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明月心



王小波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是一个没有挤进文学史的作家,一个中国最早研究同性恋现象的学者,一个英年早逝的大个子男人。


在所有的批评家中,最伟大的、最正确的、最天才的是时间。这句话用在王小波身上,应该不为过。


他墙里开花墙外香,赢得身前生后名,他当过知青、干过工人,留过学,穷游欧洲,在人大当过讲师,终于成为一个自由撰稿人。他中西合璧,文理兼通,他写小说,写杂文,写剧本,他荒诞不经又严肃无比,他笔下有大量的性,心里有很纯的爱。他的文字和他的研究都超越了时代,他本是孤独的,而于千万人之中,他遇到了李银河:你好哇,李银河,这个世界多么温暖。



王小波死在1997年,而当时在读初中的我在老爸的人民文学上读到了一篇南瓜豆腐,因为没读懂,因为诡异的情节而记住了这一篇。后来,上了大学,去找他所有的东西来读,发现这一篇是他的,有泪水含在眼中: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了。王小波的很多杂文,现在读来一点也不觉过时,使人不觉敬佩他的洞见,又不禁哀叹中国改变的迟滞。



也是因为王小波吧,不再提笔写东西,因为不想再污染我们的语言了,一些做文字工作的人,对自己的语言实在是太随意了,shame on them。他的《我的师承》,谈文字的好与不好,谈自己的路数,他推崇米兰昆德拉、卡尔维诺,前者也是我大爱的作家。但是没有这些,我们依然可以读王小波: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上我们如何去爱、如何自处,权力、人性、理性、自由、死亡如此等等。



读绿毛水怪、天长地久会哭,有一种亲切感,哈,原来爱因斯坦也有做小板凳的时候啊。那是没有学会掩饰自己的他,一往而情深,正在我辈。后来的文字,更成熟,会心痛,不会哭。个人最喜欢的是未完成的黑铁时代,更冷,更深。

喜欢和不喜欢完全是个人的事 不必强求 就像王二说的 世界上有我们 也有他们 有自己的我们就好了

珍珠小蕾拉


王小波的作品具有理性的思考,有罗素的风格。但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浪漫主义的骑士。自他去世后,他的持续热度除了来自于他的文学作品外,还来自于他的夫人李银河。

要评论王小波,就得先介绍李银河。

李银河是中国社科院的研究员,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研究同性恋并在人代会提案同性婚姻法,主张实行卖淫非罪化,建议取消《刑法》中的聚众淫乱罪,多次提出“正视婚姻模式多样化”。

由于研究的方向和这些提议,使得社会各界把李银河推上热议。1997年,王小波因心脏病去世,李银河发表《浪漫骑士.行吟诗人.自由思想者—-悼小波》。多次介绍她45岁就去世的丈夫王小波。

因为李银河的回忆思念,王小波与李银河的书信集《爱你就像爱生命》热极一时。并且,小说《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使得》《黑帖时代》,剧本《东宫西宫》等也随之引起更大的社会关注反响。

王小波的作品中,爱情和性爱紧密相连,集中体现性爱和权力的关系。在特定的社会环境里,爱情革命=性爱革命。

这些作品,思维探索得很深刻。对性爱的社会属性用文学的形式表达出来,文采斐然。

王小波的作品里对文革时期的反思,对传统文化弊病的指出,皆源于逻辑和美学的思考。读他的作品,无论小说还是杂文,均觉其人才华横溢。

而这些理论和探索,和王小波的夫人李银河研究方向一致。所以,王小波和李银河是夫妻连理同唱,王小波更有才气,李银河更有名气。


以上为拙见,欢迎在评论区提出不同见解,谢谢!





守候青鸟的露台—青儿


王小波骨灰粉又出来作乱了!

