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进入临床,曙光来临

新冠疫苗进入临床,曙光来临|别忘了Ta也是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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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葫芦爸

ID:Hulupapalove

新冠疫苗进入临床,曙光来临|别忘了Ta也是国士!

3月16日20时18分,由中国工程院院士、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研究员陈薇领衔的科研团队研制的重组新冠疫苗,获批启动展开临床试验。


从着手研制到获批开展临床试验,这其中经历的种种压力与应对的艰难并不亚于外面全民皆兵的疫情防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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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月26日抵达武汉以来,陈薇院士团队联合地方优势企业,在埃博拉疫苗成功研发的经验基础上,争分夺秒开展重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的药学、药效学、药理毒理等研究,快速完成了新冠疫苗设计、重组毒种构建和GMP条件下生产制备,以及第三方疫苗安全性、有效性评价和质量复核。


3月16日晚,疫苗通过了临床研究注册审评,获批进入临床试验。


陈薇院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介绍,按照国际的规范,国内的法规,疫苗已经做了安全、有效、质量可控、可大规模生产的前期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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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是在阻击非典、抗击埃博拉等多场硬仗中作出重要贡献的女科学家,2015年7月晋升少将军衔,2019年11月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现任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研究员的她,也被视作此次新型冠状病毒疫苗研制赛跑中的“种子选手”。


早在1月26日,农历大年初二,陈薇就带领团队进驻武汉。大大缩短核酸检测时间,加快确诊速度,是陈薇团队此次深入疫区进行科研攻关的成果之一。


此次出征武汉,因为夜以继日地工作,团队所有人都很疲惫,但陈薇在接受采访时说,大家都做好了“最坏打算”——以最充分方案,做最长期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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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出征,更让陈薇感到,疫情防控绝对不能等到疫情来了再做。她建议,国家有必要建立防疫科研白名单,形成真正有力的“首席科学家”体制,长期支持一批团队一辈子就做某种病毒或细菌的深入系统研究,不追热点,敢坐冷板凳。“别管这个病毒是来了还是走了。”


在缺乏疫苗和特效药的前提下,康复患者的血浆是临床特异性治疗最可及的资源。“由于中国传统文化提倡大病之后重在休养,过去很多康复者不愿意捐献自己的血浆。”1月31日,拿着科技部下发的《关于请协助采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康复者血液样本的函》,22名康复患者表示愿意让专家检测血液标本是否符合献浆标准。其中有的人身体虚弱,连采血都很困难。


陈薇在感动之余,也认为应当从立法层面要求康复者在知情同意、符合伦理、身体情况允许的前提下捐献宝贵的血浆,用于他人的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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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在政府推行免费治疗、医务人员献身拼搏的大环境下,这应该是康复患者和医护人员同心同德,为病友们作出贡献的时刻。


在抵达武汉的第5天,陈薇院士在金银潭医院,见到了院长张定宇。


面对这位身患渐冻症、妻子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却依然奋战在一线的同行者,陈薇的话很简洁:“你的事迹让我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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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忘不了张定宇更简洁的回复:“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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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知道陈薇是在2003年那场抗击非典的“战斗”中。


当年,37岁的陈薇临危受命,带领团队对SARS病毒展开研究,用实验证明了干扰素ω在人体内外能有效抑制SARA病毒的增殖。


整个研究过程中,陈薇的工作状态不仅是苦和累,甚至要直面危险。为采集非典样本进行攻关,她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和同事南下广州。


对她而言,这是她的工作所必须面对的。由于每天都要与高浓度的非典病毒零距离接触,陈薇与团队被隔离起来,忍受着不能与家人团聚的辛酸。


这样分离的日子长达100多天,她的丈夫麻一铭和她4岁半的儿子,只能从电视中看到她。


有一次,陈薇的儿子看到妈妈出现在电视里,扑上去亲吻,发现不是真的后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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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陈薇率领团队验证了干扰素的有效性,并在防治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包括小汤山医院在内,全国30余所SARS定点医院近14000名预防性使用“重组人干扰素ω”喷鼻剂的医护人员,无一例感染。


