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長了天眼?那些曾為“國運”把脈的預言者



我們常常迷惑於國家的未來走向,只因我們總是生活在現實的種種細微末結中。歷史是現實的軌跡,現實是即刻,人們只生活在即刻,但歷史的蛛網無時不刻不纏繞著活人的思緒,所有的現實都將成為歷史,所有的歷史都指向現在,所有的現在都能昭示未來。


他們長了天眼?那些曾為“國運”把脈的預言者


太史公司馬遷的“大秦預言”


秦二世元年(前209年),深陷大澤鄉傾盆大雨中的屯長陳勝吳廣,帶領900名窮苦農民在兩名秦吏押送下,日夜兼程趕往漁陽,但已不可能按期到達。按照秦的酷律規定,凡所征戍邊兵丁,不按時到達指定地點者,是要一律處斬的。——天下苦秦久矣!

九百多人爭取活下去總比被斬首強,僅僅因為一句裝神弄鬼的“大楚興,陳勝王”!秦末馬車兵團快速奔向終點,華夏曆史上最著名的兩隻蝴蝶扇動了微弱的翅膀,不可一世的大秦帝國立即陷入曠日持久的戰亂之中,直至土崩瓦解。太史公雲:“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曾國藩幕僚的“大清預言”


他們長了天眼?那些曾為“國運”把脈的預言者


1867年,曾國藩曾和幕僚趙烈文私下秘密探討過清朝的命運,趙文烈說清朝已經暮氣沉沉,將來必先從中央崩潰開始,地方出現割據的局面!他斷言:不出五十年,大清將會面臨滅亡的危險。當時曾國藩還不願意相信,認為清王朝只要再勵精圖治,是可以再次出現王朝中興的氣象。但後來隨著曾在中央任職的經歷日深,其對朝廷腐敗的現象也不斷確切知悉。併為當朝的危機深感憂慮,此時他開始相信了趙文烈當時的預言!

妄議朝廷覆滅可是死罪啊,有實力割據稱帝的曾國藩不可能不知道,為何沒有制止幕僚趙烈文?為何如此憂心忡忡而膽大妄為呢?

趙文烈對時局的洞悉讓後人感嘆不已。歷史的發展也如其所洞見的那樣準確。輝煌一時的大清王朝在經歷了風雨飄搖之後,於1911年被革命軍推翻,存在276多年的清朝煙消雲散。其實,對於這種預見也並沒有什麼太高明的地方,因為對一個腐敗的王朝來說,滅亡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歷史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憑證,讓我們瞭解在一個朝代結束的時候有過這樣精彩的預言,結論是什麼呢?失民心者失天下,自古皆然!


王國維的“共和預言”


他們長了天眼?那些曾為“國運”把脈的預言者


早在1898年,王國維便預言了戊戌變法的失敗,隨後又預言了義和團運動的興起。民國以後,王國維的諸多預見也頗有見地。如,在一戰進行中即表示,“歐戰不知何時了,戰後紐約恐將代倫敦而執天下之牛耳。”只是王國維的議論多在書信中體現而少有聞者。

1924年,王國維在上書溥儀的奏摺中即以決然的口吻表示:“我昏不知,乃見他人之落井而輒追於後,爭民橫奪,處士橫議,以共和始者,必以共產終!”

1924年,國民黨聯合蘇俄擬行北伐,北方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並行逼宮,王國維沉痛地記述了溥儀出宮的過程:“十月九日之變,維等隨車駕出宮。白刃炸彈,夾車而行,比至潛邸,守以兵卒,近段、張入都,始行撤去,而革命大憝,行且入都,馮氏軍隊尚踞禁御。赤化之禍,旦夕不測。”1927年北伐軍興後,王國維投昆明湖而殉,死前留下一份遺書:“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


徐志摩的“血海預言”


他們長了天眼?那些曾為“國運”把脈的預言者


北洋期間另一位預言家詩人徐志摩被歷史忽略了……

“他們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實現的,但在現世界與那天堂的中間卻隔著一座海,一座血汙海,人類泅得過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們決定先實現那血海。”——這是1925年徐志摩在莫斯科的感想,寫在了給《晨報副刊》的文章裡。這一年春天,他乘火車途經蘇俄去意大利。這段話在九十多年後的今天讀來,不得不欽佩詩人驚人的預見能力。

那時胡適、魯迅等大師學者都不同意徐志摩的觀點。1926年,胡適途經蘇俄去英國,他的行程和徐志摩極其相似,也是在莫斯科逗留三天,但觀感和徐志摩很不相同。胡適在給朋友的信中表示,“蘇俄在此做一個空前的偉大政治新試驗;他們有理想,有計劃,有絕對的信心。”

人們對詩人徐志摩津津樂道的是他與林徽因、陸小曼等人的戀愛故事,而不會在意詩人超出同時代所有人的天才預判。洩露天機的徐志摩於1931年11月19日飛機撞山吻火而死。


白俄羅斯作家的“蘇聯預言”

2015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白俄羅斯作家和記者阿列克謝耶維奇曾經寫過思考切爾諾貝利核災難新的作品《切爾諾貝利的回憶》。她在獲獎後說,切爾諾貝利災難過去了30年,但我們從未真正反思那場大災難。人類如不正視這個問題,必將為此付出更慘重的代價。當然,還有比環保更重要的,就是凡事講真話、憑良心,因為一切都將葬送於謊言,毀於昧了良心。

蘇軍1979年開始入侵阿富汗10年,久攻不下深陷戰爭的泥潭,在戰場上少數官兵得了精神病,他們不知道為誰而戰、最終精神崩潰。切爾諾貝利核災難致使蘇聯人喪失了對體制的信仰,入侵阿富汗等曠日持久的軍事擴張拖垮了蘇聯,蘇聯解體印證了徐志摩驚世駭俗的讖語。

在全球化時代的此刻,人類目前正處於一個難於預知的未來歷史拐點,美洲和亞洲的蝴蝶正在扇動微弱的翅膀……人們常常深陷現實的漩渦中而不知,我們正處在歷史的拐點而渾然不覺,知道的常常是極少數獨立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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