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王雙利是市文化館的副館長,在正館長職位空缺期間,他也擔任代理館長,工作一直乾得很出色。

為了貫徹民主作風,組織部決定搞一次民意測驗,但回看館裡這麼多人,不可能找出第二個比他更能勝任館長一職的人了,所以在匿名投票的時候,王雙利自信地給自己投了票。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但回頭,文化局的徐副局長卻通知他要派一個鄉下來的馬副鄉長任館長,直接讓王雙利猶如捱了當頭一棒,這是王雙利第一次錯失館長職位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而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徐副局長的解釋是民意測驗的時候你怎麼能投自己票呢,謙虛可是咱們的傳統啊,你還不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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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解釋顯然是站不住腳的,文化局早就決定派馬副鄉長來任館長了,那之前搞的民意測驗又有何意義呢,真正原因是文化局的冷局長對王雙利並不是很滿意。冷局長也通過秘書小閻傳達了這一意思:

你手段太多,讓人防不勝防。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為什麼這麼說呢,冷局長的女兒冷冰冰想到文化局來上班,本來領導的女兒要來,直接來就可以了。可王雙利非要搞一個畫蛇添足的公開招聘,他覺得通過公開招聘(實則內部操縱)把冷冰冰招進來,冷局長更有面兒,可冷局長並不這麼認為,既是公開招聘,結果最後獲勝的是局長女兒,難道就能防人口舌嗎?所以冷局長在公開招聘前一天告訴王雙利,我女兒不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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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王雙利老婆都一語道破,這本是順水的人情,你偏要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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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局長女兒不來參加招聘了,那這場為局長女兒辦的假招聘還有必要辦嗎?當然要啊,不能因為局長女兒不參加了臨時取消,那樣又得招人口舌了。可即使辦了,最後也一個都不能招,編制還得給局長女兒空著,王雙利想出了一個辦法,讓所有人得一樣的分,宣佈招聘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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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沒有,早在王雙利辦這場公開招聘的時候,冷局長秘書小閻就已經帶著馬副鄉長來實地考察了。

當這位馬副鄉長出現在他視野裡的第一時間,王雙利就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把老馬擠兌走,他想的第一招是借刀殺人。

老馬提出想組織上給一套房子住,王雙利立刻就說,那隻能騰李會記那一套,而且李會記剛好買了私房,按政策李會記本就不能再住公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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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碰見李會記,他說:老馬相中了你那套房子,徐副局長命令我讓你把房子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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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話,就在李會記心中種下了對新館長老馬的仇恨,並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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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新館長就要來上任了,權利也就要轉移了,趕著權利還在自己手上的最後一夜,王雙利和李會記一起跟地產公司簽好了臨街舞廳改造合同,並把合同日期寫在了一個月前,同時還叮囑地產公司,工程別急著推進,進度越慢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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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工程,自然有好處,但王雙利也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他雖然會耍點手段,但從不收受賄賂,可地產經理硬要給,他最後決定讓地產公司給李會記的新房裝修一下,剩下的錢以後給文化館全體員工組織一次旅遊。王雙利在乎的從來不是錢,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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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馬上任,發表就職演說,有人恨新領導(比如李會記),但也有人因為在前任領導手下混得不如意,便急著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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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是文化館音樂組的組長,曾因生活作風問題被王雙利排擠,所以新領導一上任,便迫不及待地想表現自己,但王雙利這一派怎能讓這種敵人在單位裡翹尾巴呢?所以當即來了個下馬威,今早會議室是老羅開的門,茶杯少了4個,李會記嚷嚷著要從你工資里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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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是唯一歡迎新領導上任的,老馬站出來為老羅說話。但王雙利把老馬拉到一邊,說這是館裡定的制度,不能你一來就把以前的制度都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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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雙利都這樣說了,老馬也不便再為老羅說話,這第一天,王雙利就成功把敵對勢頭壓了下去。

新官上任,自然要有張辦公桌,老馬樸素慣了,舊桌子一樣用,但王雙利一定要買張新的給他,便吩咐老羅去買一張。老羅去買辦公桌,看中了兩把藤椅,這時候營業員告訴他,你就一起買了唄,回頭我們發票上只寫辦公桌就行

。於是一張260的辦公桌買成了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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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沒逃過精明的李會記的眼睛,他和王雙利合計,在發工資的時候整他一整。

