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三月天

桃之夭夭三月天

桃之夭夭三月天


又是一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人間三月,空氣裡處處瀰漫著愛戀的味道。人面桃花,綻放枝頭,亦開在眉間。

許是因為五柳先生的一篇《桃花源記》,那一徑落英繽紛的絢爛,一直飄蕩至今,不知讓多少凡夫俗子沉醉於虛無縹緲的桃源夢,始終不願醒轉。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是冥冥中註定不可或缺的一個,但我喜愛桃花,且沒有緣由。桃花的朵是鋪排均勻的胭脂紅,整個看上去像《詩經》中那個令人夜不成寐的窈窕女子,叫人餘思難盡。

桃之夭夭三月天

每歲看見桃花,心中總會不自覺地生出一種掩飾不住的歡喜,彷彿每一朵芳菲都藏著一個故事,而每一個故事,都是有關良人的消息。

幾日前的傍晚,立於微風輕拂的橋畔,闌珊的燈影中,我突兀地看見了桃花。像夢,蝶羽翩翩,撩撥著心懷。

歲月安排的許多邂逅,總喜歡使人出其不意。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浪漫的更加浪漫,純粹的更加純粹。

賞花思時,一直認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尤其是在月上柳梢的初夜。世間的喧鬧還在不遠處肆意地張揚,一個人獨自陪著一棵花樹,靜靜地賞,默默地思。

光陰是很奇妙的,許多時候,會讓人產生幻覺,忘記了前塵,想不起來路。立於花樹前,恍惚覺得自己也成了一棵花樹。在遼闊無際的天地間,與之一起聆聽流水涓涓,一起細數繁星點點。

而我終不是花樹,今日之我與昨日之我,沒有什麼兩樣,我沒有在春的旋律中,像面前的桃花那樣一朵一朵綻開玲瓏的瓣,也沒有像巖縫裡的蒲公英那樣吐出明媚的黃。凡庸如我,何敢自喻?

桃之夭夭三月天

古聖人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其實,大自然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皆可給人啟發。

如果我們往日沒有那麼多心思,就像有人所說的那樣,安於擇一城而居,選一事而喜,窮其一生,也許我們就可以繞開俗世中那些沒有發端的煩惱。

做一個簡單的人,哪怕只是曇花一現的輝煌,而生命畢竟絢爛過,那裹在厚厚皮囊裡的年輪,會為我們刻下這濃重的一筆,像里程碑,豎立在光陰的隧道中。

桃之夭夭三月天

桃花笑我,彷彿知道我到底是做不了一棵花樹的,那漫長寂寥的冬,那無人問津的孤獨,如此喜歡熱鬧的一個人,怎麼能夠做得到?也許桃花還有更多更深的心語吧,只是我不懂。

折一枝桃花,彷彿就留住了時光,留住了精彩。今年折了很多花枝,所以,簾內簾外,都蘊滿了花香。

今日,興沖沖去園中看花,幾乎所有的花都啟動了花事。紫荊串串,連翹朵朵,還有成片成片的薰衣草,皆如施了魔法似的,拉開了陣勢。

數十棵桃花開在半山腰,也像爭寵奪俏的妃子,枝枝蔓蔓,貼的滿是花花。我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為其做特寫。古書中說:“年年花相似,歲歲人不同。”這件事想必桃花一定記得最清吧!

一陣風過,碎玉似的桃瓣,翩翩起舞,像夏日裡的螢火蟲,亦像麗人禁不起驚擾的曉夢,帶著綿綿芳思,悠悠遠去——

桃之夭夭三月天

詩意人生,實名:曹會蘭。中小學一級教師,縣優秀教研員,《清豐》雜誌社編委會成員。喜歡將煙火日常賦予清泉流水般意境,覺得如此,既不失其真,亦不失其味。目前,已有多篇散文發表在《教育時報》、《作文週刊(教師版)》、《濮陽日報(教育週刊)》及《清豐》雜誌上。

桃之夭夭三月天

瑩秋,《一線文學》網站主編,《美刊之聲》等平臺主編,《四季美文》等多家平臺主播,一個溫婉舒雅的女子,教育行業,國家級普通話測試員,中國語言表演教程教師,多年從事語言文字研究工作,出版《清風夜語》等文集。荔枝電臺 FM1504764瑩秋之聲。

來源:四季美文(sijimei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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