1952年,王小波出生,刚巧碰上他父亲被划为“阶级异己分子”,这场家庭风波,成了王小波名字的由来。王小波天生体弱,而且缺钙,所以显得傻傻的。


王朔复出的那一年,说“中国写小说的,也就红楼梦能及格。”后来有人告诉他,他沉寂的那些日子,出了一个北京作家,叫王小波,大家都说比王朔强。王朔脱口而出“小波是好样的”,又说“我也是好样的。”

小波的父亲脾气暴躁,不让家里的孩子学文科,因为在那个年代,学文科的下场都不怎么样,家里的孩子都学了理科,只有王小波的哥哥学了哲学。10岁的时候,在哥哥的怂恿下,小波撬开了父亲锁着的书柜,在那个书柜里小波读到了奥维德的《变形计》、莎翁戏剧还有《十日谈》等。

王小波天生就具有文科气质,他阅读速度极快,父亲书柜里的那些书成了王小波幼年时代的精神食粮,这些经典书籍也在王小波心里埋下了文学创作的种子。他甚至会半夜爬起来,将诗写在镜子上,写了涂,涂了又写,最后把整个镜子都涂成了蓝色。

1968年,王小波16岁,响应国家号召,他去了离家千里的云南插队,在云南插队的那段时光,成了后来《黄金时代》的素材来源。整部小说在讨论文化革命背景下的性爱是怎样的,小波在后来的访谈视频中曾说到过这一点。



在云南插队的日子非常辛苦,但王小波天生的幽默气质使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不忘调侃“好在猪没有思想,不然他们看到人们不遗余力的把它们的粪便推上山,肯定要笑死。”云南的日子虽然辛苦,却被王小波称作是他一生的黄金时代,农场劳动带给他的肉体上的磨难推动了小波精神的成长,他后来在很多文章中都提到过插队的那段时光。对于王小波这样的自由思想者来说,插队下乡虽然辛苦,但思想贫瘠更辛苦。

1972年,王小波20岁,他从云南回到了城里,在制造工厂当了五年的工人。王小波一直都在坚持看书,看得多了,经历多了,自然也想和这个世界说点什么,更何况小波天生就有优秀作家的气质,孤独,有思想,又有些忧郁。回城五年后,王小波将一篇名为《绿毛水怪》的小说投到了《光明日报》,编辑这篇小说的则是小波后来的妻子李银河的同事。



《绿毛水怪》读出了编辑的眼泪,李银河读了那篇小说,当时她就感觉到她和这个作者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后来李银河以请教学术为由去王小波家里,这一去,可把她吓了一跳,“长得太丑了。”

在他们那个年代,互联网还没兴起,手机什么更不用说。书成了青年们最常见的消遣,而借书还书也成了恋爱青年常用的套路,一借一还,就是两次接触。王小波和李银河也是这样开始的,在一次还书过程中,小波问道“你有男朋友吗”,李银河说“没有”,小波说“那你看我怎么样”。率直而又真诚,可是李银河还是有些介意小波的容貌。之后小波开始给李银河写信,这些信件就是后来的《爱你就像爱生命》,那些文字就像一篇篇优美的乐章,一点点流进了李银河心里。



作为一名男性读者,每每读到“你好哇,李银河”这个开头,心里都会感觉到一丝丝温暖,仿佛一缕阳光照进心里。我想如今的李银河再次读那些信件时,或许会泪如雨下吧!因为就是这个她最初看来“相貌丑陋”的男人把他一生的爱都给了她。

王小波的作品在那时候虽然没有大范围流行,但在小圈子里,他却已经非常受欢迎了,听说王小波每有新小说出来,那些文学杂志社的编辑们都是相当推崇,但因为小波小说中含有大量当时认为的不良信息而不能发表。就连最初在香港发表的《黄金时代》,当时还被当做黄色小说,改名为《王二的二三情事》。但是小波依旧我行我素,不为了发表而写小说,他独立自由,他写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他的妻子李银河则是他最忠实的支持者,这或许是小波最大的写作动力吧,而也只有李银河这样的女性才能懂得王小波对中国文坛是多么的重要。



1997年,王小波突发心脏病去世,还在国外的李银河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五雷轰顶。后来李银河独自给丈夫挑选骨灰盒,不经意间会回头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而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原来身后的那个人已经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李银河为小波挑选了一块适合他的墓地,一块自然天成的独特石头,不平整,也不世俗,就像小波一样,一生特立独行,自由思考。


这个世界上,最懂小波的人除了小波自己,或许就是李银河了,所以她说的最准确,小波是一个“浪漫骑士,行吟诗人,自由思想者。”


