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春秋》专栏 罗广才

《诗经春秋》致力于选编具有前瞻性、指导性的诗歌理念,引导诗界诗人们认真研究诗歌的风格与表达形式,理解诗歌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从而,有方向性地去创作新时代的先锋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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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春秋》

主编:王寒山 黄明仲 祝宏飞

《诗经春秋》专栏 罗广才

谈诗歌与我们的生活(节选)

一一诗歌的价值和意义

罗广才

今天,诗歌工作者不得不重新思考诗歌的价值和意义,尤其是诗歌与人民的关系。其实诗歌的人民性,是古今中外的诗歌传统,但当代的诗人们主动把它掐断了,理由是这些草民不爱、不懂诗歌,同时公开宣言诗歌属于小众,强调它的美学意义远远大于社会意义。所以诗歌一直在拒绝大众、不屑读者的路上孤独高傲地狂奔着。这让诗歌与公众的沟壑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久而久之,大家都认可这样一个诗歌与公众互不挡杆的事实。诗歌继续做美学和智力的“扩胸运动”,大众们也继续漠视着诗歌。但是每当发生社会重大事件,全民气血偾张,一向就爱冲动,容易点燃的诗人也参与其中,可是他们的作品严重缺席,即使少数人写出的有关社会事件的诗歌大众却看不懂、不买账。这让有良知的诗人很尴尬,也不得不深思诗歌究竟怎么了?这样无力无用无人阅读的诗歌还值不值得写?诗人是不是应该调整下姿态,创作出既让人民看得懂,又具有诗歌美学特质的作品?

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应该有两种诗歌存在,一种是继续对诗歌美学开疆拓土,一种是诗歌品质与大众阅读相结合。这后一种诗歌无疑是有难度的。我们总说最好的诗歌是朴素平易、真实简单,那么我们能不能真的朝这个方向努力呢?值得一提的是,在当今,有着一批优秀的汉诗写作者他们写母亲、父亲、写妻子和故乡的诗歌,不用看,听一下就懂了。而诗中依然有美、有难度、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妙、有脱口而出又让人大吃一惊的创新。

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是在审美、哲学和精神的最深处,和清虚空灵的另一个自己相遇,离心灵越来越近,从最初的刻意建设文本来谋诗,而抵达完全自由接近天然的原点, 这是与本我的一次重逢,也是一次重建。你自由,你的诗就自由,你有爱,你的诗就有爱,语言脉搏是依据这些规律来律动的,用纯净的语义来担当着这终极的行走和找寻。

诗歌作为一种日常宗教,不急不缓地描绘,或淡然或麻木或无可奈何,这一切都忠实于内心。

我始终坚持认为诗人要忠实于自己内心,要发出他最纯洁、最无私、最真实、最原始的声音,沿着这条路径义无反顾的前行,无论前方是悬崖峭壁还是险象丛生。

我一直信奉“话须通俗方传远”,正所谓绚烂之极始于平淡。窃以为,真正的好诗是通过阅读、日常经验、学识、思想浸透之后的灵光一现,转化成日常语言后呈现在读者面前,读着放松、易懂之后产生的共鸣、震撼。

“诗歌呈现出共同的审美特征,那就是即时性和性情化,即古人提倡的“目”与“直寻”,这就让诗歌从缥缈的虚无中重回大地、身边和心灵。让诗歌写作重新回到诗歌之源和根上来,那就是我们常说的触景生情和有感而发,重塑和巩固本土诗歌美学的精神和气质,减轻诗歌沉重的身心负担,让小快灵的古典诗歌的精气神直抵人心”。

苍鹰不与雀为偶,幽兰愿结草为伴。在城市中,一个真正的诗人是孤独的,金钱、物质、美梦,一直游弋在诗人的岁月之外,苦难的桎梏被浪漫成新诗中被省略的标点。中国新诗从来就没有过春暖花开的时候,那平庸得不堪入目的春暖花开,只得让草木颤栗。我相信这世间素来雅俗杂陈,又雅俗相斥。

诗人何为?有多少诗人真正深入到弱势群体、生态环境、分配不公等社会领域的核,叩问并剖析这些问题,以家国情怀为民生代言?

