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男子好心查看女子傷勢,她卻喊道,“滾,老孃不要你管!”

小說:男子好心查看女子傷勢,她卻喊道,“滾,老孃不要你管!”

廚神大賽評委席,白友財的後方。

辛迪迪實在站得太久,雙腿有點累了,他往後退了幾步,找了個箱子,坐了上去。

習慣性的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和一根竹管似的東西,她放到眼前看看了看,然後在手裡晃了晃。從中間擰開,拉出一頭,原來是隻便攜式毛筆。

她攤開冊子,拿起毛筆在上面寫道,“十月十七日,一元先生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一元先生還說,銀子不是萬能的,沒有銀子是萬萬不能的。”

目光往上看,冊子最上面的一條記著,“一元先生說,嘚嘚你個嘚嘚”,備註著,含義不詳。

就在這時,狗子氣喘吁吁的從場地外跑了進來,直奔大賽評委席位而去。

“師父,客棧出事情了……”狗子在白友財耳邊輕聲說了好大一會兒。

白友財聽了狗子的話,臉色一沉,轉過頭來對著呂升說道,“客棧裡出了一些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我的徒弟寧小泉暫代評委。”

呂升見白友財面色凝重,想開口問詢一下,誰知白友財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轉身就走。

呂升又轉頭看像狗子,“怎麼回事?”

“男爵大人,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您還是直接問師父吧。”狗子一臉的無奈。

呂升只好點頭,不過目光中有一些讚許之意,他繼續觀看比賽。

辛迪迪看到白友財向外走去,趕緊起身收拾東西,追了上去。

她緊追慢趕出了廚神大賽的賽場,哪裡還有白友財的身影?稍加思索,往春花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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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客棧。

白友財一踏入客棧,就看到大廳裡滿是橫七豎八的桌椅板凳。

大廳東側,趙三正在幫宋立業包紮傷口,見到白友財走近客棧,立馬起身迎了上來。

因為廚師大賽,只有三人留守客棧,其他人不是大賽的工作人員,就是參賽選手,甚至連寧嫂都帶著孩子去湊熱鬧了。

“掌櫃的……”趙三迎了上來想彙報一些事情,但一時半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白友財不再理他,走到宋立業身前,低下頭開始查看宋立業的傷勢。

宋立業大腿上的布料已經被撕扯乾淨,裸露的皮膚上赫然一條半指長的血口子,大腿下方的地面上一灘暗紅色的血水,大腿下方還在低落著血珠子。

“貫穿傷?”白友財皺著眉頭問道?

宋立業渾身冒著虛汗,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狗子哥已經叫了大夫,估摸著馬上就到。”趙三趕緊解釋。

白友財點了點頭,目測了一下宋立業的傷口位置,應該是沒有傷及骨頭,放心不少。

白友財環視一週,又問道,“妍兒走了多久了?”

趙三趕緊回道,“大概半柱香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那四個女人走了之後,妍兒姑娘就帶著短劍出了門。”

“我去後院拿點東西,三兒,你守著葉子,郎中來了讓他儘管救治,銀子不是問題,讓他給葉子用最好的藥。”白友財對趙三說。

白友財提著長棍再次回到大廳,郎中已經開始救治宋立業了,白友財直接對著趙三拋出了銀袋子,說道,“我出去找下妍兒,客棧的事情你先自行安排。”

不待趙三答話,白友財已經走出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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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鎮東邊,距離清溪鎮大概二里,官道旁邊的樹林裡。

“賤婢,你不要過來……”一個身著藕荷色服飾的女人對著自己面前嘶喊著。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只是想在你的大腿上也刺上一個洞。”妍兒緩步向前走著,對著地上那個女人輕鬆地說道。

再看妍兒身後,地上躺著三個女人,一個身著櫻紅色服飾,一個身著紫桐色服飾,一個水藍色服飾。三個女人身上沒有血跡,好像只是睡著了,就那麼胡亂的躺在地上。

藕荷色女人,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走開,你走開,不要過來。”女人手中的細劍不停的隔空揮舞著。

