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林徽因、冰心並稱福州三大才女,被母親說不詳,最後難產死去

文|天水藍 砍柴書院專欄作者


1917年,北平火車站,一個看著柔弱的女子揮別親人,獨自登上火車。

旁邊的乘客不免好奇,他人送別都是一片愁雲慘霧,但她卻眼神發亮,腳步輕盈歡快。

這名女子名叫黃淑儀,幾年後她將以廬隱為筆名,發表一系列文章震驚五四時期的中國文壇,與冰心、林徽因齊名,並稱為“福州三大才女”。

她與林徽因、冰心並稱福州三大才女,被母親說不詳,最後難產死去

不過這都是後話。

現在的廬隱大學畢業沒多久,剛剛辭去家裡安排的工作,準備受朋友邀請,前往安慶省立安徽女師附小當校長。

這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完整意義上脫離家庭生活,走向屬於自己的征程。

當火車緩緩開動,19歲的廬隱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隻羽毛已經長成的鳥兒,從此天涯海角,任性翱翔。

然而這輛火車真的能將她載向自由嗎?我們無從得知。

這個答案只有廬隱自己知道。

她與林徽因、冰心並稱福州三大才女,被母親說不詳,最後難產死去

廬隱一生都不曾被命運善待,她的不幸從出生那刻已經開始。

廬隱的父親是前清舉人,母親是不曾讀書的舊式女子。

在她出生以前,上面已經有了三個哥哥,父母因此期望第四胎是女兒。

廬隱帶著父母的期待出生,卻不想天意弄人,出生當天恰巧外祖母去世。

母親因此認定她是個不詳的小生物,無心哺乳,後來索性把她扔給奶媽照料。

2歲時,廬隱出了一身疥瘡,終日嚎哭不止,母親氣憤之下,差點失手一棒打死她。

最後還是奶媽看她可憐,提議帶廬隱回鄉下養病。如果能好呢,就送回來,死了呢,就算了。不想母親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或許是鄉村空氣好,陽光充足,加上同奶媽的小女兒瘋跑無形中鍛鍊了身體,廬隱的疥瘡竟然痊癒,身體也變好了。

廬隱3歲時,父親放了湖南省長沙的知縣,就接了她一起上任。

在赴任的船上,由於捨不得奶媽和她的小女兒,廬隱整天啼哭。

有次父親在與人議事時被廬隱哭得心火生起,竟然抱起她就要往滾滾江水裡扔。

幸虧和一個聽差撞了滿懷,他抱起廬隱逃開了。

大難不死,卻未必有後福。

6歲時,廬隱的父親因心臟病去世,母親帶著她和三個哥哥以及小妹妹到北京投奔舅父。在舅父家,廬隱因為淘氣不好好讀書更被母親厭棄。

9歲時,廬隱被母親送到美國人辦的教會學校——慕貞學院去讀小學,每年只有年假和暑假可以回家。

這是一所專門收容窮人的學校,據說學生都是從各鄉村貧寒的教友家裡送來的,食宿條件都很差。

當時的同學都欺負她年齡還小,也不管她有沒有力量,一定要逼著她把一桶水從樓下提到樓上。廬隱被逼無奈,只能含著淚往上提,結果因為力量小,扭傷了左腳。

整整半年,廬隱的左腳接連不斷腫爛,一個瘡口才好,又長出了第二個瘡。嚴重時連路也無法走,只能拄著柺杖行動。

後來廬隱好不容易養好腳傷,但是忽然間肺管又破裂吐起血來,可謂禍不單行。

廬隱在散文《窗外的春光裡》曾將這所教會學校比作“囚籠”,陰森冷漠,沒有朋友,極其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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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唯一的樂趣竟然是一個人跑到冷冰冰的地窖裡,呆呆地看著窗外的花草,做些漫無天際的想象。

後來因為時局動盪,廬隱得以離開教會學校,在天津住了半年。

局勢安後定母親有意將她重新送回學校。

但廬隱對於學校裡死氣沉沉的生活和洋人高壓的氣焰實在不堪忍受,規劃了人生第一次逃離。

那時廬隱的大哥哥從福建回到了北京,同他商量之後,大哥哥答應悄悄地教她做文章。廬隱的文學天賦在這個時候展現了出來,才做了幾篇,竟然考上了高等小學。

大哥哥的懇求,加上廬隱確實考上了高小,母親也就不堅持了。

她在《廬隱自述》裡將考上高小稱為一次命運的轉折:“因為我自己奮鬥的結果,到底打破了我童年的厄運。”

這次考試彷彿是一束光照亮進了廬隱小小的心靈,重塑了她的認知,原來命運可以靠自己改變!

