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瑞14歲相識馬三立,生死之交因袁文會裂穴,馬三爺一直佩服他

馬三立和劉寶瑞是傳統相聲兩位大師,兩人從十七八歲相識,同臺演出,同時捱過餓,更是同樣受到過地痞流氓的威脅。

劉寶瑞14歲相識馬三立,生死之交因袁文會裂穴,馬三爺一直佩服他

可惜二人在1937年分手,劉寶瑞大師後來南下,久居南京,還曾闖蕩香港。

而馬三爺站腳京津,終成一代名家。

話說1920年代,天津的一家電臺直播了一個三人相聲《扒馬褂》,聽眾反響強烈。一些打開收音機稍晚的聽眾依稀能從兩個較為熟悉的聲音中分辨出馬三立和趙佩茹,卻不知道另外較為陌生的一人是誰。一些喜歡這個相聲的聽眾四處打聽,終於得知那是剛來天津不久的14歲的劉寶瑞。

隨後一起撂地、一塊養家。

不幸的是,馬三立帶著妻兒搬進南市三不管,以撂地為主,有時也到東興市場小書場去說一段,因為那時候還沒有什麼名氣。別看沒有名氣,那些地痞流氓、把頭惡霸“飛帖打網”卻總忘不了苦。帖子飛來,馬三爺就得掏一塊錢,少了不行,不出更不行,你不買他的賬,等於自找苦吃,輕則挨頓打,弄不好“帽子”一扣,押進大牢也不新鮮。馬三爺膽小怕事,帖子飛來,一家人勒緊肚皮,也要湊上一塊錢送上去。

劉寶瑞14歲相識馬三立,生死之交因袁文會裂穴,馬三爺一直佩服他

為了多掙幾個,馬三立只有豁出命去說。上午說,下午說,晚上說,再趕著妓院落燈之前,到侯家後、同慶後妓院裡去說,說一段混個兩角錢。生活的重壓,真是叫人喘不過氣來,妻兒等著馬三爺拿錢回家買棒子麵,債主等著利息,“飛帖打網”的還得應付。

馬三立在三不管撂地,混了不多日子就一病不起。撂地賣藝人的收人,颳風減半,下雨全無,臥病不起,那就分文無有。什麼“病假工資”、“勞保工資”,沒這種新鮮事,也沒有這詞彙。“我一病三個月,多虧我的師兄弟、夥伴劉桂田、高桂清、趙佩茹、劉寶瑞、焦少海等人的接濟。三個月,差不多一百天,無論颳風下雨,他們幾位天天往我家送煤、送糧,從他們微薄的收入中,抽出一入部分,送到我家,以保我的妻兒不致餓死。這種藝人中的江湖義氣,實在是難能可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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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場的收入難以餬口,他二人還去青樓說相聲,經常遭到奚落與白眼,血氣方剛的二人難以忍受,便商量離開天津“跑碼頭”。那年三立18歲、寶瑞17歲,在營口奔煙臺的船上,他倆一連兩天沒吃上東西,劉寶瑞餓暈了,無奈之下馬三立拿了船上的兩個鍋餅,才救了寶瑞一命,二人可就算是生死之交了。

接下來幾年馬劉二人浮浮沉沉,沒發財但也勉強溫飽。

1937年7月,天津淪陷,獨霸南市的大混混兒袁文會投靠了日本人,從此他更加有恃無恐,竟然規定,凡在南市演出的藝人必須加入青幫。大小混混兒到演出場地盤查,嚇得馬三立和劉寶瑞一連幾天不敢出門,眼看要揭不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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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勸他倆:“入了吧!要不拉家帶口的吃什麼呀?”三立說:“我不能去當混混兒,怎麼能拿血汗錢孝敬這幫惡棍。”有一天劉寶瑞找到馬三立,說:“三叔,我挺不住了,咱得賺錢,我告訴您青幫‘清水腕兒’和‘渾水腕兒’是什麼意思。”他開始講起來,青幫裡的黑話,他背得滾瓜爛熟。馬三立問:“你加入啦?”劉寶瑞悄悄掏出講青幫幫規的《通漕》:“我沒加入,但我從一個混混兒手裡弄了一本書,黑話都背下來了,和他們對話沒問題,這書給您,您也背吧。”三立說:“你單身一人,露餡兒可以跑,我這一家子人,還不讓人抄了家?你留天津吧!我去外地。”

就這樣,二人分手,馬三立與高少亭到外地“走穴”。沒想到,冒充青幫的劉寶瑞剛開始還洋洋得意,以“深入虎穴的英雄”自居,沒多久,便讓混混兒們識破了,遭到一頓暴打,後經師父張壽臣花錢說情才躲過此劫。這時劉寶瑞還“砸掛”呢:“捱打我也是英雄,因為我終究沒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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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社會稍微安定,在天津相聲舞臺上,說單口出現一段高潮期,那就是張壽臣、常連安、馬三立等人的經典作品接踵出現,這裡尤為突出的是張壽臣的《小神仙》、常連安的《鬥法》以及馬三立後期的一系列平民生活的集錦。

但給我們印象深的是劉寶瑞的幾十段單口相聲,他的橫空出現來自於這些天津相聲大家們濃郁的單口氛圍,天津觀眾的扶持提攜,可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規律。比如他的《珍珠翡翠白玉湯》、《豆腐侍郎》、《日遭三險》、《學徒》、《賈行家》、《連升三級》等等,劉寶瑞藉助了中央電臺的廣闊平臺,也促使了相聲的單口有了一個飛躍和文本的提高。他的單口相聲《連升三級》被選進了中學語文課本,被國家翻譯為英、 法、日多種文字,介紹到國外。這在相聲史上也很少見,可見影響不一般。

馬劉二人在相聲藝術上,又殊途同歸將單口的演化為相聲的一大分支。

唯一可惜的是,劉寶瑞大師去世太早,沒有趕上1980年代相聲的大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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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立:劉寶瑞的能耐太大了

老先生們經常有對劉寶瑞先生的讚美。記得有一次王佩元看見馬三立先生在練習背貫口,說您能背下來十二扇,能耐太大了,馬三立先生卻說:我可不行,在我們這輩人中,有這麼幾位,像趙佩茹,寶瑞等等,他們的能耐那真是太大了。

王佩元先生當時就非常驚訝,連馬三立先生這樣的演員都欽佩劉寶瑞的藝術,可見他的高山仰止。“今天我們聽他的節目,那真是全才的演員,他為馬季捧哏的豆腐堂會,那樣的尺寸和感覺,我們一輩子學不到。再說他的單口相聲,那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很多人混淆了評書,故事和單口相聲的區別,只有像劉寶瑞先生那樣與觀眾聊天中,娓娓道來,如同聊天一般的表述才能稱之為單口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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