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禮記》西漢戴聖對秦漢以前漢族禮儀著作加以輯錄,編纂而成,共49篇。十三經之一。是戰國以後及西漢時期社會的變動,包括社會制度、禮儀制度和人們觀念的繼承和變化。49篇分屬於制度、通論、名堂陰陽、喪服、世子法、祭祀、樂記、吉事等,它闡述的思想,包括社會、政治、倫理、哲學、宗教等各個方面,其中《大學》《中庸》《禮運》等篇有較豐富的漢族哲學思想。東漢末年,著名學者鄭玄為《小戴禮記》作了出色的註解,後來這個本子便盛行不衰,並由解說經文的著作逐漸成為經典,“到唐代,禮有周禮、儀禮、禮記,春秋有左傳、公羊、轂梁,加上論語、爾雅、孝經,這樣是十二經;宋明又增加入孟子,於是定型為十三經” ,為士者必讀之書。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子夏既除喪而見,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彈之而不成聲。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禮,而弗敢過也。”子張既除喪而見,予之琴,和之而和,彈之而成聲。作而曰:“先王制禮,不敢不至焉。”

【注】和之:調絃使音調和諧。

【譯】子夏在除掉喪服之後去進見孔子。孔子遞給他一張琴,他調不好弦,也彈不成調。就站起來說:“這是因為悲哀還沒有忘掉。先王制定的禮,我也不敢勉強超過。”子張在除掉喪服之後去進見孔子。孔子遞給他一張琴,他調絃也能調好,彈奏也能成調。站起來說:“先王制定的禮,我也不敢不努力做到。”.

司寇惠子之喪,子游為之麻衰牡麻絰,文子辭曰:「子辱與彌牟之弟遊,又辱為之服,敢辭。」子游曰:「禮也。」文子退反哭,子游趨而就諸臣之位,文子又辭曰:「子辱與彌牟之弟遊,又辱為之服,又辱臨其喪,敢辭。」子游曰:「固以請。」文子退,扶適子南面而立曰:「子辱與彌牟之弟遊,又辱為之服,又辱臨其喪,虎也敢不復位。」子游趨而就客位。

【注】司寇惠子:衛將軍文子彌牟之弟惠叔蘭,虎之父。司寇,氏。名蘭。文子退,反哭:這是文子以喪主自居的表現。虎:嫡子名。

【譯】司寇惠子死了,子游作為朋友前去弔喪,但穿的吊服很特別,衰是麻衰,紐是牡麻經。文子辭謝說:“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了又承蒙您為他服此種吊服,真是不敢當。”子游說:“這是符合禮的。”文子沒有覺察到子游的用意,就又退回原位,繼續哭泣。子游看到文子還不自覺”就快步走到家臣們哭吊的位置上。文子見子游就錯了位,又來辭謝說:“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又承蒙您為他服吊服,而且還勞駕參加喪禮,實在不敢當。”子游說:“千萬不要客氣。”文子這才明白子游的用意,於是退下,扶出惠子的嫡子虎南面而立,就主人的正位,並說:“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後又承蒙您為他服吊服,而且還勞駕參加喪禮,虎敢不回到主人的正位上來拜謝嗎?”子游見目的已經達到,就連忙由臣位走向客位。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將軍文子之喪,既除喪而後越人來吊。主人深衣練冠,待於廟,垂涕演。子游觀之,曰:“將軍文氏之子,其庶凡乎!亡於禮者之禮也,其動也中。”

【注】將軍文子:文子,即上節惠子之兄彌牟。將軍是他的官銜。

【譯】將軍文子死了,其子已經守喪三年,遙遠的越國人前來弔喪。主人身穿深衣,祖廟受.吊,而且悄悄地淌著眼淚流著鼻涕除掉喪服,頭戴練冠,而此時又有不迎賓,在。子游見到了,大為讚賞,說:“將軍文子的兒子真不簡單,禮文上沒有的禮節,他做得是那麼得體。”

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諡,周道也。絰也者實也。掘中溜而浴,毀灶以綴足;及葬,毀宗躐行,出於大門─殷道也。學者行之。

【注】伯仲:表示兄弟的排行。老大為伯,老二為仲,老三為叔,老四為季。溢:古代人死後按其生前行事而評定的具有褒貶性質的稱號。

毀灶以綴足:把灶毀掉,用拆灶的磚來拘束死者的腳,以防止腳的僵硬變形,有礙穿鞋。周人則“綴足用燕几”,即用平時憑依的几案。出於大門:因為殷人不是殯於正寢,所以也就無所謂穿過中門,而是直接從大門出去了。按:殷人的上述喪葬方式,帶有不顧後果的破壞性,殷人正是藉此以發洩其心中的悲憤。

