宋襄公究竟是不是“蠢豬式的仁義”?

是何年


宋襄公,春秋時期一宋國君主,千百年來一直飽受爭議,有人嘲笑他是蠢豬,對敵人講究“仁義”,結果葬送了性命。也有人盛讚他是最後的“仁義”之師,從此之後,中國就進入到禮崩樂壞的時代。

那麼我們今天就來談一談,宋襄公的仁義之舉究竟該盛讚,還是該嘲笑,他究竟是不是

“蠢豬式的仁義”?

先介紹一下宋襄公:

宋襄公是宋國的國君,宋國是一個小國,以現在的河南商丘為中心,周邊國家包括衛國、魯國、鄭國、陳國、徐國、蔡國、邾國等。基本都是姬姓諸侯國,而宋國實際上是殷商遺民國家。

之所以宋襄公千百年來褒貶不一,主要還是因為做了這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推位讓國:

宋襄公作為嫡長子是宋國君主繼承人,但是他覺得自己還不夠格,趁著老爹宋桓公未死,決定禮讓給自己的庶兄目夷:

“目夷年齡比我大,而且忠義仁義,請立目夷為國君吧。”

宋桓公竟然認為言之有理,真去找了目夷,結果目夷自慚形穢,還有比讓位更大的仁嗎?結果因此跑到衛國去了,不肯接受讓位。

第二件事,是乘車之會:

宋襄公還是有著偉大理想的,春秋五霸之一的齊桓公去世後,他想依靠自己的“仁義”稱霸。

於是趁著齊國內亂,秦國和晉國打仗的機會,強迫把周邊的幾個小國聯合起來,組成聯盟,自己當盟主。不顧齊國和楚國國君的不滿,約定秋天再到盂這個地方會盟,大家都不帶軍隊,只有國君參加。

目夷勸他帶上軍隊,但是宋襄公認為,會盟是自己提出來的,約定也是自己提出來的,當然得遵守。

結果到了地方後,被事先埋伏好的楚軍抓住,關了足足好幾個月,才在宋目夷的斡旋下救出。

第三件事,是泓水之戰:

這也是宋襄公被嘲笑最多的一件事,有一個成語叫做“宋襄之仁”,就是諷刺這次戰爭的。

宋襄公被放出來後,不找楚國報仇,衝支持楚國當霸主的鄭國開刀,結果楚國來救,雙方布兵在泓水兩岸。

在《史記》中是這樣記載這次戰鬥的:

“襄公與楚成王戰於泓。楚人未濟,目夷曰:“彼眾我寡,及其未濟擊之。”公不聽。已濟未陳,又曰:“可擊。”公曰:“待其已陳。”陳成,宋人擊之。宋師大敗,襄公傷股。”

大體意思就是宋襄公講究仁義,不肯在楚軍處於劣勢的時候發動進攻,結果導致大敗。

在《左傳》中這樣記載對於此次戰鬥失敗,宋襄公的看法:

公曰:“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

在宋襄公看來,君子不應該重複去傷害已經受傷的人,不能去傷害或者抓捕兒童或老人,而且打仗不能憑藉天險,對於敵人不利時,不能進攻。

末了,仍然加上一句,雖然我是已經被滅的殷商遺民之國,但是仍然不會擊鼓進攻還沒有準備好的敵人。

有人說宋襄公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不惜以亡國為代價,也要捍衛文明和守信的理想。之所以大家認為他蠢,實際上是沒有把眼光放到春秋時期,宋襄公就是“春秋大家精神”的完美詮釋,那個時代的戰爭也講究“禮節”,脫離了這條規定,那就是耍流氓。

實際上在春秋時期,各諸侯國就是圍繞在周朝天子身邊的,都是兄弟。即使出現了矛盾要兵戎相見,也是講究軍禮,所謂的軍禮,大約是以下幾種情況:

首先,兩軍交戰是要下“戰書”的,沒有戰書,或者對方沒應戰,是不能隨便發兵的;其次,既然要交戰,就必須要說明原因,不能打不明不白的仗;第三,即使到了交戰那一天,也得等對方戰車擺好,士兵排開,擂鼓後才能開戰,如果對方不擂鼓,是不能進攻的。

大家小時候都背誦過一篇課文,講的是孟子見梁惠王,其中有一句:

“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實際上,五十步笑百步是有另外一層意思的,在古代兵書《司馬法》中記載:

“逐奔不過百步,縱綏不過三舍。”

打仗,敵軍敗退,追擊步兵追一百步就得停止追擊,追擊駕車逃跑的敵軍也不能超過九十里,這才叫“禮義之兵”!

所以說,後退了一百步基本就脫離了危險,而退後了五十步,那還是相當勇敢的,所以五十步笑百步,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說宋襄公之前,戰爭不過是分勝負的遊戲,這之後,戰爭就變得“詭計多端”,無所不用其極,不再顧及傷亡率,而是追求殺人的數量,比如商鞅變法中就有根據殺敵多少領賞的規定。

從戰爭再延伸到現在,什麼地溝油,什麼蘇丹紅,什麼扶不扶老人,都出來了。很多人認為,這就是禮樂崩壞之後造成的,人們為了達到目的開始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毫不顧忌,毫無人性……

但寫到這裡,我們其實搞錯了一個概念,這種現狀跟諷刺宋襄公愚蠢的人並無關,因為宋襄公根本就不是“仁君”,他不過是打著“仁義”的幌子來實現自己的野心!

