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曾上九天屠龍,今日十地斷黃泉!忘川前,一聲劍來!

小說:我曾上九天屠龍,今日十地斷黃泉!忘川前,一聲劍來!

“三千甲!三千甲!醒來!”三千甲朦朦朧朧的往前走著,隱約聽見有人呼喊,但他沒有應答,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走著。“三千甲,不可再走了,前方是忘川了!”又聽到一聲焦急的呼喊,比之前清晰許多,眼見就要邁入忘川,突然一朵蓮花飛過射入他的眉心,三千甲一個激靈,渾身突然一陣劇痛,瞬間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一片茫茫大河,天空陰翳,顯得異常壓抑,三千甲一絲疑惑,突然有聽見一聲呼喊:“三千甲!”三千甲猛然回頭,大河彼岸,一道流轉心間多年的身影映入眼簾,三千甲一陣欣喜:“青衣!你是青衣!”說罷腳尖一點,便要飛身過河,然而卻並未騰空,三千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一陣失神,隨後大喊道:“青衣,等我!”說罷便要躍入河中,彼岸的洛青衣趕忙大聲制止:“不可!這是黃泉水,沾染一絲便會魂飛魄散……”三千甲聽聞停下身來不敢相信:“青衣,你說這是黃泉?莫非我已?”洛青衣表情痛苦,兩行清淚掛滿臉頰,顫抖著回答:“甲,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

三千甲失魂落魄的望著眼前的大河,悽然一笑:“我三千甲縱橫一生,手中鮮血無數,落此下場,實屬應當!只是苦了青衣你了……你半生青燈為我祈福,前些時日我機緣巧合斬斷牽絆破境,本打算此次回到南國便去江南道尋你,可惜……罷了!時也!命也!”洛青衣搖頭說道:“三千甲,我從未後悔過在江南煙雨中遇見你!這最後一程,我便是魂飛魄散也要陪你走完!”說罷便奔向了黃泉,眼神中只有三千甲一人,再無生死!

“不可!!!”三千甲疾呼,眼見洛青衣不為所動,三千甲歇斯底里的喊道:“逍遙劍!!!”

洛神湖東岸,一柄銀傘微微顫抖,陣陣哀鳴,突然化作一道玄黃的流光沒入洛神湖中。九泉之下,歇斯底里的三千甲若有所感,一抬手,逍遙劍飛入手中,三千甲舉劍高呼:“我曾上九天屠龍!今日十地斷黃泉!”劍光暴漲,一柄玄黃巨劍瞬間斬下,黃泉水在巨劍的咆哮下,瞬間一分為二,露出一條寬大的通道!三千甲動若奔雷,朝著那道思慕多年的身影奔去!三千甲一劍斷黃泉!彼岸,兩個身影擁抱在一起。

洛神湖畔,洛青衣瞬間回神,洛神衣看著青衣,問道:“尋回來了?”洛青衣點點頭。一道流光一閃,化作逍遙劍安靜的守在三千甲身旁。洛青衣和洛神衣對視一眼,各自點頭,緩緩化作虛影,合二為一,變成了一道極美的身影,一席白色流仙裙,宛如畫中仙人!她抱起地上的三千甲,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眼中淚光閃爍,悽美一笑,緩緩開口:“畫中仙願自行兵解,永世不再入仙門,只求能救回三千甲!”九霄之上,突然光芒異動,一道仙光射下,三千甲的肉身傷口瞬間癒合,完好如初!陡然,仙光收回,一切歸於平靜。

三千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神女,怔怔出神。神女微微一笑,一步來到洛神湖上,悅耳如天籟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三千甲,我本是千年前聖人的一副畫卷,後因畫卷被一分為二,便一南一北各自修煉,如今重新合一,也是機緣所致方能救你!如今我便要兵解了,但是我從未後悔遇見你,無論是江南道,還是洛神湖……”洛神湖上神女漸漸淡化,變作了漫天螢火!一副神女圖輕輕落在三千甲手中,只留下湖畔黯然神傷的三千甲,輕輕說道:“卿本畫中仙,奈何來此人間……”洛神湖上洛神驚鴻一現,變作人間趣談……

洛陽王府,書房中,姜道初聽完趙鐵衣的話陷入了沉思,左手正把玩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旁邊站著號稱鬼謀的濁州太守南書易,羽扇綸巾,一派南人謀士打扮,三十出頭,天生異像,甚至有些醜陋。見姜道初陷入沉思,便衝跪在地上的趙鐵衣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退下。趙鐵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退下。南書易見趙鐵衣走後衝洛陽王一抱拳,開口道:“王爺,如此看來,三千甲之事倒是其次了!”