到了發工資那天,因為扣了茶杯錢,老羅拒絕在工資單上簽字,他本就沒偷,簽了字不就承認自己偷了嗎?但這一鬧正著了李會記和王雙利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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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執之際,王雙利站出來痛罵老羅不像話,老羅心裡委屈呀,痛斥王雙利跟李會記拉幫結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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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會記祭出了殺手鐧,當著單位所有人面抖出了老羅高價買辦公桌的事兒,這下老羅徹底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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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本就只有166塊,被李會計生生又扣掉120元貪汙錢,李會記得意地把46塊錢摔在老羅身上。老羅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自此他再也沒能在單位抬起頭來,王雙利利用李會計成功拔掉了眼中釘,接下來,他們可以把所有精力對準老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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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讓李會記心生怨恨是第一招,廢掉老羅是第二招,那麼第三招是再給老馬豎一個新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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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最終還是被分來了文化館,她喜歡寫文章,老馬想把她分到文學組當組長(畢竟是領導女兒),但文學組本來就有一個組長老宋,於是王雙利順水推舟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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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是老實人,為想到了辦法而高興,殊不知這是王雙利給他挖的坑,結果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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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在外面罵,冷冰冰在屋裡哭,老馬兩頭不討好,老宋又一鬧辭職,直接鬧到了冷局長那兒,冷局長對老馬是相當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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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冷局長對老馬不滿意當兒,王雙利又在火上澆了一把油,明明辦公桌不是老馬親自買的,他直接說成是老馬買的,明明是380塊,他直接說成了近400。冷局長一聽,直接拍了一下大腿,嘆了一口氣,他嘆的什麼氣呢,不就是嘆自己識人不明用人不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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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省衛生團前來檢查,王雙利又祭出了第四招,讓正在進行舞廳改造的建築隊不要配合清理建築垃圾,而自己則帶著新來上班的冷冰冰下鄉去了,這下責任追究下來都得老馬一人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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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隊不配合,老馬實在無能為力,氣得冷局長恨鐵不成鋼,你老馬真是幹啥啥不行,立刻把王雙利找來,王雙利一來就有辦法,把建築工地用塑料布圍起來,地產經理及時附和這個辦法好。但這個辦法會是不懂建築的王雙利自己想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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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垮老馬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可以說最後一記助攻是由王雙利手下另一得力干將——攝影臨時工小侯獻上的。

文化館裡又新來一位領導子女,編制超了,既然超編了,那隻能把臨時工辭了,小侯因此對老馬心生怨恨。此時市裡正值防洪關鍵階段,老馬陪冷局長去防洪一線視察,順便拍了幾卷相片回來,為了讓人民群眾能夠看到冷局長深入抗洪第一線的辛苦,冷局長讓文化館辦一場抗洪救災主題的攝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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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選用冷局長哪張照片的時候,王雙利選了他認為

最好的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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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攝影展開展那一天,市領導前來觀摩,一路走過來都是笑盈盈,當觀摩到冷局長那張照片的時候都愣住了,市領導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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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局長被實力坑了一把,直罵老馬笨得像頭豬,老馬的館長之路也終於走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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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終於被擠走了,但老馬走了文化館長的職位就是你的嗎?王雙利高興得太早了,這是他第二次錯失館長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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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雙利並不氣餒,這不老馬當館長期間舞廳改造工程一直沒完成嗎,老馬一走,王雙利一催地產公司,舞廳一個月就建好了,連冷局長都對他不吝讚美之詞,什麼叫工作能力?這才叫工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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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都把自己誇成這樣了,這下館長之位總該落到我頭上了吧,但緊接著,又是當頭一棒,這是王雙利第三次錯失館長職位,而且一次比一次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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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懵的王雙利從來沒有這麼失落過,孤零零地坐在舞廳臺階上,他就搞不懂了,為什麼自己工作幹得這麼出色,可領導就是不讓他當館長呢,這裡面的門道到底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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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閻是冷局長的嫡系親信,且年輕氣盛,新官上任就是三把火,一是讓先前辭職後來又被王雙利返聘的老宋寫檢查報告,二是拉攏李會記為自己親信,三是直接找王雙利的麻煩,給他下馬威。

王雙利的老父親在街上擺攤修鞋,小閻拿了一雙破鞋叫老王修,老王不小心把破鞋的窟窿捅得更大了,小閻當即叫囂是老頭弄壞了自己的鞋,這雙鞋140元,你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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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哪裡拿得出140元呢,但老頭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是吃素的,你這是存心整我兒子,不就是賠錢嗎,我去賣血,而且要賣得全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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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經老宋寫成文章上了報紙,直接捅到了市局那裡,冷局長也被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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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閻並沒有因此被掰倒,經歷了短時間的停職檢查,他很快又復職了,並且報了這一箭之仇——從王雙利工資里扣了140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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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雙利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把僅剩的幾十元工資往地上一扔,剛走到門口,就氣暈了,這一次,他被徹底打敗了。

