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在生命的黑暗滋生蔓延之前,用以丈量孩提時代的是我們所聽,所聞,所見”

—約翰·貝傑曼

《穿條紋睡衣的男孩》改編自愛爾蘭作家約翰·伯恩所創作的同名獲獎小說。由導演馬克·赫爾曼將它搬上銀幕,2008年11月7日在美國一經上映,就獲得大眾的一致好評,豆瓣評論人數超32萬,評分高達9.1。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穿條紋睡衣的男孩》講述了二戰期間,一個納粹軍官年僅8歲的小兒子布魯諾所見證的德國納粹殘害猶太人的罪行,從隔著帶尖刺的鐵絲網而無法互相觸碰,到逾越鐵絲網探尋未知的新世界,無知無畏的孩子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影片全程沒有任何戰爭血腥的場面,卻令人感到壓抑和悲痛,不同人物的對立,不同角色的塑造。用孩子懵懂的視角審視著二戰時期納粹對猶太人慘無人道和令人髮指的種種行徑。如此宏大的題材,用天真的兒童角度來描寫刻畫,使影片有了更深一層的韻味,也使得反戰題材的意義更加發人深省。

本文將結合影片的故事細節,以敘事角度為出發點,深度分析“兒童視角”的表現手法在電影《穿條紋睡衣的男孩》中的運用藝術,運用作用、以及所呈現的主題思想,從而解讀出這部改編的反戰影片,為何能贏得如此高的口碑評價?從這部影片中,我們又能得到哪些現實反思?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01 兒童視角的敘事策略—獨特的視角詮釋故事內容

那麼,什麼是“兒童視角”?

“視角”是創作者和敘述者神世界的角度、眼光以及觀點,在電影中,視角是導演為了展開敘述或者為了觀眾更好的審視電影中人物形象以及事件意義所選擇的角度,不僅是導演選擇的敘事技巧,它也包含著導演的個人意識,有著導演的創作理想、藝術表達以及道德文化的內在需求。換言之,導演選擇的任何一種敘事視角都蘊含著深刻的主題意境和豐厚的人生哲學。

“兒童視角”則是一種以兒童為敘事本體,“藉助於兒童的視角和口吻來構造和講述故事情節,故事的呈現過程具有鮮明的兒童思維的特徵,通過兒童純真無邪的眼光去觀察和透視, 表現與兒童感知發生聯繫的那部分現實生活景觀,從而揭示成人所難以體察到的生存世界的可能面貌”的敘事策略。

相對於成人視角,兒童視角在觀察、描摹事物,講述和理解事件時表露出兒童所特有的思維習慣、認知方式和價值取向。因此, 兒童視角是一種敘事策略,一種獨特的話語表述方式,它側重於敘事中感覺過程的心理特徵,在特定的敘事文本中凸顯更多的是它的敘事學功能。

電影中的“兒童視角”運用藝術

在電影發展早期,大多采用成視角的敘事模式,敘事本體的思想情感和價值傾向往往影響觀影者的思考和感受。而作為一種特殊的電影敘事視角,“兒童視角”的運用,可以展現兒童生命體徵引導下不同於成人思考範疇的生命情境和生存面貌,使觀影者忽略成人感性的、功利性的眼光,更簡單直白地窺視世界的發展變化和人性的醜惡冷暖。許多國外導演都青睞採用兒童敘事視角,創造了一批經典電影,如《紅氣球》、《小鞋子》、《放牛班的春天》等。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影片《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導演有意識地以8歲兒童布魯諾的視角去對未知的世界丈量和探索未知的世界,通過歡聲笑語,無憂無慮的畫面,一步步揭開美好背後隱藏的黑暗面,讓孩童世界的美好與成人世界的醜惡形成強烈的對比,營造出理想與現實的巨大落差,從而實現對戰爭的批判和諷刺。

02 電影《穿條紋睡衣的男孩》中 “兒童視角”的運用體現在哪些方面?

當導演赫爾曼選擇用小布魯諾的單純、質樸作為觀察世界的敘事角度時,恰恰是以兒童的思維方式來建構自己的審美追求,拋棄了成熟理性的成人視角,讓孩子成為自己的眼睛,在這一過程中,孩子通過對世界、事件的簡單處理和判定,將成人世界中的美與醜、黑與白、善與惡以兒童的感覺彰顯出來,呈現出來的卻是導演對現實世界的審美觀照以及更為隱蔽的社會觀察。

從影片的片名 《穿條紋睡衣的男孩》,我們就能感受到純真的兒童視角,在8歲孩子布魯諾的眼裡,代表著被馴化的囚服,只是單純的條紋狀睡衣。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成人世界關於政治、經濟、文化、種族之間的隔閡和仇視,有的只是和自己年齡一般大,穿著條紋睡衣的朋友——什穆爾,以及一場開心而美好的相遇。