我們不妨倒推宋襄公的一生:

公元前637年,宋襄公因為傷病折磨,一命嗚呼,走完了自己“仁義”的一生。之所以會傷病,是因為公元前638年泓水一戰,因為太過“仁義”,才使得戰爭失利,中箭負傷。之所以會發生泓水之戰,是因為宋襄公進攻鄭國,楚國來幫鄭國,採取了“圍魏救趙”的方式。之所以宋襄公進攻鄭國,是因為鄭國不支持宋襄公稱霸,支持楚國稱霸。之所以鄭國不支持宋襄公稱霸,是因為公元前639年,宋襄公強行要求大家會盟,選自己當盟主,而楚國笑話他不自量力,從而設計抓了他……

實際上宋襄公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我們來看宋襄公在這之前所做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看到齊桓公去世,自己的野心急速膨脹,不顧目夷的勸阻:

“以小國之力會合諸侯是禍患。”

咦,宋襄公不是還曾經把國君位置讓給目夷嗎?既然不在乎名位,為什麼又貪慕虛榮想當霸主呢?

就因為有了野心,才想方設法去實現自己的野心,而要實現野心,必然就會出現不仁義的事情。他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就是滕宣公,通過非法扣押人家國君,迫使其奉自己為盟主。

這時候再看當年他的推位讓國,難道不是他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

第二件事更加不仁義!

扣押了滕宣公之後,又武力脅迫曹、邾兩國在曹南會盟。而後,又命邾文公把鄫國國君當作祭品,押到睢水郊外去祭祀,想借此來威脅東夷臣服。

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不惜拿活人來祭祀,怎麼這個時候不提“仁義”,不提“周禮”了?

要知道在周朝,祭祀是有嚴格的要求的,即使是最殘忍的血祭,也有相關的要求:

“用牲血,先進獻後灌地,使血氣達於地下,以供神享。”

宋襄公為了殺雞嚇猴,竟然把鄫國國君給生祭了,這是“仁義”之君能幹的事?

第三件事則是進攻曹國!

為什麼進攻曹國呢?

就是因為宋襄公的殘暴行為不僅嚇住了猴,還把猴子給嚇反了,一個不服,就要發兵攻打,這難道也是“仁義”之君?

難怪事後魯國臧文仲感慨道:

“以欲從人,則可;以人從欲,鮮濟。”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一個人有慾望不可怕,只要這個慾望是順從於他人的,那麼就可以有。如果自己的私慾是強迫他人順從,是損害人家利益的,那麼要想成功,難!

所以,宋襄公就是一精神分裂症患者,仁義起來,連國君的位置都讓,蠻橫起來,別人一個白眼,他就要把這個人祭天。

其實看看春秋時期地圖就知道了,以宋國之力怎麼可能扛得住楚國大軍,說到底泓水之戰是力量不對等的戰爭。就算是宋襄公出其不意攻擊楚軍,就算是他不那麼“仁義”,也根本就改變不了這場戰爭的勝負。

他不過是為自己的失敗而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難怪我們偉人在《論持久戰》時就提到:

“我們不是宋襄公,不要那種蠢豬式的仁義道德。”

戰爭不是兒戲,仁義是講究對象的,你跟流氓講什麼仁義?就像當年你站在南京城門口,跟侵略者講,我們還沒準備好,你等我們生產出大炮和坦克後,咱們擺開陣勢再打吧?

仁義,大家都遵守,那叫仁義,都進攻到家門口了,你跟侵略者講仁義,豈不是貽笑大方?

當然,我們評價宋襄公愚蠢,絕不是抨擊那些遵守規則的人,這是兩個概念,請不要弄混。


楊角風發作


“宋襄之仁”絕不是“貴族精神”而是“蠢豬式仁義”,而且是假仁義。

《左傳·僖公二十二年》記載了這樣一個戰例:

楚軍進攻宋國來救鄭國。宋襄公要與楚軍對戰,司馬魚極力勸諫說:“上天拋棄殷商很久了,您要中興它,是不可赦免的罪過。”宋襄公不聽。冬天十一月己巳這一天是,宋襄公同楚軍在泓作戰。宋人已經擺好陣式,楚軍還沒渡完河,司馬魚說:“敵軍人多我們人少,在他們正渡河時請下命令攻擊他們。”宋襄公說:“不行。”楚軍都渡過了河但還沒排開陣式,司馬魚又向宋襄公請求進攻楚軍。宋襄公說:“還不是時候。”等到楚軍排好陣式後宋軍才進攻他們,宋軍被打敗了,宋襄公被打傷了大腿,敗軍逃跑回城時守城門的官員都被楚軍消滅了。

宋國人都責備宋襄公。宋襄公說:“君子不重創敵人,不活捉有白頭髮的人。古時候指揮作戰,不憑藉險隘。我雖然是商朝滅亡時遺留的後代,作戰也要講究不擊鼓命令士兵向還沒排開陣式的敵人進攻。”子魚說:“您不懂得作戰。強敵被阻擋在險隘前沒排開陣式,是上天幫助我們。攔截進攻他們,不正是好機會嗎?即使這樣還怕不能打敗他們呢。況且今天的強敵是來侵犯我們的,即使是頭髮都白了的敵軍,能抓獲的就抓獲,對花白頭髮的人還憐憫什麼?訓練士兵作戰明白什麼是恥辱,追求的是消滅敵人。還沒有把敵軍打敗,為什麼不重創他們?如果不忍重創敵人,還不如不傷害他們;可憐花白頭髮的敵人,還不如歸順他們。三軍作戰要充分利用有利條件,鳴金擊鼓是為了振奮士氣。利用所有條件,險隘是可以的;用強烈的聲音壯威,一個勁兒地擊鼓是可以的。”