妍兒一邊緩緩前行一邊抽出手中的短劍,離女人身前還有不到一丈距離時她停下了腳步。妍兒歪了歪腦袋,聽到前方的官道上有馬蹄聲正快速而來。

她低頭思索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然後腳步一錯,人影消失類原地。

“啊……我的腿,你這個賤婢……賤婢……”地上的女人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

妍兒身形一閃,又出現再了原地。她沒有理會地上那個女人嘶吼,只是看了看手中的短劍。短劍上面殘留了一絲血跡,她有些厭惡,在地上四處尋找了一下,發現沒有合適的物品擦拭短劍上的血跡。

她又看了一眼還在吼叫的女人,搖了搖腦袋,然後轉身往另外三個女人走去。她一邊走,一邊甩了甩短劍上血汙,然後彎下腰在地上紫桐色服飾女人身上蹭了蹭。

這時,“住手!”一個的聲音從妍兒身後十幾丈之外傳了過來。

妍兒轉過頭了,有些迷惑的看了看走過來的,搖了搖頭,繼續擦拭自己的短劍。

短劍是哥哥送的,不能弄髒了。

走過來的漢子也是全身勁裝,悲傷背了一把碩大的寬刀,見妍兒不理睬他,漢子有些憤怒,大聲喝道,“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你父母是怎麼管教於你的?”

妍兒抬起頭來,怔怔地望著前面那個漢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看到漢子滿臉絡腮鬍子心裡有些討厭。

短劍擦拭乾淨,妍兒小心翼翼地將短劍收回劍鞘,向著清溪鎮的方向走去。

男子有心去追,但面前有一個受傷的女人,還有三個生死未卜的,只好停了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男子轉向地上藕荷色的女人。

“沒看到我受傷了嗎?你的眼睛瞎了不成?”女人大叫著。

漢子只以為是這女人傷痛太重了,口不擇言而已,也不惱怒。漢子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藥粉,就要查看女人傷勢。

“滾,老孃不需要你管,快滾!”女人又嚷道。

漢子只好挺住腳步,悻悻地看著地上女人自己進行救治。

妍兒的腳步不快,她邊走邊想著,哥哥不會生氣吧?哥哥說過,春花客棧裡面的人都是家人,哥哥也說過家人是需要守護的,需要為其出頭的,那應該不會生氣的,哥哥在應該也會這麼做的吧。

急速奔馳而來的白友財,正好看到妍兒獨自在官道上漫步,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心中大定,但腳上速度卻不減,直到了妍兒的身邊才停了下來。

妍兒也是發現了哥哥,心情有些歡快,“哥哥,你怎麼來了?”

白友財也不說話,直接放下長棍,雙手抓住妍兒的肩膀,直接將她原地轉了一圈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哥哥知道你厲害,可你也不能這麼衝動啊。”白友財埋怨道。

妍兒皺了皺鼻子,有些委屈,“我只是去刺了一劍……”妍兒的聲音越來越低。

“啥玩意兒?刺了一劍,刺哪兒了?”白友財瞪大了眼眶,有些無語的問道。妍兒雖然已經到了清溪鎮快半年的時間,可依舊是沒有完全融入到鎮子上的生活,沒有融入到世俗中來,無法用世俗百姓的思維去生活。白友財知道,這也是他疏忽了。

“大腿啊,那個女人刺傷了小葉子的大腿,我也刺她一劍,這樣不是就扯平了嗎?”妍兒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友財更加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兒。他摸摸鼻子,又問道,“其他三個女人沒有攔你?”

“攔了啊,不讓我刺,我就把她們打暈了。”妍兒笑眯眯地看著哥哥,好像做了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白友財拍了拍額頭,他目前實在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告訴妍兒一些道理。一是妍兒年紀還小,再一個就是妍兒不像其他人一樣有一個比較健全的童年,導致妍兒的性格有些缺陷。說缺陷吧,好像也不對,她只是和姜老頭生活事件久了,看待事情上有些太多理性,像是對所有的事情都在做判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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