魯迅先生說:“所謂悲劇,就是把所有美好的東西撕碎在人眼前,毀滅給人看。“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影片中導演有意讓小布魯諾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一步一步走向未知,逐步發現以往被大人刻意隱瞞、自己所不知道的成人世界,通過孩童的視角將美好的幻想給一點點撕碎,把黑暗的現實世界展現給觀眾。

以8歲小布魯諾的視角,揭示戰爭背景下社會的醜惡與殘酷

(1)搬家:隨父母遷移,離開熟悉的夥伴

影片開場,映入眼簾的是在街頭和夥伴們肆意玩耍、歡聲笑語的8歲男孩小布魯諾,明亮而美好。殊不知,迎接他的是作為士兵的父親升職,全家要從柏林的城市搬到鄉村的消息。

舉家搬遷,在很多人的眼裡,也許都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可是,在小布魯諾看來,簡直悲哀至極。因為這意味著他失去了朝夕相伴的朋友,也失去了童年遊戲的樂園,於是帶點孩子氣的委屈,默默坐在樓梯上抹眼淚。

當全家四口人聚在一起討論搬家的事情,看似在徵求小布魯諾的意見,實則只是在通知他搬家的事。為安慰不高興的小兒子,父親說:”到那裡肯定還會認識新的朋友的,我們要服從國家的安排,我們身上有責任。“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小布魯諾曾對父親的升職產生過質疑,而偏偏這個作為軍人的父親卻沒法將自己的工作在8歲的純真小兒面前正義化,當父親的事業無法讓兒子崇拜甚至無法給兒子合理的解釋時,這也許意味著在成年人納粹軍官自己的心裡也很矛盾,到底升職是驕傲的實現人生理想了抑或是升職意味著進一步實施更加對不起自己心靈的罪惡。

( 2)交友:什穆爾竟然有那麼多朋友

小布魯諾的新家位於郊區的一棟別墅,四周看不到其他的房子。布魯諾在百無聊賴之際,偶然發現窗外不遠處的“農場”,以及許許多多穿著條紋睡衣的人,就像家裡削土豆的醫生帕維爾穿著一樣。

當布魯諾在好奇的驅使下,跳下窗子跑向 “農場”時, 他意外地發現了那個被剃光了頭髮,身穿骯髒、破爛的條紋睡衣的陌生男孩,通過簡短的對話,布魯諾得知男孩是個猶太人,名叫什穆爾,年齡和自己一樣也是8歲,鐵網的後面還有很多和他們年齡相仿的小夥伴,布魯諾羨慕地說: “真不公平,我一個人無所事事,你卻可以有那麼多的朋友。”

在之後的日子裡,布魯諾並沒有告訴家人自己的發現,他經常偷偷去見什穆爾,一起下棋、一起打球,坐在一起安靜的聊天,甚至透過鐵網,緊緊地握手,兩個孩子之間沒有任何隔閡,只有單純和美好的友誼。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天真的布魯諾一直以為自己正在經歷一場探險,眼前的是一座農場,什穆爾身上的號碼牌則是用來玩耍的標識,但當他想邀請小夥伴去自己家玩時,被什穆爾告知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帶電的鐵絲網阻斷了他們的自由,就因為他們是猶太人。

布魯諾通過和什穆爾的對話,對世界的認知開始有了懷疑,他不明白其中的意義,於是去向家庭教師提問,卻反被教師灌輸猶太人都是邪惡的思想。布魯諾轉向姐姐詢問時,被告知,他所謂的“農場”其實是一個勞動(集中)營,裡面關押的猶太人都是邪惡的。

導演有意識地通過兩個孩子天真單純的對話和純真的友誼,反映出戰爭背景下殘酷的社會現實:鐵絲網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一邊是光明,另一邊則是黑暗。成年世界之間的敵對和仇恨註定了兩個孩子的友誼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存在。

( 3) 探險:孩子的眼中只有遊戲,沒有死亡

機緣巧合下,當什穆爾來家裡幫忙擦杯子時,布魯諾給他餅乾吃,被暴怒的中尉發現以後,布魯諾出於害怕,把責任推給什穆爾,說是他自己偷吃了餅乾。當心懷內疚和自責的布魯諾再次來到了營地時,看到了眼睛被打傷的什穆爾,為彌補歉意,他決定幫什穆爾尋找父親。

因為,布魯諾在家裡曾經跟著爸爸他們看過集中營的宣傳片,農場裡的猶太人白天悠閒勞作,下班後還有愜意的生活,還有小餐館和各種休閒娛樂設施,裡面充滿了歡聲笑語,嬉戲打鬧。所以,在小布魯諾的視角下,這不過是一次探險、是一次幫助什穆爾尋找爸爸的“遊戲”。