宋國是商朝的餘孽,當時是個中等國家。宋襄公是宋桓公嫡子,叫茲父;這段記錄中的大司馬叫子魚,又叫目夷,是宋桓公的庶子,是茲父的哥哥。

宋襄公於魯僖公九年即位。魯僖公十八年,當時的霸主齊桓公死了。齊國是個大國,宋襄公趁齊國亂,“敗齊師於甗(yǎn),立孝公而還”。

就是這個宋襄公,在魯僖公十五年冬和魯僖公十九年,兩次派兵伐曹國。其中魯僖公十九年宋襄公把滕國的君主嬰齊抓了起來,讓邾文公在次睢之社殺了鄫國的君主祭社——這是很血腥的“人牲”祭祀,在當時也是被君子認為不道、不仁的行為。

在諸侯無伯的情況下,魯僖公二十年,宋襄公就想以不大的宋國“欲合諸侯”,大有充當盟主的態勢。

魯僖公二十一年春,宋人為鹿上之盟以求諸侯於楚僖公,楚曾“執宋公以伐宋”。魯僖公二十二年“夏,宋公伐鄭”。這些過程中,宋襄公都不聽子魚的勸阻,自討其禍。這次他受傷後,轉過年就死了:“夏五月,宋襄公卒,傷於泓故也。”(《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宋襄公在位僅十四年。

誠如子魚所言,宋襄公不知曉“道”,“未知戰”。按宋襄公的軍事理論,君子打仗,不應該重創敵軍,不應該活捉頭髮花白的人,不能把敵軍阻擋在險隘前,不能向還沒有排好陣勢的敵人發起攻擊,這是典型的被後世譏笑的“宋襄之仁”。

該行仁時宋襄公不仁,不該慈悲時宋襄公大發慈悲,這正是“正復為奇,善復為妖”(《道德經》第五十八章)的表現。

我在這裡盤點宋襄公,就是強調他是個不折不扣背“道”而馳的人。不知是哪位“高人”還居然把宋襄公稱為“春秋五霸”之一,令人納罕!


陳廣逵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春秋之後的時代,宋襄公當然是“蠢豬式的仁義”,但是在春秋那個時代,還真不算。

春秋時期,周禮的約束力還是很強,哪怕是戰爭也得按照周禮的要求進行。拋開宋襄公不談,看看在泓水之戰以前的齊魯長勺之戰,也就是那個著名的“曹劌論戰”,為什麼只要魯軍不擊鼓,齊軍就得撤退?還不就是因為“不鼓不列”啊,齊軍的做法其實和宋襄公完全一樣。再看後來的晉楚鄢陵之戰更是如此,會戰開始之前,楚王問一個投誠過來的晉國大夫晉楚兩軍孰強孰弱,那個人回答:楚國士兵勇悍,晉國軍陣嚴整,如果兩軍鬥陣晉國人佔優,如果混戰楚國人則佔優。為了避免陣戰,楚國人連夜出兵,直接殺到了晉國大營門口,然後,等著……就這麼站了半夜……這要是放在以後任何一個時代,絕對是趁夜放火偷營劫寨的打法,但是這是春秋,“不鼓不列”,所以楚王帶領整個楚軍就堵在晉國大營門口,他們的思路是不讓晉國人出營門佈陣,直接讓戰鬥變成混戰,就此發揮楚國士兵勇悍的優勢,他們從來就沒人想過偷襲……晉國人的應對方式更絕,他們也不擔心楚軍偷襲,就讓楚國人在門口站了半夜,第二天直接在自己軍營裡面佈陣,然後拆了大營,兩軍還是繼續陣戰。雙方你來我往戰鬥正酣之時,晉軍將領突然想到以前曾經跟楚國人說過我晉國大軍“好整以暇”,現在只讓楚國人看到了晉國軍隊“好整”,“以暇”卻沒有體現出來,這不失信了麼?於是決定向對陣的楚國將領敬酒,他派出使者,端著酒直接穿過了兩國軍陣,把酒送到了楚國將領面前,楚將瞬間明白了這杯酒的意思,果然晉國人誠不欺我,舉杯一飲而盡,完全不在乎這裡面有沒有毒,然後雙方繼續開戰……

所以宋襄公在他的時代並不是“蠢豬”,春秋的人和戰爭就是這麼“愚蠢”,但是這是那個時代貴族式戰爭特有的情況,當社會發展到戰國時代就已經完全不適應了,戰場上再也不是貴族老爺們“彬彬有禮”的對戰了,於是春秋末期孫武寫下的《孫子兵法》特意點出:兵者詭道也。就比開啟了戰爭新的模式。


潛淵63776683


宋襄公是以仁義之名,行稱霸之實,卻時運不濟,功敗垂成的君主。他的悲劇更多是舊的禮儀和規矩,跟不上急速變革的新時代,卻不是因為他個人的迂腐和愚蠢。因此,傳統史家並不以成敗論英雄,仍然將他列為“春秋五霸”之一,和齊桓公、晉文公這些明君英主並列。

宋襄公:

春秋之霸業,肇因於周平王東遷,王綱解紐,無以庇護諸侯,故各國不得不抱團求存。

其時諸夏各國面臨主要威脅,一是夷狄交攻,雖以齊國之強,亦須乞師鄭、衛以御戎;

二是周天子喪失對諸侯之制裁權,諸侯內部之弒君篡逆的成本代價大大降低,鄭、衛、宋陳、莫不內亂。

晉國的曲沃代翼事件,旁支公族起兵,歷經數十年戰爭,攻殺滅絕嫡系公室,取而代之。既是天子失柄的原因之一,也是天子失柄的後果之一。所以諸侯人人自危

三是內部兼併,以宋國之地大爵尊,而見削於鄭國,則小國可知。鮑叔牙諫齊桓公,以「但治齊國,隰鮑為能,欲謀伯業,須用管仲」,則舉霸主代行天子權能整合諸夏,不待齊桓開風氣之先,已為當時列國智者的共識。

