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敗皆因“不學無術”,北宋鬥相寇準的多面人生

宋朝,是一個重文輕武的朝代,多相而少將的這一人才局面一直困擾著北宋。而在北宋眾多的宰輔大臣中,我最推崇的有五位,我把他們稱之為五絕,分別是“智絕”趙普、“仁絕”王旦、“斗絕”寇準、“德絕”范仲淹、“膽絕王安石”。今天我們要說的就是“斗絕”寇準,縱觀寇準的一生,他的宦海之路幾乎用一個字就能夠概括,那就是“鬥”。和皇帝鬥,和同僚鬥,和下屬鬥,和契丹鬥。而他的成功與失敗都離不開的就是“鬥”字,曾有人很早就對寇準有過“不學無術”的評價,正因為寇準的“不學無術”才有了貫穿其一生的“鬥”

寇準“不學無術”的來歷

《宋史》中有這樣一段記載:初,張詠在成都,聞准入相,謂其僚屬曰:“寇公奇材,惜學術不足爾”。及準出陝,詠適自成都罷還,準嚴供帳,大為具待。詠將去,準送之郊,問曰:“何以教準”?詠徐曰:“《霍光傳》不可不讀也。”準莫諭其意,歸取其傳讀之,至“不學無術”,笑曰:“此張公謂我矣。”這段記載就是寇準不學無術的來歷,那這裡的“不學無術”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咱們再來看一看《霍光傳》的記載,霍光以結髮內侍,起於階闥之間,確然秉志,誼形於主。受襁褓之託,任漢室之寄,當廟堂,擁幼君,摧燕王,僕上官,因權制敵,以成其忠。處廢置之際,臨大節而不可奪,遂匡國家,安社稷。擁昭立宣,光為師保,雖周公、阿衡,何以加此!然光不學亡術,暗於大理,陰妻邪謀,立女為後,湛溺盈溢之慾,以增顛覆之禍,死財三年,宗族誅夷,哀哉!

成敗皆因“不學無術”,北宋鬥相寇準的多面人生


這兩段話中都有“不學無術”這個詞,那麼這裡面不學無術是什麼意思呢?其實這個不學無術並非是沒有才華,張詠所說的學術不足,所指的也絕非是學問。在這個時候的學術應該是分開講的,一個是學,一個是術,所謂的“術”則代指的是為官之術,觀霍光的人生,可以用“強橫”二字而貫穿,而霍光的強橫使得他成了漢朝的權臣,也是因為他的強橫導致了僅僅死後三年就遭到了清算,宗族被誅。張詠在這裡,是對寇準的一種告誡,因為寇準做官也有著同霍光一樣的弊病,就是“強橫”,說好聽一些叫做正直耿介,可這種正直耿介導致的卻是四方樹敵,張詠是希望寇準能夠學會官場之“術”的,懂得圓滑與變通。而寇準雖說理解了張詠的用意,但貌似終其一生對“術”都沒有掌握到家,他的成功是源於他的耿直,而他的失敗的根源則是源於他過於的“耿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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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學無術”而被宋太宗譽為當代魏徵

還是把目光挪到《宋史》上,在裡面有這樣一段記載,寇準,字平仲,華州下邽人也。父相,晉開運中,應闢為魏王府記室參軍。準少英邁,通《春秋》三傳。年十有九,舉進士。太宗取人,多臨軒顧問,年少者往往罷去。或教準增年,答曰:“準方進取,可欺君邪?”後中第,授大理評事,知歸州巴東、大名府成安縣。每期會賦役,未嘗輒出符移,唯具鄉里姓名揭縣門,百姓莫敢後期。累遷殿中丞、通判鄆州。召試學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館,為三司度支推官,轉鹽鐵判官。會詔百官言事,而準極陳利害,帝益器重之。擢尚書虞部郎中、樞密院直學士,判吏部東銓。嘗奏事殿中,語不合,帝怒起,準輒引帝衣,令帝復坐,事決乃退。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

成敗皆因“不學無術”,北宋鬥相寇準的多面人生


通過這段記載我想寇準應該在各位的腦子裡已經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因為奏事的時候和皇帝意見不統一,皇帝要離開,寇準跑上前去拉著皇帝不讓走,非要把事情說完。這件事具體是什麼事情,並沒有找到確切的歷史記載,但想來應該也不是特別了不起的事,要不然歷史上不會沒有記錄的,可就是不是特別了不起的事寇準就能拉的皇上不讓走,這個行為確實很符合張詠所說的“學術不足爾”。耿介與否放在一邊,單君臣之禮這方面,寇準作為一個臣子都不能棄之不顧。這也就是宋太宗,沒有給他定個欺君之罪,還把他比作魏徵。