敲开自由之门


文学和爱情,这是在谈到王小波时不得不说的两件事。意大利人安德烈拍摄的王小波生前唯一的纪录片里,王小波提到了自己喜欢的作家是卡尔维诺和尤瑟纳尔,《万寿寺》的开篇更是提到了莫迪亚诺,由此可见在王小波的文学谱系里,西方文学的影响是大于东方文学的。

性和政治,这两样充满禁忌意味的主题,是王小波涉及最多的,这也导致了他的作品在他生前非常难以发表,重要的小说被诸多杂志退来退去,最终竟也因为当时无法发表而得以保全了原本的面貌。

文学评论家李静,曾经做过王小波的编辑,她有个说法很能概括王小波的小说特点,她说王小波基本上是一个“形而上”的作家。他早年的作品,一直到《地久天长》时期还依靠生活经验,到了后来,比如《黄金时代》《革命时期的爱情》虽然有早年生活的影子,但是他对生活的观察是用透视眼的,用思想去透视。《寻找无双》就是典型的例子,宛如迷宫的故事设置里,充满对历史和现实的隐喻和思考。

说到爱情,小波走了,李银河也有了自己新的幸福,但因为《爱你就像爱生命》这本书,我们得以了解那样一段浪漫的感情。有人问李银河,王小波写过的这么多情话里,最让她感动的是哪一句?李银河说,有一回去南方出差很久,王小波跟她说,“你快回来吧,你一回来我就要放一个震动北京城的大炮仗。”童真的王小波。所有的王小波的小说里,也都有一个底色,那就是浪漫。

还有值得一提的同性恋研究,社会学研究是李银河的工作,但王小波也参与其中,我们后来读到的《东宫西宫》,对同性恋者的心思把握之细腻,细节捕捉之准确,也正是来源于此。现在人们感叹李银河出言“尺度如此之大”之时,可能忘记了,也正是这样的思想活跃度,才能跟王小波并驾齐驱,他们当时生活的房间不大,倚着墙摆着两个桌子,李银河和王小波就那么并排坐着,各自工作。


徐鹏远


对王小波的了解始于他的一本书——《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觉得他文笔还挺犀利,这个人吧也是不拘一格,特立独行。后来看他与李银河的爱情,觉得这个人坦诚直率,是个有趣而又深情的人。不仅敢爱敢恨,也敢说话。林少华将他称作“真正敢讲真话的人”,冯唐说他是“一个奇迹,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开始。”


高晓松也对王小波特别推崇,而在妻子李银河的眼中,王小波是“世间一本最美好、最有趣、最好看的书。”



他坦率而赤诚,痴情也深情。不好看,但是很有趣。


看过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的人,都会被王小波对李银河的深情打动。王小波与李银河是单方面的一见钟情,王小波长的并不好看,但是他不以此自卑,敢爱,并且就只爱着一个人。李银河最开始觉得王小波太丑,不愿意,王小波就说,“我要去爬虫馆去和那些爬虫比一比,看看我是不是真有那么难看”,一下子把李银河逗乐了。



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里,情话段子不比现在的土味情话差,甚至更有趣。


咱们应当在一起,否则就太伤天害理啦。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真的,单单你的名字就够我爱一生了。你做梦也想不到,我把信写到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不管我多么平庸,可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在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就难过得像旗杆上吊死的猫。


李银河最后被王小波的真情打动,两人在一起,彼此懂得,彼此相爱。他们不生孩子,只用爱情维持婚姻。有人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一生那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李银河的一生,有王小波陪伴,也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幸运。



他特立独行,不慕名利,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王小波在北大做讲师,不写论文,不评职称,工作之外,只是埋头写自己的小说,他其实是个理科天才,”在电脑都没普及的年代,他是国内最早一批资深程序员。当时的汉字输入法有缺陷,他就自己写了套,打汉字速度快到堪比英文盲打。“中关村请他去做技术员,他拒绝,他有自己的文学梦,只愿意生活,愿意爱,愿意写小说。


他的小说,写出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态度,写出一种当下的真实,也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他只是写自己的。他比很多人活的大胆,活得坦诚。



王小波是个怎样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生活过,爱过,写过,坦诚直率,深情有趣。


其实他的一生很质朴,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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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月


王小波是我非常热爱的作家,在描述王小波的所有话语中,有句这么说道:

