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凌鶴:演員聶遠&秦子越婚禮的攝影師。 在跟我連線前不久,正在悉尼的他剛剛從超市搶購紙巾回到家裡。

在凌鶴的思考中,婚禮攝影是深刻且豐富多彩的,並不僅僅是婚禮當天,也不是簡單的素材和畫面。

婚禮攝影延伸及涵蓋文化、傳承、社會學以及現象學,甚至可以從哲學的角度理解和討論。

“讓我們來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今天拍下的婚禮若干年後給誰看?”

這樣時間的概念就出現了,而時間恰好是哲學的開端。

凌鶴的婚禮攝影作品

凌鶴認為,婚禮是全然屬於新人的記憶,攝影師是其中的參與者和記錄者。

作為一名從業者,拍攝是本職工作。

而這份日復一日的本職工作在每次記錄婚禮的瞬間,昇華了攝影的意義。

經過時間的洗滌和沉澱,也最終造就了婚禮的意義,成為一個家庭尤為重要的記憶。

凌鶴說,攝影師在每次按下快門進行記錄的時候,可以多思考幾個維度。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上圖是一張發佈在朋友圈的最普通的全家福。


每次拍婚禮的時候,凌鶴都會說服新人拍攝一張直系親屬的全家福。在他看來,這充滿了儀式感。

然而這樣的記錄中通常容易被忽略的是照片中缺失的內容。“新娘的奶奶和外婆都在現場,而爺爺和外公都缺席了......”

凌鶴從來不問缺席的原因,但莫不言說的背後,他很清楚拍攝的客人中,老人們全在世的很少......

城市化進程加快,晚婚晚育成為不可避免的現象。也成為了很多老人日夜期待卻沒有盼到的遺憾。

俗話說三年一個代溝五年一鴻溝,父母與子女的代溝如山般。父母嚴厲,孩兒責怪。明明是心連心的一家人,能說的話卻越來越少。

婚禮中的每一張照片都有機會成為反映真情的寫照。與人有關係的故事或都很複雜,婚禮,給攝影師提供了一個又一個走進故事中的捷徑。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真實的記錄者

談到真實就一定會提到虛構,真實與虛構是國際上攝影師討論得比較多的問題。

Tod Papageorge在接受Alec Soth的採訪時說:

“攝影與寫作的距離如它與其他視覺藝術的距離一樣近。這裡的寫作不是新聞,小說,而是詩歌。因為攝影和詩歌可以以一種相似的方式濃縮凝練。”


很遺憾,今天想討論的是記錄者,有關“虛構”的話題,容後再聊。

如果對虛構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攝影師 Jeff Wall、Alexmajoli、Thomas Albdorf、Øystein Aspelund等人的作品。

說到記錄真實,大家自然會聯想起紀實攝影,而婚禮紀實也變得可圈可點,備受關注。

紀實攝影,能夠幫助我們定格成長中那些不經意的瞬間。這些片段的細節就如菲林一樣總是存儲在大腦儲存器裡。

滿月的照片,家庭相冊裡的照片……這些定格的片段帶來延伸的記憶,我們對這種回憶無法抗拒。

這是攝影與生俱來的刻畫能力。它在我們的語境中,很容易被簡化成了紀實。

事實上,我們拿起手機隨時按下的照片,都可以稱為紀實作品。

凌鶴的生活裡充滿了對真實的記錄與嚮往

他的鏡頭下沒有過分的渲染或矯揉造作的擺拍,更多的是對現實的尊重和記錄。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山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澳洲連續4個月的大火,第一次下雨,雨滴滴在車板上的倒影。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大火後的森林


凌鶴說,“如何把自己賣得更高?如何提高自己的單量?我可以去參加什麼獎?” 是婚禮攝影師考慮得最多的三個問題

在商業行為中,獲得更多的獎是提高自己價值的重要體現。可事實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攝影師們沒有一個是因為獲獎來奠定自己的藝術地位的,更不用說商業獎項。

恰恰相反,很多重要的獎項是因為藝術家們出色的成就而賦予他們的。

瞭解這一點,也就瞭解了很多婚禮攝影師背後相同的動機和擔憂,以及內心深處的迷茫。

並時而迷失在這三個問題中,不斷地原地踏步,重複做著同樣的拍攝,並擔心著未來某一天自己將拍不動該如何是好。

對付迷茫?凌鶴提到,圈子很重要!

這裡,“圈子”指的不是拉幫結派、佔山頭、混江湖,而是跳出婚禮業找個有共鳴的圈子。

訪談臨近結束,凌鶴介紹了一位自己非常欣賞的攝影師——沙特女性婚禮攝影師

Tasneem Alsultan

她的照片無疑是技術紮實內容令人回味的好照片。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皇家大豬蹄子”御用婚禮攝影師

更多作品:www.tasneemalsultanweddings.com


對於這位沙特攝影師來講,婚禮是她走進不同故事的窗口。她選擇成為沙特婚姻故事裡的敘述者。

凌鶴在描述Tasneem Alsultan時充滿著認可和熱情。“她所有的拍攝對象都因身為‘沙特女人’而掙扎。”

在沙特阿拉伯,伊斯蘭教教義根深蒂固,女性在婚姻中身單力薄,而離婚的女性,經常被當做是“用過的商品”。

男人有權單方面向妻子提出離婚,但女性卻沒有。甚至連做出離婚決定的時候,都不用通知他的妻子。

身為一名沙特女性,Tasneem Alsultan所在的社會里不允許談論隱私。她卻毅然決定通過攝影,以隱晦的手法來揭示所見所聞,抒發自己的觀點。

最為重要的是,她希望每張照片都能激發觀者的好奇心,去詢問,去為這個社會的不公答疑解惑。

這,就是Documentary Photography的魅力!

訪談尾聲,凌鶴特別提到南京大學杜駿飛教授撰寫的《除夕札記》裡的幾句話。對此我們也頗有共鳴:

“對於藝術而言,什麼黑科技、高科技、多媒體,不能真正表達情感的都是假藝術。什麼互動裝置、VRAR,不具有人文思考的,都是偽藝術。無論如何,藝術的本質,不屬於技術,不屬於資本,不屬於流量,而屬於(從我出發)的關懷眾生的崇高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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