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说: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为什么?

公共网络志愿者袁和弟


因为人们总是怀着强而有力的功利心,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有些有用在未来,有些有用在现在,而所谓明智的人就是活在当下,也能展望未来的人。

这是很哲理的话题,看似有用却无用,看似无用却有用,这好像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就能达到有用而无用,无用有用的境界。需要抛弃一些不必要的功利心太,正所谓君子闻道,小人闻利。



天道LA实时论



大凡有用为实,无用为虚。知实易,知虚难。故知实之用靠知识渊博,知虚之用靠慧力。庄子所言意正于此。为凡人不所知之境铺设一条途径,以为可探之道。在一个虚空之间展示于大用而诱惑。人的文化精神之中往往向往那种崇高境界的同时也会忘却其中的缺憾。人文化中中的知识或许可以告诉你什么为优越,什么为平慵,但这些全以一个人的智慧为基本。无用之用正是这样一种脱实向虚。在一个全面超越自身的境界中去认知对象,当这种思考成为一种意境之时,就会发觉世事万物之间的应化之变,不只是眼前的所见所感。还有更深的层次,更广的空间,更宽的视界。能于虚处见到这一实境之外的世界那才是一种美妙的精神体验。为什么说庄子的精神充滿浪漫的人文情怀,正是这样一种文化精神的表达充滿着智慧,而于读者以启示。当然要看到这一启示需要自己的智慧和学识,同时也需要读者给予情怀的投入。现在讲传统文化也好,讲文化精神也好,只有貝备了这两点,方可深入其间去探之这文化深处的奥秘和文字背后的美.意。中国画中的留白正是这样一种虚实为用的智慧体现,所以讲艺术,庄子的文化精神影响中国历史最为深远。(画为自写)欢迎评论探讨。


乾得堂


这是内篇第四《人间世》结尾的话。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树木可用,膏脂肥润,肉桂可食,漆树流漆,这就是它们有用之处,结果呢?被砍了,被煎了,被割了,它们为自己的“有用”付出了代价——损害了它们自身。

人也是一样,追求有用,就难免伤到自己。庄子举了几个例子,都是在说明这个问题。

颜阖将要给卫灵公太子做老师,但他听说太子喜怒无常,如果强行约束他,恐怕与己有害,若不好好教育他,又恐怕他有害于国家,怎么办呢?蘧伯玉就建议他:

善哉问乎!戒之慎之,正汝身也哉!形莫若就,心莫若和。虽然,之二者有患。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形就而入,且为颠为灭,为崩为蹶。心和而出,且为声为名,为妖为孽。彼且为婴儿,亦与之为婴儿;彼且为无町畦,亦与之为无町畦;彼且为无崖,亦与之为无崖。达之,入于无疵。

什么意思?教育他,但不用强,保全自己,随他的变化而变化,但内心不动摇,如此方可两相无碍。这就是无用之用,义正辞严摆出老师的架势,自己是要发挥作用了,恐怕命不久矣,不教他,一味阿谀,也是发挥了作用,为祸更甚,只能随形就势,时机到了,点拨一下,如此方可。

孔子游历到了楚国,楚狂人接舆经过他的门前,吟道:凤凰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衰德之世!好的时代才能成就圣人,坏的时代圣人苟活而已。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韬光晦迹,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庄子为什么说这个故事来讥讽孔子?因为他在无法发挥作用的环境中强行追求有用之用,不顺势,自然无所作为,反而有害自身。孔子周游列国,有谁听他的呢?

子綦在路上看到一棵大树,出奇的大,可以同时庇荫数千匹马。

仰而视其细枝,则拳曲而不可以为栋梁;俯而见其大根,则轴解而不可为棺椁;咶其叶,则口烂而为伤;嗅之,则使人狂酲三日而不已。

既没有美型,也没有美气,更没有美质,但也正以为如此,它才能长这么大呀,其他的树岂非长到七八尺之围就要被砍去架梁了吗?像这棵树这样,长到可以庇荫数千匹马,必是经过了一番不成材的时光,才能保全到现在,也才能有如此阴凉,有如此大用,所以子纂说:“此果不材之木也,以至于此其大也。嗟乎!神人以此不材!”

