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粪里长出豆芽,女战士扒出半斤,炒了两碗七八人一气吃完:真香

作者:原志愿军第十五军政治部老战士 郭同昭

在朝鲜战地,炒面是我们的主要食物。在难以烧火做饭的战斗日子里,就一口炒面一口雪地充饥。但由于敌机对我运输线狂轰滥炸,以及战线向南延伸,把它及时送到部队,保证供应,又谈何容易。

军政治部也曾面临断炊的威胁,需要自己去背粮。因为经常食用炒面和压缩饼干,吃不上青菜,缺乏必要的营养,部分同志患了夜盲症,入夜视力丧失,不能行动。人少完不成任务,我们几个女同志积极要求参加运粮,跟上队伍就出发了。

马粪里长出豆芽,女战士扒出半斤,炒了两碗七八人一气吃完:真香

好高的山啊。雪厚盈尺,灌木密布,哪有道路可寻,我们拨开树枝,踏着积雪往上爬,有时爬一步反而滑下两步。控制不了身子,我就攀树枝,手指划破了,棉衣挂烂了,我们全然不顾。翻山越岭,大约两个多小时,找到了兵站。

每人扛大米一袋,足足25公斤。对已经疲劳的我们,不夸张地说,它似乎又多了一倍的重量。有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却是来时容易,返回难。来时空手爬山,返回时以疲惫之躯,肩扛一袋大米,不是更困难吗?身背几十斤粮食,深夜爬山,给我的感觉是,迈一步都须绷紧每根神经,使出全部气力。

马粪里长出豆芽,女战士扒出半斤,炒了两碗七八人一气吃完:真香

浑身不是流汗,而是淌汗;棉衣不是被汗水浸湿,而是可拧出水来!缺乏营养,我们常拔点野菜补充。那天,我们两个女同志在路边草丛里发现了几根黄豆芽,不禁喜出望外,可又纳闷:哪里来的?蹲下用手扒扒,多日前的马粪堆里又露出一些,越扒越多,足有半斤。估计是黄豆作为牲口饲料,马吃后未曾消化,排泄出来发了芽。

我们也不管这些,拿到小河边冲冲,另找些野葱炒了炒,呀!有两碗。七八个人围着一气吃完,真香!我们常年住在低矮潮湿的防空洞里,有时连防空洞也住不上。五次战役第二阶段的一天夜里,我们在一条山沟里宿营。

马粪里长出豆芽,女战士扒出半斤,炒了两碗七八人一气吃完:真香

那里一个防空洞也没有。为安全计,领导要求同志们各自挖掘防空洞。天哪!我们行军了一整夜,累得都站不起来了,哪有力气完成呢?后来发现一条干涸的水沟,便将两边沟坎削直,折来树枝横架上面,再遮上雨衣。

三十人并肩挤了挤,终于躺下。怎样翻身呢?挤得太紧,一人单独动不了,只有叫醒其他二人,喊口令:一二三,三人同时动作才行。至于我们的腰背,是否被身下的石头顶得发疼,似乎也没有觉察——我们太累了,说不定站着也可睡觉呢。战士们边行军边睡觉的现象并不罕见。

个人卫生就更难讲究了,洗澡、洗头的次数屈指可数,发辫上生了“革命虫”(虱子),奇痒难忍。无奈,只得将女同志珍爱的长长的秀发剪去,留头短发,便于梳理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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