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古龙小说中愁人的大龄剩女风四娘(下)

风四娘喜欢好东西,总想占为己有,比如割鹿刀。萧十一郎暗地里去看护着她,危机关头出手相救,更让她乘机带回了割鹿刀。得手的风四娘开心之下,把自己的另一件宝贝,好不容易从逍遥侯处求得的蓝玉古剑送给了萧十一郎。风四娘大萧十一郎六岁,两人相处起来,既是朋友,更是知己,又像姐弟,危难之际都可为彼此挺身而出,可唯独不提及男女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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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视当下状态,又渴望更进一步,却又害怕那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进则固然可喜,不进必黯然退去,再也回不到知己般融洽和谐的时候。这是多少人的顾忌。

即便是,已自虐般地独自沐浴关外风沙七载,强韧如铁,这依旧是风四娘跨越不过的顾忌。不是害怕,不敢去做而徒留悔恨泪水吗?可面对面,却终不敢言及。踌躇如是,多少岁月已逝去。风四娘都不再是江湖人畏惧的狠辣“女妖怪”,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爱至深处情怯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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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书的第四部分,已近结局,风四娘也有了选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与忐忑不敢说、又怕说出后鸳梦成空相比,也许不说话地点点头更容易些。铁君子杨开泰,这个年纪三十左右,五官端正、着装规矩、为人正派的男人,这个风四娘最大的爱慕者和追求者,在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也不知少了多少斤肉之后,风四娘终于对他点了点头。

可,有一句话叫: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之前,都不叫成功。不记得这话是哪个家伙说的了。实际观之,无论在小说世界和现实生活中,这都是一句至理名言。吃这种暗亏的男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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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风四娘退而求其次,愿意嫁给杨开泰,上了花轿。而命运之手,让上了花轿的风四娘,重逢了萧十一郎。红绸衣、红绣鞋,满头凤冠霞披,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新娘子,竟突然从花轿里飞了出来,欢喜地向萧十一郎打招呼。也许,她只是欢喜地在向一个老朋友打招呼。但这种惊世骇俗,震惊了所有人。已为山九仞的杨开泰,这呆板老实的注重礼数的君子,显然缺乏灵机应变的能力,情急之下埋怨了风四娘几句。争执之下,结果女的不嫁了、男的不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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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又走到了萧十一郎身边。岁月催人老,美人怕迟暮。最初想嫁的那个人,离她还是非常近。旧人如昔,只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沈壁君,六君子之一连城璧的妻子。可萧十一郎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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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又成了大龄单身剩女。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美人却无人怜惜?不待风四娘有空问自己,她的心又都已完完全全地拴在了萧十一郎身上。萧十一郎正走向山崖顶峰,准备挑战天下第一高手、一代枭雄逍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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