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這句話該怎麼解釋?

益州隱士


“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這個總結並不準確,唐朝的滅亡並不直接取決於藩鎮的強弱,而是唐末數十年的農民戰爭,使東南財賦重地湧現了許多與李唐離心離德的豪強。

實際上問題中的這十字也並非出自任何歷史人物之口,而是今天有人對唐朝人牛僧孺、宋朝人尹源兩人言論的意會。牛僧孺是唐文宗時期的宰相,他認為對於河北藩鎮應當“因而撫之,使捍北狄,不必計其逆順”。

後來有個名叫尹源的宋朝人讀到這段歷史,頗為感慨地評論說:“弱唐者,諸侯也;既弱而久不亡者,諸侯維之也。唐之弱,以河北之強也;唐之亡,以河北之弱也。”這段話應該就是問題中“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的來源。

但尹源站在宋遼對峙的立場上,這樣總結唐朝的衰亡未免有些偏頗,因為外患並不能算唐朝滅亡的主要原因,甚至藩鎮問題也不是唐朝衰亡的單一因素。唐朝後期的藩鎮割據局面,實際上也是達成了一種特殊的穩定格局,這是唐朝經歷安史之亂而延續百年不亡的原因。

唐朝這一點跟明朝很類似,明朝跟後金的對峙也有一種相對穩定的態勢。如果沒有新的因素出現,這種穩定的態勢有望長期延續。在內部沒有出現新的戰爭因素的情況下,北宋失長城尚能與遼國對峙百年,南宋失江北尚能面對金、蒙堅持百年,就是這個穩態的道理。

所以明末因農民起義而內外失衡,穩定態勢被從內部撕破。唐朝的藩鎮穩定格局的破裂,也是毀於農民戰爭。

實際上,河北藩鎮衰弱在短期內對唐朝反而是有利的,因為耶律阿保機在唐亡時尚未完成對契丹各部的統一,他還遠遠沒有南下的實力。

相比之下,東南藩鎮的強弱、逆順,對於唐王朝的存亡則是決定性的。因為安史之亂髮生後,河北的稅賦不再為唐王朝所有,江淮財賦成為唐王朝的救命血脈。當年如果不是張巡、許遠守住了雎陽,確保了南段運河的暢通,唐王朝很可能那時候就亡了。

從那之後,江南八道更是成為唐王朝唯一依仗的財賦來源,運河永濟渠和通濟渠的地位由此而一降一升,洛陽和開封的命運也因此一衰一興。

但是從859年裘甫起義到884年黃巢兵敗,歷時25年的農民戰爭打掉了唐王朝最後的權威,各地藩鎮更加不把李唐皇帝放在眼裡,這其中最致命的就是東南藩鎮對唐朝的離心,唐朝繼續存在下去的經濟基礎發生了致命動搖。

在鎮壓農民起義的過程中,東南地區原本忠於唐王朝的淮南、浙江等藩鎮將領,紛紛被戰亂中的新生勢力所取代,這些新上位的人幾乎都是在戰亂中自己殺出來的,他們的地盤權位都不是唐王朝的主動任命,自然也不會甘心臣服於李唐皇帝。

義勝軍節度使董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甚至在浙江紹興一帶建立“大越羅平國”,自立為皇帝。淮南節度使楊行密、鎮海軍節度使錢鏐等等也都是這類人,他們全都一心發展自己的地盤和實力。東南藩鎮離心,唐王朝經濟命脈斷絕,這是唐亡的直接原因。


讀歷見聞


唐朝的制度決定了唐朝命運,唐朝的軍隊/稅收不在中央,在地方——藩鎮節度使手裡。

秦漢時期,消滅了分封制(宗法制),但是培養起來了另一批地方豪強——各地的刺史(地方官)們形成的士族門閥。比如三國時期的十八鎮諸侯,都是地方官。

到了唐朝,也不例外;唐朝因為有了科舉制度(不要小瞧科舉制度,西方的公務員制度就是模仿科舉制度)。唐太宗時期,天下太平,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問題——誰來養兵。

唐朝時期,中央不負責養兵,唐朝中央政府只給少量的經費,養兵的費用由地方節度使自己搞,所以地方節度使不但有兵權,還有稅收等權力。這個權利結構就相當於一個國中之國,尤其是節度使掌握著兵權。當然,這在李世民這個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都十分牛叉的皇帝這裡,各地節度使都無法做大。李世民經常把節度使們進行調防,一個節度使在一個地方不會呆太久,就被調到新的地方了,下面的將領對新領導還沒熟悉或者節度使提拔的將領還沒形成氣候,節度使本人就被李世民一道詔書調走了。所以,節度使很難再一個固定的地方紮根,形成自己的勢力來對抗中央。

唐朝的力量由三方形成:宗室、隴右士族、山東豪傑(山東指的是函谷關以東)。三方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

