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的变迁

我儿时不像现在一样,到处都是高楼林立,塔臂乱舞。那时的宝鸡市区是金陵河以西极小的地方。甚至在今天的上马营陈仓园一带住的人一说:“干啥去?上宝鸡。"铁二中后面的渭河滩还是枪毙人的刑场。可见当时城市繁华区之狭小。

能逛的地方只有中山路和经二路两条尚属繁华的街道。后来改革开放后,才有了以后的马道巷和建国路服装市场。

我住的地方是城区里的大杂院。那时没有院墙,人们可以自由地出入。但院子里却很安全,很少听到谁家丢了东西。不似现在虽有院墙门禁,却偷窃事件频发。

大杂院的变迁


大杂院里有单位的房子,私人的房子,大家都相安无事。单位的房子也是一幢长龙似的砖房,上铺青瓦,青瓦上长满青苔。而私人的房子大多是砖土结构的,油毡盖顶。那时的宝鸡油毡厂是个效益相当不错的厂子,而今早已倒闭,真是时势造英雄啊。

大杂院的变迁


大杂院里工厂里的、铁路上的、做小买卖的各色人员均有。到了下班之后,院子里热闹起来。锅碗瓢勺齐响。吃过饭后,关系好的相互串门聊天或搬个板凳在院中的大槐树下拉家常。院中小孩白天放学后爬上房檐抓麻雀,掏鸟蛋。饭后在迷宫似的院中疯玩。抓迷藏、跳皮筋、丢沙包,小孩们在院子中窜来窜去,甚是热闹。不象现在住了十年,对门是谁都不知。

大杂院的变迁


也不知是我们的童年快乐还是当今的孩子们快乐。那时没有手机,很少电视,没有麦当劳和肯德基。也就没有现在孩子们这么多诱惑。孩子们都在自由地成长,我是该替自己幸运呢还是替当今的孩子们悲哀,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

大杂院的变迁


我特别怀念那时的时光。那时的人们关系是那么地融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邻里之间有事一句话就能找来帮手。谁家大人有事,孩子们又没带钥匙,随手丢给邻居,让邻居支应一下,自己出门办事去了。小孩到邻居家混吃混喝是经常的。那时的人们没有现在人们这么吝啬,现在叫穷大方。

大杂院的变迁


最热闹的时候当然是春节了。家家户户帖春联。我们院里的楞头小伙脖子上挂着军书包,里面装满二踢脚。捏在手中点燃,朝路对面院子里的楞头青们互射。叫喊声、叫骂声、哭声、响炮声混为一片,场面很是杂乱。

童年早已逝去,我们的孩子们也已过了当年我们疯玩的年龄,家也搬离很远。但有事路过时又不仅使我想起童年的时光。那热闹的童年,我那遥远的大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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