於是, 他叮囑什穆爾幫他找來一套條紋睡衣,對於明顯不一樣的頭髮,他想到可以用帽子來遮擋。第二天,小布魯諾弄來了挖土的工具,在隔斷他與什穆爾的世界的鐵絲網下面挖了一個洞,足夠他鑽進去了,他成功了,他雀躍著、 蹦跳著和什穆爾一起奔向集中營那個幻想中”遊樂園“。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但當進入營地後,布魯諾卻發現眼前的景象和宣傳片裡所看到的截然不同。儘管充滿了忐忑和不安,出現退縮之意,但當他聽到什穆爾說:”那我爸爸怎麼辦?“時,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跟著什穆爾進入了房間,最終,隨著被驅趕的猶太人一起進入了毒氣室,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兇手是誰呢? 是什穆爾嗎? 顯然不是。什穆爾本身也是一個無辜的可憐的小生命,他也有著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對快樂遊戲的渴望,對純真友誼的追求。我們無法將這一過失怪到他身上,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孩子,而且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那麼,到底是誰殺死了原本單純快樂的布魯諾和什穆爾呢? 答案是殘酷的戰爭。

這是一個悲劇卻諷刺的結局, 布魯諾作為理想主義的象徵,他的死去代表著理想的破滅,揭示了戰爭對於美好事物的摧殘。或許這對於一個8歲的男孩來說過於殘忍, 但對於純潔的小布魯諾來說, 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孩子們的眼眸是純淨的, 所以即使是在成人想要隱瞞的殘忍與殺戮面前, 他們也會用乾淨的心靈去感受這個世界原本應該帶來的善意。

03兒童視角在影片情感表達中的作用

(1) 為觀眾帶來強烈的情感共鳴

小布魯諾用一雙淡藍色純潔的眼睛好奇的探索著未知世界, 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告知觀眾, 但是對於瞭解那段歷史的人來說, 越是天真,就越是扎心。

“農場”裡終日被鐵絲網禁錮的什穆爾,削著土豆卻說自己曾是醫生的帕維爾,以及高聳立的四個大煙囪裡時常傳過來刺鼻的氣味,對於小布魯諾來說這些都是未解之謎。就算導演沒有借誰的口說出, 那裡是曾經殘忍斷送無數猶太人生命的奧斯維辛集中營, 醫生也沒有說出自己是怎樣來到那裡, 煙囪中的氣味是什麼在焚燒, 但是觀眾卻知道答案。

通過兒童天真視角轉化到了觀眾心中的, 便已經在影片的引導下促動觀眾的強烈共鳴, 讓人們感覺自己如同布魯諾一樣, 親眼見證了那個時代荒謬的黑暗與屠殺, 給自己的心靈極大的震顫。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孩童的眼睛永遠清澈, 就算步入了死神的陰影之下也會握緊朋友的手, 安慰朋友這只是避雨的場所;甚至在被要求脫掉條紋睡衣時,依然以為只是為了洗澡, 這樣天真的話語傳到觀眾耳中, 使人彷彿置身於那種罪惡的社會中, 看著孩子們之間沒有種族仇恨的情意, 默默地為那個毀滅了無數無辜生命的時代懺悔禱告。

(2) 加強對影片主題的表現力

在電影《穿條紋睡衣的男孩》中, 通過兒童敘事視角的運用, 將不同於成人的觀感帶給觀眾, 更能夠突出本片的主體——對人類殘酷而荒謬的戰爭的強烈譴責, 以及隱藏在孩童天真之下的對於人性的探究。

透過小布魯諾的視角,可以看到那個坐在鐵絲網內穿著條紋睡衣的男孩的困惑, 看到姐姐房裡漸漸多起來的戰爭海報, 看到優雅的母親一日日走向瘋狂,看到宣傳片中的“農場”與現實中的不同, 兒童視角下只能看到反差和變化。

然而在觀眾的視角中卻可以看出鏡頭背後隱藏的深刻主題,清晰的看到種族歧視毀了一個男孩原本應當無憂無慮的童年, 看到戰爭狂熱思想的毒害, 連12歲的少女都沒有放過, 看到善良的人們對黑暗的到來發出無奈嘆息, 看到那個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黑色恐怖的時代下生活的人們。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影片並沒有真正的戰爭場面, 但是戰爭的恐怖與災難卻一直盤桓在人們腦海中,奧斯維辛集中營高高聳立的煙囪, 時而傳出濃煙 鐵絲網內不停勞作卻永遠緊張的人們, 這些都只是二戰的一角, 小細節凸顯大主題, 讓我們時時刻刻感受到整部影片對於殘酷戰爭的譴責, 發人深省。

04迴歸現實的批判與憂思

海明威引用了詩人約翰·多恩的詩句作為《喪鐘為誰而鳴》開篇:沒有人是自成一體、與世隔絕的孤島,每一個人都是廣袤大陸的一部份。每個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傷,因為我是人類的一員。所以,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它就為你而鳴!