“他的名字是一个接头暗号,我们靠他来辨别对方是否同类。”



他是个了不起的作家,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

热爱王小波的人,大约都热爱“有趣和自由的灵魂”吧。


若干年前,论坛盛行的年代,西祠胡同里有一个版,就叫《王小波门下走狗》,模仿《随园诗话》里的典故:郑板桥爱徐青藤诗。尝刻一印云“徐青藤门下走狗”。论坛里都是王小波的拥簇。后来,出版社还出了系列丛书,都是模仿王小波文风作者的作品。

澎湃、自由、荒诞、尖锐,带着天真放肆的粗野……这是我心中王小波的文字风格。


如果你第一次看到王小波,一定会觉得他丑,包括李银河。当时的王小波,和李银河“门不当户不对”,王小波初中毕业,在工厂当工人;李银河大学毕业,在报社做编辑。有一次,李银河忽然提出分手,理由竟是:王小波长得太难看了!王小波气急败坏,回了封信说,你也不是那么好看呀!有趣的灵魂最终战胜了外貌的偏见,两人最终在一起了。


王小波,可以说是“人不可貌相”的代言人了。



他是如此浪漫,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他冲锋陷阵的士兵和军旗。



“你好哇,李银河。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还有在我安静的时候,你就从我内心深处浮现,就好像阿芙罗蒂从浪花里浮现一样。我和你就像两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神秘的果酱罐,一点一点地尝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


“要无忧无虑地去抒情,去歌舞狂欢,去向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我一个人是不敢的,我怕人家说我疯。有了你我就敢。只要有你一个,就不孤独!我的勇气和你的勇气加起来,对付这个世界足够了吧!”


“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当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我把王小波的书当黄书看;

当我长大些时,我感受到王小波字里行间的有趣和忧愁;

当我经历诸多人生,再看王小波,我看到他对自由的珍惜、对禁锢的反叛、对磨难的坦然、对人性的呵护、对尊严的捍卫、对世界的温柔。



在《黄金时代》里,这段话已成了耳熟能详的经典: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他描写了一只猪,它没被阉割,没被囚禁,,它逃出猪圈,长出獠牙,在原野上欢快地奔跑。如王小波所说,“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我想,成功了,尽管他的生命短暂,但却光芒万丈。


未来,还会有王小波一样的人么?


附:王小波作品集

1、小说集《唐人秘传故事》于1989年9月出版,包括五篇小说:《立新街甲一号与昆仑奴》、《红线盗盒》、《红拂夜奔》、《夜行记》、《舅舅情人》。

2、小说集《王二风流史》于1992年3月出版,收入三篇小说:《黄金时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

3、报告文学《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群落透视》于1992年1月出版,与李银河合著。

4、小说集《黄金时代》于1994年7月出版,收入五篇小说:《黄金时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革命时期的爱情》、《我的阴阳两界》。

5、中篇小说《未来世界》于1995年7月出版。

6、杂文集《思维的乐趣》于1996年11月出版。

7、小说集《时代三部曲》于1997年5月出版,包括《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

8、杂文集《我的精神家园》,出版时间不详。

9、随笔集《沉默的大多数》于1997年10月出版。

10、小说《黑铁时代》于1998年2月出版。

11、另外还有剧本作品集《地久天长》,电影文学剧本《东宫·西宫》。


旅行和读书


读了钱理群:《鲁迅拒绝收编,同时也绝不收编我们》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王小波写的杂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当鲁迅作品从教材中日益消失的时候,北大钱理群教授却依然在鲁迅思想中寻求借鉴,确实是保持了文化精英的独立性。

鲁迅教会了人们质疑的精神,存在即合理是一个哲学命题。但存在的真的是合理的吗,比如畸高的房价,站在我们收入的角度我们真的负担得起吗。房产的金融属性注定房价承担了太多货币蓄水池功能。个人的理性抵抗不了集体的非理性,事实证明过去10几年最好的投资标的就是一线城市的房地产。但目前投资房地产站在鲁迅质疑的视角是需要谨慎的选择了,这个市场还能持续繁荣下一个10年吗。最近融创接手万达的70多个地产项目成为了热点,背后的逻辑孙宏斌认为调控对高端市场的影响会很小。