但是,這個情況到了唐玄宗李隆基晚年的時候,李隆基玩的失控了。李隆基晚年,由於之前宗室爭奪皇位,(韋皇后毒死了皇帝自立為皇帝,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平定韋皇后),李隆基大力打擊宗室。任用胡人安祿山為河北節度使。李隆基過於自信,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讓安祿山一直做河北的節度使。安祿山在自己的地盤上,通過一二十年的精英,形成了自己的軍隊和一套親信班底。

此時,各地的節度使也都差不多,很少調動。於是安史之亂爆發了,唐朝在鼎盛時期爆發了一場禍亂。由於中央沒有軍隊鎮壓安祿山,只能依賴各地節度使,甚至向羌人借兵平定叛亂。最後終於在郭子儀的帶領下,平定了安史之亂。

然而,在安史之亂中,各地藩鎮割據已經形成。唐朝的軍事上,對藩鎮嚴重依賴,唐朝中央十分弱小,藩鎮十分強大。唐朝中央無法節制各地節度使相互攻伐兼併。在唐德宗廢除了劉宴變法後,唐朝徹底成了藩鎮割據。五代十國的局面形成了。

所以,藩鎮強,唐朝弱;藩鎮弱,唐朝亡。


道中道道史道文


宋人尹源曾對唐朝衰亡進行過評價:

“唐之弱,以河北之強也;唐之亡,以河北之弱也。”——《元史·尹源傳》

尹源是宋代著名文人,被稱為“河內先生”。他在回顧歷史時,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慨,是因為唐朝的衰亡與藩鎮有著緊密的關係。這種現象,可以說是錯綜複雜。

我們都知道,一個政權的興衰,實際上是多重因素共同影響的結果,只是在這些影響因素中,會有某個或某些原因顯得更為重要。

從某種程度上講,唐王朝的衰亡,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藩鎮的興衰。

唐朝設立藩鎮,原本是為了強化統治,然而在具體實行過程中,卻出現了尾大不掉的情況。儘管自唐朝中期以後,並非每個藩鎮都具備割據的能力,但唐朝的興衰,實際上還是受地方藩鎮所影響的。

安史之亂後,唐朝形成了藩鎮林立和藩鎮割據的政治局面,其中安史舊部繼續在河朔一帶盤踞,與朝廷分庭抗禮。在這種形勢下,唐王朝為了制衡北方藩鎮,又在江南、嶺南等地廣設藩鎮,以求權衡。在此期間,中原地區也形成了肩負保護漕運和遏制河朔的眾多藩鎮。

然而,這種做法造成的藩鎮林立,雖然一度維持了唐朝的穩定,卻又進一步削弱了中央的集權。事實上,尹源在評論此事時,還曾有一段話尤為值得注意:

“弱唐者,諸侯也;既弱而久不亡者,諸侯維之也。”

尹源的評價其實非常到位:導致王朝衰微的主要原因,就是地方藩鎮的那些“諸侯”。然而,唐朝雖弱,卻不至於徹底滅亡,則是這些藩鎮維持的結果。

說白了,藩鎮存在的基礎是唐朝的存在,他們雖然割據稱雄,卻還不至於希望唐朝滅亡,而當藩鎮衰敗後,唐朝也就徹底失去了依靠,很快便也隨之滅亡了。這反應出這樣一個事實:

唐中期以後,中央政權一直靠不同的藩鎮來制衡地方,而這些割據的藩鎮雖然削弱了中央集權,卻成為唐朝續命的關鍵。當兩者的動態平衡被打破後,即藩鎮衰落下去後,唐朝也沒有辦法再給自己續命了。


史海爛柯人


唐朝的制度決定了唐朝命運,唐朝的軍隊/稅收不在中央,在地方——藩鎮節度使手裡。

秦漢時期,消滅了分封制(宗法制),但是培養起來了另一批地方豪強——各地的刺史(地方官)們形成的士族門閥。比如三國時期的十八鎮諸侯,都是地方官。

到了唐朝,也不例外;唐朝因為有了科舉制度(不要小瞧科舉制度,西方的公務員制度就是模仿科舉制度)。唐太宗時期,天下太平,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問題——誰來養兵。

唐朝時期,中央不負責養兵,唐朝中央政府只給少量的經費,養兵的費用由地方節度使自己搞,所以地方節度使不但有兵權,還有稅收等權力。這個權利結構就相當於一個國中之國,尤其是節度使掌握著兵權。當然,這在李世民這個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都十分牛叉的皇帝這裡,各地節度使都無法做大。李世民經常把節度使們進行調防,一個節度使在一個地方不會呆太久,就被調到新的地方了,下面的將領對新領導還沒熟悉或者節度使提拔的將領還沒形成氣候,節度使本人就被李世民一道詔書調走了。所以,節度使很難再一個固定的地方紮根,形成自己的勢力來對抗中央。

唐朝的力量由三方形成:宗室、隴右士族、山東豪傑(山東指的是函谷關以東)。三方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

但是,這個情況到了唐玄宗李隆基晚年的時候,李隆基玩的失控了。李隆基晚年,由於之前宗室爭奪皇位,(韋皇后毒死了皇帝自立為皇帝,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平定韋皇后),李隆基大力打擊宗室。任用胡人安祿山為河北節度使。李隆基過於自信,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讓安祿山一直做河北的節度使。安祿山在自己的地盤上,通過一二十年的精英,形成了自己的軍隊和一套親信班底。

