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茅山群眾口中的“王老虎”,首創“野營訓練”法被毛主席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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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中將王必成


王必成,1912年2月29日出生於湖北省麻城縣的一個貧苦農民之家,少年時期投身革命。1928年參加當地赤衛隊和共產主義青年團,1929年參加紅軍,1930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參加過鄂豫皖蘇區歷次反“圍剿”、川陝蘇區歷次反“圍攻”和舉世聞名的長征。由於他英勇善戰,長征結束時即由普通一兵成長為紅三十軍八十九師副師長。1936年10月,紅四方面軍到達陝北,久經戰火考驗的王必成隨即進入抗日紅軍大學(後改名為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為日後進一步成長奠定了紮實的軍政基礎。

抗日戰爭時期,他從延安奔赴華東抗日前線,率部挺進江南敵後,參加著名的黃橋保衛戰、天目山戰鬥,為創建、鞏固和發展蘇浙皖抗日根據地作出了重要貢獻;解放戰爭時期,他率領部隊英勇作戰,戰績卓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他重視我軍的現代化、正規化建設,經常深入部隊調查研究,指導工作,為部隊建設作了大量工作。

創造了新四軍對日作戰多個“首次”

1938年春天,王必成從延安奔赴東南抗日前線,擔任新四軍第一支隊二團參謀長,後擔任團長。期間,王必成參與指揮了夜襲新豐車站、句容戰鬥、東灣戰鬥、延陵戰鬥、陳港橋戰鬥等200餘次,連戰皆捷,創造了新四軍對日作戰多個“首次”,威名遠揚。他曾被茅山根據地群眾譽稱為“王老虎”,所率二團被稱為“老虎團”。

新豐車站戰鬥是新四軍的首次夜戰。新豐車站在京(南京)滬鐵路鎮江與丹陽之間,駐有日軍40多人,還有特務、漢奸、路警等共100餘人。1938年6月30日下午,王必成率二團一營自丹陽延陵鎮出發,隱蔽進抵新豐車站東南9公里之東岡。7月1日夜11時許,我軍對駐新豐車站日軍發起突然攻擊,並與敵進行白刃格鬥,殲滅日軍10餘人。又用火攻燒死日軍30餘人,並燒燬車站。此次戰鬥歷時1個半小時,繳獲步槍6支、刺刀6把,配合地方抗日自衛團破路基、拆鐵軌、割電線,使日軍在江南最重要的交通運輸線陷入癱瘓。

他是茅山群眾口中的“王老虎”,首創“野營訓練”法被毛主席點贊

1939年,王必成(前排左1)和二團部分幹部在蘇南。


東灣戰鬥是新四軍典型的攻點、打援兼顧的戰例。東灣地處句容縣,靠近茅山抗日根據地的北緣,是日偽軍在溧(水)武(進)公路上的一個重要據點。駐守該據點的日軍約50餘人,據點內工事堅固,並環有三道鐵絲網,該據點北邊不到6公里處的天王寺駐日偽軍200餘人,東北14公里處的薛埠駐日偽軍400餘人,西北之方邊駐日偽軍70餘人。1939年春天,日偽軍企圖修復從天王寺到丹陽延陵鎮的公路,以封鎖和分割茅山抗日根據地。為粉碎日偽軍企圖,王必成決定襲擊東灣據點,其部署是:主攻和助攻部隊分別尋點突進;打援部隊埋伏於吳家邊附近公路兩側,打擊天王寺的援軍,並對薛埠方向進行警戒。2月8日晚,攻擊部隊乘夜色隱蔽接近東灣,正面主攻部隊進到第三層鐵絲網時被日偽軍發現,雙方隨即展開激戰。與此同時,擔任助攻的兩個連從西面突入據點,迅速消滅了頑抗的日偽軍,並將據點付之一炬。天王寺日偽軍聞訊後來援,在吳家邊以北遭到伏擊,大部被殲。日偽軍又增派汽車5輛載150餘人附炮4門,繼續從天王寺向東灣增援,遭到打援部隊的頑強阻擊。東灣據點被摧毀後,二團各部遂撤出戰鬥。此戰中,新四軍部署嚴密,動作迅速,攻點與打援均獲勝利,共殲滅日偽軍110餘人,繳槍20餘支和彈藥一批,粉碎了日偽軍封鎖與分割敵後抗日根據地的企圖。

“王老虎”與張靈甫的較量

1945年11月10日,按照中共中央的指示,華中野戰軍正式組成,粟裕任司令員,譚震林任政委,王必成任第六縱隊司令員。從1946年3月起,第六縱隊改為第六師,譚震林兼師長和政委,王必成任副師長。同年7月13日至8月27日,在聞名遐邇的蘇中七戰七捷中,王必成率第六師參加了七戰中的五戰,仗仗皆勝,殲敵1.6萬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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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成


蘇中七戰七捷後,蘇中戰場勝利在望,但相鄰的淮南解放區形勢卻不容樂觀。王必成也遇到了他軍事生涯的勁敵——張靈甫。在張靈甫的國民黨整編第七十四師等部的強攻下,解放軍被迫撤出淮南根據地。隨後,敵七十四師兵鋒直指淮陰。當時,很多參戰官兵都說:敵整編七十四師比抗戰中的日本軍隊還難打。王必成聽到後火冒三丈地說:得和這個張靈甫碰一碰!

