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徐志摩传(四)

我真的不想提及这个女人的名字。每当念起徐志摩款款深情的诗句,每当感受徐志摩书信中的感情流露,内心越发的憎恶这个女子。人常说红颜祸水,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令徐志摩哪怕是出事前坐飞机的时候,都不忘记写信与她。“徐州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想到回到上海后心中的烦,不想走的他,然而他还是就这样走了……

我很好奇陆小曼为什么不在民国四大才女之列,论才学美貌也堪称才女;也很好奇稀奇古怪的事情总是缠绕着徐志摩。我们知道,民国时期离婚是低概率事件。和已婚女子热恋,更是荒诞不经。这些事情恰好都在徐志摩身上发生了。只能说徐志摩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他的叛逆是因为爱,他的反抗也是因为爱。爱的起源是因为徐志摩心里无处寄托的心找到了归宿。这个归宿却让世人大吃一惊。

见到陆小曼,仿佛见到了另外一个林徽因。我想这就是徐志摩不顾陆小曼已婚的事实都要恋爱的缘由吧。这两个女人的身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样都是北京的名媛,同样都是才女,同样都是美女。陆小曼的感情也不是很美满,结婚不久她的丈夫对她的呵斥导致了两人夫妻感情的出现裂痕。正在这时,徐志摩闯进了她的心扉。陆小曼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竟然没有感受到爱情的美妙。徐志摩点燃了她的内心。

自从见过陆小曼一面之后,徐志摩冰封的感情开始融化。他的那股不顾一切,带有激烈的燃烧性的热情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爱上有妇之夫终究是痛苦的。如果相爱却不能厮守,徐志摩已经品尝过这样的痛苦,他不想也不能再次忍受这样的痛苦。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他想忘记,但是也无法忘记。最终还是落入了命运的轨迹。他说,这就是他于茫茫人海中访的唯一灵魂之伴侣。

于是徐志摩将心声说给了刘海粟。刘海粟答应帮忙,劝说陆小曼的丈夫离婚。不久后两个无爱的人分开了,无形中的一件事留下了日后的祸根。陆小曼离婚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为了顺利的离婚,享受徐志摩带来的爱的感觉,她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于是悄悄找一个德国医生做引流,谁知手术失败,她永远不能生育。不能生育的结果直接影响了陆小曼的一生。为了和徐志摩在一起,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佛家讲究因果。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

还有当年种下的一个果等着徐志摩。尽管陆小曼离婚了,两个人自由了。徐志摩还有两道关口。他的父亲不同意。陆小曼的母亲也不同意。按说这一道道的关口,一般人不可能通过。徐志摩坚忍不拔的精神,打通了一道道关口。最终,他又要面对着张幼仪。徐父将徐志摩再婚的批准权交给了张幼仪。这个善良的女性不愿成为徐志摩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她也没有反对。就这样,两方家长都要求梁启超做证婚人。不久,徐志摩又一次走进围城。上次是被逼无奈,这一次是主动进入。从徐志摩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放弃了未必正确,主动了也不一定幸福。

历史总是有着令人惊讶的一面,其中最无奈的应该是梁启超。他在徐志摩的婚礼上最后说道:“我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这样的祝词对一对新人来说无疑是不吉利的。作为徐志摩的老师,为什么会有如此恶毒的“祝福”呢?我们知道林徽因是梁启超的儿媳,陆小曼和梁启超也有关系。陆小曼的第一任丈夫王赓也同样是梁启超的学生。第二天他给梁思成和林徽因寄去的信中诉说了他的担心:“我又看着他找得这样一个人做伴侣,怕他将来痛苦更无限,所以对于那个人当头一棍,盼望她能有觉悟,免得将来把志摩弄死,但恐不过是我极痴的婆心便了。”梁启超的担心,在若干年以后竟然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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