此時,各地的節度使也都差不多,很少調動。於是安史之亂爆發了,唐朝在鼎盛時期爆發了一場禍亂。由於中央沒有軍隊鎮壓安祿山,只能依賴各地節度使,甚至向羌人借兵平定叛亂。最後終於在郭子儀的帶領下,平定了安史之亂。

然而,在安史之亂中,各地藩鎮割據已經形成。唐朝的軍事上,對藩鎮嚴重依賴,唐朝中央十分弱小,藩鎮十分強大。唐朝中央無法節制各地節度使相互攻伐兼併。在唐德宗廢除了劉宴變法後,唐朝徹底成了藩鎮割據。五代十國的局面形成了。

所以,藩鎮強,唐朝弱;藩鎮弱,唐朝亡。


嘟嘟讀讀


《元史·尹源傳》中記載著宋人尹源評說唐朝興滅的這樣一句話“唐之弱,以河北之強也;唐之亡,以河北之弱也。”後來顧炎武在其所著的《日知錄》中化用這句話為“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

其實這句話引用的並不準確,甚至可以說不存在“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的觀點。

這句話本意在說明唐代中晚期的藩鎮割據勢力對中央的影響。其中這個河北之強的河北就是指“河朔三鎮”。

唐玄宗時期為了維護邊境安定中央在邊境地區設立了許多節度使,掌管地方的軍政大全。安史之亂平定以後,唐代宗李豫重新啟用歸降中央的田承嗣、李寶臣、李懷仙,命這三人領兵鎮守於河北,史稱“河朔三鎮”。但後來這三人與他們的繼承者並不聽命於朝廷,隨意擴充軍隊擁兵自重,私自向百姓徵收賦稅朝廷對他們無可奈何,藩鎮割據由此而起。

由於在軍事、財政、官吏選拔等方面脫離中央控制,此時的三藩已經成為了半獨立的王國。

之所以說是半獨立,是因為唐中央在三藩地區任然保留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中央政府仍然有權利向藩鎮地區求送官員管理民政。中央政府實行的政務改革,地方藩鎮也依例實行。這個時候,藩鎮至少是擁護唐朝制度的。直到唐朝後期,為了制約“河朔三鎮”唐代宗繼續設立很多的藩鎮。

難道皇帝不知道設立藩鎮的害處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是他們依然這麼做,唯一的解釋是就當時來講設立藩鎮絕對利大於弊。

第一,藩鎮的戰鬥力極強,藩鎮之間不僅可以起到互相制約的作用,而且可以抵禦北方少數民族的進攻。

第二,藩鎮的士兵是職業化軍人,隨意遣散或者安置出現問題容易引起暴亂。

第三,唐中央除了“河朔三鎮”以外的其他藩鎮具有絕對的控制力。

另外根本不存在“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的說法。

因為唐朝的滅亡並不是因為藩鎮割據造成的。唐朝實際上亡於農民起義軍,而這個時候藩鎮還是保住唐中央鎮壓農民起義軍的,然後在這場起義過去以後,唐王朝本身已經名存實亡,所以這個時候國家實際上已經處在無政府狀態了。

唐朝滅亡與黃巾起義,即使這時候沒有藩鎮也會有類似於戰國時期的諸侯或者兩晉時期的士族門閥割據。


實說歷史


因為安史之亂後,唐朝就是依靠藩鎮才得以存在,這是朝廷沒有足夠硬實力採取的妥協之舉,雖然很多皇帝都想打破這種局面恢復初唐集權,但朝廷就那麼點錢糧,辦不到的事情就是辦不到。等到這種局面被黃巢起義打破,軍閥們開始自行其是,朝廷不僅喪失財源而且失去軍政影響力,唐朝也就走到滅亡倒計時了。

接下來,我說點具體的東西。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近現代是民國,古代則是四個時間段:五胡十六國、晚唐藩鎮與五代十國、宋末、明末。 其它年代說的人很多了,但晚唐藩鎮卻很少有人提,甚至比五胡十六國少,那麼我就重點說說藩鎮(非五代十國)

藩鎮是什麼?藩鎮是安史之亂後唐朝地 方政權的組織形式,除了關中、東都外其它地方全是藩鎮。除了盧龍、成德、魏博這些安史降將的割據叛鎮外,其它藩鎮分別是忠武軍為代表的中原防禦藩鎮(用於威懾河北)、抵禦吐蕃党項南詔等異族的邊疆防禦藩鎮(需朝廷倒貼財政)、以及為朝廷提供大部分收入的江南財源藩鎮。

那時候,唐朝廷、藩鎮總共三百三十萬戶編戶齊民,每年三千六百萬貫左右正規財政收入,按照兩稅法中央能得三分之一。這筆錢只夠給京官發俸祿,維持神策軍日常開銷、給邊疆藩鎮例行貼補,皇帝想進攻叛鎮或者抵禦異族大規模入侵就要動用私房錢,而這些私房錢則是來自於藩鎮的每年“進奉”,日進斗金一詞就是這麼來的。唐憲宗討伐魏博,就先停掉了魏博的進奉,傲嬌地表示“我不花你的錢!”

