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马德雷山脚下的龙舌兰

Fuiste tú ;Tenerte fue una foto tuya puesta en mi cartera (是你;把你的旧照片放在我的胸口)

Un beso y verte hacer pequeño por la carretera (吻着它,看着你渐行渐远)

Lo tuyo fue la intermitencia y la melancolía (时断时续,忧伤浮现)

Lo mío fue aceptarlo todo porque te quería (因为爱,我坦然接受一切)

Verte llegar fue luz verte partir un blues (看你迎光而来;看你冷漠而去)

……

当地男人喝酒以啤酒和龙舌兰酒为主,龙舌兰酒是墨西哥的国酒,以龙舌兰为原料酿造,龙舌兰叶片坚挺,四季常青,在干旱的天气和土壤里有极强的生命力。而且一生只开一次花,花开后就枯死,被称为“世纪植物。”


美莱娅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位美女。聪明机灵,待人接物周全。身高1米6左右,细腰翘臀。五官精致,圆脸大眼睛长披发。她进入化验室工作时,我己经在里面工作6年了,是名代班长,即负责本运转班的化验工作。


化验室主要是分析监控染料靛蓝和还原剂保险粉浓度的高低变化,以及酸碱度PH值的高低,确保其稳定性,从而保证染出的牛仔布颜色均匀,色差小。


由于刚招入的新工人什么都不懂,按照要求进行3周的岗前培训。主管安排我担任美莱娅的培训老师。

(2)

刚教美莱娅,我就发现她比一般的新工好学,不懂就问,尽管我己在那里工作了几年,但西班牙语的表达讲述还差得比较远,毕竟不是母语。


墨西哥历史上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西班牙人推广其语言,本国民族语言仅有少量遗存。整个中南美州除巴西外都讲西班牙语。


美莱娅从我的不太完整的西语表达比划和写在草稿纸上的数据公式,再加上旁边的墨西哥操作工的解释,轻松地掌握反应原理和操作流程。这个墨妞不笨,这是我对美莱娅初步印象。


墨西哥一年四季天气炎热,只有1月份稍许有点冷,也只是近似国内深秋初冬的气候,其中最冷大概只有两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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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太阳金字塔


美莱娅进化验室工作时正值五月份,已到了穿T恤的时节。她上身着有点低胸的T恤,穿一条紧身蓝色牛仔,勾勒出一副好身材。


微微的香水味飘在空中,令一旁的我心旌摇曳。窗外经过的墨西哥男女也纷纷注目。


其实墨西哥女生还是比较大方的,但大方和开放并不是一回事,她们中的绝大部分还是严守那条线。


我说绝大部分,是因为曾发生过中国男生和墨国女生发生超越同事关系,甚至怀孕上诉等诸多说不清的事情,最后以中国男生赔偿罚款、遣送回国而了事。


美莱娅很注意守住中墨男女同事的那条线,她感觉到我对她的好感。其实她对我感觉也不错。看到这个辅导师傅个头身材也可以,长得也不赖,水平也不差。


年龄相差也不大(长她五岁),没有当地男人那种不好的品习,心里的好感多了几分,态度上也较他人亲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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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城教堂区的圣女塑像

(3)

我有两位在一起同事时间较长,且关系较好的墨籍女化验员看出了端倪,便想辍合两个人。情人关系在这边比较普通,并不奇怪,当地人对这种现象不以为然。


但两个不同国度的男女要发展成情人关系,还是很少的,因为它看不到结果。其实大多数异国情人最后都不了了之,翻脸的反而并不少。


在这边大陆人的工作是以3年为合同期,到期不续约就结束合同回国。不过因为居住已超过六年,所以我有墨西哥的永久居住权,免签证可以自由来住的,相当于绿卡。


看得出来美莱娅一直在犹豫,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肯定在想,如果我是墨西哥人且末婚,就不存在障碍,早就洞房花月,可对方是有家庭的中国人。放弃有点不舍,不放弃又有这道坎,不知如何解决。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每年的11月份,当地都会举办一场“feria”,相当于嘉年华活动。把吃的、玩的都集中在一起,持续两周时间,非常热闹。


趁这个机会,我以需要有人讲解为名,邀请美莱娅一起去“feria”,她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