雨果说:“任何诗人在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反映镜,这就是观察,还有一个蓄存器,这便是热情;由此便从他们的脑海里产生那些巨大的发光的身影,这些身影将永恒地照彻黑暗的人类长城”。

个人写作史中,总是垃圾多于精华。精华与糟粕并存。每天阅读大量的诗歌作品,让我或心动或兴奋或深思的诗歌越来越少,都是伪诗歌伪抒情的感觉。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所谓的“哲理诗”,我常说:如果单纯从一首诗歌里读出哲理,真不如看一些三流哲学家的七八流理论更来得痛快。有的作品里有一些精彩的句子,但串联在一起,视野里却没有珍珠的光芒,像是千人一面,更似千面一人。我总结了这样一句话:平庸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不肯走出平庸。一首诗歌,从语言、结构甚至技巧都是扎实的,语言鲜亮、活络,衬托、隐喻运用自如。语气舒缓,开合有度,读来让人愉悦,这就算是好诗了。一首好诗的落脚点在哪里我们无从考证,但我想是需要落实在一个角度进行弹跳的。

“诗是一门藏的艺术。好诗,就是用最少的文字,包含最深最美最多最能点击人心灵冲击人视觉美感的与音乐有关的语句”!我确信。写诗是一种很痛苦的精神世界梳理过程。要冲破词语的羁绊,要有自己的思想、主张和生活经验的体现,以及思想和文字的深刻性和不朽。每写一首诗,像褪了一层皮。

诗人应该有一颗净、静的心,为诗跳动,为诗担当……

小聪明写不了大诗歌的。摄影界有一个术语叫“糖画”,指的是作品看上去美轮美奂,实际上什么内涵都没有。诗歌更是忌讳“糖诗”,更多的是表达生命本身的疼痛感。

荷尔德林说,这是一个诗意贫乏的代。我想他指的是缺乏的是一种忧患意识。是的,如果一名诗人对江山社稷、民族危亡、土地和农民的命运和对生命的人文关怀缺乏关注,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悲哀?“诗人的经验和情感只能在生活世界中汲取更多的养分和校正视野,忍受寂寞、孤独,一个人在世俗生活中提炼、发酵和酝酿,在忧患的事态中愤然站出。对一个有真正忧患意识的诗人来说,生活发生的林林总总他都会有所感动,感受到文字内在的意蕴,他总会将这部分人生感受储存在记忆的历史库,成为一首诗的火种,只要有雷电闪过,就可能是一场不可遏制的爆发。而这一瞬,他才是真正的诗人”。

纪伯伦说: “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里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我是一个旅行者,也是一个航海者,我每天在我的灵魂中发现一个新的王国”。

其实,写诗不写诗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人做的有诗意。这要把握的是个度字。度是分寸,度是哲学,度是智慧,度是尊严,度是美好,度是人生。强化对生活的深入理解和挖掘,是每个诗人都应该努力的方向。但是事物从来就没有什么非此即彼、黑白分明的事。作为血肉之躯的比较敏感的诗人,有时我们难免有仇有恨有怨,但这仇这恨这怨,“应当带有爱的品质;我们难免有愤怒,但请让更高的慈悲来规范我们的怒”,保持着淡雅素净,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以沧桑之感、超越情怀、纯诗意向和边缘处境体现生命的疼痛感。

每个人的学识、视野、觉悟、自控力都不一样,但要有操守,不贪婪,不随波逐流,不媚俗,不势力,不攀附,不卑不亢,这就是基本的度。

一个成熟的诗人首先是一个大写的人,他带着神性的光泽和思想的先知,他们是他们所路过的时代的独角兽,“他们走在时代的前列,与人类命运同悲同痛,长歌当哭”。当然这是理想状态的。我们能看到一个地域能涌现出一位位有担当的诗者,如果期待一个个群体集体的声音和呐喊那肯定是远离诗歌的声音,远离人民的声音。

所以我固执的认知:独唱比合唱、和音更具颠覆性,更深地道出人类的苦难和时代的疼痛。

《诗经春秋》专栏 罗广才

【作者简介】罗广才,1969年出生,祖籍河北衡水,《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京津冀诗歌联盟副主席、天津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天津市朗诵艺术协会副会长、天津鲁藜研究会顾问、河北省文学院第14届签约作家。作品散见于《诗刊》《大家》《星星》《草原》《诗选刊》《作品》《诗歌月刊》等文学期刊和《中国新诗300首(1917—2012)》《中国诗歌精选300首》《读者》《书摘》等500余种选本和文摘报刊。诗歌《为父亲烧纸》《纪念》等作品广为流传,著有诗集《罗广才诗选》等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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