這些進奉是如此之多,加上對宦官朝臣的賄賂,已經超過了正賦。藩鎮為了籌款,必須變本加厲壓榨百姓、豪強、商人,然後用這筆錢維持生活,打點朝廷、犒賞官兵。前兩項還可以省,最後一項卻萬萬不能,因為日常軍費開支只夠丘八吃飯穿衣,軍械修補、外出零用連想都不要想,更別說是養家眷了。沒賞賜,他們就要和家人一起餓死,而丘八們手裡有刀,是不會安心做餓殍的。

這種畸形的社會狀態,一是導致晚唐朝廷只能同時應付兩個方向的異族入侵,完全沒有能力收復失地,幸虧吐蕃、南詔兩個老對手也因為內部矛盾和氣候變化等原因衰落,不然邊防還會更加糜爛。二是平民慘遭多重壓榨,別說百姓了連豪強都活不下去,黃巢起義一呼百應。三是軍閥、驕兵成了全社會最橫最狠最不講道理的人群,兵變動亂家常便飯,燒殺擄掠就像喝水,最終結局就是唐朝滅亡,進入胡漢軍閥群魔亂舞的五代十國,什麼禮義廉恥都是狗屁,錢和刀子才是第一,為了自家富貴,賣幽雲十六州養肥契丹毫不猶豫。

上述內容比較籠統,那我舉個具體例子。陳許藩鎮的忠武軍,晚唐有名強兵,平淮西淄青立下大功,西北防秋殺的吐蕃人頭滾滾,嶺南平亂只百名精兵就控制大局,黃頭軍之名甚至嚇住了安南叛軍。但是,這麼支不負名號的忠誠藩鎮,防秋時一言不合火併友軍,平叛時燒殺擄掠無惡不作,黃巢起義時多數派站隊朝廷,秦宗權等少數派站隊起義軍,數月鏖戰殺的百里無人煙……即便是築塢自保的豪門大族,在這種環境下也不過是待宰魚肉,沒實力改變這一切、連自保都費力的唐朝廷,更是沒有絲毫懷念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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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筆者看到這十個字的時候,筆者一下子理不清楚這個問題的頭緒該怎麼解釋。如果說“藩鎮弱唐強,藩鎮強唐亡”,這樣的形容才比較正確。怎麼會是“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這樣的總結呢?

公元762年,持續好幾年的安史之亂終於平息。這場腰斬大唐王朝盛世,終結唐朝命運的安史之亂,留下了實在太多的隱患。


安祿山雖然死有餘辜。但是安祿山死後,安祿山手下的十幾萬叛軍。並沒有被大唐王朝消滅。對於當時的大唐朝廷來說,實在是沒有餘力,再去對這些跟隨安祿山造反的叛軍秋後算賬。也只能默認了這十幾萬大軍。在安祿山故地,形成割據的事實了。原來,安祿山所謂的三鎮節度使的地盤,此時變成了後來唐朝歷史上臭名昭著的河北三鎮。也叫河朔三鎮。其名為魏博鎮,成德鎮和盧龍鎮。

終唐一代,終於無法將這三大割據政權完全消滅。雖然幾次對這三大鎮進行討伐。然而,因為唐朝後來的衰弱表現,這三大鎮割據的事實終究無法改變。公元820年,原來魏博鎮節度使田弘正移居成德鎮,他來成德鎮,是受唐朝命令,來成德鎮當節度使,結果,沒過多久,成德鎮兵變,殺死田弘正全家,推成德鎮牙將王庭湊為節度使。在田弘正走後,魏博鎮也發生兵變,公元822年,魏博鎮將領史憲誠被亂兵推為節度使,同是,盧龍鎮也多次軍亂,先是盧龍鎮將兵驅逐唐朝任命節度使張弘靖,後來朱克融為盧龍鎮節度使。公元825年,盧龍治所所在的幽州又發生兵變殺節度使朱克融,亂兵推薦李載義為節度使。

除了三大鎮以外,一些地方的其他反正見到有這三個例子可循以後。其他地方的軍將認為也可以效法這三大鎮。一些離唐朝中央政府比較遠的地方軍鎮也有希望割據地方的野心。中唐比較大的幾次叛亂,那就應該屬於山東的李師道叛亂還有淮西地方的吳元濟,以及蜀地的劉闢還有鎮海一帶的李琦。從地理上看,希望在地方稱王割據的軍閥,分別是在山東,河南南部,四川北部,還有江蘇一帶作祟。他們會生出這樣的幻想,就是因為當時流行的藩鎮一旦失去中央控制,中央只能默認地方割據的事實,進而,這些獨立王國的軍閥,就可以在地方為所欲為了。而對於這些藩鎮,唐王朝也只能默認地方軍閥存在的現實。雖然這些軍閥後來被消滅,然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的存在,無疑是在削弱大唐王朝各方面實力的毒瘤。