齊桓公:

齊桓公之世,齊之國力,殊不足道。荀子論兵,謂齊國天下之弱兵。春秋二百年,累敗於魯、宋、衛之輩。齊桓公所以首成霸業,以遠於楚而近於宋魯衛三個次等強國,故每得從容整合諸侯之力挾勢而當夷狄。

齊桓公徵楚之役,以包茅不貢為辭,而不問弒殺周昭王之罪,其怯楚之心可知。

楚國為周之異姓諸侯,爵微國小,自立國之初,即深受江漢諸姬歧視。其“不與中國之號諡”,以蠻夷自居,實行軍國主義擴張政策,毋寧說是遭受歧視後的強烈反彈。這種“受難”情結,歷代以來已經固化成楚國上下的基本價值觀了。

齊桓公南征,迫使楚國進貢包茅,實際上等於承認了楚國吞併江漢地區各諸侯的既成事實,是齊桓公和楚成王兩個大政治家形成的默契雙贏局面。

晉文公重耳流亡列國,同姓諸國如衛、曹、鄭等,都不怎麼禮遇他。對他客氣的,齊桓公、宋襄公、楚成公、秦穆公而已。此四君無論成敗,都是有志於霸業的,故眼光格局,自和衛曹鄭等輩苟且求存之國大不相同。

宋襄公是齊桓公看好的託孤之人,在齊桓公死後,平定了齊國內亂,論眼光見識和聲望,在當時都可說堪稱一流,距離繼承齊桓公的天下霸主之位,也只有一步之遙。

曹南之會,宋襄公以鄫國君主為犧牲,祭淮水之神。舊說鄫與東夷為世仇,宋襄公此舉在討好東夷。但宋的主要班底乃是曹、邾、滕等淮泗小國。東夷的主要國家徐國,曾嫁女於齊桓公,參與中國事務頗多,卻並未參與伐齊、會盂、泓水等一系列宋主導的大事。可見宋襄求事東夷之說,未必是事實。

何況以華夏之君為犧牲祭祀邪神,在當時乃駭人聽聞的大事,宋之強鄰如齊、鄭、衛諸國,均無干涉的紀錄,邾國君主甚至赤膊上陣為之幫兇,這也違反常理。

因此一個推測,是宋襄公以鄫子為祭,其事類西門豹以女巫祭河神。鄫國遷東夷後,可能被當地文化同化,行夷禮用夷俗,乃至以活人為祭,觸怒了以仁義自居的魯宋襄,所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拿鄫子祭東夷之淮神,以示警告。所以宋襄公之舉,在當時不但不會降低自己的“仁義”之名,反而更大大提高了自己的聲望。

宋襄公謀霸,而求諸侯於楚成王,其心理依據,也無非是如同齊桓公的“各讓一步”四個字。如召陵之盟,楚國形式上被接納為諸夏體系的一員,但楚國和諸夏之間,仍然有著深切的不信任感。

盂之會,宋襄公不帶兵車,示之以誠,挾周朝三恪之崇高地位、盟諸侯定齊之兵威,獲得楚國尊重甚至信服,並不是完全不現實的。但實際結果,卻是宋襄公悲劇性地被楚國綁票,落得顏面掃地。其中關鍵,在於宋襄公誤判了楚國的處境。

在當時諸侯輿論看來,宋襄公單車赴會,卻為楚成王綁架,宋國固然丟臉,楚國更是行徑野蠻,令人齒冷。

然而在楚國君臣,卻是極為解氣。召陵之盟後,結好諸侯重貢周王,對楚國其實是好處遠多於壞處的,但在楚國主流認識中,從楚國一般貴族心理而言,卻是一種巨大的冒犯和屈辱。楚成王弒君篡位,得位不正,出於現實政治需要,必須維持擴張政策來維持自己的統治合法性。宋襄公設想的宋楚雙贏局面,確實符合楚國的長遠利益,卻不符合楚成王的個人利益。

楚成王:

因此楚國因此事而失信於諸侯,霸業推遲百年,可謂因小失大,但對楚成王來說,卻是所得遠大於失的。

春秋之世,楚國之強,非諸夏聯手莫能當。後來城濮之戰,楚國初嘗敗績,那是晉文公合晉、秦、齊三巨頭,再加宋、衛、魯三個次強國家之合力。宋的國力,當時略次於齊。但地緣環境遠不如齊國。齊楚交戰,主動權在齊,齊桓公可以集結諸夏之力,楚國只能被動應戰。宋楚交戰,主動權在楚。鄭、陳等國歸附楚國之後,楚國隨時可以對宋國進行先發制人打擊,宋國卻沒有集結諸夏諸侯的時間和空間。

泓水之戰,宋國帶著幾個無足輕重的國家挑戰楚國,輸是天經地義之事。明知必敗還要打,是因為之前盂之會被綁架,實在太過丟臉。畢竟憤而開戰,就算輸,好歹也是條漢子;就此認慫龜縮不出,那宋國從此可就真別混了。

正因為盂之會被綁架,宋襄公威信掃地,已經喪失了稱霸的可能。泓水之戰,實際上只是一場榮譽之戰,所以宋襄公也就並不把這種必敗之戰的輸贏放心上。

楚軍大大咧咧地強渡泓水,又在宋軍前慢條斯理地列陣,軍事上十分業餘,並不像楚國一向注重實利的風格。而宋襄公不肯半渡而擊,不鼓不成列,十分配合地跟楚軍比爛,也不像個急於復仇者的心態。

這正是楚成王吃準了宋襄公是個聰明人,謀霸失敗之餘,犯不著和楚國死磕;而宋襄公以弱勢之宋,也不願真把楚國給打疼了招致全面報復。

所以泓水之戰,不過是兩位當世之雄一場默契的表演罷了。以為宋襄公是因為過於迂腐,打輸此戰,才輸掉了天下霸主之位,那實在是將古人的智商看得只有小學生水平了。


(本文為筆者好友【韓丁】撰文 | 授權【狐狸晨曦】整理發佈)

狐狸晨曦


引句, 宋襄公是誰,名茲甫,宋襄公是宋桓公的兒子,宋成公的父親,春秋時宋國國君!