陈薇因此一战成名,名震学界。


2006年,在多数国人还不知“埃博拉”为何物时,陈薇就针对这一烈性病原体展开了研究,她敏锐察觉到:“埃博拉离我们也就是一个航班的距离。”


2014年,西非爆发大规模埃博拉疫情,一时间,世界谈“埃”色变。陈薇在疫苗研发的决策中挺身担当,她要“做最好的、真正有效的疫苗。”陈薇选择前往非洲,主动走近未知的病毒危险,了解疫苗接种情况。


在塞拉利昂工作的间隙,她还访问了那里的一家孤儿院。“当时有48个孩子,全部都是因为埃博拉夺去了亲人生命的孤儿,这让我们想把疫苗用在全世界人身上。”


在前期工作的基础上,最终,陈薇团队经过夜以继日的科技攻关,研发了全球首个进入临床的2014基因型埃博拉疫苗,实现了我国自主研发疫苗境外临床试验“零”的突破,也为疫区的无数生命打开了希望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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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是公共健康的最大杀手。”凭着职业敏感和军人的使命意识,陈薇将抗病毒药物作为主攻方向,鼠疫、炭疽、埃博拉这些恐怖的病毒,都是她的研究对象。


她的一位同事还曾在转业前劝她,少搞这些“魔鬼”课题研究,它们太危险。但陈薇却认为,各种致病微生物,在战时可能成为敌人手中的武器,而在和平时期,则可能成为大规模疫情发生的罪魁祸首,给国家和民族带来灾难。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投身其中,为国家和人民研发“生物盾牌”。


我们应该向这位不畏生死的院士致敬,她和钟南山、李兰娟、王辰、张伯礼等国士一样,是守护整个国家与民族生死存亡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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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疫苗从研发到上市,究竟要经历哪些步骤呢?


中国科学院院士陈凯先这样介绍疫苗研发的大体流程:


疫苗在前期的研发过程中,先要获得免疫源,获得活病毒分离相关的亚单位等,还要进行免疫反应测试和动物保护的测试,放大优化免疫源生产工艺,做好临床前的毒理研究等;


进入疫苗研发阶段,需要在临床前研究的基础上,进行临床申报,此后才能实现疫苗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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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和免疫规划专家陶黎纳介绍,疫苗已公布的技术路径主要包括灭活疫苗、重组基因工程疫苗、病毒载体疫苗、核酸疫苗这四种技术路线,其中又以采用核酸疫苗和重组基因工程疫苗的居多。


灭活疫苗可谓“简单粗暴”,即把病毒杀死后用其“全尸”制作疫苗。“流感疫苗最初就是把整个流感病毒灭活后做成疫苗,因为不良反应太大,没法接受。”


与灭活疫苗不同,重组基因工程疫苗、病毒载体疫苗、核酸疫苗均不包含完整病毒。这些疫苗只是选择了病毒中刺激人体免疫力的一小部分基因,把它作为有效成分,通过不同形式的“载体”送进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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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重组基因工程疫苗需要在体外产生相应的疫苗成分,病毒载体疫苗和核酸疫苗需要在体内产生相应的有效成分。不同的疫苗技术路线,研发速度也有不同。


传统灭活疫苗就像在田里撒种,从播种到收获周期较长。另外三种疫苗大多采用转基因技术,速度更快,效率也更高。


而疫苗研制出来后,首先需要进行动物实验,将其用在动物身上,让其产生抗体,但抗体不一定能起到保护作用。因此,最关键的指标是实验动物既能产生抗体,又能抗住病毒的侵袭。


比如用20只小鼠做试验,其中10只打疫苗,10只不打,用病毒攻击小鼠后,打疫苗组假设只有1只死亡,而不打疫苗组有8只死亡,那么该疫苗的保护率就是87.5%,即(8-1)除以8。小鼠试验后还有更高级的动物试验,以评价疫苗的安全性、有效性和稳定性。


“完成动物实验后,才能进行人体试验。”


