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正:在沈丘城洗劫後,又佔據光山、潢川、固始、息縣、商城等


老戴正:在沈丘城洗劫後,又佔據光山、潢川、固始、息縣、商城等

戴民權規定,通過毒打濾過的人質,每張家有百畝地的要繳銀洋千元方可贖回,其餘的按其家裡錢財多少,分別讓“白扇”(文書或謀士)操筆寫信,傳書讓其家人送錢來贖。

第三團三營14連裡有個叫喬三的小頭目格外毒辣,其間,有一老一小的父子倆穿著破爛,在拷打時,喬三將老人先是將吊起來,用皮鞭蘸水好一番毒打,接著問家

裡有多少錢財。

“俺家實在窮,揭不開鍋,不信你去看看。”被吊的老頭哭喪著臉,聲音微弱地說。

“哼,想在老子面前耍滑,沒門兒!家裡沒有錢財,只要你能頂著就中,能吃得了我手中這把刀,不送錢也中!”喬三白瞪著剩下的一隻右眼,把手裡的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又磨,用手在刀刃上試過幾次之後,跳過去一刀一刀地在老頭身上割肉。老頭疼得當場昏死,喬三還不解恨,乜斜著眼對那小孩說:“你爹都死了,留著你也是活受罪,不如讓你和你爹一起走吧!”


老戴正:在沈丘城洗劫後,又佔據光山、潢川、固始、息縣、商城等

那小孩睜著驚恐的大眼,鼻涕流到了嘴裡哀求道:“蹚將爺爺,你發發慈悲,求你放過我吧!”

“哼,讓爺爺發慈悲,你找錯廟門啦。”喬三舉起刀,只一下就將那小孩砍死。

李灣村的王獻臣一家,爺仨全被綁了“票子”(人質),且都關押在14連駐紮的文廟裡。他們眼瞅著杆眾們用麻繩、用皮鞭、用刀尖毆打肉票,同時看到父子倆被殺的血淋淋的場面,爺三個早嚇得屁滾尿流。王獻臣在被強行逼迫和極度恐慌中,承認說家裡有好地30畝,才沒有受到酷刑,可是,按照老戴正規定的標準,得交出300塊大洋。書信捎到李灣村,其叔父跑了幾家親戚才借來一碗煙土,送給喬三時,喬三則把右眼一瞪,嘴一撇,惡狠狠地說:“這隻能作價100元,先不要他們的命,快點回去找錢,來晚了可就對不起了。”但他們往哪裡弄錢呢,繳不起錢就贖不走人,但叔父並沒有放棄,只管來回地跑騰,磨蹭,直到戴民權把隊伍拉到地裡城還沒能贖出,當遭遇官軍打起仗時,爺仨看準時機偷偷溜了回去。

在審老票、拉新票把沈丘城鬧得天翻地覆的同時,戴民權每天還派杆眾們向城四周的村寨洗劫、裹票,火勢綿延幾十裡。

這一天,後冢孜村的“老財迷”任鐵弓在劉店菜園裡溜達,由於其渾身穿著打扮光鮮闊綽,被戴民權派往城外尋找目標的手下小隊長髮現,將其綁到沈丘城。“葉子閻王”(看管肉票的頭目)在拷打審問他家裡有多少田地和錢財時,任鐵弓哀求道:“你們讓我把這件汗褂脫掉再打,我就這一件,如果打爛,再沒有替換的了。”

沈丘城西南角的場地上成了殺人場,戴民權在此駐紮20多天,四門洞開,讓人來贖“票子”(人質),並用各種形式殺死無錢贖走的肉票。其嘍羅的濾票的手段極其殘酷,如在地上豎立一些高架子,把肉票們的手足捆得結結實實,掛到預先拴好的繩子上。肉票在空中像盪鞦韆一樣不停地往來,“葉子閻王”(看管肉票的頭目)及其“葉子官”(拷打肉票的嘍羅)則站在下面,在他們遊轉的時候,狠狠抽打,時不時就有人被活活打死。死後把屍體扔到城外深壕裡,甚至拉到西關外填埋。


老戴正:在沈丘城洗劫後,又佔據光山、潢川、固始、息縣、商城等

北關外西北角處有一條同丈深的滾水溝,僅幾天時間就填進去1000多具屍體。在東關,戴民權和王運的人馬,殺死拿不起錢財的人票更多,三問兩問見榨不出多少油水,就把肉票推進深坑,東南角的那片低窪地裡,槍決和刀砍的人質更是不計其數,後來當地人就把那個窪地稱為“萬人坑”!

戴民權在沈丘城洗劫20多天,覺得錢財弄得差多時,才和王運一起率杆眾們浩浩蕩蕩拉出城去,在佔據光山、潢川、固始、息縣、商城等縣後,又很快將安微的霍丘、阜陽攻克。這股人馬所到之處,砸縣衙,開監獄,放囚犯,燒民房,沿途煙霧瀰漫,火光不絕,使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深受其害。

事不湊巧,在一次掠寨的小戰役中,王運突遭冷槍身亡,戴民權把兩杆人馬合二為一,自任首領,繼續在豫東南一帶燒殺搶劫。(11)(歡迎點贊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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