洛陽王抬頭看著南書易,有些疑問:“哦?書易啊,有話直說。”南書易反問道:“王爺,敢問當今太子殿下年齡幾何?”洛陽王回答道:“我那侄兒有七歲了,有何不妥?”南書易微笑回道:“傳言太子殿下乃聖君之相,尤其是一雙眼眸更是靈氣逼人。王爺,那手持王權劍斷劍的稚童若當真是太子,那陛下與相國之間,一定發生了些有趣的東西。”洛陽王點點頭,說道:“不錯,不論如何,王權劍出現在了洛陽,我便責無旁貸。”南書易拱手道:“王爺英明,那三千甲如今重傷,生死未卜,但洛神宗卻是跑不了的廟!”洛陽王點點頭,起身說道:“書易,隨我入京吧!”深夜,三匹快馬出了洛陽王府,直奔北城門。

燈州城外三十里外,一個已經荒蕪的山村裡,三個孩童面面相覷。“小白,這是哪兒啊?”出聲詢問的,正是韓冷。姜小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只是打開了師父留下的錦囊,說罷抖了抖手中的錦囊。阿滿則是指了指前方村口的位置,於是三人起身朝村口走去。來到村口,有一石制的村碑,上書白谷村三個字,突然一陣貓頭鷹的叫聲傳來,一絲陰森恐怖的氣息出現在三人心頭,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民間鬼怪故事的各種恐怖橋段不斷在心中閃現。隔著雜亂無章的亂枝,空中一輪孤月隱約可見,隨著“吱呀”一聲,一陣細微的腳步出現在身後。三人此時僵住了,冷汗直流,腳步聲到了三人背後停了。姜小白嚥了口唾沫,剛要轉身,就聽見旁邊有人大喊:“鬼啊,別殺我,別殺我!”竟是阿滿喊出來的,顧不上心中的疑惑,姜小白抽出離兔,一咬牙一跺腳猛地轉過身去,然後愣了,開口道:“師父?你怎會在此處?”其餘二人聽聞也轉了過來,一臉賤笑的夢山河出現在他們身後!“錦囊都用了,為師不過來看看能行嗎?”夢山河嘲諷道。“哎喲,多日不見,還拐了個女娃娃?嘖嘖嘖。”夢山河繼續嘲諷。姜小白一頭黑線,抱怨道:“師父,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夢山河打了個哈哈,然後問道:“那你倒是說說,因何打開了錦囊?”姜小白便將發生的一切講給夢山河,韓冷偶在一旁補充。

講完之後,夢山河點點頭,感慨道:“這三千甲竟能連破兩境,也是奇才,可惜自在劍意雖凌,卻斬不斷情劫。”韓冷此時忙上前追問:“山河前輩,能否推算一下甲師父的安危?”夢山河點點頭,閉眼推算。不一會,夢山河睜眼,看著一臉擔憂的韓冷,開口道:“九死一生之局啊,好在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這情劫此生是揮之不去了。”說罷看了看阿滿,阿滿見狀連忙拱手:“阿滿見過老前輩!”夢山河點點頭:“你總算是開口說話了!”阿滿連忙道歉:“前輩,阿滿慚愧。”夢山河擺擺手,轉頭看著姜小白說道:“我時間不多了,這山河熄影之術,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是看看你的傷勢吧。”姜小白一臉疑惑,然而放鬆下來之後,一抬右手,一陣劇痛傳來。阿滿和韓冷趕忙扶住他,夢山河微微一笑:“只是胳膊斷了,斷的不厲害,無妨。”姜小白翻了翻白眼,又是一陣無語。夢山河看了看阿滿,說道:“找塊筆直的樹幹給他固定住,你們還得抓緊趕路,不可再走大城了,王權劍已經暴露了,照顧好你弟弟小白。”阿滿點頭回應:“請前輩放心!”夢山河囑託完又轉頭看著韓冷,說道:“你不必憂心你師父,更不必去尋他,他自有自己的道要走!若不嫌棄,便與小白他們結伴同行吧!”韓冷看著夢山河點點頭,夢山河環顧他們三個,說道:“好了,我便回神了。”說罷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方寸觀,展開的山河圖一閃,夢山河從中走了出來,一抬手,山河圖收入袖中,此時正好傳來敲門聲,夢山河推門而出,見眼前一道童,道童見到夢山河忙施一禮,說道:“夢老前輩,家師命弟子前來請前輩後堂一敘。”夢山河點點頭,邁步往後院走去。

方寸觀後堂中,菩提老道席地而坐,夢山河推門而入,老道抬頭一笑,一指對面的蒲團,示意夢山河坐下說話。夢山河點點頭,一屁股坐在蒲團上,問道:“先生叫我前來,不是為了品茶下棋吧?”菩提老道微微一笑,點頭道:“山河老弟啊,今日我感應到南朝有我道中人悟道了!”夢山河斜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菩提老道也不惱怒,而是又微笑說道:“山河老弟莫要生氣,若是老弟幫老道推算出此人身在何處,老道便撤了山門大陣,放老弟離去,你看如何?”夢山河哈哈一笑,嘲諷道:“菩提老頭,你莫不會以為真能困住老子吧?”菩提老道一副君請自便的模樣,夢山河起身,一步便來到山門之處,一揮衣袖,山門大陣光暈流轉片刻,瞬間消散,夢山河嘲諷道:“菩提老頭,你這陣法該修補了!”說罷邁出山門。後堂中菩提老道搖頭輕笑,看著夜空喃喃自語:“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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