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處是吾鄉——蘇軾《定風波》裡的柔奴美若天仙


此心安處是吾鄉——蘇軾《定風波》裡的柔奴美若天仙


《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也有“盡道”版)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此心安處是吾鄉——蘇軾《定風波》裡的柔奴美若天仙


【賞析】這首詞是蘇軾為朋友的歌姬所做。受“烏臺詩案”牽連被貶謫的人不少,這其中一位蘇軾的好友王定國(王鞏),王定國被貶,他的歌姬柔奴毫不猶豫地和他一起到艱苦的嶺南。後來王定國北歸,與蘇軾相遇。王定國出妾勸酒,這時一個叫柔奴的歌姬清麗淡雅的歌聲響起,入耳讓人內心如此安詳。歌盡尾聲,蘇軾問柔奴,是怎樣的心情才可以把歌曲演藝的如此寧靜?柔奴(寓娘)答:此心安處是吾鄉。蘇軾聽後大受震動,於是作詩一首送給柔奴。

【譯文】常常羨慕這世間如玉雕琢般丰神俊朗的男子(指王定國),就連上天也憐惜他,贈予他柔美聰慧的佳人(指寓娘)與之相伴。人人稱道那女子歌聲輕妙,笑容柔美,風起時,那歌聲如雪片飛過炎熱的夏日使世界變得清涼。

你(指寓娘)從遙遠的地方歸來卻看起來更加年輕了,笑容依舊,笑顏裡好像還帶著嶺南梅花的清香;我問你:“嶺南的風土應該不是很好吧?”你卻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鄉。”

此心安處是吾鄉——蘇軾《定風波》裡的柔奴美若天仙


上片,蘇軾用誇張筆法盛讚友人的帥氣英俊,也讚美寓孃的柔美,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接下來用誇張筆法盛讚美寓孃的歌聲如此寧靜甜美,把人帶到一種佳境。

下片,是蘇軾與寓娘(柔奴)的對話。“萬里歸來年愈少,”被貶嶺南,生活清苦,離家萬里,你卻更年輕了,為我們刻畫出一位堅強剛毅樂觀的柔女子形象。蘇軾問道,你那裡應該不是很好吧,柔奴(寓娘)說,內心安寧處就是我的故鄉。

這是多麼強大的內心啊!外在的環境我們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左右自己的心靈,做心靈的舵手,無論世事的嘈雜,無論境遇的惡劣,內心不計較,又何談這是不幸呢?現在疫情嚴重,也許宅在家裡的你,我,他都會煩悶吧!不過逆境之中希望我們也可以有一份淡定和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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