宋襄公讓位之賢,

宋襄公未上位之前,宋桓公病重!按照春秋嫡長子繼承製,應宋襄公繼承王位,可宋襄公在父親宋桓公面前懇求!說庶兄目夷年長於我,才能在我之上,且忠義仁義,應庶兄目夷來繼承王位。宋桓公一聽把目夷叫來,把茲甫說的意思告訴庶長子目夷,說你弟茲甫準備讓位給你,目夷知道後很感動,說我弟茲甫太謙虛,能把國家讓給我,這不是最大的仁義?我再仁義,也趕不上我弟茲甫!且廢嫡立庶,也不合制度,於是目夷為躲避弟弟讓位之賢遠逃國外,這也成就宋襄公讓賢之美名。

宋襄公盂地會盟

宋襄公剛上位後雄心勃勃,也想繼承桓公的霸主事業,與同為五霸之一的楚成王及周邊小國相約在孟地搞了次會盟,主要目的是各諸侯罷兵休戰,修養民生,大家搞好團結,各國諸侯與宋襄公在盂地如約會盟,會盟大會時宋襄公心想,又是盂地自己地盤,自己又是會盟倡導者,論爵位,自己是殷商貴族後裔公爵位,就連周天子待自己都以賓客之禮,於是會盟大會時就發言,此會盟之盟主之位我就毛遂自薦,(注毛遂自薦是戰國趙國勸楚國參戰時由來春秋沒有這成語) 當仁不讓了,宋襄公剛說完楚成王不服,說我楚國是會盟國國力最強的,楚國雖冒爵稱王,但經歷數代,王總比公大吧!此次諸侯會盟盟主理應楚國,宋襄公不服,說楚國雖稱王,但是冒爵僭號,自已封自己算什麼意思,說完有幹一架的意思。

當然楚成王是有備而來,宋襄公來時群臣說,此次會盟楚國最強,楚國一向不尊周禮,冒爵稱王,得多帶些兵馬去,以防不測,宋襄公說:“那不行,我們為了不再打仗才會盟,怎麼自己倒多帶兵馬去呢?

後來楚成王囚禁了宋襄公,宋襄公託人回宋國立目夷為王,直到第二年在齊魯兩國調解下說,人家是一國之君,怎麼說囚禁就囚禁,楚國才放人,當然宋襄公與楚國樑子是真結下了。

宋襄公與楚國泓水之戰

宋襄公回宋國後,目夷又把王位讓給宋襄公,不過回頭來看他哥倆也挺有意思的,雖說他倆有嫡庶之分,但王位是你讓我,我讓你,春秋之中,弒君奪國哥倆例子還真不少,看來他倆是真忠義仁義,真是親兄弟!

宋襄公上位後,馬上召集兵馬收拾自己的鄰國,楚國關係戶鄭國,起因上次盂地會盟時投自己反對票幫楚國,

別說宋襄公還別光說不練,鄭國還真不是對手,打的鄭國向關係戶楚國求援,楚國見自己鐵桿盟友吃虧肯定幫忙,於是楚宋兩國相約在泓水一戰,史稱泓水之戰。

話說約定時間到了,宋襄公帶隊早早在泓水一側排兵佈陣列隊,等候楚國。 楚國是楚成王領隊剛到,還沒過泓水,此時庶兄 目夷見狀說大王,趕緊開戰吧,本來咱們就人少,現在趁他們還在水裡折騰的時候,咱們一舉殲滅他們。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宋襄公說:不可以,這等於偷襲不仁義,等到楚軍登上岸但尚未擺開陣勢的時候,目夷又說了:現在趕緊打吧,趁他們沒列陣,車兵沒到位,軍心不穩,一鼓作氣能攻下他們,宋襄公又說了:“不成。等他們擺開陣勢再打,君子不立人之危,等楚軍擺好陣勢後,宋襄公才下令攻打楚軍,可這時候,宋軍人少不是楚軍的對手,大敗而歸。宋襄公因戰受了重傷,戰爭結束後宋朝的大臣都埋怨宋襄公太愚蠢。宋襄公解釋。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君子不困人於阸,不鼓不成列,當敵人處於不利環境的時候,君子不能去趁人之危。敵人還沒有排好戰爭的陣式,君子不能夠擊鼓進攻。

這段引用《左傳》的詳細記載:公曰:“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

“不重(音chong)傷”就是敵人受傷以後不能夠再去傷害。“不禽二毛”不要去擒捉那些有花白頭髮的敵人,要放過年齡偏老的敵人。“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古代作戰,不是靠險要地形去佔便宜。“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雖然我是被滅的殷商遺民之國,也不會去擊鼓進攻那些還沒有擺好陣勢的敵軍。


那來點評下宋襄公是不是傻冒式仁義,

宋襄公繼承的宋國是殷商時的貴族,宋國在周時,還是之前的商的地盤,只是換了個名號,周滅商時宋國是支持武王的,當時宋國封國國君是紂王兄長,作為商朝遺民貴族,周武王通過分化商朝遺民的勢力,鞏固政治需要,但是對於宋國,周天子並不放心,正所謂不是自己人,不大放心,於是在宋國周圍,放著一堆姬姓諸侯國,這是間接造成宋國在周及春秋稱霸的障礙,周邊姬姓諸侯兄弟夥的雖然也不團結,是今年你搶我一個城池,明年我在奪你一個郡,但是都姬姓自己人打打內部架,宋國想稱霸必須擴充地盤,如果擴充必須打周邊姬姓算盤,不談宋打不打的過周邊姬姓諸侯國,就算打的過,周邊姬姓諸侯及天子也會幫姬姓自己人,所以宋國想擴大很難。

