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然:美軍華裔士兵,用中國話害志願軍傷亡,獲十字勳章,封少校

美國是移民國家,華裔人數眾多,在美軍中服役的人也不少。

早在南北戰爭期間,就有一名叫約翰·湯姆尼的華裔美國人在聯邦軍的紐約州步兵團服役,後來在葛底斯堡戰役傷重陣亡。

二次大戰期間,全美共有超過1.2萬華人子弟參軍遠赴歐洲和亞洲作戰,其中將近五分之一的人在海外陣亡,而當時全美的華裔在8萬人左右,參軍比例遠高於其他族裔,有不少華僑子弟是為了抗日救亡,來到了中國戰場上,抗戰中,不少空軍英雄都是海外歸來的愛國華僑。

美軍中的第一位華裔軍官叫呂超然,此人在軍事史上非常出名,曾參加朝鮮戰爭,後來長期被中國人罵作“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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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戰爭中,呂超然在美軍陣地上

按說,他已經入籍美國,為美國效忠是理所應當的,為什麼中國網友都一致罵他“漢奸”呢?這是因為他1950年底在朝鮮戰場上做了一件非常無恥的事。


1、華人子弟,18歲入伍海軍陸戰隊,因種族歧視未能參戰


呂超然的父親來自中國廣東四邑,1920年移民美國夏威夷,後來回中國相親結婚,與妻子前往加州薩克拉門託市定居,長期為飯店和賓館提供農產品。呂超然生於1926年,是家中長子,還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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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華人家庭一樣,呂超然父親將孩子都送往華人學校讀書,因此,呂超然的中文和英文都很流利。

“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美軍大舉徵兵,正在讀高中的呂超然應徵入伍,加入了海軍陸戰隊,他的二弟呂超芒第二年加入了美國陸軍,三弟呂超凡也緊跟著入伍、任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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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呂超然被派往聖迭戈軍營當日語教員,因為種族歧視,他一直沒機會參與真正的戰事。

朝鮮戰爭爆發後,渴望成為戰爭英雄的呂超然與二弟呂超芒積極求戰。

呂超然加入了海軍陸戰隊第1師7團1營B連,擔任少尉排長,這支軍隊是美國的王牌師。

1950年9月21日,呂超然隨同第1師,參與仁川登陸戰,當然,此時他還沒料到會和中國軍隊交手打仗。

1950年10月,由於驕狂的麥克阿瑟指揮美軍往中朝邊境集結,中國人民志願軍入朝參戰,其中第9兵團約15萬人,與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師及韓國軍團10萬人在零下三十多度的長津湖地區展開了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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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津湖戰役

由於志願軍第9兵團是從東南沿海緊急入朝的,衣著單薄,根本比不了美軍物資豐厚,此役中傷亡近兩萬人,凍死4千餘人,可以說是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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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美國拍攝紀錄片《非同尋常的勇氣:長津突圍》時,採訪了多位當時參加長津湖戰役的美軍,以口述歷史的方式,記錄了當年這段慘烈的戰爭,美軍老兵們對志願軍當年打仗的銳氣和勇氣印象深刻。


2、大喊“別開火,我是中國人!”,造成志願軍傷亡,因戰功,成為美軍第一位華裔軍官


在這部網絡流傳甚廣的紀錄片中,呂超然也是被採訪人之一,他坦言自己在戰場立功,是因為自己冒充中國人,騙取中國軍隊信任,造成志願軍傷亡,幫助自己的部隊成功突圍。

1950年10月26日,呂超然所在的海軍陸戰隊B連在元山登陸後不久,遇到了激烈抵抗,懂得中文的呂超然告訴他的美國戰友:他們遭遇的不是北朝鮮軍隊,而是中國志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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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中坐者為呂超然

11月2日,B連與志願軍在長津湖上通裡村第一次交鋒。

志願軍發動突襲後,闖入敵營,毫無準備的美軍陣營一片混亂,雙方一度發生了白刃戰,但突然之間,雙方都失去了目標,找不到敵人所在。

呂超然回憶說:“當時情況非常危急,我們的部隊不知道對方隱藏在哪裡。”

於是,一心想當英雄的呂超然就自告奮勇,獨自衝上前去,好引來志願軍暴露火力點,幫助他的美國戰友消滅對手。

他如同孤膽英雄一般,快步衝往前方,時不時開幾槍,讓志願軍誤以為海軍陸戰隊正在前進。

果然,他接近了中國志願軍隱藏的地方,志願軍紛紛向他開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而呂超然為了保命,故施詭計,用中文向志願軍大喊一聲:“別開火,我是中國人!”