【譯】幼小時稱呼其名。二十歲行過冠禮以後,則稱呼其字。五十歲以後只稱呼其排行,或伯或仲或叔或季。死後稱其溢號。這是周朝的制度。經是有實際內容的,那就是表示內心的哀慼。在正寢的中央掘坑來浴屍,把灶拆毀,用其磚來拘束死者之腳;到了出葬的時候,毀掉廟牆而凌越行神之位,不經中門就直接把柩車拉出大門。這是殷代的制度。跟著孔子學習的人,往往效法殷制。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子柳之母死,子碩請具。子柳曰:“何以哉?”子碩曰:“請粥庶弟之母。”子柳曰:“如之何其粥人之母以葬其母也?不可!”既葬,子碩欲以膊布之餘具祭器,子柳曰:“不可。_吾聞之也,君子不家於喪。請班諸兄弟之貧者。”

【注】子柳:魯叔仲皮之子,子碩之兄。具:葬器。粥:同“膏”,賣。膊布:助喪的錢財。膊是拿錢財幫人辦理喪事。布是古代的錢幣。君子不家於喪:君子不靠辦喪事發家致富。

【譯】子柳的母親死了,他的弟弟子碩請求備辦葬具。子柳說:“錢從哪裡來呢?”子碩說:“讓我們把庶弟的母親賣了吧。”子柳說:“我們怎麼可以賣別人之母以葬自己之母呢?這絕對使不得。”埋罷母親,子碩想用剩下的親朋贈送助辦喪事的錢財置辦祭器,子柳說:“這也使不得。我聽說過,君子是不靠辦喪事發家的。這些剩餘的錢財,讓我們分給兄弟中的貧困者吧。”

君子曰:“謀人之軍師,敗則死之。謀人之邦邑,危則亡之。”

【注】軍師:周制,一萬二千五百人為軍,二千五百人為師。此處泛指軍隊。邦邑:國都。亡:謂引罪受放逐以避賢者。

【譯】君子說:“如果為國君的軍事行動謀劃,不幸失敗,就應引咎自裁。如果為國君謀劃如何保衛國都,不幸國都處於危險之中,就應引咎接受放逐,讓開賢路。”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公叔文子升於瑕丘,蘧伯玉從。文子曰:「樂哉斯丘也,死則我欲葬焉。」蘧伯玉曰:「吾子樂之,則瑗請前。」

【注】公叔文子:衛國大夫,獻公之孫,名拔。瑕丘:大約是丘名。蓬伯玉:名緩,也是衛國大夫。

【譯】公叔文子登上瑕丘,蓬伯玉也跟了上去。文子說:“瑕丘的山水太招人喜歡了!如果我死了,就想葬在這裡。”蓮伯玉說:“您既然喜歡,我自然也喜歡,我願先死,搶先葬於此地。”

棄人有其母死而孺子泣者。孔子曰:“哀則哀矣,而難為繼也。夫禮,為可傳也,為可繼也,故哭踴有節。”

【注】棄:魯地名。孺子泣:其哭聲像幼兒,無長短高低的一定節奏,任情而哭。難為繼:他人都學不了。

【譯】棄邑有個人死了母親,其哭聲像幼兒哭母,任情號哭,全無節奏。孔子說:“這種哭法,就表達悲哀而言沒啥說的,問題在於一般人都學不了。禮在制定的時候,就要考慮如何才能傳給後代,如何才能使人人都可做到。所以,喪禮中的哭泣和頓足,都是有一定之規的。”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叔孫武叔之母死,既小斂,舉者出戶,出戶袒,且投其冠,括髮。子游曰:“知禮。”

【注】叔孫武叔:魯公子牙的六世孫,名州仇,曾經低毀孔子,見《論語子張》。舉者出戶:抬屍體的人將屍體抬出正寢之門。袒:袒衣而露出左臂。且投其冠,括髮:去掉原來發髻上的籌和鱺,重新用麻束髮。

【譯】叔孫武叔的母親死了,小斂罷,抬屍的人們將屍體抬出寢門,叔孫武叔跟著出門,直到這時候他才袒露左臂,去掉原來發髻上的異緬,重新用麻束髮。子游說:“這也算懂得禮節嗎?!”