在蒼穹之下的黑煙背後,沒有人真正倖免於難,哪怕在戰爭中佔盡便宜的的施暴者也不能。因為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穿上條紋睡衣後,都會變成一樣的人,即使你是納粹軍官,納粹掌權者的兒子,也無法在集中營中倖免於難。這就是集中營的悲哀,集中營的殘忍之處。可是,如果影片最後布魯諾因為自己的身份而獲救,也許就不如現在發人深省給人震撼與啟迪。

(1)不當的家庭教育會矇蔽孩子的雙眼

父親對小布魯諾採取了一種專治霸道的強制教育法,他的話就是不容反駁。在決定搬到鄉村的時候,全家四口人聚在一起討論搬家的事情,看似在徵求布魯諾的意見,實則只是在通知他搬家的事。通常表現出的是一種嚴肅的表情和不容質疑的話語。

而慈愛的母親則運用了一種善意的謊言,即使知道丈夫特殊的工作,也是躲躲散散,沒有告訴孩子真相,並極力的保護孩子們不受外界的干擾,她知道那些穿條紋睡衣的人是猶太人,卻選擇對孩子們隱瞞,在她的心底並不想讓孩子們被種族歧視的惡習所幹擾。在這場殘酷的戰爭面前,善良的母親儘管真的已經竭盡全力,最終也沒有保住小布魯諾的生命。

在小布魯諾家裡,父母善意的隱瞞,本想給他一個美好的童年回憶,但是善意的謊言有時也是致命的毒藥。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家庭教育是一個孩子從幼童時期就開始耳濡目染,直至成年長大,甚至孩子的一生,都是和家庭教育有著很大的關係。在家庭教育中,父母的角色顯得尤為重要,要教會孩子認清事實真相,而不是一味的呵護,因為這對孩子一生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2)謊言與過失,將美好毀於一旦

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布魯諾意識到他正邁向危險,成人世界的相互隔閡與自作聰明理應成為悲劇的導火索。影片中因為妻子不便也不願向孩子提及自己對於種族清洗的真實看法,情感爆發均背對布魯諾而直面身為指揮官的丈夫;小布魯諾與被家庭教師洗腦的姐姐間的對話也未觸及事情的實質;什穆埃爾出於顧慮和天真亦並未給出更多勸誡。所有意向都是以引發布魯諾的逆反與好奇心為導向,感性材料的積累更加重他錯誤判斷的籌碼。

小布魯諾的悲慘結局是在相互對立的衝突思想下造成的。每個人對布魯諾的影響都在這個年僅八歲的孩子心中,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體系和自己的想法。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從悲劇的本意出發,每個人都是受害者。在本片中,撒謊者布魯諾偏偏是最大受害者,其餘人大多隻是隱瞞,包括親眼看到布魯諾往挎包中塞食物的僕人,面對布魯諾進而對母親一串頗為高明的謊言,雖揣揣卻未拆穿;而兢兢業業、忠貞不二的納粹軍官即便為顧全家庭做出了退讓,卻仍舊痛失愛子。一個又一個非謊言即隱瞞的具體動作編織的悲劇有如欲加之罪,總要有人來承受,有人被問責。可論及過失,是來自長官或者母親偏執於個人情感麼?或者家庭教師對扭曲信仰的過度詮釋?

豆瓣9.1《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純真的兒童視角,見證戰爭的殘酷

最可怕的教育是價值觀的強行灌輸,而最可怕的價值觀是被一件條形睡衣所隔離開。布魯諾的眼睛像湖水一樣,有著能看穿一切的純淨。影片這麼一個倉促的結局,最後的一個長鏡頭,原本眾人擁擠的喧鬧的毒氣室突然安靜下來,門外推放的,全都是所謂的“條紋睡衣”。

05 小結

《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全片透過一個孩子的眼睛來講述二戰中德國集中營中的情景,以一個孩子的視角來審視那個特殊的年代。那些殺戮和令人難以直視的鮮血,在孩子的眼中被折射的是如此光陸怪離和有趣,但越是現實的殘酷就越是讓人心血尤滴。

在這篇文章我深刻分析了兒童視角的運用藝術、呈現作用以及對現實的反思,希望有更多的人感觸到平時往往忽略了的感受, 通過孩子童真的內心的表述, 更能體會到社會的人情冷暖, 達到全知視角所不能實現的表達效果。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