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馬伕飢寒交迫闖天下,振臂一呼掀翻大明二百年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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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懋上書裁撤驛丞

崇禎二年(1629年),刑給事中劉懋上書,建議對日益腐敗崩潰的驛站加以整頓,嚴格規定使用驛遞的標準。

說到這裡,先插幾句閒話。"給事中"在明代不隸屬於其他任何單位,而成為一個獨立的機構。給事中分掌六部,故稱六科給事中。六科的掌印長官都給事中不過是正七品,下有左右給事中為從七品,另還有給事中(從七品)若干,各科人數不同。

給事中雖然官級低,但權力確實非常大。一.有"封駁"之權,對朝廷詔令及臣民奏章,認為有不當時,有權對之進行封還駁正。指言官對君主的言行、政事的得失進行規正而言的;二.監督皇帝本人,對君主的言行、政事的得失進行規正而言的;三.直接干預稽察六部事務等。

劉懋的奏疏中認為:驛站已幾乎淪為來往官員勒索地方、貪汙受賄的重災區,經過整頓改革之後每年可以為朝廷節約幾十萬兩銀子的經費,這筆錢可以大大緩解崇禎朝的財政危機。窮到快要當褲子的崇禎帝,聽說一年能省下幾十萬的開支,簡直樂得合不攏腿。

立即改劉懋為兵科給事中,負責主持驛站的改革事務。很快在劉懋的主持下朝廷頒佈新的驛遞使用規章,同時宣佈裁剪驛站經費、根據後來《驛遞裁扣事竣疏》中所列數字統計,各省共節銀685720多兩。

不過,任誰也沒有想到,正是這次財政節流,崇禎帝親自為他的大明王朝選好了"掘墓人"。

隨著驛站經費的裁剪,大批原來依靠驛站勉強維生的壯丁被迫流亡,其中不乏加入起義軍的人,這之中就有後來鼎鼎有名的"闖王"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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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飢寒交迫闖天下

李自成,陝西米脂人。出生於萬曆三十四年(1606年)八月二十一日。是米脂縣雙全裡的一戶農民家中。幼年時曾被舍入寺廟,喚作黃來僧,後又到地主家放羊。讀過《明朝那些事兒》的看管或許會覺得這段文字有些眼熟,李自成幼年的經歷和朱重八何其的相似,只不過一個放的是羊,一個放的是牛;一個先當的和尚後當的放羊娃,一個先當的放牛娃後當的和尚。小編在此感慨一句或許能成就帝王大業的人,大抵上都有相似的經歷罷。

史料中記載,長大後的李自成成了"一銀川驛之馬伕耳",窮是窮了點,但也算端上了國家的飯碗吧,如果日子就這樣下去,李自成或許會回老家討個米脂婆姨,然後回銀川驛接著當馬伕,再生幾個孩子,等自己老了,就挑一個孩子接替自己繼續餵馬,然後子子孫孫繁衍生息。

可是正所謂"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一個與李自成毫無交集的劉懋和一個高高在上的崇禎並無故意的砸了李自成的飯碗。

沒了飯吃的李自成,當然不能坐等餓死。怎樣才能吃上飯呢?當然是和那個他並不認識的朱重八一樣,走上造反這條很有前途的金光大道。

丟了飯碗後,陝西當地的災荒愈來愈嚴重,鄰省山西又以"防寇"為名。禁止把糧食賣往陝西。因此陝北地區的米價一度漲到六錢銀子一斗,走投無路的李自成領著一批村民,參加"不沾泥"的起義軍隊伍。

讀明末史料時,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很多起義隊伍的首領乃至於以下軍官、士卒多以綽號、諢名示人。如:"不沾泥"—張存孟、"闖將"—李自成、"八大王"張獻忠等。這種做法多是由於起義隊伍,初期組織鬆散,多由饑民轉化而來,常常拖家帶口,為了避免親族被官府報復,所以多立有諢名。

在各地起義軍紛紛揭竿而起時,陝西地方官員的應對措施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當時的陝西巡撫胡廷宴,在收到州縣民亂的報告時,一不派兵進剿,二不赦罪招安。而是不由分說的把前來報告的胥吏痛打一番,說道"此飢氓也,掠至明春後自定耳。"胡巡撫這是什麼意思呢?意思是說"這不過是一群饑民罷了,頂多鬧到明年開春就該回家種地了。"

但這紙終究是包住火,把頭埋在沙子裡當鴕鳥也是解決不了辦法的。崇禎派兵部來陝西核查時,陝西巡撫胡廷宴指責延綏巡撫的嶽和聲手下的邊軍作亂,延綏巡撫的嶽和聲指責陝西巡撫胡廷宴治下饑民為盜。陝西巡按御史吳煥則指出"盜發於白水之七月,則邊賊少而土賊多。"無論怎樣推諉,明廷也已經失去了扼殺起義軍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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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撫或剿,進退失據

崇禎二年,朱由檢任命左副都御史楊鶴接任陝西三邊總督。當時陝西境內民情洶湧,饑民成千上萬結群加入起義隊伍,而官軍四處奔命,追剿收效甚微。再加上同年大批精銳部隊被調往京畿勤王,抵禦來寇的八旗部隊。

在此情形下,楊鶴提出"招撫為主,追剿為輔"的方針。楊鶴認為無論是招撫還是進剿,朝廷都要投入大筆開支。如果派兵進剿,軍費花了也就花了。而如果招撫的話,同樣要花大筆的安置費,但安撫後的農民軍還能繼續種地給朝廷交稅"金錢去而民在,活一人即得一人性命,盜民安,利莫大焉息。"

楊鶴招撫方針真正要取得效果,必須由明政府撥款幫助饑民度過眼下困難,解決生活困難,並恢復生產。但腐敗的明朝官僚體系和日漸崩潰的財政體系,已經無法支持楊鶴完成招撫計劃。

崇禎不情不願的從內怒撥銀十萬,藩王以下捐助銀十萬、糧兩萬石,用以陝西地方開展招撫工作。不過,陝西境內的農民起義軍已分為兩支,以王嘉胤、羅汝才、張獻忠、李自成為代表的東路軍已渡過黃河進入山西境內。

留在陝西的西路軍以神一魁、滿天星、上天龍、王老虎等都接受了招撫。但明廷的撥款遠不能解決農民的生活和安置問題,因此,已經接受招撫的起義軍不得不就地搶劫富戶徵糧。一方面反對楊鶴"招撫"政策的勢力以此為藉口攻擊楊鶴,另外一方面招撫後依然面對生活無著的農民"旋撫旋叛"。

再後來,到五月間,開往山西的東路軍一部"點燈子"、"上天猴"等回師陝西攻破金鎖關,殺死都司王廉。七月間西路軍一部又攻破中部縣(今陝西黃陵),再加上洪承疇等主剿派殘殺投降農民軍的行徑。楊鶴"招撫為主,追剿為輔"的方針徹底宣告失敗。明政府失去了第二次撲滅起義軍的時機。

再之後,李自成等農民起義軍越戰越強、越戰越勇,先是攻破鳳陽掘了老朱家祖墳,又攻破西安建制大順,再後來攻破北京,逼死了崇禎帝,掀翻了這大明這二百多年的江山。

窮馬伕飢寒交迫闖天下,振臂一呼掀翻大明二百年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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