扶君,卜人師扶右,射人師扶左。‘君莞以是舉。

【注】扶君:謂國君生病時。射人:官名。舉:指遷屍及正屍。從始死到入棺,抬屍、正屍的事都由此二官擔任。這種工作與其為國君生前服務的工作性質相近。

【譯】攙扶生病的國君,太僕之官扶其右,射人之官扶其左。國君死後,遷屍、正屍的工作,也由此二官如此辦理。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從母之夫,舅之妻,夫二人相為服,君子未之言也。或曰:同嬰紹。

【注】從母之夫:猶今言姨丈

從母,母之姊妹。舅之妻:猶今言舅母。同嬰:同吃一個灶上做的飯。紹:練麻。喪服名。五服中之最輕者。喪服用細麻布作成,服期三月。

【譯】姨丈去世了,舅母去世了,曾經受過他們恩惠的外甥該服什麼喪服呢,君子從來沒有講過。有的人說:既然同吃一個灶上的飯,可以服紹麻。

喪事欲其縱縱爾,吉事欲其折折爾,故喪事雖速不陵節,吉事雖止不怠。故騷騷爾則野,鼎鼎爾則小人。君子蓋猶猶爾。

【注】縱縱爾:往前趕著做事的樣子。折折爾:安舒的樣子。止:謂兩個節目之間可以稍事休息。騷騷爾:過於疾速的樣子。猶猶爾:快慢適中的樣子

【譯】辦喪事,要有急迫的樣子;辦吉事,要有從容的態度。然而,喪事雖然要急急地辦,卻不可隔越步驟;吉事雖然有喘口氣的時間,但也不可懈怠。所以,如果操之過急,就顯得粗野;如果節奏過於緩慢,就像是無知的小人模樣。君子辦事總是快慢適中。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喪具,君子恥具。一日二日而可為也者,君子弗為也。

【注】恥具:以齊備為恥。否則,有欲親速死之嫌。

【譯】送死用的棺木、衣物之類東西,君子以事先準備齊全為恥。那些一兩天內可以趕製出來的東西,君子是不會事先做好的。

喪服:兄弟之子猶子也,蓋引而進之也;嫂叔之無服也,蓋推而遠之也;姑、姊妹之薄也,蓋有受我而厚之者也。

【譯】喪服中規定:為侄子就如同為兒子,都穿齊衰不杖期的喪服,這是為了表示親近而提高喪服等級;嫂子和小叔之間互不穿孝,這是為了表示男女有嫌而有意把關係疏遠;姑、姊妹出嫁以後,不再為之服期而降服大功,是因為她們對我的愛心已經轉移到丈夫身上,與此同時,他們的丈夫把期的重服也承受了過去。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

【譯】孔子在死了親屬的人旁邊吃飯,從來沒有吃飽過。

曾子與客立於門側,其徒趨而出。曾子曰:“爾將何之?”曰:“吾父死,將出哭於巷。”曰:“反,哭於爾次!"曾子北面而吊焉。

【注】其徒:曾子的門徒。次:指該弟子所住之室。曾子北面而吊焉:這表明雖然是在曾子自己家中,但此時此地,曾子是以賓禮相吊。

【譯】曾子和客人站在門旁,有個弟子快步要出門。曾子問道:“你要到哪裡去?”弟子說:“我父親死了,我要到巷子裡去哭。”曾子說:“回去吧,就在你住的房間裡哭。”然後曾子面向北,就賓位而向弟子致吊。

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為也;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而不可為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木不成斫,琴瑟張而不平,竽笙備而不和,有鐘磬而無簨虡,其曰明器,神明之也。」

【注】知:古“智”字。竹不成用:竹器邊無滕緣,不好使用。成,善也。不平:指宮商未調。翼虛:懸掛鍾磐的木架。其橫木曰翼,直立的柱子曰虞。神明:言“神”,表明已死。言“明”,表明死者有知,但這種有知又不是活人那樣的有知。故曰神明。