在被消滅的四者中,有兩者是唐王朝必然消滅的割據軍閥,這就是江蘇的李琦還有蜀地的劉闢。這二人心生割據不臣之心的原因,大概也就是因為他們所佔據的地盤優勢。其中,蜀地不僅是後來唐朝的兩大錢庫之一,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蜀地行路難,一些險關只要派兵駐守,外地的軍隊一旦攻打,面對這些關隘,幾乎是無懈可擊。除了蜀地以外,被認為是唐朝後期“揚一益二“的稅收重地——揚州一帶。距離揚州不算太遠的鎮江軍閥李琦,自視甚高,他是唐朝宗室,又掌握地方稅收外加軍政大權。認為既然河北地方有割據的軍閥,自己怎麼不能行割據之事?

除了這兩個緊緊握著唐王朝經濟命脈的傢伙以外,李師道和吳元濟的危害也相當的大,李師道所佔據的地盤非常大,如果單和河北那三大鎮節度使相比,那三大鎮沒有一個鎮的所佔的土地數量能比過李師道,在唐朝對淮西地方進行圍剿的時候,李師道甚至派人進入長安周邊地區,殺人放火的恐怖行動就沒少幹,如果能買通皇宮的宦官,可能連皇帝也被李師道幹掉。吳元濟所佔點地盤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吳元濟所控制的蔡州正好是一個水陸要道,一旦淮西地方對朝廷不滿,切斷這個水陸運輸線的話,那揚州地方的財富,就別想再到達長安附近。

可以說藩鎮的存在,就是時刻威脅唐王朝命運的頑疾。雖然唐王朝也進行過幾次對藩鎮打擊,可是,隨著大唐王朝中央權勢的下降,即使對一些地方進行了打擊,在事後,將大方鎮拆除成小藩鎮,然而,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除藩鎮割據的危害。後來的黃巢起義,雖然黃巢一度攻入了長安洛陽附近,然而,此時,正是唐朝生出遍地藩鎮的時候,如果說黃巢之亂前,唐朝的中央政府還保有一支對各地藩鎮進行打擊的神策軍。黃巢之亂前後,唐朝中央失去了軍事上的優勢存在。另外,黃巢能殺入關中,本身就是淮南節度使高駢的異志導致的。在黃巢死後,唐朝徹底被藩鎮所肢解,各地的賦稅被節度使扣留用於養兵,各地的藩鎮只要不與唐朝中央接觸,在事實上又形成了不知道多少的獨立王國。


此時,如果還認為藩鎮弱的話,那可是一種不瞭解唐朝歷史的誤讀了。當時天下一些強悍的藩鎮,就比如朱溫等人,肆意攻殺,搶奪兼併不聽話的其他軍閥地盤。一旦被軍閥打敗,就退回自己原來的地盤。當時的皇帝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藩鎮打來殺去。不僅藩鎮不聽從唐朝命令,連皇帝一家的生活都衣食無著,李茂貞劫持皇帝一家後,當時的唐昭宗家族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而在更早之前,就算在唐朝可以將這些藩鎮剪除的時候。一些聽話藩鎮的危害,也是極大的,藩鎮軍閥頭子的生活,驕奢淫逸。揮金如土者數不勝數,從郭子儀到被殺的李師道,吳元濟,無一不是如此。


魏博鎮節度使王前策


唐朝自唐玄宗引起的“安史之亂”以來,中央王朝的權力便開始衰退,以至於後面中央朝廷無法管制地方藩鎮,形成了“春秋戰國”時期藩鎮割據,諸侯為大的局面。但是這又有些不同。而“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這句話很好的形容比喻了唐朝與地方藩鎮的關係。唐朝的生死存亡是和地方藩鎮息息相關的。我們下面就這兩種情況仔細分析一下:



一:藩鎮強唐弱。

自古以來中央集權便與地方分權相矛盾。地方有權力了,中央便失去了權力,唐朝也是如此。唐朝自“安史之亂”以來,對地方的管控一年比一年弱,地方藩鎮割據勢力也一年比一年做大。自然,那些軍閥強大了,唐朝便衰弱了。這主要集中在軍隊的管控上。唐朝晚期,府兵制敗壞,唐王朝失去了徵召軍隊的優勢。而募兵制的流行則給了那些軍閥成長的空間,在那個有奶便是孃的時代,軍閥憑藉著燒殺搶掠囤積了鉅額財富,這些財富在募兵制下,便成了軍隊的另一個代名詞。這些藩鎮軍閥有著強大的軍隊,唐朝中央政府根本無法解決帶來的威脅,只能任由自己衰落下去。



