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活著就明白了,有的事可為,有的事不可為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總以為歲月很長,哪知道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走過朝雨晚風之後,我們是否可以讓心靈沉澱下來,給自己一個新的出口,以讓今生不負韶華?

人,活著活著就明白了,有的事可為,有的事不可為

1 人生如夢,該起來吃“黃糕”了

有個姓盧的年輕人,是個“官迷”,早晚想著“出將入相”,可不知為何一考二考,甚至三考四考,都名落孫山。人生不得意,便成了個牢騷青年。有一天下地幹活,在路邊的小店裡坐了坐,遇見一個姓呂的老者。人生總是充滿偶然,這一次相見,老者給他了一個奇妙的“青瓷枕‘讓他小憩一下。

頭往枕頭上一放,別樣的人生便開始上演。娶了旺族人家的女兒做嬌妻,考試及第,順利當官,步步升遷;邊境有難,走馬邊關,敵賊膽寒;由此,順利實現“出將入相“的宏願。可世事難料,一不小心被人誣陷,差點死翹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皇帝終究是英明的,發現盧生是被冤枉的,便又讓他官復原職。對於盧生來說,更可喜的是,幾個兒子也非常出色,這簡直是”完美人生“。唯一的不完美,就是皇帝太青睞他,以至於他不得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死的那一刻,盧生突然發現,這名利絆住了他老年的自由——回到那一畝三分地上,靜看雲起雲落。

盧生站起來一伸懶腰,才發現自己沒死,剛才跌宕起伏的人生不過是一個夢。他再看看眼前的呂翁,覺得甚是可親。如果盧生還要再倚一會兒“青瓷枕”,估計老者都得主動叫他醒來吃點剛才蒸的“黃糕”啦。

這就是所謂的“黃粱一夢”。

這個故事太過消極了,它在某種意義上否定了人生的意義。人的一生,就是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追逐夢想,尋找那個“真實”的自己,期待遇見那個可愛的自我。有的時候,我們在人生的追逐中,漸漸地迷失了自己,過度地追尋自我本真之外的價值,我想,這個時候就得藉助“青瓷枕”讓自己入入夢,然後祈禱他像盧生一樣頓悟。

無論怎樣,每一個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證明,我來過這個世界。

人,活著活著就明白了,有的事可為,有的事不可為

2 我的這二十年,以為自己踩著七色雲彩

紫霞仙子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她依然相信那個他是個蓋世英雄,會踩著七色雲彩來娶她。

其實,每一個男人,在他年少的時候,都以為自己踩著七色雲彩,或者將來有一天會踩著七色雲彩。

我這二十年,活在大地上,卻總以為自己在雲端。

剛教書那會兒,滿身的激情光芒,總以為將來“桃李遍天下“,還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教大學都可以。現在回頭一想,覺得自己真得是可愛到可笑。

轉行之後,以為遇見了春天,撞見了真伯樂,那個努力,白天純粹不知道夜的黑。科室七八個人,幹活的就我們兩三個,還幹得屁顛屁顛的,甚至廢寢忘食到直接住在辦公室連續幾天不回家,就為了上報一個材料。年度考核的時候,平時那個上班嗑瓜子的人都拿了優秀,而自己竟榜上無名,不是非要自己“優秀”,而是覺得莫名的“失落”。後來有人說,你們那科室,原來就是想找一個幹活的人進來。突然發現,所謂的伯樂,他只不過是想找一匹能幹活的馬,“千里”不“千里”的無所謂。

後來又跟過一個領導,熱情,說的話那個貼心。於是又開始賣命,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他天天關心你,大事,小事,公事,私事,他都很信任你,偏偏到了提拔的時候,他忘記了你。

別人,三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我呢,二十年,始終在原地踏步。原以為自己是個腳踩七色雲的主,猛然回頭,只有黯然啞笑。

夢想可以很美,但現實始終是明晃晃的陽光。

夢裡有多愜意,醒後就有多悲傷。說的,大概就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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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李廣已老,馮唐獲封

李廣,的確是個英雄。我的身邊就不乏這樣的李廣。他是專業技術出身,所以,在部門裡,他的話那就是一種權威。可是,漸漸地,部門把他邊緣化了。原因很簡單,他性格不好,別人問他,他是大嗓門的回話,那話裡似乎還帶著情緒,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在訓你。人吧,其實是個好人;可是,作為同事,誰都不欠誰的,幹嘛要在你那讓臉面上不好看,自然而然地,大家是能敬而遠之則敬而遠之。而且,這個世界上從不缺人,也不缺專業性的人才,這個世界,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李廣呢,論單兵作戰,那是從不輸誰,專業技術很強。可戰爭,終究不是一個人的事。有一種人,你愜意了,大家就得都難受。所以,李廣始終是李廣,當衛青、霍去病出現在舞臺上的那一刻開始,便意味著他已經老了。老了的,不是歲月,而是這個時代不再適合他了。

相反,馮唐是幸運的。年齡老了老了,結果和漢文帝一通聊,質樸的漢文帝一樂呵,說,給你壓壓擔子可好。馮唐說,廉頗雖老,但還能吃幾碗紅燒牛肉哩。漢文帝說,不錯,我很欣賞你,去邊境任個職吧。

人生的成就,與年齡無關。

人生的開始,也與年齡無關。

人,活著活著就明白了,有的事可為,有的事不可為

4 人生,就在可為與不可為之間

“青瓷枕”上醒來,盧生看開人生,安於田園;如果換成張生,也許感嘆韶華易逝、人生不易,從而變得更加奮發有為也未可知。

人生,選擇很重要;不管是選擇做盧生還是張生,但都得先醒來,而後前行。在前行的路上,我希望,我們的前半生是李廣,後半生則是馮唐。——前半生可以任性,可半生必須要冷靜。

老子說過一句很拽的話:道常無為而無不為。

如我,回首二十年,依舊原地踏步,如夢境一般。夢醒了,是繼續照以前的夢境走下去,還是改弦易轍?

這的確是個值得人思考的問題?

我算過一筆賬,一個人,正常情況下,從九品到一品,至少得三十年;從組織外到組織內,至少得兩年;而且,三十五歲是一個分水嶺。於我,三十五歲已過,目前連九品都還不是,更算不上是組織上的人,所以,如果再在這方面抱有天大的想法,那就顯得太可笑、太可愛了。這是我“不可為”的方面。

然而,人活著,總不能是一潭死水吧!所以,我可以發展自己的業餘愛好;可以在允許的範圍內想辦法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態;既要活得風清雲淡,也要活得色彩斑斕;……。這都是我“可以為”的方面,豈能因為自己年近四十而有所放棄。

人的前半生為夢活著;人的後半生,就得學著為現實活著。為現實活著,用老子的話說,就是該知道,什麼是可以努力能實現的,什麼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我輩豈是蓬蒿人,仰天大笑出門去。”人可老,做事定要低調,但心態,還是得有點範兒,這樣,才能在可為與不可為之間悠悠然地愜意地行走。說不定哪天撞見個漢文帝,他一高興,問:還能吃幾碗飯?

人,活著活著就明白了,有的事可為,有的事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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