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今晚去參加宴會!”妻子到場後才知,宴會主人是總裁前夫

這一夜,夏冷如墜地獄。

浴室門“咔噠”一聲被打開,夏冷條件反射般的挺直了背脊。

俞祺紹冷冷掃她一眼,然後去拿茶几上的煙,偏頭打火。

“……祺紹。”夏冷的聲音破敗不堪,就連自己都沒怎麼聽清楚自己剛才喊的是什麼。

俞祺紹打完火把打火機隨意扔擲在茶几上,彷彿當她不存在。

她拖著酸脹的腿走近:“我爺爺……”

俞祺紹轉身,雙眼冷銳的朝她望過來。

她想說什麼,不難猜。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俞祺紹朝她吐出一口煙,嘲諷的意思極濃。

夏冷沒有回答,而俞祺紹似乎也並不想要聽到她那粗噶的嗓音。

夏冷以為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來面對俞祺紹的羞辱,可是話從俞祺紹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痛到無法呼吸。

是啊,她昨晚的行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討好俞祺紹,換爺爺的醫療費……

之後的幾天裡,夏冷一直往醫院打電話,反覆確認俞祺紹並沒有說要停醫療費用之後這才安了心。

俞祺紹那天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她除了不斷的打電話問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得知消息。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夏冷神經緊張以為是醫院打來說俞祺紹停了醫療費。

電話一接通,她比對面還要先開口:“喂?”

“怎麼?想我了?”對面傳來俞祺紹冷冽的嗓音。

夏冷一怔,沒想到會是俞祺紹。

心裡懸起的那顆石頭落了下來,隨即又被抬高。

見她不說話,俞祺紹不悅:“啞巴了?”

夏冷:“…………”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俞祺紹也不耐煩:“今天晚上六點,會有人接你出門。”

然後電話就掛了。

六點出門?去哪?要幹什麼?俞祺紹什麼也沒說。

但是下兩點的時候就有人帶著禮服和化妝師來了,這樣的陣仗夏冷一點也不陌生,之前她才加宴會之前的準備比這還要浩大。

前後梳洗化妝用了將近兩個小時,黑色的蕾絲禮服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她身上深深淺淺的淤青。

這是夏冷在俞祺紹一年來第一次出門,還是帶她去這麼公眾的場合。

但是預感告訴她沒有那麼簡單。

富麗堂皇的酒店裡,觥籌交錯的眾人舉杯交流,她這個沒落的千金出現的很不合時宜。

整個桐市誰不知道堂堂夏家,那是叱吒風雲的業界龍頭,可時過境遷終究不過是換來一片唏噓。

她一個人入場,眾人打量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從頭到腳毫不留情。

以前夏冷出席這種場合總是陪伴在爺爺身側最緊密的位置,接受眾人的誇獎和讚美,她是全場最璀璨的亮點。

如今,她依然靚麗,卻不再擁有曾經的光環。

她不知道俞祺紹把她帶來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讓她認清這一點事實嗎?

她早就已經認清了。

宴會不再因為夏冷的到來而有任何的改變,她找到角落裡的沙發坐下,視線在宴會廳裡找尋俞祺紹的身影。

在場有熟悉的面孔,但當四目相對時還是躲閃開了,現在沒有人還願意跟她有明面上的聯繫。

她端了一杯香檳喝了口,心裡笑了一聲。

“喲,這不是夏大小姐嗎?”聲音從背後傳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

這個熟悉的稱呼,熟悉的口吻,她不用回頭就能猜到會是誰。

譚銘,那個從小就愛帶著她玩鬧的鄰家男生。

只不過早就長成了落拓挺拔的英俊少年。

譚銘貼著她旁邊坐下:“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夏家的事情,譚銘知道。

但是譚家能力有限,尤其是夏家的那件案子涉及廣泛,稍有不慎就會牽連一片,人人都唯恐而避之不及。

譚家站出來支援過,但是沒用,局面已經挽回不了了。

事情發生的那一年,譚銘被譚父安排出國談項目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夏冷問譚銘,又喝了一口香檳。

心情這個東西,不重要。

譚銘:“前兩天回來的。”

一回來就聽說了夏家發生的事情,只是還沒來得及找到她,沒想到就在這裡遇見了。

正要說起這件事情,譚銘的視線落在夏冷青紫的手背上:“你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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