二:藩鎮弱唐亡。

上面以及說到,唐中央王朝因為府兵制被破壞已經失去了徵召軍隊的優勢,實力已經頗為低落。而這時的唐朝還面臨著外族的入侵,唐朝中央無力自保,只能借那些藩鎮的勢力來平定叛亂,擊退侵略。自身的存亡建立在藩鎮的強弱下,唐王朝怎麼能安生。一但這些軍閥藩鎮實力衰退,沒有辦法抵禦外敵或者不願意幫助唐王朝抗擊外敵,等待唐王朝的只有滅亡。



所以唐王朝後期過的是十分的憋屈的,生死都控制在別人的手中,怎麼能過得上好日子呢?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要怪他們的唐玄宗任用外族,不思進取,導致最後老家都被別人翻了個底朝天。而“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這句話也是以上的幾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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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北談古今


藩鎮強唐弱,藩鎮弱唐亡這句話完全錯誤 唐朝的滅亡和藩鎮強弱關係不大

唐朝的滅亡只有一個原因——唐朝朝廷勢力的文官集團和宦官集團的內鬥,導致唐朝朝廷失去權威基礎,才被藩鎮所取代。

即:唐朝滅亡,是因為朝廷實力的衰落,而非藩鎮強弱。

如果朱溫沒有先殺宦官,再殺朝臣,他能讓滅唐朝嗎?

朱溫當時雖然強,但也還是有李克用等藩鎮可以制衡。

可以說,五代十國就是失去中央朝廷的時代:五代(粱、唐、晉、漢、周)爭奪中央朝廷代表權,十國除了南漢、南唐有心爭奪中央朝廷代表權之外,其餘都是承認中央朝廷的政權,和唐朝時歸順的藩鎮沒有兩樣。

可以說,五代十國就是沒有公認中央朝廷代表的藩鎮割據時期。

唐朝中央朝廷勢力有什麼可以號召天下的權威

1、李唐皇帝的正統性和道義性;

2、有皇帝委託給宦官掌管的屬於中央的神策軍;

3、具有輿論導向作用的文官集團。

就連作為安史之亂的根源河朔三鎮,雖然不遵從唐朝,但在名義上還是在唐朝之內,不敢自立,即便有短暫自立,也被擊敗。

唐朝藩鎮割據本質是郡縣制和封建制的完美結合

封建制的本質是地方自治,郡縣制的本質是中央專制。封建制的巔峰是春秋戰國時期,地方政權完全不把中央政權的周天子放在眼裡;郡縣制的巔峰是秦朝時期,地方完全沒有一點自主權,中央掌控所有地方事務。

唐朝藩鎮割據則是中央掌控和地方自治的平衡:

1、除了河朔三鎮外,唐朝合計50個藩鎮基本上都服從中央,其節度使的任命和調遣都是中央的決策;中央朝廷失去的是隻是對藩鎮地方事務的處置權——藩鎮事務由藩鎮節度使自行處理,無需上報朝廷;

2、藩鎮形成相互配合又各具特色的類型:中原地區的藩鎮,承擔的是軍事鎮壓作用;邊疆地區藩鎮以武力維護朝廷權威;東南地區藩鎮以財政供養朝廷;

簡單說就是:中原藩鎮有兵,東南藩鎮有錢,邊疆藩鎮支持中央,相互制約和平衡對方。

安史之亂後的唐朝藩鎮割據,只是讓唐朝從單純郡縣制發展到郡縣制和封建制的合體——朝廷藩鎮制。

中央總體遙控地方、地方事務自治,這也是為什麼安史之亂後唐朝能夠繼續存在一百多年的原因。

如果安史之亂前,唐朝是出於朝廷藩鎮制,安祿山想要反很難——因為周邊的節度使並非吃素的。

制約和平衡,是唐朝藩鎮割據時期的主題。你想發展強大,周邊藩鎮就會警惕,和你開戰,根本就不給強大的機會。

如果不是因為文官集團為奪權而邀請朱溫協助誅殺宦官,導致中央朝廷勢力敗亡,朱溫即便強大,也不過是成為戰國時的魏國,想要取代李唐,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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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哨聲


從東漢漢末年群雄割據到北宋初年宋太祖改革政治制度,在這將近八百年的歷史中,唐朝中後期的藩鎮割據格局,其實是一種最穩定的權力格局,沒有之一。


說起藩鎮割據,要先從府兵制開始說起。北魏分裂之後,由於武川軍事集團的實力遠遠弱於河北軍事集團,特別是邙山大戰後,武川派損失慘重,因此武川派的老大宇文泰開始重用關隴本地豪強,他一面給老百姓分田地,形成世襲的兵農一體制度;一面用高官厚祿對關隴當地豪強進行籠絡,並將全國劃分為若干個折衝府,讓被拉攏的關隴當地豪強對分了地的老百姓進行管理,這便是所謂的府兵制。

那麼搞這套府兵制有什麼好處呢?首先老百姓的積極性被調動了。那些分了田的老百姓有一些特權,因此打起仗來特別賣力;同時由於軍戶有自耕田,經濟上可以自立,中央也不需要承擔過大的財政壓力。最關鍵的是有利於中央集權!於是後來的北周、隋朝和唐朝中前期也都沿用了這套了制度。