庄子举这么多例子,就是在说明无用与用的辩证关系,如何学习无用之用,如何以无用而为有用?关键就在时机和形势,不争一时之用,不图一时之快,保全自己,发展自己,才能成就大用。非其时则潜伏,在其时则升腾,无用以养身,有用以应物,进退以时,这就是关键之处了。那么时机又在何时呢?“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无门无毒,一宅而寓于不得已,则几矣。”


锻彰趣义


有用与无用是世俗之人的观点,这些观点都是相对的,比如好与坏、美与丑、善与恶等等,人类正是陷于这些相对的观点中无法自拔,才会有诸多烦恼。作为道家思想,强调的是“道”,什么是道?人们认识万事万物都需要通过语言,可是许多东西又是无法通过语言来形容的很全面的,比如“道”就无法用语言形容,你说它是一,那么它就不是二、三、四……可是,道又是绝对真实、无所不包的,所以《道德经》开篇即说:道可道,非常道。语言不但无法描述清楚什么是“道”,反而对人们了解大道会产生阻碍。所以圣人兴不言之教,老子说:希言,自然。

回到开头,有用与无用是世人认识世界所创造的相对的观点,这也是建立在语言的基础上的,可是道家思想是以道观之,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所以有用不代表好,无用不代表不好,无用之用,安知不是大用?!比如孔子,在那个年代致力于积极推动周公的仁义礼智信等儒家观点,可是自己在政治上却没有作为,知其不可而为之,最后碰了一鼻子灰。到头来才知道原来他这一辈子适合著书立说,收养门徒,为后世做一个万世师表,不适合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如果孔子一开始就能够认清现实,不那么固执,知道自己从政无用,做老师收门徒、著书立说很有用,那么他的人生就会少了许多烦恼。

任何人或事都不是绝对的,在某一方面无用,但是在其他方面可能又很有用,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所以,说到底,道家思想就是要破除这种相对的理论,在“道”面前,万事万物没有相对的,都是一样的,因此就无所谓有用与无用,无所谓好与坏,只有破除掉相对的观点,人生才会少了很多烦恼,达到庄子那样逍遥游的境界。


楼子疃


人们往往都去追逐器物的被使用、被利用,乃至对待自身也是如此,希望自己能够被人使用、重用或利用。

由此人们常常忘了,人自身存在的价值,不仅仅是为被人利用,为他人而存活;更重要的是要活出自己的价值,这种价值不是依赖于外在评价的。

就像艺术之美,并不在于其具体的使用价值,而是其超脱于功用之美。人的自我创造能力,往往也不是表现在具体如何能被人役使,如何有用,而是其貌似无直接功用的真、善、美的价值之上。

人的求真意志、求善之心与乐美之情,都往往不是会直接带来当下的功用的,但却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这才是真正的无用之用的大用,超越一切具体的有用之用。


建章君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语出《庄子 人间世》。一篇通篇谈君主政制下智、善、真所面临的险境,对战国时期的政治面相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批判,借颜回与孔子的对话,也鲜明地提出了与儒家世界观人生观完全相反的立场。是庄子及其学派一篇重要的政治理论文献。

庄子的立场是人生的实质是“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就是一个纯任自然的存在。所以人虽然有“形”“神”之分,但“神”根本就不应该外溢扩张,而应顺从形骸以自为,这样方能返回自身的“德性”。庄子把我们文明中人都大加肯定的“欲望”“智识”“学问”“功绩”“作为”统统视为违反人之“性”的负面东西。人伦、社会、政行、军事、经商等等,都属于“伪”,不仅不真实,而且是桎梏,甚至还随时有可能要你丢掉性命。那该怎么办呢?庄子提出,人只要在最基本的低欲望的层面上做,就是最好的状态,这种生活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天放”,《庄子 马蹄》云:“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天放,就是“无用之用”。永远不要被他人利用,不要去利用他人,不要求什么功名成就,不要去追求什么人间理想、自我价值,做些超出你形骸所需的努力。你以为那些公认的有德之人、有为之人,就是实现了人的最大价值吗?错了,根本上就错了,那些都是没用的,损害你的真生命的。

