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新年好》新年伊始,那個女人她回來了

《親愛的新年好》新年伊始,那個女人她回來了

看《親愛的新年好》,有點喪。片名是紅彤彤的,現實卻是黑漆漆冷冰冰。

在電影中,北京特別欺負人。

主角沒有一個活得伸展,個個憋屈,住小閣樓,騎破自行車,去棚戶區偷發傳單,在五星級酒店門口被趕,談戀愛被當成炮友......一晃30多歲,一切都沒個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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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丟了。愛沒了。母親偏癱了。錢一點沒掙著。何談成功,連尊嚴都難以保全。

在主角身上,許多漂泊者都會覺得:這是同類。

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上著相似的班,租著同樣的房......

如此一來,有些聲音就由個人囈語,漸漸變成時代最強音:走,還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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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問由來已久。

2010年,逃離北上廣,就已是一種輿論風潮。

一晃10年過去了,這種輿論還在風行。你依然能在各種場合、各個角落,聽見大家以不同的聲音提到它。

這說明什麼?

說明北上廣確實不好呆。

改變潮水的方向,更像是口號。階層固化論,才是更多外來者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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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怕城市如此冷漠殘酷不公平,大城市的人口,還是不可抑制地增多。

《2019年北京社會建設分析報告》稱,9成人選擇留在北京。

廣州統計局的數據顯示,外來人口逐年激增。2018年末是1490.44萬人,比去年增長了40.6萬人。今年仍在爆漲。

人民網在調查中,聽見以下聲音:

46.1%的外來者稱,城市機會更多;

14.6%的人認為,都市人群更有素質;

12.3%的人指出,這裡的就業更公平。

外來者還認為:

  • 城市擁有更健全的基礎設施;
  • 相對豐富的產業構成;
  • 簡單的人際關係;
  • 視野;
  • 舒適的生活環境......

用嘴巴投票,可能有悖本心。

用腳投票,才能看出真正的趨勢。

當每個階層的人,都在拼盡全力湧向城市,造成的時代趨勢就是:城市化是不可避免的進程。

人口集中的大城市,也是人才蜂擁而至的樂土。

馬力曾在知乎上寫到一件事。

有一回開會,站在有落地窗的會議室裡,有人看著窗外的霧霾,感慨地說:“看看窗外就想離開,但是看看屋裡的人,又想留下來。”

就是這樣。

偉大的城市吸引有抱負的人。

人才在哪裡,機會就在哪裡。

《親愛的新年好》的最後,白樹瑾逃離了,最終又回到了北京。

她站在陽臺,對著北京的夜空大喊:北京,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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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舉動,還暗含另一種深義:更多逃離者,其實無路可逃。

富裕階層的孩子,一線城市就是戰場,是他們的天下。資源人脈機會那麼多,他們不可能走。

貧困家庭的孩子,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在北上廣不如意,在二線、三線、四線或十八線小縣城,就如意了?

田園牧歌是一種想象。

真正到了鄉村,你看到的,恐怕是一條條糞便堆積的泥巴路。而你像《立春》中的王彩鈴一樣,被當成怪物,和“六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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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新年好》在廣州路演的那天,我採訪了白百何。

我也將這個問題問了她:如果你是白樹瑾,你會離開麼?

她果斷地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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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樹瑾乍看起來,是一個非典型的打拼失敗者。

但她不離開。

因為這裡有更好的個人發展,更優質的公共資源。

而且存在一個看不見的好處:大城市的外溢性。你不僅能獲得本身的成長,也會得到圈子正向的影響。

就像馬化騰之所以成為今天的馬化騰,《乘風破浪》裡的答案是:因為他去了深圳。

更靠譜的解釋是:因為身處人才中央,他遲早會成功。

當時他的圈子裡,有一個叫丁磊的牛人,率先在廣州成立了網易計算機系統有限公司,做了一個網易郵箱和163.net,賣了幾百萬,開始創業。

他受了啟發,在深圳創建了一家公司。

這家公司的名字大家都知道:“騰訊計算機系統有限公司”。

再再後來,互聯網的一半江山,都是馬家的。

人才的成長是集團性的。

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也是呈冪律分佈的。

1897 年,經濟學家維爾弗雷多·帕累託在考察人群財富的時候,發現一個規律:

  • 越有錢的人越容易賺錢。
  • 人才越多的城市越吸引人才。
  • 大城市會越來越大。
  • 聰明人會越來越聰明。
  • 機會多的地方會誕生越來越多的機會。

這種分佈意味著什麼?

萬維鋼說,它意味著這個世界非常不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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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擁有全國10%的財富。有的城市,能啟動80%以上的時代大變革。

你選擇站在哪裡,很重要。

羅振宇曾經給過年輕人一個建議:

1.去大城市。

2.去牛人扎堆的企業。

3.去業務交流氛圍最濃厚的部門。

而所有的成長,都是因為站對了地方。

在電影末尾,白樹瑾新書出版,大獲好評。她擁有了更多可能。

這種成長,非北京不能成就。

因為這裡給予她最前沿的思考,也給了她最好的出版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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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中,白樹瑾曾說:逆襲的故事,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是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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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趣的是,她自己卻迎來了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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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打臉麼?

不,它更像是暗示:

在北上廣活不好,將此事實歸因於北上廣太殘酷,是有偏差的。

命運是多個變量互動的結果。

你懶惰、情商低、工作不喜歡、專業技能低、業餘時間全浪費、公司沒前景、上司苛刻、房租太高、自己沒發展空間、找女朋友浪費了太多時間和錢、濫交朋友、應酬多、娛樂多、病、失戀......都是其中的一個變量。

其中任何一環,都可能導致:我在北上廣混得差。

但社會競爭也是一種複雜的系統性動員。

也可能其中一環做得出類拔萃,就擁有了新機會和新可能。這種未知,就是大城市銷魂奪魄的魅力。

就像白百何說:“也有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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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傳奇。

傳奇深處,有一個核心的聲音。

北京告訴你,你要夠有野心。

深圳告訴你,你要夠拼,能力夠強。

上海告訴你,你要有格調。

廣州告訴你,你要夠有錢。

每一個外來者,沿著城市的召喚前行,慢慢地,會附帶上城市的氣質,站在燈火中央,成為局中人。

這個過程中,你我都是孤單行軍。

但放眼一望,我們浩浩蕩蕩,到處都是我們的族群。

比如《親愛的新年好》裡,白樹瑾是你,是我,是她,是我們任何一個人。

你會悲傷於她的悲傷,喜悅於她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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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看見自己,也看見大時代的溫情。

而這,也是電影想借影像,對千萬北漂、廣漂、上漂、深漂說的情話:

親愛的,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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