那說宋襄公傻冒完全正確,春秋時期的宋國夾在楚韓魏趙齊之間,基本強國都與宋國搭界,稱霸條件一樣不足,沒有自知之明,雖然宋國在春秋時是中原腹地,地理位置好,富碩,但國家沒有戰略縱深,能自保就不錯了,想通過會盟稱王是一廂情願,

宋襄公講的仁義是周禮,作為殷商時期貴族,周朝支持者,相較於其他殷商貴族,宋國相對混的算最好的,但肯定會受到同期殷商貴族及其他人的蔑視,紂王再怎麼荒淫無道也是你兄弟啊,盡幹出賣兄弟的不義之事,所以宋國前周時也怕別人罵,對於周禮優雅的禮儀,禮樂文化是模範積極尊從推廣者,一半是為不讓人罵,一半是為自保做給周天子看。

春秋 宋襄公在位時是五霸之一,在春秋歷史中,對於宋國五霸位置一直持懷疑態度,認為宋國霸主地位虛有其名,宋國實力並不突出,只因齊恆公是宋襄公扶持著上位的,同為五霸之一齊恆公推薦支持也算混個五霸之一,

那罵宋襄公傻冒式仁義罵從何來,宋襄公泓水之戰是最大的罵點,宋襄公作為一國之君,泓水之戰時楚軍沒過河時完全可以一鼓作氣殲滅於泓水河中,兵者,詭道也。守著君子不困人於阸,不鼓不成列這種迂腐的規則行事是挺傻冒的。

歷史中還有種說法說宋襄公是貴族騎士精神,歷史是成王敗寇,以我看宋襄公是太蠢太傲了,都沒有自知之明,跟楚國這樣老牌春秋五霸實力會盟要稱王,還過泓水列隊完才攻擊,是真譜擺的有點大,沒有點自知之明,某位偉人在評價宋襄公時說過,我們不做宋襄公,不講宋襄公蠢豬式仁義,並在論持久戰論文中給宋襄公提出策略,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要我說給宋襄公可以加一句,夜磨劍 晝入鞘。

(本文不涉及政治,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自古人心總是套路深


曾經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因為道德的淪喪, 所以才會要重新提倡道德。用在春秋戰國時期,所以孔子等百家學派才會紛紛提出主張挽救世界。在當時的世界,沒人信他們這一套,不過卻有一個人卻身體力行的實行著仁義,只不過他的這個仁義在後世的評價中只能用四個字評價:“不合時宜”。

宋襄公,曾經的霸主之一,不過後人對此卻有爭議。有人認為他是仁義之君,有的人則認為他的仁義卻如同蠢豬一般。

宋襄公有任仁義道德,還得從這個國家講起。宋國的國君,是商王朝貴族的後代,由於特殊地位,是“三恪”中的一部分,由此可以知道宋國的貴族精神。宋國也相當有文化氣息,莊子、墨子等人就是出自宋國,偉大的孔子也是宋國人的後裔。有如此氛圍講究仁義也是合情合理的。

宋襄公,在全部國君中,可謂是最具仁義的了。這是這仁義並不符合時代。他的一生主要有以下大事件。

在權力面前,能做到讓賢的,恐怕沒幾人了吧。但宋襄公卻做到了這一點。單是這一點,可謂仁義之舉了。原來桓公病重,打算把位置傳給他,此時還是太子的宋襄公想到自己上面還有個異母哥哥,況且比自己有能力,比自己賢能,就把位置給他吧。目夷想自己的弟弟把國君的位置都讓給自己,這就是最大的賢能啊,自己怎能比得上呢?所以,他不答應。最後,宋襄公成了國君,

他也沒有虧待長兄,叫他做了司馬和國相。

有一件事值得宋襄公十分驕傲,這件事也成了他此後可以炫耀的資本,也導致了一場戰爭的爆發。齊桓公到了晚年,寵信奸臣,國家搞的烏煙瘴氣,最後被餓死。在之前,他早已聽說宋襄公,宋襄公的仁義早已在國際傳播,所以國際友好國家——齊國把繼承人問題交給了他。宋襄公平定了齊國內亂,繼承人問題得到順利解決,他的名聲已經傳到了國際。

此時的宋襄公開始飄飄然了,決定召開國際大會,順便商討一下國際新秩序,讓誰當老大。目夷說到:“我們是小國,召開這種會議,必定會招來麻煩。”但宋襄公不聽,自我感覺十分好。結果,能響應的卻是一些不知名的第三世界國家——衛、邾、曹、滑等。超級大國齊楚等根本不理,反而自己召開了會議。

宋襄公不知道,還叫齊楚兩個國家尊奉自己為盟主,這一下楚國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宋襄公被軟禁了。好不容易回到本國,聽說鄭國支持楚國,就派兵攻打鄭國,結果人家向楚國求救,宋襄公馬上撤兵,在泓水發生了一場十分搞笑的戰爭。

楚軍開始渡河,有人建議宋襄公說應該在此時消滅他們,他卻說自己是仁義之師,不能在別人渡河的時候攻擊。不一會楚兵過了河,手下的人再一次建議攻擊,宋襄公卻說等他們布好了陣再說。結果,宋軍大敗,宋襄公本人也被箭射傷了大腿。大家都開始埋怨,宋襄公卻依然振振有詞。幾個月之後,宋襄公就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看了宋襄公的事蹟,可以發現他完全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沒認清現實。算不上是“蠢豬式”的仁義,只能是“不合時宜”。但這,不也反映了時代之下仁義道德的缺失和個人的悲劇嗎?