了解王小波是过去读了他的杂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文章透露出来的战斗精神深深吸引了我。最近开始用亚马逊电子书读《王小波全集》才真正走进了他的精神世界。做为老三届的一员王小波经历了上山下乡,丰富的生活阅历对他世界观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通过与李银河博士社会学研究,他发现了中国存在同性恋现象,这一研究成果当时引起广泛质疑,不向当时学术权威妥协是王小波很了不起的地方。

从鲁迅到王小波我发现真正的勇士是无所畏惧的,知识是一个人从感性走向理性的桥梁。质疑存在即合理这一论题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


于文泽


王小波,一个存在于时代之中,而又高于时代的白话文作家。


  • 有幸大一接触了王小波先生的作品,他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黄金时代》。很多人说,《黄金时代》是一本“露骨黄书”,确实里面对于性的描写十分直白,但是如果真正有用心去品读作品,你会发现这种露骨这种直白确是极其重要而又必须的。

王小波对性的虽描写大胆、直白,但是当你扒开其外衣,你却能体会其内核有多沉重。在压抑的文革时期,人们总是不敢说,不敢做,活的跟头劳累了几十年的老牛一样,没了思想,没有灵魂,而对于光大知青来说,这种生活不可能是他们能承受的,他们要自由,要灵魂,对现实开始反抗,在压抑的生活中释放本心,找寻内心的那份原始的纯真。而王小波认为人最伟大的真诚,那就是人的性,真实的性,不被压抑的性,故有了这本充满人文主义关怀的《黄金时代》

  • 从时代三部曲、《特立独行的猪》、《沉默的大多数》、《红佛夜奔》、《寻找无双》等等作品,不难窥见,我们的王小波先生是如何之人:

1. 有趣。说话有趣,写字有趣,生活更有趣。他的戏谑人生,把王二二十一岁的美好梦想从爱吃爱笑开始,到像个受催了的牛结束,成就了那个久久流传的佳句 :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2. 智慧。说话智慧,做事智慧。从跟陈清扬是不是破鞋,用短暂的二元对立逻辑为《黄金时代》奠定戏谑基调;到面对人性生死问题上,掏出这么一句话,他足够能称得上智慧

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

3. 真诚。在《沉默的大多数》里面,他对自己是这样描述的:

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为此也要去论是非,否则道理不给你明白,有趣的事也不让你遇到。我开始得太晚了,很可能做不成什么,但我总得申明我的态度,所以就有了这本书——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数。

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喜欢他的原因吧,他写文章,永远有一种责任感在这,用自己的生活感受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时刻刻让读者在观看他的书是能有自己的一种判断力,而不是强制给你灌输思想、观念。用一种最真诚,最认真的语言去谈生活,谈哲学,谈价值,谈社会。

我想这就是王小波吧:一个有趣,智慧,真诚的浪漫行吟诗人


数盲症患者王二


王小波说:“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看似平实的一句话,活成了宗旨,是王小波的,也忝列为王小波门下走狗们的。所以,王小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认为,他是一个穷智时代的爱智之人,无趣时代的有趣之人。

一、王小波出生于1952年,先后下过乡插过队,做过民办教师,当过工人,经历过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改革开放。在“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的蒙昧与自我陶醉的年代里,他是一个无奈的参与者,一个反讽的旁观者,一个清醒的启示者,一个高扬爱智有趣的呼唤者,一个无数干涸灵魂的救赎者。

二、王小波的作品,小说《黄金时代》《白银时代》等,把荒诞的现象用逻辑手法去推理,得出的结果会更荒诞而有趣、反思和批判。我每读一次,都会忍俊不禁以及乐有所思。王小波的“使坏”动机,看似平淡无奇,实为计高一筹,看似低俗伤雅,实为格调高远。

三、王小波的随笔集《沉默的大多数》,书中一百多篇杂文的主题,可以用他在自序说的一句话作为总结:“思想可以给人带来很大的乐趣,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剥夺这种乐趣。”他对压制思维乐趣、束缚思想自由的做法,既厌恶又鄙夷,他多次强调罗素的一句话:“参差多态乃是幸福本源”,希望更多的人,享受思维的乐趣,追求内心的自由,过健康而有趣的生活。