可如果大家真的把寇準當成“純臣”或許就和寇準本身的行為有所矛盾了,在寇準的身上,存在著明顯的多面性,起碼就立儲一事上,寇準所表現出來的就並非“不學無術”那麼簡單。

立儲一事中,寇準或許“學之有術”

在宋太宗晚年,立儲一直是困擾著太宗皇帝,也是困擾著群臣的一件大事。而寇準在這件事上卻表現出了極其高明的“術”。

準初自青州召還,入見,帝足創甚,自褰衣以示準,且曰:“卿來何緩耶?”準對曰:“臣非召不得至京師。”帝曰:“朕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準曰:“陛下為天下擇君,謀及婦人、中官,不可也;謀及近臣,不可也;唯陛下擇所以副天下望者。”帝俯首久之,屏左右曰:“襄王可乎?”準曰:“知子莫若父,聖慮既以為可,願即決定。”帝遂以襄王為開封尹,改封壽王,於是立為皇太子。

寇準這個人,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後世都很少有人能夠看透。他一向以耿介而聞名,因耿介而被太宗欣賞。可是這件事裡的寇準我絲毫沒有看出他耿介的一面。儲君的選擇關係到立國之本,一般以耿介而聞名的人,對立儲一事上都是態度極其明確的。可是看寇準在這件事上的行為,卻是顧左右而言他。把如此重要的國事,完全說成宋太宗的家事。對宋太宗不僅沒有提出他的建議,甚至連一個表態都沒有。寇準與宋太宗對立儲一事上的交流,與其說是政治智慧,不如說成是為自己留下退路。將來無論是誰當皇帝,寇準都不會因立儲的建言上而有負面的影響。在這件事上寇準是絕不吃虧的,如果將來是壽王登基,寇準可以說成自己是支持者,那麼自然會在壽王那裡得到好處。可如果並非壽王登基,寇準也有自己的話,自己是順著太宗的意思來的,作為臣子根本無力來改變皇帝的意思,那新皇帝也自然不會對寇準有意見。所以說,寇準是否耿介,真的很難給他一個定論。因為在寇準的身上,矛盾點不是這麼一點。

寇準重視人才,在提拔後輩上竭盡心力:

在《錢若水傳》中有這樣的記載:淳化初,寇準掌選,薦若水洎王扶、程肅、陳充、錢熙五人文學高第,召試翰林,若水最優,擢秘書丞、直史館。歲餘。遷右正言、知制誥。會置理檢院於乾元門外,命若水領之。

這裡面明確的記載著寇準因人文學水平高,而去舉薦他們。當然寇準所提拔的人不僅僅他們,在《寇準傳》中有過這樣的記載:初,丁謂出準門至參政,事準甚謹

也就是說丁謂也是從寇準門下出來的,我們姑且不論丁謂後來與寇準發生矛盾,也不去討論丁謂是不是奸臣,我們能看到的是,寇準在對人才的舉薦上,一直都做著貢獻。

可寇準的矛盾之處也在於對人才的態度上,因為寇準在提拔人才的同時,也在打壓人才。

晏殊是北宋著名的才子,可在《晏殊傳》裡,有過這樣一段記載:

晏殊,字同叔,撫州臨川人。七歲能屬文,景德初,張知白安撫江南,以神童薦之。帝召殊與進士千餘人並試廷中,殊神氣不懾,援筆立成。帝嘉賞,賜同進士出身。宰相寇準曰:“殊江外人。”帝顧曰:“張九齡非江外人邪?”後二日,複試詩、賦、論,殊奏:“臣嘗私習此賦,請試他題。”帝愛其不欺,既成,數稱善。擢秘書省正字,秘閣讀書。命直史館陳彭年察其所與遊處者,每稱許之。

成敗皆因“不學無術”,北宋鬥相寇準的多面人生


這裡面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細節,即便晏殊素有神童之稱,有才華,可寇準竟然以“殊江外人”而打壓他,可見在寇準的心裡地域問題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在《續資治通鑑》中有過這麼一個記載:時新喻蕭貫與齊並見,齊儀狀秀偉,舉止端重,帝意已屬之,知樞密院寇準又言:南方下國人,不宜冠多士。齊遂居第一。帝喜,謂準曰:得人矣!由這兩段記載,我們可以看出在寇準的心中,人才或許並不及地域重要。可以為了地域而去打壓一個人,那他到底是重視人才還是不重視人才呢?每每看到這些的時候有的時候我在問自己,寇準所舉薦的陳充是益州人,錢熙是浙江人,他們兩個也是南方人。那麼寇準為什麼不打壓他們呢?是因為他覺得這兩個人真有才華,而晏殊和蕭貫只是會寫文章並沒有真材實料麼?或者真的像是人們所說的,寇準這個人結黨營私,而提拔自己的學生呢?