【譯】孔子說:“孝子以器物送葬,從而認定死者是無知的,這種態度缺乏愛心,不可以這樣做。孝子以器物送葬,從而認定死者是有知的,這種態度缺乏理智,也不可以這樣做。所以,送葬的器物既不能取消,也不能做得像活人用的那樣完美。送葬的竹器,沒有滕緣,不好使用;瓦盆漏水,不好用來洗臉;木器也沒有精心雕研;琴瑟雖然張上了弦,但沒有調好音階;竿笙的管數也不少,但就是吹不成調;鍾磐不缺,但沒有懸掛鍾馨的架子。這樣的送葬器物就叫做‘明器’,意思是把死者當作神明來看待的。”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有子問於曾子曰:“聞喪於夫子乎?”曰:“聞之矣:喪欲速貧,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參也聞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參也與子游聞之。”有子曰:“然。然則夫子有為言之也。”曾子以斯言告於子游。子游日。“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於宋,見桓司馬自為石掉,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慾速朽,為桓司馬言之也。南宮敬叔反,必載寶而朝。夫子曰:‘若是其貨也,喪不如速貧之愈也。’喪之慾速貧,為敬叔言之也。”曾子以子游之言告於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於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撐,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者夫子失魯司寇,將之荊氣蓋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貧也。”

【注】桓司馬:宋國大夫,氏尚,名魅。桓是溢,司馬是官名。掉:外棺。三年而不成:言其精雕細刻,費時耗財。南宮敬叔:即仲孫閱,字子容,魯國大夫。曾經失去官職,離開魯國。中都:魯邑名。司冠:官名,主管刑獄。

【譯】有子向曾子問道:“你從夫子那裡可曾聽說過如何對待丟掉官職?”曾子說:“倒是聽夫子說過:丟掉官職,最好快點貧窮;死了,最好快點爛掉。”有子說:“這不像是君子應該說的話。”曾子說:“這是我親耳從夫子那裡聽到的呀!”有子仍然堅持說:“這不像是君子應該說的話。”曾子說:“是我與子游一道聽到夫子這樣講的。”有子說:“那麼,我相信夫子是這樣說過。但是,夫子一定是有所針對才這樣講的。”曾子把這番對話告訴了子游。子游說:“真了不得,有子的話太像夫子了!從前夫子住在宋國,見到桓司馬為自己製造石撐,花了三年功夫還沒做好,夫子就說:‘像他這樣的奢侈,死了,還不如快點爛掉為好。’死了最好快點爛掉,這是針對桓司馬說的。南宮敬叔丟官以後,每次返國,一定滿載珍寶去晉渴國君。夫子說:‘像他這樣的行賄以求官,丟了官,還不如快點貧窮為好。’丟掉官職,最好快點貧窮,這是針對南宮敬叔說的”。曾子又把子游這番話講給有子,有子說:“這就對了。我本來就說過‘這不像夫子所講的嘛。”,曾子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有子說:“夫子當中都宰時,曾經規定,內棺四寸厚,外撐五寸厚,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張人死了就快點爛掉的。還有,從前夫子丟掉了魯國司寇的官職,將要應聘到楚國去作官,就先派子夏去安排,接著又加派冉有去幫辦,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張丟了官就速貧的。”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十講檀弓上第四節:不仁而不可為也

陳莊子死,赴於魯。魯人慾勿哭。繆公召縣子而問焉。縣子曰:“古之大夫,束惰之問不出竟,雖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於中國,雖欲勿哭,焉得而弗哭?且臣聞之:哭有二道,有愛而哭之,有畏而哭之。”公曰:,“然。然則如之何而可?”縣子曰:“請哭諸異姓之廟。”於是與哭諸縣氏。

【注】陳莊子:

齊國大夫,名伯。陳恆(《史記》作“田常”,乃同一人)之孫,相齊宣公。魯人慾勿哭:魯人,指魯君。國君無哭鄰國大夫之禮。繆公:即魯穆公。繆,通“穆”。縣子:魯大夫,名瑣。束惰之問:指小的來往、走動。束惰,十條幹肉。一種微薄的禮儀。竟:同“境”。交政於中國:交,交往。政,指盟會征伐之事。中國,指諸侯。

【譯】齊國大夫陳莊子死了,遣人告喪於魯。魯君不想為陳莊子哭,但又怕得罪齊國。於是穆公召見縣子,問他此事該咋辦才好。縣子說:“古代的大夫,根本談不上和鄰國有什麼交往,即令是你想為他哭吊,也沒有那種機會。現在的大夫,把持國政,與諸侯交往頻繁,即令是你不想為他哭吊,又怎能辦得到呢?不過,我聽人說過,哭有兩種哭法,有的是因為愛他而哭,有的是因為怕他而哭。”穆公說:“你講的道理不錯,問題是具體應該怎麼辦才能把事情應付過去。”縣子說:“建議您在異姓的祖廟中哭他。”於是穆公就到縣氏的祖廟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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