各位细味庄子之论,就知是以此层面为核心展开的了。过多比附添加,弄得玄之又玄,徒增伪说。至于怎么评价庄子的“有用”“无用”,就不用我在此啰嗦了,各位自有分数。


南山阳


这是跟老子一脉相承的辩证的智慧。

“无用”的东西,反而有最大的用处。这样的例子,生活中可以举出很多。比如,睡眠是“无用”的,不能创造价值,可是不睡眠就无法工作;空气是“无用”的,可是如果没有空气,人就不能存活,大自然就会陷入死寂;读书是“无用”的,可是如果不读书,人就不能脱离愚蠢。至于所读的书中,专业书是有用的,哲学、历史等是“无用”的,可是人如果不懂哲学,注定他的人生就不会走得太远。

我一直坚信,一个想要有所成就的人,必须有自己明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知道世界是如何运转的,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知道如何去实现人生的价值。所有这些,都看似无用,但恰恰正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一个人变得不一般。


华夏国学漫谈


庄子讲了许多不材之木得以终其天年的故事,《逍遥游》中的大树“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人间世》中的栎社树“以为舟则沈,以为棺槨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门户则液樠,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 庄子关于不材之木的寓言在于说明“无用之用”的道理,无用是不为世俗所用从而躲避了灾难,而对于保全个体的生存来说这恰恰是大用。

庄子认为正是在世人以为是“无用”的地方,存在着“大用”。在现实生活中,任何显露个人存在和能力的表现都是有害的,而使个人不被发现的那些行为则是有益的。庄子所说的无用之木并非完全无用。大树在因为无用而得其天年的同时可以美化环境,为人们遮掩阳光,让人们逍遥地倾卧在大树下,只是它在扮演这种角色时并不会伤害它本身的性命。人的生存无法脱离社会,在一个理想的社会中,个人不会因其扮演一定的角色而伤害他内在的本性。每个人都过着适合自己本性的生活又不相互相互妨害,人与人有着善意的互动却又个性自由。这是庄子的乌托邦式理想。

在《人间世》的终篇,庄子总结了“人间世”种种困苦的根本原因后说:山上的良木自己招来砍伐;油脂可燃是自己招来的煎熬。桂树可以食用,所以遭人砍伐;漆树可以做成涂料,所以遭人割取。世人都知道有用的用途,却不知道无用的用途。人生为什么是个危险的旅程,根本原因是“有用”。因为“有用”则为人所利用宰割,不能尽己之性命。只有无用之大木才能保全其生命,而有用之木则因其用而丧生于刀斧之下。对于生活在战国乱世的庄子,这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生命感悟。

庄子所说的“吾将处于材和不材之间”,实际上是个折中的回答,意即无用又有用。庄子的这句话给人以无穷的思考。人生于世,道路艰辛,有才会被算计,无才会受宰割,到底怎样为人处世呢?这的确是个两难问题。比较起来,有才者更容易遭到暗害。因为,大凡人有才华总喜欢露才扬己,这就难免被人嫉妒,惹上灾祸。如屈原、贾谊是中国古代非常有才华的人,屈原的《离骚》、《九歌》,贾谊的《吊屈原赋》、《治安策》,均是千古流传的佳作。但是他们都因为才高而遭到了排挤,一个在放逐中沉江自杀,一个在贬斥中郁郁而终。这正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菜根谭》中说:“鹰立如睡,虎行似病”,猛禽猛兽在作出致命一击时总是在掩盖自己的实力和能量。君子要效法雄鹰和老虎,不暴露自己的聪明,不显示自己的才华,才有成就大事的机会。无论社会环境如何,平时都不能炫耀自己,要学会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才华。庄子“材与不材”、“无用之用”的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苏东坡曾经写了一首《洗儿》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民间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出头椽子先烂”,都不主张过份显示自己的能力和才华。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人要是处处占人先机,时时抢人风头,时刻准备脱颖而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自己压力,让别人感受到的威胁也很大,稍有不慎,就成为众矢之的,最后死得很难看。

