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code>半个世纪了
诗歌从来都是一个庄严的笨蛋的天堂

直到我穿着溜冰鞋走来。
如果你愿意,
可以继续向上攀登
当然如果你掉下了
嘴巴和鼻子流的都是血
我可不负责
by 波拉尼奥/<code>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说句实话,聂鲁达是我年轻时的喜欢,譬如“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彷佛你消失了一样......”,这样的诗句虽然多少有点话唠,但多数人的人生,大抵是被无趣无聊充满,只好用诸如此类甜得腻人的废话调理。

有人说过爱情里的每一句话都是颠三倒四,重复了许多遍,爱听得不厌其烦,后来厌倦的,浑身都是不耐烦。类似新鲜出炉的某句话还在路上兴高采烈,腹中的千言万语亟待出炉,那句话忽地堕落深渊,折断的辛夷花一般。

可是当张德芬和武志红一起邀约读读鲁米,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恍惚升起的滋味,反而愈加不是滋味。我并不反对谈谈灵魂,只是不喜欢和自己之外的人对灵魂说三道四,因为我自己的灵魂我自己清楚,苍白黯淡空虚,即使春阳和煦,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有闲还是去朗诵山谷道人的“桃李春风一杯酒”,男人和男人的友情比相思还浓。女人欢喜甜言蜜语,她们中意冯唐“春风十里不如你”的陶侃,即便洞悉了其中古今男人的痞味,还佯装糊涂娇羞照单全收。

我知道接着一句是“江湖夜雨十年灯”,飘泊极其漫长,欢愉极其短暂。张爱玲《易经》里,母亲叹息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没有人对你真心实意”,女儿则恍然“再独立再不显老的女人最后都不例外,被人性击败了。”

博尔赫斯若是“失明的智者”,那波拉尼奥可能是最浪漫的绝望者,读他的《2666》是种痛苦的体验,波拉尼奥自称和魔幻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腐烂的文学不时出现必须反复凝视的句子,这是小说绽放的诗情,至少现阶段,再没有比如此阅读快感袭来的肌肉酸痛更蛊惑人心。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当然读书和快感直接联系才是真正的阅读,在波拉尼奥那里,不管小说和诗歌,他都是叙事永动机,《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脚踩空了,会飞起来,十四个故事,照我的看法,几乎全是绝望,“我很年轻,但我很丧”。

年轻时波拉尼奥的名片上只有两行字,“诗人,流浪汉”。和波拉尼奥一样,王小波40岁才开始写作,其实我们阅读他们的时间可能更晚,也更少。文字不是随意悲悯别人的工具,首先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悲悯才有温度。

慌里慌张阅读他们,不知晓一本书的结尾,抑或像波拉尼奥诗集《未知大学》,沪版的书价格贵了不少,2017年的精装,将近两百元。我再等等,不可阻挡的是书籍会愈来愈贵,并不是高贵的贵,是贵贱的贵。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疫情期间暂停的书店和图书馆还在消毒,原来在图书馆翻过一本传染病的书《大流感》,1918年到1919年横扫世界的那次流感大流行,是流感本身更危险,还是人类蜂拥而起的恐慌更致命,看样任何一场灾难面前,小说和诗歌,仍然拯救不了诸多惶恐不安的皮囊和灵魂。

目前还肤浅无知的阅读,除了那些三段论和粗略分行的文字,小说和诗歌算是人间美好里最令人遐思万千的那种事情,有可能我会深陷于波拉尼奥死亡、勇气、堕落、毁灭、遗忘、晦涩等等,基于恶魔咒语的文字密码不能自拔,这又如何呢?

或许那么一天,也会涂鸦小鸟、蓝天、香樟,我倚在散发着香气的树下,春风正好为手里的书籍,覆盖了一层缓缓的欲望,三月的光阴,慷慨地逼近了结尾。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作品:duy huy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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