一般來說,被父母厭棄的孩子很容易形成討好型的人格,不斷通過妥協來獲得愛與看見。

但廬隱顯然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只要自己認定的事,雖千萬人吾往矣。

不管怎麼說,廬隱的不幸童年總算結束了,她開始迎來少女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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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歲,廬隱考入女子師範學校,只是沒想到,這所學校的校規竟然和慕貞學院一樣森嚴可怖。

學生必須全體住堂,除週六例假外,不許外出。即使是例假,也必須有家長蓋章的說明書才行。

教育上,學校極力仿製日本,連服飾裝扮都模仿。

要求學生們都梳著高棚式的日本頭,校服則統一為墨綠色的愛國布衣裙,布料下過幾次水後,褪色為枯萎的菜葉顏色,十分難看。

對於美學意識剛剛萌芽的廬隱來說,不啻為一種酷刑。

教學方法上,又一味地填鴨式教育,不管學生是否能吸收,只管強喂。

廬隱後來形容在女子師範學院的時光為“牢獄式的學校生活”。也正是因為學校的嚴苛管制,童年時懼怕母親的廬隱竟然喜歡上了回家,還一度和母親關係緩和。

不過,在這種枯燥陰暗的生活中,廬隱也有她尋找光明的手段——偷偷看小說,讓靈魂作片刻逃離。

在當時的廬隱看來,讀小說是人生第一快樂事。

她常常把小說藏在國文講義下面,在上課時閱讀。有一次得了林譯的全部,她竟然不惜多次裝病躲在寢室偷偷地看。

廬隱窮盡一切可能讀小說的逸事在同學中廣為流傳,還因此得了一個“小說迷”的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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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湊巧,她第一段名義上的婚姻,還是因小說結緣。

廬隱姨母家有個過來投奔的親戚林鴻俊,曾在日本讀書,父親去世後到北京謀事。同他見過幾次後,林鴻俊得知廬隱喜歡看小說,就把自己手裡的《玉梨魂》借給她看。

或許是因為小說上有廬隱的斑斑淚痕,林鴻俊認為她是一個內心柔軟多情的人.

於是將廬隱視為知己,寫信訴說心中苦悶:自己原本是個有志青年,但幼年死了母親,現在父親又故去,遂成了天涯畸零人,想讀書也無人供給學費等等。

幾番書信往來,熟識之後,林鴻俊漸漸愛上廬隱,於是託人向她的母親提親。

但廬隱母親和哥哥認為林鴻俊區區一個初中生將來不會有大作為,就拒絕了。

被拒之後,林鴻俊向廬隱寫信訴苦。

原本對林鴻俊並沒有男女之情的廬隱,因為母親和哥哥對林鴻俊的看輕,激起了一腔義憤。竟然直接寫信告知母親自己要同林鴻俊結婚:

“我情願嫁給他,將來命運如何,我都願意受”。

母親和哥哥深知廬隱執拗的性格,只能答應,但要求林鴻俊拿到大學文憑再完婚。廬隱母親還因此假託親戚名義資助了林鴻俊的學業,算得上用心良苦。

不得不說,廬隱是少年心性,和對方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僅僅出於道義就將自己的終身輕許,過於衝動。

但無論如何,最後兩人都訂婚了,成為了名義上的夫妻。

一年之後,廬隱中學畢業,開始從家庭邁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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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後,廬隱開始從家庭生活中獨立出來。

畢業後,不知道母親和表哥們是如何運作的,竟然為廬隱在北平公立女子中學謀得了體操、家事園藝教員的工作。

本來廬隱認為自己能力不足以為人師,但為著母親的意願只能硬著頭皮承擔。後來她實在不願和其他教員一樣廝混應付,不待母親同意就辭了職。

這時剛好有朋友在安慶小學當校長,邀請她去幫忙。等一切行李收拾妥當後,廬隱才告知母親她已經辭職以及新工作的情況。

母親責備她任性,但事已至此也只得應允。於是晚上廬隱就興沖沖地踏上火車,像是出籠的鳥兒一樣準備擺脫十餘年被母親控制的家庭生活,奔向新世界。

雖然有朋友照應,自己也能應對教學任務,但廬隱那時心思浮動,覺得生活枯燥無趣,才一學期就辭了職。

後來廬隱又因為環境腐敗,積年流弊,辭去了河南女師範招教員的工作。

3次短暫的教員生涯,廬隱被母親責備沒有長性,連表姊妹們也取笑她,為她取了一個“一學期先生”的綽號。

這時廬隱意識到了自己真的不適合教學,有意繼續深造。

1919年秋,廬隱報考了北平女子高等師範。那一年恰逢五四運動,各種新學說勃然興起,廬隱得以接觸各種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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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廬隱被推舉為學生會幹事、福州同鄉會代表,廣泛參與到社會事務中,對日本人在福建槍殺我中國人進行抗議、遊行、演講、宣傳。

