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晉悼公”系列之5（結局）】
28歲薨逝的春秋霸主‖老家許昌
文‖賈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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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較量】
子展說：“咱們去打宋國，晉國人來打我們，咱們投降，楚國人再來，咱們再投降。”
有人擔心：“主意是好主意，可是咱們無緣無故打宋國，會被看破的。”
子展補充：“先派我們的邊境官員去戳事兒，讓宋國人來打我們，我們再自衛還擊。”於是，授意邊境官員派人到宋國境內割麥子、挖祖墳。
宋國人惱了，攻打鄭國。於是，子展親自率軍攻打宋國。宋國到晉國求援。荀罌笑了：“鄭國人跟我配合得真好。”這一次，出第一軍，也就是中軍。
晉悼公御駕親征，中軍帥荀罌、中軍佐士匄率領。諸侯各國主動出兵，上次出過兵的也來了。十二國聯軍從北面和東面分頭殺進鄭國境內，包圍新鄭。
荀罌還是老套路：圍而不打。鄭國也是老套路：投降。七月份，盟軍和鄭國結盟。結盟儀式上，要宣讀盟誓。士匄說：“這一次，我一個人念就行了。”
士匄開始念誓詞：“凡是我們的同盟國家，不要囤積糧食，不要獨佔山川，不要庇護他國的罪人，不要收留奸佞之輩。要互相救濟，消除禍亂，同仇敵愾，輔佐王室。如果違反上述規定，司慎司盟兩位神靈、名山大川的神靈、先靈先神，先王先公，在座的十二個國家祖先的神靈，都來誅殺他，讓他失去百姓，喪失君位，斷子絕孫，亡國亡種。”
士匄唸完，鄭國人笑了。在場十三個國家，士匄說成十二個，少的這個國家就是我國，我們不受這個盟約約束。盟會完畢，各自回家。盟軍前腳走，楚國軍隊後腳就到。因為聽說晉悼公親自出馬而且有十二國聯軍，楚共王也要御駕親征，請秦國出兵相助，秦國派了大夫石詹領軍。
“總算盼到你們了，我們投降。”鄭簡公親自出迎，一幫爺爺叔叔們跟隨。七月份投降晉國，八月份投降楚國，鄭國人把投降當成了家常便飯。於是，楚秦聯軍撤軍。
【三次較量】
楚國人剛回家，鄭國人就出兵，宋國人忙求救，晉國人即出動，鄭國人要投降。
子展說：“投降是投降，這一次得先派人向楚國求救。”
“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奇怪。
“不求救，是我們的過錯；求了不救，是楚國人的過錯。”其實，晉軍攻打鄭國的消息早就傳到了楚國，楚共王把子囊請來：“令尹，辛苦一趟吧，你領兵去鄭國。”
“大王，我不怕辛苦，可是士兵受不了啊。再說，去年秋天去了一趟，今年秋天又去了一趟，莊稼要是再不收，就漚到地裡了。”
楚共王想想：“咱們假裝不知道算了。”可是，鄭國派大夫良霄和石輟人來了。
楚共王只好接見：“兩位大夫，有何貴幹？”
“大王，晉國亡我之心不死，又糾集了十二國軍隊侵略我國。我們不能背叛大王，投降他們。懇請大王出兵，救我國人民於水火之中。”良霄把準備好的臺詞背完，偷偷看看楚共王，只見他緊鎖眉頭：“啊，什麼？晉國人又來了？”
“是啊，大王，鄭國盼您望穿雙眼啊。”
“你們先退下，我跟子囊商量一下。”
“大王，我們國君急著等回話呢，您叫令尹來吧，我們在這裡等著。”
楚共王讓子囊過來，子囊說：“我們楚國一向堅持國無大小、一律平等的原則。國家之間應該和平共處，互利互惠。國際爭端，應該以和平方式解決。我們堅決支持鄭國人民的領土完整和民族自決。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我們願意為和平解決你們和晉國之間的爭端作出努力。”
兩個鄭國人心說：“話越說得漂亮越不辦事。”便道：“令尹啊，這些話有空兒再說吧。現在把話說明白，救還是不救。”
子囊想：要救，沒力量；要不救，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只好沉默是金。
楚共王跟子囊商量：“令尹，咱們把軍隊一分為二，去一半怎樣？”
“大王，全部兵力去也不一定能贏。一半軍隊去，那不是明輸？”
良霄問：“到底救不救？”
“不救。”子囊終於直接說了。
良霄和石輟對視一眼，佯裝很失望，實際上心裡很得意：“大王，令尹，如果貴國不能發兵救我們，我們就不能懷念大王的恩德，要投降晉國了。”
楚共王也挺乾脆：“投降我們也不救。”於是，鄭國徹底投靠晉國。除了蔡國、陳國、許國、秦國，絕大多數諸侯國都成為晉國的盟國，晉悼公的霸業超過了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
【悼公評價】
司馬遷定的春秋五霸為齊桓公、宋襄公、晉文公、秦穆公、楚莊王。
實際上，宋襄公並沒有真正稱霸，司馬遷認為他道德品質高尚。秦穆公為秦國向西拓展做出了貢獻。這兩個人並沒有在中原稱霸。齊桓公稱為霸主，是因為他九合諸侯，降服楚國。晉文公稱為霸主，是因為他在城濮之戰中戰勝楚國。楚莊王稱為霸主，是因為他在邲之戰中戰勝晉國。
晉厲公雖然在鄢陵之戰中戰勝楚國，但因為有楚國方面的偶然因素，並且晉厲公不善於處理國內事務，在政變中被殺，所以他不能被稱為霸主。
晉悼公三駕疲楚，且霸業空前，理所當然應該稱為春秋時代第四位霸主。成為霸主的前提，首先是國力強盛。
晉悼公執政期間，卿大夫沒有拉幫結派現象，大家都兢兢業業工作，所以晉國能夠迅速強大。他從善如流，能夠採納正確意見，修正錯誤。可惜28歲薨逝。
他去世幾年之後，晉國陷入長期政治鬥爭漩渦之中，實力減弱，國際威望愈來愈低。可見，一個單位的風氣如何，跟一把手的人格、能力是有很大關係的。
（全文完）
【作者簡介】賈鳳翔，曾獲河南省高等院校畢業統考漢語言文學專業全省第一名，進修畢業於華中師範大學，現為許昌市老幹部大學文學教師。在小說、散文、戲劇、影視、曲藝、詩歌、文藝評論、歷史研究、書法、音樂、攝影、演講、表演諸領域均曾在國家級、省級發表作品或獲獎。出書三十餘本。系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中國硬筆書法協會會員、河南省戲劇家協會會員、河南省曲藝家協會會員。名列《中國當代文藝家辭典》。博客被新浪總部評為全球十大新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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