1946年10月22日,敵七十四師集中全部炮兵,對漣水城的南門渡口發起攻擊,張靈甫投入了一個團的生力軍,在城南防線中央撕開一個寬大缺口,直撲漣水城。

這個時候,王必成率第六師第十八旅冒著敵軍轟炸和炮火增援城南陣地。東門外,第六師主力和敵拼起刺刀,硬是用刺刀在短短一小時內乾脆利落地殲滅了敵七十四師一個營。

26日,張靈甫傾注全力,發起猛烈的進攻,這是王必成與張靈甫的首次正式大戰。這一天,敵七十四師連續發動8次突襲,卻始終無法撼動我第六師的防線。入夜後,第六師發起反擊。夜霧迷漫的廢黃河邊,殺聲和刺刀碰磕聲混成一片。28日,華中野戰軍主力部隊全部趕到,粟裕下達了殲滅敵七十四師的命令。30日夜,陶勇的第一師和王必成的第六師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敵七十四師,張靈甫只得逃回淮陰城。

一戰漣水,敵七十四師付出了7000餘人傷亡的代價。張靈甫將失敗歸咎於王必成。據說,他當著部下發誓:下次打漣水,要用1000發炮彈打碎王必成。

一個月後,敵七十四師再犯漣水。此時,陳毅、粟裕正在北線準備宿北戰役,坐鎮南線的譚震林決定來個硬碰硬,將王必成第六師擺在漣水南面,對決敵七十四師。

1946年12月3日,敵七十四師在正面排開大量重炮,對解放軍陣地猛轟,又用飛機投擲高爆炸彈。隨後,坦克引導步兵向解放軍陣地發動猛攻。經過兩日激戰,第六師堅守的第一線村莊先後陷落。12月5日夜,王必成發動反擊,但被敵七十四師的重機槍擊退。反擊失利後,王必成迅速總結了經驗教訓,決定以堅守消耗敵軍。他將全師梯次展開,構築了縱深的野戰工事,節節抗擊敵軍進攻。在9天9夜的血戰中,第六師官兵始終將進攻之敵阻擊在漣水南面。然而,張靈甫進攻漣水南面僅僅是佯攻,正當第六師在漣水城南面苦戰之際,張靈甫親率主力繞道從西面直撲漣水。14日拂曉,敵七十四師主力在城西突然出現,第一道防線當天就被突破。譚震林緊急命令我六師十八旅也回援漣水城。然而,張靈甫抓住王必成援軍未到的戰機,集中炮火向解放軍城西陣地猛烈轟擊,後以營、團為單位連續發起集團衝鋒。

15日中午時分,敵七十四師從漣水西門、南門先後突進城內。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解放軍守城部隊在當天下午先後撤退。我第六師主力撤出時,王必成被警衛員和參謀人員強行架走。

第二次漣水之戰,僅我第六師就有5000多名指戰員血灑疆場。漣水失陷,陳毅盛怒之下要將王必成撤職查辦,但粟裕瞭解王必成,認為他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戰將,主張改為留職檢查。王必成對陳毅、粟裕說:“日後打敵七十四師,絕對不要忘了我王必成的六師!”粟裕當即表態:以後,凡我華東部隊組織殲滅敵七十四師的戰役,一定讓六師參加,一定讓王必成同志參加,並將此命令記錄存檔。

1947年春,山東、華中新四軍進行統一整編,組成華東野戰軍,以陳毅為司令員兼政委,粟裕為副司令員,譚震林為副政委,王必成任第六縱隊司令員。2月,王必成率華野六縱參加萊蕪戰役,創造了一個縱隊在一次戰役中殲敵2.4萬餘名的輝煌戰績。5月,他又率部參加了著名的孟良崮戰役。結果,他“指揮所部勇登孟良崮峰頂,擊斃國民黨軍第七十四師師長張靈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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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六縱領導幹部皮定均、陳時夫、謝勝坤、王必成(右二)、郭化若等合影。