那個戴著灰色眼睛悲觀看待自己命運的廬隱退後了,迎來了一個關心社會積弊,人民命運的新廬隱。

也是在這個時期,廬隱與未婚夫林鴻俊之間的思想鴻溝越來越大,直至無法彌補。

那時林鴻俊已經大學畢業,謀得了一份可靠的工作,他想要廬隱履行婚約。

而且在信中規勸廬隱,女子當以婚姻家庭為重,在外面奔走實在可笑。對於思想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廬隱來說,林鴻俊所提議的庸常生活實在無法接受,於是寫信駁斥了他。

後來,林鴻俊又在信中向廬隱報告自己要去考高等文官,前途不可限量。那時廬隱正對官僚政客無比痛恨,直接在信中提出了分手,請他“另請高明”。

林鴻俊本來不同意,但見廬隱態度堅決且言語間對他多有貶低,一氣之下,隨即與糖廠老闆的女兒結了婚。

曾國藩認為志向不同的人不能長久交往,“志不同者不必強合,勉強之事,必不能久”,何況更親密的夫妻,所以解除婚約對兩人來說無疑為明智之選,避免結婚後面臨更大的決裂。

總之, “二三其德”也好,理性選擇也罷,廬隱最終從第一段婚戀的枷鎖中跳了出來,可以盡情追尋理想中的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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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林鴻俊解除婚約後,廬隱和同時代的很多女性一樣,奮不顧身地爭取自己的愛情。

在大學時期,廬隱在同鄉會等團體解散後,加入了社會改良派,會員們之間常常通信討論新的思想學說。

在這個團體中,廬隱和同鄉郭夢良走得最近。郭夢良是北大高材生,外表英俊文雅,為人穩健持重,思想進步又熱衷於社會活動。

廬隱曾說過“我羨慕英雄,我服膺思想家”,郭夢良完全契合了她對另一半的想象。

一開始他們只是單純討論學說理想,後來兩顆靈魂逐靠近,愛情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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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彼時廬隱已經和林鴻俊訂婚,郭夢良也有了包辦婚姻,他們之間隔著深深的鴻溝。

雖然廬隱之後順利解除了婚約,但郭夢良本著孝義沒能和名義上的妻子離婚,兩人只能精神戀愛。

廬隱也曾猶豫、遲疑過,但對愛情的渴望,以及郭夢良的步步緊隨,讓她下定決心: “只要我們有愛情,你有妻子也不要緊。”

1923年,廬隱郭夢良在上海以同居的名義結了婚,不僅震驚了文壇,更震驚了社會。

廬隱衝破封建禮教的勇氣連老師李大釗都忍不住驚歎。一次,李大釗與程俊英聊起廬隱,感嘆說:“她那頑強的反抗精神,是可貴的,如果用於革命,該多好啊!”

不過,雖然廬隱爭取到了婚姻自由,但婚後生活卻並不如意。她從一個頗有抱負的有志青年變成了每天操持家務的已婚婦女,其中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她曾寫信向程俊英感嘆:“我現忙於洗尿布,忙於柴米油鹽,而收入甚微,不得不精打細算。營養不良,我們身體都欠佳。啊,這就是人生!”

事業與婚姻無法調和的困窘讓廬隱開始上升到社會層面進行思考:對女性來說,何為真正的獨立自由?

在不斷的探索中,廬隱設想了理想的男女婚姻生活:

“家庭是男女共同組成的,對於家庭的經濟,固然應該男女分擔;對於家庭事務,也應當男女共負。除了婦女在生育期中,大家都應當就其所長服務社會,求得各自經濟之獨立。”

廬隱呼籲女性抗爭性別不平等的男權社會,她在《今後婦女們的出路》寫道:

“我對於今後婦女的出路,就是打破家庭的藩籬到社會上去,逃出傀儡家庭,去過人類應過的生活,不僅僅做個女人,還要做人,這就是我唯一的口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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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先生曾提出“娜拉出走以後”何去何從的問題,認為那個時代的女性在抗爭之後只有兩條路:不是墮落就是回來。

而廬隱為女性探索出了第三條道路:通過經濟和人格的雙重獨立,達到真正的獨立自由。

廬隱關於男女平權,以及女性經濟和人格雙重自由的觀點,即使放到現在依然有價值,她的思考具有超越時代的意義。

為此矛盾先生給予廬隱很高的評價“:“五四”時期的女作家,能夠注目於革命和社會題材的,不能不推廬隱為第一人。

胡適先生曾經在北大演講中說“你們不要爭自由,要爭獨立,自由而不獨立,仍是奴隸”。

廬隱不甘心名義上享有愛情自由,實則淪為婚姻的奴隸,她要求真正的獨立。

於在家庭瑣事中沉浮了半年之後,廬隱重新開啟了著作生涯,寫出了《勝利以後》、《父親》、《秦教授的失敗》等對社會有更深層思考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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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隱本以為此後可以一手事業,一手家庭,過上獨立女性的新生活。