但是這個制度也有一個問題,就是兵農一體的體制太僵化。比如說,府兵家庭的男性天生就有打仗義務,哪怕是這個男性打從孃胎出生就是個殘疾,他也要參軍。因此這就導致府兵到了後來,素質大大降低。並且由於唐朝中期土地兼併嚴重,府兵制的基礎均田制被破壞,很多府兵的土地被兼併,失去了經濟來源,而他們又要承擔自購武器,自帶軍糧為國家打仗的義務。這怎麼可能呢?於是府兵大量逃亡,府兵制也就崩潰了。

在府兵制崩潰後,唐朝又想出了募兵制,也就是招募職業軍人。這套制度有優有劣,優點在於募兵的素質較高,打仗不含糊,能夠維持唐王朝的統治;缺點是募兵的軍費開支太大,中央政府負擔不起。因此唐朝皇帝便想出了節度使制度,也就是給節度使一定的行政權和財政權,讓他們管理募兵,等於把管理地方的擔子甩給節度使了。

設置節度使之後,對唐朝對外的戰爭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玄宗一朝名將輩出,哥舒翰攻吐蕃石堡城,高仙芝遠征小勃律,安祿山徵契丹,唐朝都沒有動用中央軍,只靠節度使的邊防軍就取得了巨大的軍事勝利。由於節度使們將外患擋在了國門之外,戰事只限於邊境,因此內地的老百姓可以免遭戰爭侵擾,同時也不再需要承擔兵役,影響農業生產,這才創造了盛唐的開元盛世。



因此可以說,節度使是順應了唐代軍事形勢的需要,在當時有其積極的作用。只不過後來唐玄宗昏聵,過於縱容節度使,導致邊鎮兵多勢強,而唐朝中央勢弱。外重內輕的危局既已形成,形勢就不在唐廷掌控之中,才為後來安史之亂埋下了禍根。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於范陽起兵。繼而,摧枯拉朽。潼關之戰後,忠於唐朝的節度使大半被殺(有的是被唐玄宗自己殺的),玄宗倉惶逃到蜀中,只留下威信不夠的太子李亨抵抗,李亨又是個沒本事的人,只會對節度使和外番奴顏婢膝,繼而導致唐朝的中央權威盡喪。等到平定安史之亂後,節度使坐大的局面形成。為了制約邊境藩鎮的威脅,唐朝中央自己在內地設立中原藩鎮,讓內地和邊境的藩鎮形成相互制約。再後來藩鎮割據尾大不掉,唐朝便承認了藩鎮的半獨立性質。藩鎮強唐弱,就是這個意思。

那麼這是不是就說藩鎮割據一定就是百無一用的呢?其實也不是。

唐朝的藩鎮割據格局,從唐肅公元757年回到長安算起,到880年黃巢進入長安,存在了123年;在這123年時間裡,大唐皇帝都是貨真價實的皇帝,雖然有不少皇帝是傀儡,但這些傀儡皇帝是宦官的傀儡,並不是藩鎮的傀儡。因此總的來說,藩鎮割據時期的唐朝皇帝都是貨真價實的皇帝。

唐朝在這個時期給人的印象,乍一看去好像皇帝都好窩囊,跟盛唐之前完全沒法比。但如果再把時間線拉長,跟東漢末年至安史之亂的這幾百年進行對比,毫不誇張的說,藩鎮時期的唐朝真的太穩固了,而且穩固的時間也是最長的。

比如三國時期的魏蜀吳三朝,都是短命的割據政權;再比如西晉、前後趙、前後秦、前後燕和北周、北齊,南朝宋、齊、梁、陳這十幾個政權,也都是短命王朝。不是亡於外患就是亡於無休無止的內訌。藩鎮割據時期的唐朝,皇權穩定性是遠超這些政權的。

對比了一些短命的,再看看享國時間比較長的東晉、北魏。東晉一共立國103年,從時間上就輸了。更主要的是,東晉的皇帝大都是傀儡皇帝,而且純24K的傀儡;北魏一共立國148年,從時間上看,略勝藩鎮格局下的唐朝。但是北魏開國之初只是塞外的割據政權,它是到了公元439年才統一北方。因此北魏統一北方的時間,其實還不到一百年時間。而且北魏死於非命的皇帝也多的去了,比如馮太后、胡靈太后專權時期,北魏皇帝就形如傀儡。 從這層意義上,北魏的皇權的穩定性,也實在不能與藩鎮格局下的唐朝相比。

對比完兩個享國時間比較長的,再對比盛唐之前的唐朝。先拋一個結論,安史之亂之前的唐朝皇帝可謂是高危職業!高祖被太宗篡位,高宗被武則天架空,中宗和睿宗兩兄弟被武則天廢掉。後來武則天被迫退位,中宗又被媳婦毒殺,睿宗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禪位給玄宗。這整個136年的歷史中,只有李世民一個人算是有驚無險的熬完了皇帝生涯。