批准临床试验后,一期临床试验主要是评价疫苗的安全性,参与试验的人数一般是50人;二期临床试验一般是500人以内,要检验疫苗的免疫效果和安全性等,主要看是否产生抗体;三期临床试验的人数可能几千甚至几万人,评价的是疫苗的保护力指标。


“疫苗比较特殊,要用在健康人身上,因此在试验时不能故意让人感染病毒。在三期临床试验中,往往是看在自然状态下,打疫苗组的人产生的抗体是否达到了试验的设定值,与安慰剂组对比有较大差异,就能基本说明疫苗有效。”


以戊肝疫苗为例,三期临床试验有10万人参与,分两组进行观察,对比打疫苗组和不打疫苗组的感染发病率,以此确定打疫苗组的感染率远远低于不打疫苗组。


“疫苗从进行人体试验到最后拿到药品注册批件,至少要2—3年。”


疫苗要实现量产,还涉及符合GMP条件的生产车间,如果要重新建造,也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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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2月25日,一则“天津大学实验室宣布已研发出新冠病毒口服疫苗”引发热议,并遭到质疑。随后,该研究项目负责人黄金海教授表示,目前疫苗仅是研制成功,离上市还很漫长,尚未进行临床验证和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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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纳表示,疫苗从研发到上市有很多步骤,动物实验、人体实验等,“黄金海教授以身试药,口服4倍剂量,其实没有意义。什么是新冠病毒疫苗的人用剂量,现在还没有确定,4倍剂量从何而来?所有疫苗研发都应该先经过动物实验,再开展人体试验,我觉得他是操之过急了。”


陶黎纳还指出,目前关于疫苗研发的各种消息非常多,但建议科学家们在发布消息时,能发布更详细的内容,不要让人产生误解,简化传播信息容易招来质疑。


目前,包括中国、美国、法国等国家在内的数十支科研团队,将目光对准了疫情的“罪魁祸首”新冠病毒,一场新冠疫苗研发赛跑早已展开。


而对于大多数医药公司而言,研发资金的投入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不管做不做得出来,疫苗研发都需要长期的、大量的资金投入。但很可能做出疫苗的时候,疫情已经过了,对疫苗的需求就没有了。”


类似的窘境,在2003年的SARS疫情中就曾上演。自2003年4月起,北京科兴开始研发SARS疫苗,8个月后,疫苗进行到I期临床试验阶段。此时,SARS疫情已经消失。临床试验被迫终止,研发未能成功。


不过,今年2月9日中国疫苗协会发布的、正在开展新冠疫苗研发工作的18家公司机构名单中,北京科兴也在其中。


如今的新冠肺炎已与当年SARS疫情情况不同。2003年暴发的SARS、2012年暴发的MERS,加上今年的新冠肺炎,“21世纪以来,就已经出现了3种大规模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三连击之后,我们才意识到将来说不定还有第四种,才下定决心研发针对冠状病毒的疫苗。”


与此同时,许多专家和机构认为,这次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会像SARS一样骤来骤去,新冠肺炎有可能转成低致病性疾病,像流感一样与人类共存。


3月1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新发与再现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徐建青指出,与传染源和传染途径明确的SARS、MERS不同,新冠病毒的自然宿主依然不清,从自然宿主向人传播的路径暂时无法切断;由于感染者粪便中发现有感染性的病毒,由此可能导致环境中动物感染,从而形成新的宿主,从而重新感染人。此外,新冠病毒的隐匿感染者、潜伏感染者都具有传播能力,人群中存在持续传播的可能。


“所以,此前遇到MERS、H1N1、H7N9等病毒时,我们都没进行疫苗研发。但是这次,在看到病毒基因序列的第一时间,就决定启动疫苗研究。新冠疫苗的研发,不会像SARS疫苗那样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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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纳也认为,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按照目前的技术水平,研发出新冠疫苗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如果能够借助这次新冠肺炎疫情,研发出应对冠状病毒的疫苗,那将是人类疫苗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如今,陈薇院士团队宣布研制的重组新冠疫苗获批启动展开临床试验,这个消息是详实而准确的。我们有理由相信,曙光就在不远的前方,我们企盼这一天的早日到来,也真诚地向奋战在疫苗研制第一线的科学家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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