在中国历史上,历来功高盖世的英雄大多不得好死,只有为清朝镇压太平军的曾国藩得以善终,其原因就在于曾国藩深谙藏露之道。人为万物之灵,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竞争中有所成就,这恐怕也是大多数人的心理。一点能力不显露,百年而后与草木同腐,这样的人是庸人。成天沉浸在紧张氛围之中,惟恐不能出人头地,甚至为之不择手段因而埋下后患,这样的人是愚人。曾国藩善于藏锋,常在进时想到退,在退时想到进,绝对把握进退之间的界线。这是他成功的保证,更是他立于不败的心术。曾国藩年轻的时候锐意进取,读书、做官都很卖力,成为清朝历史上提拔速度最快的官员,这是露。掌握军权以后,时时保持“花未全开月未圆”的低调,隔三差五上奏朝廷要求派个主帅来,自己做副手,攻下南京后更是立刻裁撤20万湘军,这是藏。没有年轻时候的露,曾国藩不能做成一番大事业。没有晚年的藏,曾国藩保不住自己的小命。藏和露之间时机选择需要高度的智慧,难怪青年毛泽东说“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公。”

然而这种选择仍然“未免乎累”,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何时表现为材,何时表现为不材,这是行为的灵活性。在一般人那里,行为的灵活性与趋利避害的功利计较之心有关。一旦有了功利计较的刻意追求,必然会陷入“合则离,成则毁,廉则挫,尊则议,有为则亏,贤则谋,不肖则欺”的悲凉境地。所以“处乎材与不材之间”并非最好的处世之道。如果要避免患难,最好的办法要是在心灵境界上与道合一,“乘道德而浮游”, “无誉无訾,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无肯专为”。庄子的意思是让生命置身于自由王国,以自然为旨归,随时变化,如龙蛇显藏,不专主一端,与万物相和谐,茫然无心而漫游于万物的初始,主宰万物而不被万物所奴役。具备这种自由精神的人就不会受到任何外物的牵累和损害,这样,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去考虑充当不材以躲避灾难,也不需要去考虑在“材与不材之间”来回摆动。


云雷书院


翻译一下就好:

理解1:人们都是片面地看待人或物的,只看到人或物某方面的价值所在,看不到其所有方方面面的价值所在!

比如:一把菜刀,我们常思维其价值在于切菜,其实它还可以杀鸡,砍柴,炼武,等等等等!

一个医生,我们常知他会治病,其实他可能还会开车,烧的一手好菜,还是个歌神,还会书法等等等等!

理解2:我们常常看到某人或物在某处的某方面作用,当他在这方面作用没有时,就以为它没用了!

比如:

菜刀刃出现了大的缺口,也老绣不堪了,那么一般地我们就认为它已经没用了,然而它还是有用的,它不再有刀的用处,却依然有作为铁的用处不是!

医生由于某种原因不能行医了,他不在有医病的作用,但作为一个人,他就有人的用处,他可以做个好厨师,好教师,好爸爸,等等等等!


谷溪


庄子的哲学思想以归见真性为论点。思想的归朴,万象纳原。以及所形成的偈语,及形成的概念,有糢糊宽范的义理。有用之用,人物之应用,时势之用。如刀与鞘之用,鞘可装刀。只此一用。无用之用者,天无用,无甄对一人、一物之用。而使能万物受用。故能无所不包,无所不容。有用之用,专也,时也。无用之用,广也,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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