“feria”就在州政府大楼旁边,我们俩下了早班,乘上经过的厂车。里面真的很大,有传统美食、马戏表演、歌舞、购物展览,最令人好奇的是:半人高的、拉转盘车的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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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莱娅带着我连逛带讲一大圈,在看歌舞表演时又介绍了若干西班牙语歌曲及歌星,教我学唱那首“Fuiste tu”,我要买条牛仔裤送给她以表谢意,她连连摆手。结束时,我叫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


到了元旦假日加班,美莱娅和jer、我三人同班(之前我己调到另一个班组,还在化验室),jer和我同事己久,比较朋友义气,口无遮拦。


三人一起吃饭时,我夹块鸡腿给美莱娅,她则给我个taco(墨西哥主食,类似于春卷,有大小,外包的玉米皮厚点)jer和美莱娅开玩笑地说,下班后,美莱娅和jefe(班长,指我)juntos para centro,comprar cosas, despues para casa, lavar (一起逛逛市区,买买东西,回家洗澡睡觉。)


然后准备准备,上教堂结婚,jefe要买戒指手饰之类彩礼送到人家家里去。并说中国要娶个女人,房子车子的很贵,你和美菜娅只要花很少的钱(墨西哥人通过我们了解到国内的房价和结婚的彩礼费用,连连摇头)


美莱娅听了脸有点红。我趁机抓住美莱娅的手,想看看她的反应。美莱娅将手抽回,说了句,solo casado(只有结婚后才可以),我摸摸口袋里的两千美元(当地一般女生要求不高,花费也不多),有点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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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团演员

(4)

在这边呆久了,诸多困扰,人会感到厌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临近下一个劳务合同期,主管问我如何打算,希望我继续接着干,同事也来劝,毕竟熟悉顺手。


我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父母年事己高,妻儿分别已久,该尽自己的责任,该回家了。


回国的日期近了,这天上午我坐在桌前,茫然地看着。美莱娅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化验操作台前,背对着我。她掉过头,似真似假地对我说道:pasamos(我们一起走)。


猛的我心里一震,她这是要和我一起到中国去。刹那间,我全明白了,其实这份情始终在她心里,不曾忘记,不曾放弃,只是表白的太迟太迟。


走近她的身旁,我问她:"Tu tienes pasaporte(你有没有护照签证)。"她不吱声。我对她张开手掌,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上面比划写下Te aomr(我爱你) ,她看了笑笑摇摇头。


双方都明白,这份埋在心底的无奈的爱,己失去润育它的土壤,再也没有开花结果的机会了。


回国的旅程是先从当地乘长途大巴到首都墨西哥城,然后从墨西哥国际机场乘国际航班飞往Tijuana,稍作停留,再直飞上海浦东,旅途漫长,飞行时间14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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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雷山脚下的龙舌兰

下午在墨西哥机场候机时(飞机起飞时间是晚上10:30分),我的手机铃响了一下,有短信,不用问,肯定是美莱娅,此刻正是她下早班的时间。


果然,一个笑脸、一个V字,从她的头像下发过来,我无言以对,发给她:Fuiste tu。这首我们曾对唱过若干次的情歌。


坐在飞机的座位上,机仓里熙熙攘攘,有找座位的、放随有行李的、还有聊天的。我心沉似水,无限思绪涌上心头,透过弦窗,默默地看着下面的墨西哥城,看着远处的马德雷山脉。


起飞了,飞机越飞越高,在空中缓缓地转了个圈,越飞越远。别了,这片我曾工作生活过的土地,别了,曾经的同事们,有情有义的美莱娅。


爱,过了那个时间那片地,会慢慢地溶化,慢慢地消散,最后在心中只凝结一个点,无可奈何,只能顺其自然。美莱娅,是你,是你,会永远记住你。

......

Así se disfraza el amor para su conveniencia (如此虚伪而自怜的爱)

Aceptando todo sin hacer preguntas

(让我无疑地接受一切)

Y dejando al tiempo la estocada a muerte (时间冲刷,我心己死)

Nada más que decir ;Si quieres insistir ;Fuiste tú(黯然无言、唯有坚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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