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抱我穿过雨夜,曾有人背我行走山路,曾有人牵我积水石板路,曾有人领我上学堂。
曾独自提着皮球回村,曾背着书包哭闹着要回家,曾放假七座的车坐二十人挤着回家,曾赶路两天辗转五次蹲网吧回家。
曾有人送我上学堂,曾有人目送我离故乡,曾有人车站送我去他方。
如今,人在他方,心念家乡。
昨天,妹妹和我一起回家,凌晨的票,赶午夜之前最后一趟地铁。
我要洗头之后再走,她急得直跳脚,扬言我好想打你哦。带着哭腔重复直呼- 我不管了,我要回家
心里暗笑,果然年轻的孩子藏不住表情。收拾妥当进电梯,我带着重音说:走,回家!她欢呼雀跃,跟着附和,喜悦之情表于手足。
过年,这两个字并不能引动我多大的情绪,就如同现在许多人认为过年就是放几天假打牌的,当然这大部分是城市人的想法。或许是长大了,对过年这两字保留着最基本理解。
但,一和家乡连在一起,心头的瘙痒和躁动便怎么也压不住。
所以,我们常常都是说的回家过年。回家,过年。
前几天看到一句话:长辈在,人生尚有来路;长辈去,人生只剩归途。
还有一句话:长辈在时,叫一家人;长辈去后,只能称为亲戚。
这两句话,在我的理解里,含了那样的意思。
因此,常常告诉自己,享受生命里的每一秒,苦也罢,乐也罢。时间一去,再难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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