WarOH協虎


宋襄公的故事可以說是千古笑談,從宋襄公時期宋國的大臣、將領一直到幾千年後的今天,大家一直都在批判宋襄公不合時宜的仁義。


其實按以史為鑑墨上桑看來,宋襄公雖然不是“蠢豬式的仁義”,但也逃脫不了“不合時宜的理想主義者”的名頭。

我們就根據宋襄公經歷的幾次大事件來分析一下。

一,讓國

宋桓公病重,想要還是太子的宋襄公繼位,宋襄公說,我的哥哥目夷比我大,而且仁義賢明勝過我,還是讓他當國君吧。

宋桓公就問目夷的想法,目夷說:能夠把國家讓給我,這不是最大的仁嗎?我再仁,也趕不上弟弟啊!況且廢嫡立庶,也不合制度。

於是最後宋襄公繼位國君,目夷成為國相。

這件事情也讓宋襄公以仁義的名義成為自己的根本人設。

二,平定齊亂


齊桓公晚年的時候昏庸無道,幾個兒子爭奪國君,把齊桓公活活餓死。好在齊桓公之前看見宋襄公仁義,就悄悄把繼承人問題託付給了宋襄公。

宋襄公於是幫助齊國平定了內亂,確立了齊桓公指定的繼承人。一下子讓宋襄公名聲大噪。

宋襄公於是開始膨脹,認為“尊王攘夷”的齊桓公是春秋首霸,齊桓公都把齊國託付給了自己,那自己繼承齊桓公的霸業也是順理成章了,於是宋襄公飄飄然的就要召開諸侯大會。

三,會盟


目夷一看宋襄公這膨脹的過度了,趕緊勸說:“以小國之力會合諸侯是禍患。”襄公不聽 。

結果宋襄公召開會盟,響應的都是衛、邾、曹、滑等幾個小國。反而是齊楚鄭等國在一起開會結盟。

宋襄公還沒有看清局面,當著齊國、楚國國君把自己當做盟主,引發齊楚的不滿。宋襄公還繞開齊國和楚國單約。

目夷勸說楚國不講信用,讓宋襄公帶上士兵護衛以防萬一,宋襄公又不聽。結果果然被楚國軟禁了,要不是目夷,宋國很有可能就亡了。

四,仁義戰爭


後來經過魯國調停,宋襄公才被放回去。剛回國,宋襄公聽到鄭國支持楚國,很生氣就要派兵攻打,目夷又勸,還是不聽。

結果鄭國向楚國求救,楚國直接圍宋救鄭,宋襄公急急忙忙撤兵回國。

雙方的軍隊在泓水相遇。 楚軍開始渡河的時候目夷說:“楚兵多,我軍少,趁他們渡河之機消滅他們。”

宋襄公說,“我們號稱仁義之師,怎麼能趁人家渡河攻打呢?”

楚軍過了河,開始在岸邊佈陣,目夷說:可以進攻了。宋襄公說:等他們列好陣的。

等楚軍布好軍陣,楚兵一衝而上,大敗宋軍,宋襄公也被楚兵射傷了大腿。 宋軍吃了敗仗,損失慘重,都埋怨宋襄公不聽公子目夷的意見,宋襄公卻教訓道:"一個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作戰時不攻擊已經受傷的敵人,同時也不攻打頭髮已經斑白的老年人。尤其是古人每當作戰時,並不靠關塞險阻取勝,寡人的宋國雖然就要滅亡了,仍然不忍心去攻打沒有布好陣的敵人。"

後來宋襄公因為傷勢過重過了幾個月就病死了。

其實看宋襄公這一輩子,基本上就是被自己仁義的人設綁定了,宋襄公在辦事情前,首先考量的不是這件事能不能帶給宋國利益,而是這件事情符不符合自己仁義的人設!

從讓國開始到戰敗,宋襄公就是一個不顧現實的理想主義者,雖然不是蠢豬般的仁義,但是不合時宜四個字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說實話:當初宋桓公還不如讓目夷繼位呢!😂😂😂

我是頭條號:以史為鑑,埋沒的歷史真相、誤解的歷史人物、不為外人所知的關係……我來為您講述,歡迎關注。


以史為鑑


宋襄公自認“寡人亡國之餘”,時刻記得他是大邑商的後嗣,不能做違反禮儀的事,時刻高舉仁義大旗。這一點其實讓人覺得很複雜,很迂腐,甚至愚蠢,但又很真實,這就是春秋人物的個性。有理想、有原則、有堅持、有爭議,也因此給後人留下很多警示和感慨。

雖然宋襄公在鹿上會盟時自己嚴格遵守約定,未帶宋國兵馬,被楚成王所俘獲,但是,宋襄公其實還是個很堅毅的人,遭受一番搓折而稱霸之心不改。還是他哥子魚又勸他,“天之棄商也久矣,君將興之,弗可赦也已。”天命早已不在殷商,非要強求是逆天而行,不會有好結果的。但是宋襄公一如既往不聽,想著要收拾那些不親近宋國的中原諸侯。

第一個就要伐鄭,因為鄭文公是楚成王的妹夫。於是公元前638年,也就是周襄王十四年,宋襄公率師伐鄭。這時在楚國的鄭文公向楚成王求援,楚成王興兵伐宋救鄭。宋襄公只得回師救宋。



