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愛玲低到塵埃裡的漢奸、渣男胡蘭成,為什麼和佘愛珍終老?

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

民國“四大才女”中,要說誰的才氣最高,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選擇,但是如果說爭議最大,在如今名氣也最大的當是張愛玲。

張愛玲這些年來名聲日隆,也許是因她50年時離開上海赴香港,最終定居美國,某些酸秀才極力推崇,硬生生把排名老四的她拔高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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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越多的人越受傷

張愛玲一生多才多藝,但是其感情生活頗為不順,23歲時與漢奸才子胡蘭成相識,並倉促結婚,當時胡蘭成已經38歲,但就是這樣一位老男人,讓張愛玲感情世界一團糟,兩年多之後便宣佈決絕,正是因為這段感情,讓張愛玲揹負上了文化漢奸的罵名。

胡蘭成第一次見張愛玲是1944年2月,短短半年後二人結為夫妻,在那個通過紙筆通信相互交流的時代,可謂神速。胡蘭成長得不錯,也頗有才氣,是位泡妞高手,男人四十一枝花,三十八歲的胡蘭成極輕易的就把張愛玲拿下。

"愛玲,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想想也是好笑的,到現在我還無法解釋當時的魯莽。在《天地》上讀了你的文,就想我是一定要見你的。從蘇青那裡抄得了你的地址後就急奔而來,得來的卻是老媽媽一句:張小姐不見人的。我是極不死心的人,想要做的事一刻也耽擱不下,想要見的人是一定要見的。那時只有一個念頭,“世上但凡有一句話,一件事,是關於張愛玲的,便皆成為好”。當即就立於你家門口寫下我的電話和地址,從門縫塞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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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跳動著的是胡蘭成的才情,而且流露得如此自然,以至於張愛玲戀愛了,哪還顧得了人品、顧得了道德許多。

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因為愛情,張愛玲可以不顧胡蘭成是有婦之夫,可以不顧他是漢奸的身份與他成親,接濟他的生活。換來的卻是時常撞破他的好事,換來的是他勾搭小周護士,逃亡路上還不忘與高中同窗父親的姨太太範秀美私通。

終於,心碎至極的張愛玲選擇了離去,“我將只是萎謝了。”卑微到塵埃裡的花種只能長出傷害,是開不出花的,帶給張愛玲的是心靈的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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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經手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一生留下的作品也很多,其中多為雜文,但有兩部小說成就很高,一個是《山河歲月》,另一個就是自傳體的《今生今世》。胡蘭成的書籍特別是《今生今世》出版後,引起了世人的驚歎。文學界曾經這樣高度評論:從林語堂、梁實秋、錢鍾書直到餘秋雨,才子散文,胡蘭成堪稱翹楚,其人可廢,其文卻不可因人而廢。

《今生今世》一書,胡蘭成寫了與其有關係的印象最深的八個女人。這八人中,除了只是為了找個女人結婚的第二任妻子全慧文以及被張愛玲取代的歌女應英娣(小白楊)著墨較少,其他六位所用篇幅竟大致相同,均四萬餘字。這也真應了胡蘭成自己不做選擇的話。

如菊以為,胡蘭成之不做選擇其實已經做了選擇,那些女人們(包括髮妻亦包括張愛玲)胡蘭成不選擇,因為他早已選擇了自己。

不管是對國家、對文化、對生活,還是對張愛玲,胡蘭成都是看客,自在就好,何必要負責任。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人,三觀極端扭曲的人,乃至最至簡的大是大非問題,你我等凡夫俗子都看得明白,張愛玲卻怎麼看不透呢?

或許戀愛中的女人是最傻的一語成譖,或許就如你坐黃包車的時候看到街頭死去的人生或者是飽受飢餓的人們沒有一點的憐憫之心的冷漠。其實本就是一路人,這與性別無關。

在胡蘭成的六段描寫中,給予最多讚美的就算是與他終老的佘愛珍。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

胡蘭成與佘愛珍是在1954年3月於日本結合的,那一年胡蘭成四十九歲,佘愛珍比他大一歲,這也是他一生中所有以夫妻或者準夫妻之名同居的最後一次。

這位佘愛珍與胡蘭成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當年可是上海灘有名的狠角色,後世的人們將其與沈佩珍、林桂生合稱“民國三大女流氓。”

佘愛珍出生於富商之家,母親雖然是三姨太,但是最受寵。佘愛珍雖然生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然而她卻有男孩子的秉性,喜歡爬牆上樹、打架鬥毆。父親很疼愛她,送她去啟秀女中(今上海市啟秀實驗中學的前身)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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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愛珍也許天生就愛招蜂引蝶,追求者眾多。每到放學,她就會與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去看電影,或者去舞廳跳舞。