卻不料命運再次展露猙獰的的一面。僅僅過了2年安穩日子,1925年郭夢良就因勞累過度加上急病,撇下廬隱和不滿週歲的女兒撒手而去。

在這之前,廬隱已經失去了母親,她甚至都沒有見能見母親最後一面,現在又失去了郭夢良。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走了,彷彿抽走了廬隱的大半的生命力。那個一直鬥志昂揚的廬隱霎時變得寡言萎靡,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中。

如果不是為了撫養幼女,她甚至不會獨活。

後來幾年,廬隱都被困在傷感中,無法抽離。好友石評梅的去世更加劇了她心底的陰霾。廬隱甚至一度沉陷於自毀,對生命失去了渴望。

“這時節我被浸在悲哀的海里,我但願早點死去,我天天喝酒吸菸,我試做著慢性的自殺。”

石評梅去世後兩三個月,那個曾手把手教廬隱作文的大哥哥也走了。

命運接連不斷的宰割,廬隱的生活悲哀到了極點。於是她病了,情緒低沉得如同決堤的洪水,悲傷四溢。

廬隱這個時期的狀態反映到作品中,《寄天涯一孤鴻》、《秋風秋雨》和《靈海潮汐》等短篇和散文,處處充斥著消極悲觀、孤獨悵惘的情緒。

或許是否極泰來,又或許是死地後生。

病好之後,廬隱不願再臣服於悲哀,她決意負傷前行。

“雖然世界是有缺陷,我要把這些缺陷,用人力填起來,縱然這隻等於愚公移山,精衛填海的夢想,但我只要有了這種努力的一年,我的生命上便有了光明,有了力”。

之後,廬隱結識了李唯建,一個生命中帶給她最多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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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建是清華才子,比廬隱小9歲,他年輕熱情,生命力蓬勃。同樣的童年遭遇讓兩人惺惺相惜。

或許是由憐故生愛,即使是9歲的年齡差,也沒能阻擋愛情的發生。

二婚寡婦與小9歲的才子相戀,即使放在現在依然是娛樂版頭條,何況那個封建禮教剛剛瓦解的年代。

面對世俗的攻擊,嘲諷,廬隱禁不住遲疑,但李唯建的愛始終不改: “你是我的宗教,我信任你,崇拜你,你是我的寄託。”

李唯建像是一股溫柔又炙熱的風,衝進廬隱的生活。在他飽滿的愛裡,廬隱變成了一隻快樂的鳥兒,一叢沐浴陽光的花,她像個小女孩一般享受簡單又純淨的快樂。

在李唯建的愛情攻勢下,那個勇敢追愛的廬隱又回來了。

“不固執著被愛了,我要從新建造我的生命,我要換個方向活,有了這種決心,所以什麼禮教,什麼社會的譏彈都從我手裡粉碎了。”

1930年8月,廬隱宣佈與李唯建結婚。婚後她辭去教職,帶著李唯建和女兒東渡日本,然後定居在西子湖畔。

熱戀過去,如同一般夫妻,他們也有爭吵,有失望,但始終相愛,日子平常而又幸福。不久後廬隱生下女兒“貝貝”,一家人的日子更加圓滿。

但上蒼似乎不打算再放過廬隱。

1934年5月13日,廬隱第三次臨產,夫妻二人為了節省費用,只花了十數元請了一名助產士來家接生。

結果因助產士手術操作不當,劃傷子宮,廬隱流血不止,送入醫院搶救也沒能挽回她的生命。

這一年,廬隱不過36歲,她和李唯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才維持了短短4年。

回首廬隱的一生,飽受命運捉弄,實在稱不上好運。

但命運面前她從未屈服,始終堅挺一身傲骨,不屈不撓,跟隨自己的內心。

在《廬隱自述》裡,廬隱說她不信仰任何宗教,但卻有自己的宗教觀。

“我的宗教是什麼呢?求其心之所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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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生太短,但能無畏無悔地抗爭,爭取獨立自由,最後求得心之所安,在奔赴理想的路上死去,難道不算是另一種幸運嗎?

願我們每個人都能活成王,不臣服於命運,不屈從於生活,始終抱有鬥爭的意志,爭獨立,爭自由,成為統治被稱為“自己”這片領土的獨一無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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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匆匆 審核|沐漪】

【每日話題】關於盧隱你有什麼想說的呢?歡迎大家留言討論。柴叔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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