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毛主席打了生死攸關的一仗,陳毅譽為“最有榮譽之戰”

1928年12月,國民黨湘贛“剿匪”總指揮部代總指揮何鍵,調集18個團共3萬兵力向井岡山根據地發動第三次“會剿”。

井岡山危在旦夕。

1929年1月4號,紅四軍前委在寧岡柏露村召開了一次聯席會議。會議開了三天,形成了這樣的決策:紅四軍主力出擊贛面,迂敵後,以解井岡之圍,紅五軍與紅四軍三十二團堅守井岡山。

1月14日,毛主席、朱德率領紅四軍軍部紅28團、31團和特務營大約3600人離開了井岡山,向贛南進擊。

大年初一,毛主席打了生死攸關的一仗,陳毅譽為“最有榮譽之戰”

紅四軍從井岡山茨坪出發向贛南出擊當天,敵人即已經發現紅軍主力行蹤。敵“會剿”總指揮部急令重兵截擊和追擊,國民黨當局還作出了“照此下去,過年以前就能收到何總指揮的大功告成之捷報”的判斷。

由於國軍重兵圍追,加上脫離了井岡山根據地人生地不熟,紅四軍沿途五戰皆告失利。

在大餘突圍中,紅四軍獨立營營長張威和31團營長周舫犧牲,部隊被打散,軍參謀長袁文才和前委秘書長劉輝霄等人不辭而別。一時間,部隊士氣低落,哀聲遍野。

2月2日,尾追而來的敵軍向駐在尋烏縣圳下村的紅四軍軍部發起突襲,毛主席的愛將紅28團黨代表何挺穎身負重傷、墜馬犧牲,朱德的夫人伍若蘭負傷被俘,慘遭殺害。

當初3600人的隊伍,戰鬥員銳減至不足2000人。而敵方的國民黨第15旅(旅長是劉士毅)則有2個團3000多人馬,沿途都有保安團、挨戶團的接濟供應,形勢對我軍十分不利。

紅四軍早已斷炊,傷病員劇增,無處安置,只得用擔架抬著行軍、轉移;連戰連負,彈藥損耗殆盡,又無繳獲補充。此時,正如毛主席後來給中央報告中所言:“是為我軍最困難的時候”。

2月9日,正是這一年的除夕之夜,紅四軍剛到瑞金,贛軍劉士毅部便尾隨而至。當晚,紅四軍便召開了前委會,決定在大柏地佈下口袋陣,教訓一下窮追不捨的敵手。

大柏地在瑞金縣城北邊的30公里,素有“瑞金北大門”之稱。

根據毛主席和朱德的命令,林彪率領的紅28團和朱雲卿的第31團,預先埋伏在大柏地以南十華里外的麻子坳兩側的山上,靜待劉士毅的追兵。

伏擊戰在大年初一,也就是2月10號下午2點打響了。劉士毅第15旅的先頭部隊在黃柏與大柏地交界處的附近,與紅四軍28團2營營長蕭克率領的誘敵部隊接上了火。

蕭克率領二營且戰且走,佯裝敗退,有意將對手引入大柏地佈下的口袋振。

劉士毅的部隊全部鑽進了紅四軍的伏擊圈。

朱德親自帶隊衝在前頭,平時很少摸槍的毛主席這時也提槍帶著警衛排向敵軍陣地衝去。

大年初一,毛主席打了生死攸關的一仗,陳毅譽為“最有榮譽之戰”

中午時分,戰鬥結束,清點戰果,劉士毅第15旅29團和30團被全殲,紅軍俘敵800人,繳槍800餘支,劉士毅率領殘部,狼狽逃回了贛州。

大柏地一戰,徹底扭轉了紅四軍一個多月來的失敗情緒,變被動為主動,重振了紅四軍的雄風。當時擔任紅四軍士兵委員會主任的陳毅,於當年9月在向中央提供的《關於朱毛軍的歷史及其狀況的報告》中稱:“是役我軍以屢敗之餘作最後一擲擊破了強敵,官兵在彈盡援絕之時,用樹枝石塊空槍與敵在血泊中掙扎始獲最後勝利,為紅軍成立以來最有榮譽之戰爭”。

此戰是紅四軍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關鍵之戰,是我軍建立初期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經典戰例,為此後紅軍乘勝出擊、發展壯大積累了實戰經驗。隨之紅四軍在贛南、閩西建立了中央革命根據地,中國革命的面貌也隨之煥然一新了。

有了大柏地戰鬥的勝利,才有了中央革命根據地的順利開闢。

4年後的1933年6月,毛主席從寧都開完中央局會議、返回瑞金途經大柏地時,滿懷豪情地寫下著名的《菩薩蠻﹒大柏地》一詞:

赤橙黃綠青藍紫,

誰持彩練當空舞?

雨後復斜陽,

關山陣陣蒼。

當年鏖戰急,

彈洞前村壁,

裝點此關山,

今朝更好看。

大年初一,毛主席打了生死攸關的一仗,陳毅譽為“最有榮譽之戰”

此詞以歡快的筆調,描繪了一幅色彩斑斕的大柏地雨後的壯麗景色。撫今追昔,熱情謳歌了人民革命戰爭,達到高度的思想性和精湛的藝術性的完美統一。(劉繼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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