寇準的結黨之嫌

在《寇準傳》中,有過這樣一個記載:

廣東轉運使康戩亦言:呂端、張洎、李昌齡皆準所引,端德之,洎能曲奉準,而昌齡畏愞,不敢與準抗,故得以任胸臆,亂經制。這一段話裡,我們其實能夠看得出來,在朝中的很多重臣都與寇準的關係匪淺,或是由寇準提拔,或是畏懼寇準。不論是否屬實,也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

本著孤證不成立的原則,我們來看一看《續資治通鑑》中的記載:是日,惟演又力排寇準曰:“準自罷相,轉更交結中外以求再用,曉天文卜筮者皆遍召,以至管軍臣僚,陛下親信內侍,無不著意;恐小人朋黨,誑惑聖聽,不如早令出外。”帝曰:“有何名目?”惟演曰:“聞準已具表乞河中府,見中書未除宰相,兼亦聞有人許以再用,遂不進此表。”帝曰:“與河中府何如?”惟演乞召李迪諭旨,因言:“中書宜早命宰相。”帝難其人,惟演對:“若宰相未有人,可且用三兩員參知政事。”帝曰:“參政亦難得人。”問;“今誰在李迪上?”惟演以曹利用、丁謂、任中正對,帝默然。惟演又言:“馮拯舊人,性純和,與寇準不同。”帝亦默然,既而曰:“張知白何如?”惟演言:“知白清介,使參政則可,恐未可為宰相。”帝頷之。惟演又言:“寇準朋黨盛,王曙又其女婿,作東宮賓客,誰不畏懼!今朝廷人三分,二分皆附準矣。臣言出禍從,然不敢不言。”帝曰:“卿勿憂。”惟演再拜再退。

錢惟演是否是奸臣在這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話是否正確,如果錢惟演是在給寇準造謠的話,皇帝也是不會輕信的,那麼可想而知,即便寇準在朝廷的勢力沒有錢惟演所說的那麼誇張,但他的勢力也絕對不小,而一個朝臣有如此大之勢力,要說他沒有結黨之嫌,我也確實不信。可要說寇準真的結黨,那他所做的事情,又總是在得罪朝臣。

他所提拔的丁謂,就是被他所傷害,而走向了他的對立面:

初,丁謂出準門至參政,事準甚謹。嘗會食中書,羹汙準須,謂起,徐拂之。準笑曰:“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邪?”謂甚愧之,由是傾構日深。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丁謂對寇準的怨恨越來越深,要知道這是大眾場合,而丁謂也是朝中的重臣,如此不給丁謂面子,就這麼當眾的嘲諷,或者是寇準覺得丁謂是自己提拔上來的無所謂,又或者寇準覺得丁謂人品不行而對其鄙視,總之,這件事上寇準可以說是絲毫沒有官場的情商,也確實不像是要結黨的人。

成敗皆因“不學無術”,北宋鬥相寇準的多面人生


而丁謂這個人,在《宋史》中被歸為佞臣傳,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與寇準的交惡,而陷害寇準,如果客觀的說丁謂這個人的能力其實也是很強的。

在《東都事略》中對丁謂有過這樣的記載:契丹入邊,謂知鄆州,敵騎稍南,民大驚,趣揚州渡,舟人邀利,不時濟。謂斬死罪囚於河上,舟人懼不復稽阻。又令人廣旗幟,擊刁斗,聲振百餘里,於是契丹亟走。這裡可以看出了丁謂遇事處理過段,和極強的應變能力。當然對丁謂的記載也並不只此,我們只是舉一個例子。如果說能力丁謂是有的,而且在大是大非上丁謂一直也是非常配合寇準的,只是因為如此的小事,寇準就對丁謂冷嘲熱諷。於“術”,寇準也確實是做的太不到位了。

而寇準一生中最大的輝煌,其實也是因為他的“無術”而促成的:

咱們來看看寇準在澶淵之盟前後的幾個重要表現:

是冬,契丹果大入。急書一夕凡五至,準不發,飲笑自如。明日,同列以聞,帝大駭,以問準。準曰:"陛下欲了此,不過五日爾。"因請帝幸澶州。同列懼,欲退,準止之,令候駕起。帝難之,欲還內,準曰:"陛下入則臣不得見,大事去矣,請毋還而行。"帝乃議親征,召群臣問方略。

在這件事上,其實我們可以看出寇準的強硬,他不會照顧皇帝的想法,內心的深處就是對外部侵略者的抵抗,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皇帝的安危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但起碼一點他是一個堅定的主戰派,而且用自己的主戰的思想在引導的皇帝,當然,最終的結果是皇帝同意了親征。