1949年2月,遵照中央軍委的統一命令,華東野戰軍正式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王必成部改編為第八兵團二十四軍,王必成任軍長,後任第七兵團兼浙江軍區副司令員、浙江軍區司令員。陳丕顯在談到王必成時曾說:“他是很能打仗的,而且善於打大仗,打硬仗,從不打‘滑頭仗’。不愧為人民解放軍的一員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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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粟裕、葉飛、陶勇、王必成在南京。


“野營訓練”方法獲毛主席肯定

1960年5月,王必成調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上海警備區司令員,主管軍區的軍事訓練工作。王必成到南京軍區工作後很少待在機關,經常帶領機關人員下連隊、蹲基層。他要求軍訓部門解放思想,敢於打破清規戒律,大膽進行訓練改革,強調一切從難從嚴從實戰出發進行訓練。在他的精心組織下,軍區的軍事訓練搞得轟轟烈烈,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好局面,成果豐碩。

1962年春,臺灣國民黨軍猖狂叫囂反攻大陸,陰謀策劃竄犯東南沿海地區。6月10日,中共中央發出準備粉碎國民黨軍進犯東南沿海地區的指示,要求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充分做好準備,決不讓國民黨軍的陰謀得逞。中央軍委及時抽調兵力投入緊張的備戰工作,加強東南沿海地區的防禦。根據軍委的指示,在南京軍區黨委領導下,王必成迅速組織部隊改變原定的年度訓練計劃,轉入緊急備戰訓練,突擊解決作戰急需的戰術技術問題。到6月底,軍區部隊基本完成各項備戰工作,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在緊急備戰行動中,南京軍區部分機關和部隊暴露出一些問題。有的單位長期駐守城鎮,缺乏野外行軍、宿營的基本經驗;有的單位戰備觀念淡薄,存在和平麻痺思想等等,這些問題直接影響著備戰任務的完成。王必成深思熟慮後向軍區黨委提出,將部隊拉到野外生疏地區進行實兵、實裝、實彈綜合演練,讓指戰員在近似實戰的環境下得到鍛鍊和提高。在取得軍區主要領導支持後,王必成具體組織部分野戰軍機關和團、營部隊野營訓練的試點,練走、練打、練野炊、練宿營。通過野營訓練,參訓部隊的野戰、野外生存能力明顯提高,並取得了初步經驗。

1963年4月,毛澤東外出視察途經南京。12日,王必成向毛澤東彙報南京軍區軍事訓練情況,重點彙報了部隊野營訓練的做法。

毛澤東問道:“你們是怎麼訓練部隊的?”王必成回答:“進行野營訓練,部隊拉出營房走它幾百裡。和平建設時期,用‘野營訓練’的形式鍛鍊部隊,效果很好。”

毛澤東又問:“怎麼走啊?”王必成解釋說:“開始走大路,後走小路,最後走山路。”

“天黑下雨走不走?”毛澤東進一步問道。“天黑下雨也走!”王必成回答說。

“部隊怎麼住?”毛澤東關切地問。王必成馬上回答:“住民房,跟老百姓住在一起。”毛澤東聽了非常感興趣,又問:“老百姓歡迎不歡迎?”“地方黨政群眾給我們軍隊很大支援、很大鼓舞!”王必成說。

毛澤東繼續問:“全軍是不是都用這種方法?”王必成解釋說:“據我瞭解,冬訓全軍都在進行,方法可能不一樣。”

聽了王必成的回答,毛澤東對南京軍區部隊野營訓練的做法當場予以肯定和表揚:“你們這種方法很好,應該在全軍用這種方法,應該推廣這種方法。”

不久,毛澤東與王必成的重要談話紀要被送到了軍委和各總部。很快,野營訓練成為部隊年度軍政訓練中一項綜合性的檢驗課目在全軍普遍推廣開展起來,各部隊掀起野營訓練的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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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成將軍看望戰士


這年冬季,王必成組織軍區部隊開展了更大規模的長途野營訓練,參訓部隊比上年增加了一倍。長期住城市的軍區領導機關第一次到遠離城市的荒山僻野進行野營訓練,各野戰軍、省軍區和警備區機關也分批進行了一個多月的野營訓練。通過野營訓練,有效增強了機關、部隊在複雜艱苦條件下的適應能力,促進了戰備工作的落實。

實踐證明,長途野營訓練作為一種基礎訓練方法,是人民解放軍傳統練兵方法在新形勢下的發揚,是全軍訓練改革的一大成果,在人民解放軍教育訓練史上佔有重要地位。這種具有人民解放軍優良特色的練兵方法,雖然產生於特定的歷史條件和環境下,但其主要精神、基本經驗符合教育訓練的一般規律,至今仍有重要的借鑑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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