乌咪爱读书


我真正开始写作的时间是进入大学,是从进入大学的图书馆开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王小波,写了很多文章。而后的一段时间,我把我写作的文稿拿给我的一个老师看。令我十分惊讶的是,她对我的大部分文章都赞赏有佳,唯独对我原本十分看好的一篇关于王小波的评论文章提出严厉的批评。

那个时期我十分喜欢王小波的文章,为了写好那篇评论文章,我甚至专门去书店把王小波的文集购入囊中。对于一个平时十分清贫的大学生来说,这样奢侈的购书经历自然十分的少见。所以可想而知我在这篇文章中倾注了多少心血,但是独独就是这篇文章遭到了否定。我自然十分的不悦,但是我当时可能觉得我的老师根本对王小波不了解所以才这样妄下定论,所以我后来又把王小波的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拿给她看,希望她从中给我文章一些认同。但是更没有想到,过了不久,我的老师主动约我谈谈。我以为她可能对我的文章有新的认识,兴冲冲感到她的办公室,却看到她严阵以待,很严肃的表情给我谈话。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她开口就说,以后最好不要读王小波的作品,这种人写出的东西怎么能模仿呢。

说着她还翻开我拿给她的那本《沉默的大多数》,里面很多地方都折叠做了记号,她指着书中的某个段落说,一个作家怎么能这样写东西呢?竟然把自己早年偷偷的拔别人自行车的气门芯事情写出来宣扬,而且还对此洋洋得意。最后她用一种总结的口气说,这样没有道德感,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怎么可能是一个高尚的作家!而且他的文体十分的散漫,大都是废话,语义重复不说,宣扬的都是很多低俗的价值观,我希望你不要学习这样的写作,多学些古典作家,模仿他们的写作,诸如此类。当时的我被她温柔的训斥弄的无可辩驳。但是我突然又有了一些庆幸,我庆幸的是当时并没有把王小波的小说《黄金时代》拿给她看,否则一定加上一条看淫秽小说的罪名。

在这里我提到了我的老师。我需要说明的是,我始终对我的这位老师充满敬意,她实际上是我大学期间最尊敬的一位老师。所以尽管我不能同意她当时对王小波的一系列批评,但是我已经意识到我们对写作本身有不同的认识。在我的老师看来,写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我们通过写作发掘、传递、宣扬乃至说教真理,通过写作提高道德意识和社会责任感,我们要在写作上作一个社会的楷模,给社会发展一种良性的引导。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她不允许我们在写作中犯错,不允许写作中的不道德,不允许在写作中宣扬一种纯粹个人的价值观,要把写作的神圣义务贯彻到底。而在当时的我看来,写作就是一种纯粹私人的事情,写作的痛苦,写作的愉悦都与个体有关。我无法把写作当作一种教化和宣扬某些社会理念的手段。我所“能写的”和“想写的”无法统一。我所能写的无非是从我的一个个体出发,讲述我一个人和我背后通过有限的阅读积累起来的故事;而我想写的则实在太多,已经脱离了我个人所能承担的范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喜欢王小波。

王小波生前很看好自己的小说,而不是自己的杂文。但是被公众迅速接受的却是他的杂文。实际上这并不奇怪。对于王小波来说,写小说是纯粹私人性的一面,他喜欢在自己的小说中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虚构,在他的小说世界中,虚构等同于现实。而在进行杂文书写的时候,他所显示出的是他公众的一面,需要承担道义和责任。但是正如“能写的”和“想写的”总不统一,长期形成的焦虑和分裂让他不堪重负。

《三联生活周刊》的主编,把王小波的杂文一度推向公众前台的朱伟先生就曾披露,王小波写杂文后来无法忍受自己写作方面灵感的枯竭而痛不欲生。我认为,正是王小波被看好的杂文害了他,他实际上向往的还是那种写小说的生活。他生前实际上很想从公共写作领域中退回到私人的写作领域。但是,他的公共写作或者说杂文写作所带来的社会影响让他无法退缩。自己“能写的”和自己“想写的”始终无法统一的时候,这种写作过程中的分裂同样会导致精神和肉体上的分裂,这个还没有来得及写出自己最好的作品的人就这样在痛苦中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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