志願軍戰士沒想到對面的美軍中有人說中文,不禁疑惑不已,出於對同胞的信任和保護,立刻停止了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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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超然抓住機會,往志願軍陣地上扔了兩顆手雷,打亂了志願軍原來的陣型,接著,提起機槍向志願軍掃射,其他美軍士兵也開始集中火力進行射擊,造成志願軍戰士大量傷亡,而呂超然所在的B連卻因此成功地突圍了。

一個月後,12月8日,呂超然在戰爭中身負重傷,被送往日本治療,傷好後,他回到美國,獲得美國海軍十字勳章,以表彰他對美國的忠誠,幾年後,他被升為少校,成為美軍中第一名華裔軍官。

呂超然:美軍華裔士兵,用中國話害志願軍傷亡,獲十字勳章,封少校

美國人普遍對他抱有好感,《紐約時報》稱其為“率領美軍與中國作戰的華裔韓戰英雄呂超然”,他總算是獲得了美國人的信任,實現了自己當美軍戰爭英雄的人生夢想。


3、爭議所在:華裔該不該冒充中國人? 呂超然的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


呂超然是美國人,站在他的立場上,他為美國而戰是正確的,但讓人唾棄的是,他身為華人族裔,用中文喊話,還自稱中國人,騙取志願軍信任,與此同時,卻向志願軍戰士開槍,利用族裔身份來幫助外族,這種行徑比間諜、奸細更惡劣,更不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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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國籍也高於族裔,倘若呂超然不喊出那名“我是中國人”阻止志願軍開火,為美軍戰死沙場,也不會被人如此唾棄。

1965年,呂超然參加過越南戰爭,因為害怕自己的黃皮膚面孔被誤傷,他在戰場上總是穿著軍官的紅外套,站在最顯眼的指揮位置上。

1968年,他退役後在紐約壽險公司工作,曾結過兩次婚,卻沒生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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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

據美國陸戰一師戰史和第十軍軍長阿爾蒙德的回憶錄,呂超然的故事是美國導演包裝出來的,他根本算不上什麼孤膽英雄。

當時,呂超然是B連機槍排排長,向柳潭裡進軍時,他的隊伍被當作尖兵排在前面開路,專幹苦差事。

當天,正好是西方的感恩節,營裡別的隊伍都發放了火雞,尖兵排只有兩片面包和一袋奶粉,他的下屬對此怒火難平,認為就因為排長是華裔,自己才會受到如此待遇。但呂超然不敢抱怨,還稱食品“雖然不太豐盛,但味道令人難忘”。

由於他聽得懂中文,在戰場上聽到中國話就帶著部隊繞著走,竟然被他連過了好幾個志願軍陣地,直到一天晚上被志願軍59師的一個連包圍,他的排很快被志願軍撕開一個口子,十幾個人被打死在陣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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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的戰死者

呂超然見勢不妙趕緊帶人撤退,但很快他就發現隊伍被打散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四下的子彈還在不停地飛來,為了求生,他不斷用中文大喊:“不要開槍,我不是敵人!”

但志願軍並沒有理會敵方陣地上蹩腳的中文口音,也可能是根本沒聽見,他的右臂被子彈打斷,倒在了雪地上。志願軍急著插往縱深,沒有多關注這個身穿美軍制服的傷員。不久,呂超然被趕來的援軍救助,前往日本治傷。

先頭排裡倖存的士兵維克爾斯,在這場戰役裡失去了一條腿,在回憶中,他指責“呂安排的路線越來越偏離正確的方向,使得我們陷入重圍”。

在美國早期出版的《突圍:1950年朝鮮戰爭中的長津水庫戰役》(《Breakout:The Chosin Reservoir Campaign,Korea 1950》),呂超然的說法是這樣的:“‘不要開槍,’我用中文喊道,‘我不是敵人!’但是他們依然向我開槍了,我別無選擇,只得繼續攻擊。”

紀錄片導演認為這個故事平淡無奇,很難吸引觀眾,於是把劇情改編成:呂超然高喊“別開槍,我是中國人”,在志願軍戰士錯愕間,呂超然衝出去無情射殺他們,帶著自己的美軍戰友突圍。一個華裔士兵,利用族裔身份幹掉同族人,這種只忠於美國的“英雄”,才是美國民眾感興趣的熱點。

導演的改編很成功,紀錄片播出後,呂超然的“光榮事蹟”贏得了美國主流社會的歡心,他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採訪,到處演講,故事說得多了,讓他自己都覺得是真的,而忘記了那個寒風刺骨的雪夜裡,在志願軍的槍口下,他是如何一遍又一遍用中文口音和中國人身份來向中國戰士討饒的。

呂超然:美軍華裔士兵,用中國話害志願軍傷亡,獲十字勳章,封少校

雖然有華裔為他辯稱,說他是美國人,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美國主流社會認可和信任,但既然已作為美軍華裔士兵與中國軍人白刃相見,就不應該再冒充中國人來騙取志願軍信任或者保命。

這種投機、騎牆、出賣族裔的行為,是卑劣的、數典忘祖的,如果光明正大地兩軍對壘、各為其主,又有誰會罵他“漢奸”呢?

當已經在戰爭中選擇了不同的立場,互相就不必手下留情了。事實上,當年在朝鮮戰場上,一共有21名美籍華裔士兵陣亡,以此推算,至少有上百名華裔士兵曾上過朝鮮戰場,向志願軍開過槍,也捱過志願軍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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