一天,一位姓吳的闊少帶她出去吃飯,趁機把她灌醉,然後帶入酒店奪取了她的童貞,此後她就成了不良少女,天天與男子廝混,很快就懷孕了。面對這種情況一般女子就慌了,而佘愛珍則不然,她去吳家大鬧一通,逼迫這位姓吳的少爺娶了她。

然而這位姓吳的本就是花花公子,不斷地尋花問柳,而佘愛珍的兒子也因病夭折。她一氣之下離開吳家,自己去闖社會。

她混跡於社會,最後她去了賭場,當搖缸女郎,就是影視劇中賭場上的女司儀。她漂亮、聰明、利落,對於賭客們的調笑應付得輕鬆自如,很快名聲逐漸響亮,並認了“花會女王”金寶師孃做乾孃,師孃的丈夫自然就成了乾爹,這位乾爹就是上海灘大名鼎鼎的青幫人物季雲卿。之後,佘愛珍在女流氓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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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幫派內鬥中吳四寶救了季雲卿,季雲卿就將佘愛珍許配給了他。吳四寶雖然比佘愛珍大十五歲,而且長得凶神惡煞一般,然而佘愛珍不在乎,她更喜歡的是嫁給吳四寶後能夠坐汽車住洋房的生活。

抗戰後,吳四寶投靠了日本人,進入汪偽特工總部(76號),憑藉著槍法好,耍橫不要命,很快就成為76號警衛大隊大隊長,76號第一殺手。佘愛珍也沒閒著,在上海灘驕橫跋扈,欺壓百姓,經常參與76號的行動,迫害抗日誌士,被上海人稱為“母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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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四寶因搶劫日軍物資被李士群毒死後,佘愛珍又和漢奸胡蘭成勾搭成奸,不過他們兩人的幽會好像沒被張愛玲撞破過。

抗戰勝利後佘愛珍被判刑七年,上海解放前被保釋,隨即逃往香港,1950年胡蘭成也逃到香港,兩個野鴛鴦又在香港碰面了。

胡蘭成想東渡日本,苦於沒有路費。他拿了一件大衣找到佘愛珍,想讓其幫他賣了換幾個錢。其實,胡蘭成是想試探一下佘愛珍,他在其他女人那兒吃軟飯早已經吃得理直氣壯了。佘愛珍是何等樣人,拿出200港幣,就像打發叫花子那樣把胡蘭成打發了。其實,那會的佘愛珍還是很有些錢的,平時下館子吃頓飯動輒數百元,每月的生活花銷都在數千元。兩人結婚後佘愛珍曾經把在香港的情況告訴過胡蘭成,胡蘭成聽罷很不爽,佘愛珍答:你算我什麼人?什麼都不如銀元來得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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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不久張愛玲得知胡蘭成的窘境,傻兮兮的把剛得的兩筆稿費30萬元匯給了他,表明以後兩不相欠再無往來。胡蘭成得此鉅款立即啟程,來到日本的第三天就把房東太太一枝給睡了。

胡蘭成與佘愛珍結婚後,佘愛珍說:“你有你的地位,我也有我的地位。”經濟大權全在佘愛珍手裡掌握,胡蘭成處處受控。胡蘭成也只能沒事寫寫文章寫寫字,因才子之名,故有許多日本人喜歡他的字,卻也能將就換些錢來,而佘愛珍又幹起了老本行:搞走私、開賭場、開酒吧。

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與佘愛珍相比,胡蘭成就如同秀才遇見兵,被看得嚴嚴實實的,再無機會用下半身去與其他女性談論文學問題。(也許有,只是沒被發現,或者,真的老了。)

枉為我當她是知己,原來,她不瞭解我,從來亦沒有看重過我,她這樣的對我無心,焉知倒是與我成了夫妻,恰如說的,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後來我心境平和了,覺得夫婦姻緣只是無心的會意一笑,這原來也非常好。

胡蘭成這次算是明白了,以前那些個女人是愛他的,甚至是崇拜他,他是懂她們的。正因為他懂女人,因而就可以用頭腦、用才華、用技巧搞定一個個女人的真心。他也許有付出過真心,只是他的真心在每一個女人身上停留太過短暫,新鮮感沒了,激情也就沒了,真心自然也就轉移了,畢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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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愛珍不同,她根本不愛他,更別說崇拜他,也許就沒把他當回事。她不在意他的文采,也不在意他是位帥哥,因為更醜的吳四寶佘愛珍也心甘情願嫁了。佘愛珍找他就是搭夥過日子,原因就是這麼簡單。

張愛玲的所謂愛過、懂得,也就是一碗心靈雞湯罷了。所謂的愛情,太奢侈,比不得左手摸右手過日子來得實在,就如咖啡,偶爾喝一杯可以,要是用來解渴,還是需要白開水。

因而,胡蘭成們註定只能被悍婦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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