這樣一看,從東漢末年到趙匡胤陳橋兵變七八百年的歷史裡,說晚唐的藩鎮格局,是最穩定的權力格局,一點都不為過。



那麼藩鎮割據下的唐朝為什麼穩呢?其實道理很簡單。藩鎮割據之前,歷代王朝能想到的統治手段無非就是以下幾種:

搞分封,讓同姓諸侯王代為管理,結果就是諸侯王叛亂;

重用外戚,借老婆家的勢力管理全國,結果外戚專權了;

重用豪族,借豪門大族的勢力管理全國。結果權臣篡位;

重用宦官,利用宦官制衡大臣。結果宦官們又專權亂政。

儘管隋朝開創了科舉制,但當時的科舉制只能算半科舉制,隋唐兩朝對參考人員的限制要求太多了。真正做到寒門出仕子,那還要等到宋朝。所以唐朝的皇帝,其實根本沒有多少既有才,又願意效忠的人才可用。搞來搞去還是老套路。

相比於諸侯王、外戚、豪族,藩鎮割據的危害性簡直太小了。為什麼小呢?因為藩鎮本身也存在制約關係,小兵殺中層軍官,中層軍官殺節度使,節度使再殺下面的人,藩鎮內部也是亂的。所以藩鎮割據問題的核心不在那些節度使,而在節度使麾下的驕兵。這些兵痞子全無畏上之心、忠誠之念。中央供養不起,又不敢裁撤,因此地方藩鎮對唐朝的穩定起實際到了一個很好的緩衝作用。否則藩鎮的驕兵就不是整日鬧響、擅自殺立節度使,而是像五代時那樣,直接造反,動輒就奔皇帝去了。

也就是說,大多數的藩鎮其實沒有很高的政治追求。除了安祿山和朱溫這兩貨之外,根本就沒有幾個藩鎮對皇帝的寶座感興趣。藩鎮的兵痞子只關心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只要不動這些兵痞子的利益,萬事好商量。而如果有藩鎮想動皇帝,其它藩鎮也不會坐視不管,因為這會影響到藩鎮割據的政治平衡。

在這種藩鎮割據的格局下,唐朝的皇權雖然受到衝擊,屬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但是皇帝也省去了很多煩心的事,不會受到諸侯、豪族和外戚的影響。只不過唐朝自玄宗後,繼位的皇帝大多都是庸才,導致皇權被宦官所掌控,對大臣的黨爭也管控不到位。最後一場浩大的黃巢大起義,把皇權最後一絲威嚴也給掃沒了。而黃巢起義的另一個影響就是藩鎮被削弱,藩鎮之間的平衡被打破。起義軍出身的朱溫盡掃河南藩鎮,繼而誅殺宦官和皇帝,唐朝也由此滅亡。藩鎮弱而唐亡,便是這個意思。



從某種意義上,藩鎮割據是中國政治史上的一個分水嶺。從漢朝開始,唐中期的藩鎮割據之前,歷朝歷代都是豪門貴族和皇帝共掌大權的政治格局,在這種豪門大族控制的政治格局的背景下,皇帝必須用人惟親,才能對豪門進行制約。結果就是諸侯王造反、外戚干政、宦官專權,但是不用這些人似乎也不行,因為如果皇帝不用人惟親,他隨時會被其它軍政大佬或者豪門代表利用和平演變的方式把他蹬掉。因此可以說,皇帝從大街上隨便拉出一個路人也比重用豪門的公子哥要保險。因為豪族不會感恩於皇帝,而普通人則會感激涕零。

但是從藩鎮割據之後,唐朝開始向官僚政治的格局轉化。在這個時期,唐朝沒有諸侯王叛亂和外戚專權的問題,豪門對皇權的干預也大為減輕,只剩下宦官和地方勢力這兩個毒瘤。不過趙匡胤建立北宋後,這兩個毒瘤也被一併給剷除。宋朝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的皇權至上的時期,也是中央真正實行集權管理的時期。

因此藩鎮割據,實際上是起到了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它上乘傳統的豪族政治,下啟北宋的平民政治,處於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政治格局的過渡階段。只不過皇權在這個階段遇到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那就是軍人勢力失控的問題。

不過宋朝為了解決藩鎮割據的問題,也搞的有點矯枉過正了。宋太祖將地方行政權、財權和軍權全部集於中央,這固然是削弱了地方對中央的威脅,增強了中央集權。但代價就是外患頻繁,北宋長年處於捱打狀態。中央被三冗問題壓的透不過氣。這一現象,其實又回到了唐朝設立藩鎮之前。北宋後期為了打西夏,照樣給了武將很大的權力。從一點可以看出,在當時那種生產力水平下,要想抵禦外番,必須要給地方實權,但是給的太多了又會搞割據。大多數中原王朝不是死於外番就是死於內患,中國的歷史,其實就是在這種死循環下轉了幾千年。

總的來說,安史之亂是唐朝的區分線。安史之亂前,唐朝可以算是“後隋朝”,之後則是“前宋朝”。當帝國由擴張變為內斂,政治體制也是一定會改變的。藩鎮割據雖然不好,但卻是當時維繫帝國統治和王朝基本版圖的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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