宋軍返回時楚軍還未到,於是宋襄公令在泓水駐軍待楚。楚軍到達泓水南岸時宋軍在泓水北岸列陣以待。楚軍渡泓水時宋國大司馬公孫固覺得本來就楚眾而宋寡,正好趁這個機會出擊。但宋襄公自命“仁義”不趁人之危,要等楚國渡河再一戰。等到楚軍過河,太宰子魚想著這次可以了吧?於是勸宋襄公趁楚軍尚未列陣快速出擊。但是宋襄公說,“古之為軍也,不阻敵人於隘 ,不鼓不成列,不重傷,不擒二毛。”不要憑險攻擊敵人,不要在對方不成行陣的時候攻擊,不要攻擊受重傷的人,不要俘虜鬚髮皆白的人。

結果是楚軍成陣,宋襄公身先士卒攻楚,而楚軍兩翼包抄使宋軍陷於其中。

宋襄公在戰中傷及股,在大司馬公孫固的護衛下逃出楚軍重圍。又是他哥子魚,讓弟弟先跑自己殿後阻攔楚軍。宋襄公逃入睢陽城固守。

接下來的結局讓人嘆息。本以為穩勝的楚軍追至泫水南岸,休整一夜準備第二天進攻睢陽。沒想到澭水忽然暴漲,楚軍溺死者千餘人。楚軍陷入混亂再無鬥志,只得撤退了。

至此宋楚泓之戰告終。宋國贏得稀裡糊塗,楚國敗的贏得莫名其妙。


泓之戰的第二年宋襄公因病而歿。宋襄公一死其實等於中原又一次沒有了能與楚抗衡者。齊孝公和魯僖公混戰不下,魯僖公聘楚再次給了楚國北上東進的機會。在魯僖公的邀請下楚成王攻宋、攻齊不斷擴大控制權。武力攻伐佔有齊地之下楚成王又收齊桓公之子七人以為楚國大夫。這時宋國國君宋成公也無力抗楚了。


沅汰


宋襄公的仁義並不蠢,他跟孔子一樣,都是致力於恢復周禮,正是對周禮的維護才使宋襄公位列春秋五霸之一,他們並不是愚蠢,而是內心有自己的行事規則和堅守。

春秋時代是一個禮樂崩壞的時代,但齊桓公晉文公宋襄公還是相對比較能維護禮制的,那個時代,輸贏和生死,甚至的國土都沒有禮重要。

當年燕國遭受入侵,齊桓公鼎力相助,可以說燕莊王是感激涕零呀,幫助燕國復國,那齊桓公對燕國簡直就是再生父母呀。送行的時候,燕莊王是何種跪舔,都說十里送君行,估計是太感動了,燕莊王送著送著,居然就送出了燕國國境。齊桓公一看,納尼?這怎麼行,我是打著尊王攘夷的口號來幫你的,古代諸侯想送不出國境,只有送周天子才能送出國境,你這樣送我不是讓我和周天子一個禮儀麼,這可是萬萬不行呀。於是為了維護禮制,齊桓公就把燕莊王送出國境的地方送給了燕國,這樣就不算越禮了,還沒有送出國境。

估計燕莊王心裡都樂開了花,打仗死人花錢無數,沒想到自己多送了一送就又多了一個地方。足見那個時候,金錢,性命,國土,成敗,都沒有禮重要,只有明白了這一點才能明白宋襄公為什麼不攻擊正在渡河的敵軍,引起這樣才合乎禮。一個不合禮的行為,即便是勝了,也會遭到國際社會的譴責和恥笑。

春秋時代是禮樂崩壞的開始,有人堅守規則,有人破壞規則,在新老交替之際,宋襄公是禮樂的維護者,也是禮樂的犧牲品,就算是敗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其無怨乎。



昭烈名臣


“滑稽的霸主”,“史上最二的仁義君主”,“沉迷在古老夢想中的活化石”。

這些都是用來評論一個人的。

他就是春秋五霸之一的宋襄公

《論持久戰》中說道,“我們不是宋襄公,不要那種蠢豬式的仁義道德。”

為何堂堂春秋五霸之一,會被嘲為“蠢豬”呢?仁義道德何時又淪落這般境地?還得回頭去看看一場著名的戰爭——泓水之戰,才能明白。

楚國國土雖然最為遼闊,但此時的霸主乃是齊桓公

宋襄公興師討伐鄭國,鄭國是個小國,無力抵抗,就立即求救於楚。楚成王迅速起兵伐宋。

楚國在國力上要強於宋國,宋國不可能兵分二路,一邊伐鄭,一邊抵禦楚國。因此宋襄公急忙從鄭國撤軍。

此時楚國還未趕至宋國境內,宋襄公便在邊境的泓水一帶狙擊楚軍。當楚軍趕到時,公孫固勸宋襄公趁其渡河時予以攻擊。宋襄公不聽,楚軍便安然的度過了泓水。隨即楚軍開始佈陣。公孫固勸宋襄公趁楚軍還沒有布好陣發動攻擊,但宋襄公依然不聽。待楚軍列陣完畢,宋襄公方才下令進攻。

要知道,楚軍之戰力遠勝宋軍,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又放棄有利戰機,致使宋軍兵敗如山倒。宋襄公的大腿也被箭射傷,一年後因腿疾不治身亡。

死前面對臣民的埋怨指責,宋襄公不以為然,說道:“寡人的宋國雖然要滅亡了,仍然不忍心去攻打沒有布好陣的敵人!”

宋襄公之仁,只是踐行一人的貴族精神,而非建立在他人基礎上的“仁義”。不攻擊未列好陣的敵人,施所謂“仁義”於敵人,不就是將災難施加到自己的軍隊、臣民身上嗎?所以可以說宋襄公是“最後的貴族”,但是仁義之名又哪裡擔待得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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