躺在醫院裡的王雙利完全沒了銳氣,再也不想在官場上爭強鬥勝了,而且他也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老馬他可以扳倒,卻扳不倒小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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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雙利躺在醫院裡,小閻在外頭又幹出了一件政績——為文化館建起了一座影院,影院得到了領導的一致好評,誇獎小閻到底是年富力強,幹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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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看著面臨被辭退危機的臨時工小侯不甘心,他給影院進了一批電影,其中夾了幾部涉黃片子,一個報警電話再一次把小閻推向了風口浪尖,冷局長前腳還在誇他呢,後腳就對他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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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罵我,我拿下屬出氣。小閻回頭就辭退了小侯,但小侯也不是好惹的,他搞到了小閻跟下屬偷情的證據。在那個年代生活作風問題可是大問題,小侯興沖沖地跑去找王雙利,想請他一起出馬搞倒姓閻的。

但早已看清本質的王雙利已無心再鬥了,他這麼使盡手段勾心鬥角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當上了館長,那也只是一個科級幹部,圖的什麼呢。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自此,王雙利安心在家練習書法,再不聞官場爭鬥,但忽然有一天,他買菜遇到了已經退居二線的冷局長,冷局長依然在感嘆自己識人不明用人不當,緊接著,他就接到了同事的通知,說小閻和下屬私奔了,現在文化館沒頭了,現在市局領導都到館裡來開會了,徐局長讓你一定要參加。注意,之前的徐副局長現在已經是徐局長了。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電影到此結束,結尾留了一個白,如無意外,王雙利這次應該是要當上館長了。可疑惑還沒解開,王雙利其實並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貪腐官員,恰恰他是相當有底線的一個人,他把地產公司給的好處都讓了同事,雖然他耍了很多手段,但都是為了當上館長一職,而且他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絕非老馬、小閻可以比。為什麼這樣相當有能力的一個人,本該早早地就任館長一職,卻屢屢不被任用呢?

這就要說到,在這場表面的文化館長職位之爭的後面,還有一場不為人知的爭鬥也在進行著——文化局的冷局長和徐副局長之爭。

冷局長是文化局的一把手,第一次他任用了好友老馬出任館長。但老馬本職是副鄉長,對市裡的文化工作根本一竅不通,自然工作能力也不行,但他一直在館長之位待著,並沒有本質的危機,直到最後一次,影展上老馬把冷局長坑了,動搖了冷局長的根基,老馬才終於被撤了。

老馬被撤後冷局長並沒有把館長之位給王雙利,所以讓他繼續擔任代理館長,一段時間後,冷局長直接啟用了自己最信任的親信小閻擔任館長。

請注意這三次王雙利與館長職位失之交臂,發出通知的都是徐副局長,徐副局長每次一開頭都是“我與冷局長商量過了”,顯然這三次任用決定都不是冷局長一人決定的,而是有徐副局長提議的,是徐副局長提議冷局長任用了兩個根本不稱職的人。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冷局長覺得任用親信很滿意,但兩個不稱職的人擔任館長工作自然搞不好,尤其是還有想當館長心切的王雙利在從中作梗,工作能搞好才怪了。那工作搞不好,上頭怪罪下來會怪誰呢,只會怪到冷局長頭上。

所以我們會看到,每次老馬和小閻捅出簍子,氣急敗壞的都只有冷局長,而徐副局長都是在一旁漫不經心地附和兩句,一來上面的怪罪都不會怪到他頭上來,二來這些簍子正是他想看到的。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徐副局長對王雙利心裡的算盤早就是洞若觀火,只是王雙利從來沒有真正想明白過,在自己的轉正之路上,李會記、老宋、小侯都是他的棋子,但自己也是徐副局長轉正之路上的棋子,這才是他沒能得到館長之職的真正原因。

冷副局長因兩次用人不當,最後果然被迫退居二線,徐副局長也目的達到成了徐局長,他早在電影開篇在對王雙利的說話中就流露過自己的意圖。

王雙利為什麼當不上文化館長——《背靠背 臉對臉》

現在徐局長一上任,就讓王雙利一定要參會,這回王雙利的館長之職應該是跑不了了。

1994年真是神奇的一年,以前只知道《活著》《陽光燦爛的日子》《霸王別姬》,隔了這麼多年才知道原來那一年還出了這麼一部堪稱神作的片子,整部電影完整版141分鐘,在那個年代拍這麼長的電影可見導演的決心,兩個多小時看下來,沒有一個鏡頭是多餘的,沒有一句臺詞是可以忽略的,細節多到爆炸,以至於我只能挑主要的情節寫,還有很多情節是需要看一遍才能瞭然於胸的,非常推薦去看一看這部電影,這是一部可以矗立在中國電影巔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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