而到了前線之後我們看看寇準的兩個重要舉動:

出遇高瓊於屏間,謂曰:“太尉受國恩,今日有以報乎?”對曰:“瓊武人,願效死。”準復入對,瓊隨立庭下,準厲聲曰:“陛下不以臣言為然,盍試問瓊等?”瓊即仰奏曰:“寇準言是。”準曰:“機不可失,宜趣駕。”瓊即麾衛士進輦,帝遂渡河,御北城門樓,遠近望見御蓋,踴躍歡呼,聲聞數十里。契丹相視驚愕,不能成列。在這裡我不禁產生一個疑問,寇準是否對高瓊有引導之意。真宗皇帝雖然想抵抗,但其抵抗的心意其實並不強烈,寇準於是同高瓊兩個人商議把真宗的這個抵抗的心意變得強烈。作為一個文官,又身居宰輔,和當時的前線最高指揮兩個人私下來商討這件事,如果被真宗皇帝知道,那後果可想而知。寇準需要做的是配合真宗皇帝,而不是在引導完真宗之後,又引導高瓊。

帝遣曹利用如軍中議歲幣,曰:“百萬以下皆可許也。”準召利用至幄,語曰:“雖有敕,汝所許毋過三十萬,過三十萬,吾斬汝矣。”利用至軍,果以三十萬成約而還。河北罷兵,準之力也。雖然歷史上把這件事情能夠比真宗預想的100萬而減少至30萬而稱之為寇準的功勞,當然也的確是寇準的功勞。可如果糾結於細節他做的也是有問題的,如果換成趙普、王旦等人,我想他們會和真宗商議一番,然後會把這個作為真宗的命令而告知曹利用。可寇準不然,寇準以個人身份警告曹利用,即便他是宰輔之臣,立有大功,但真宗知道後會怎麼想。史書上會如何記載,寇準都忽略掉了。後來的發展也的確如此,這件事就是寇準有大功,真宗就是錯。為臣子不是這麼為的,寇準是臣,他在維護國家利益的同時,也不能忽略了維護皇帝的顏面。要在心理和行動上都照顧到“真宗”。我並不是在批判寇準,我只是想說,寇準有能力,有忠心,他對朝廷負責,但作為大臣他表現出來的太強勢,而忽略了皇帝的感受,最終,只要有人以挑撥皇帝自然就會對寇準有意見了。

果然,王欽若的挑撥,在皇帝與寇準之中形成了裂痕:

二年,加中書侍郎兼工部尚書。準頗自矜澶淵之功,雖帝亦以此待準甚厚。王欽若深嫉之。一日會朝,準先退,帝目送之,欽若因進曰:“陛下敬寇準,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欽若曰:“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而謂準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欽若曰:“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是城下之盟也。以萬乘之貴而為城下之盟,其何恥如之!”帝愀然為之不悅。欽若曰:“陛下聞博乎?博者輸錢欲盡,乃罄所有出之,謂之孤注。陛下,寇準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沒有辦法,事實如此。寇準前前後後的所為,不管寇準是否有此心,但確實容易被其他人所構陷。

終寇準一生的為官之路,張詠評價他的“學術不足爾”貫穿了他的整個官場,因不知道為官之術,所以敢於同皇帝爭執,而獲得賞識,也因此而敢於去主導朝中群臣,甚至引導皇帝的想法,親征與遼國開戰,避免了早早的遷都。但也正因為他的“學術不足”而去打壓南方人才,不顧及同僚臉面,不考慮皇帝的想法,而被同僚嫉恨,後來導致了皇帝的不滿,最終被貶。即便在立儲一事上寇準顧左右而言他,與自己一貫的行為有些不符,恐怕也是他知道在這件事上,寇準根本無力左右皇帝。可以說寇準是北宋時代,最有個性的宰輔之一,他強橫,果決,他有著改變官場風氣的目的,即便是他所表現出的不通曉為官之術,也無法掩蓋他忠誠的內心,也無法掩蓋他的才幹。

最終,寇準在人們的構陷之下,被貶官到了雷州,在雷州逾年。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歸葬西京。道出荊南公安,縣人皆設祭哭於路,折竹植地,掛紙錢,逾月視之,枯竹盡生筍。眾因為立廟,歲時享之。無子,以從子隨為嗣。準歿後十一年,復太子太傅,贈中書令、萊國公,後又賜諡曰忠愍。這一諡號也是對寇準的蓋棺定論,為官忠誠,即為忠,遭人陷害則為愍。諡號中對寇準加以了肯定,也包涵了同情。

成敗皆因“不學無術”,北宋鬥相寇準的多面人生

《宋史》

《續資治通鑑》

《續資治通鑑長編》

《東都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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