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轉型期!探祕希臘化時代三大帝國文化的衝突與融合

前言

希臘化時期出現在亞歷山大十年東征之後,十年東征建立起來的跨越亞歐非三大洲的亞歷山大帝國,在短暫的輝煌之後,便在各大軍事權力中心暴風驟雨般的爭霸中迅速瓦解了。雖然帝國已經不復存在,但是

原來龐大帝國的軀殼已經化為了三大王國,他們分別是馬其頓王國、托勒密王國以及塞琉古王國。三大王國雖然在地盤上分屬於不同大洲,但是他們深受希臘文化的影響,從此一個無比燦爛且時間持久的希臘化時期開始了

三大王國中,除了馬其頓仍然在希臘本土進行統治之外,其他的兩大王國均是在與希臘與截然不同的埃及和西亞地區進行全新的統治。但是我們要知道,這三大王國的建立者都是亞歷山大的舊將,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希臘人。並且從小就接受著希臘文明的薰陶,這種文明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是如此,他們在建立各自王國之時,儘管地域有很大差異,但是都會把希臘文明融入新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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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化時期的地中海局勢


這也就是我們在書上經常看到的希臘化時期。所謂的希臘化並不僅僅是指將希臘文明強加到各自不同地域的王國體系之中,並不是簡單的加減法而已,托勒密和塞琉古兩人是埃及和西亞地區王國的建立者,他們在進行王國肇建之初的改革中,雖然在希臘文明的貫徹中有明顯的傾斜,但是他們也並非無視當地的傳統文明。由此,一個以希臘文明為主導,各大文明中心不斷融合的現象,便在地中海沿岸展開了。

從馬其頓、托勒密以及塞琉古三大希臘化的王國分析這個希臘化時代究竟是怎樣出現和不斷展開的?正是三大國王在深受希臘文明的影響下,在各自王國的建設中,將希臘文明在王權政治、經濟形式以及最為重要的思想文化上進行了貫徹實施。這是古代世界亞歐非三大文明中心的匯合,是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

由統治者上層主導的,由上到下的文明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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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琉古一世


三大王國在王權政治上的希臘化應用

三大王國既然全部由希臘人建立並且進行統治,那麼在王國的政治體制上,自然便要將希臘的王權政治理念貫徹其中。馬其頓王國作為亞歷山大帝國希臘部分的繼承者,自不必多言,其在王權政治和國家的組織形式上基本上延續了正統希臘王權政治文明的思路。只不過在王國建立之後,安提柯三世更加註重王權的加強,不斷壓縮中央其他官員以及地方的自主性。

具體表現就是安提柯三世建立了安提柯王朝之後,直接就忽視了公民大會的存在。作為原來希臘地區的權力機構—公民大會,自此已經被專制的王權政治所淘汰。托勒密於埃及建立了托勒密王國之後,便立即將希臘化的王權政治貫徹起來,但是又不能忽視古埃及的神權文明。對此,

他本人決定將希臘的王權政治與埃及本土的神權政治結合起來,建立了一個以王權政治為主導的國家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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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大會場景


塞琉古在建立塞琉古王國之後採取與前兩個王國相似的王權政治。但是塞琉古有所不同的就是,西亞並不像埃及那樣擁有著深厚的神權文化和神權政治。因此,塞琉古本人在推行希臘化的王權政治改革中就更加順利和從容。同時他

將國王的權力進一步提升,雖然沒有神權基礎,但是他將過往助推到了一個超越神的地位,在國內大肆宣傳國王崇拜。

三大王國無一例外在關乎國王地位上均採用了希臘時期的王權政治,並且這種王權專制經過三位改革之後,顯得更加極端,達到了王神同位的地步。在地方的統治形式上,除了馬其頓繼續希臘的方式之外,另外兩大王國因地制宜,均繼承了波斯帝國統治時期的省制。或許他們認為僅僅在中央進行了王權政治的確立後,一切便可以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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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鳩魯派


對經濟基礎的希臘化改革

對於經濟方面的改革主要是在土地和賦稅方面的安排。托勒密王國在土地制度方面的政策充分體現了東西方的交融原則。首先他將希臘化的土地模式引入到王國之內,也就是說,國王成為了全國所有土地的最高擁有者。在這種土地模式下,王國區域內的所有自耕農都是為國王服務的,他們耕種的是國王的土地,是國王養活了他們,因此就必須向國王繳納賦稅。

希臘化的土地模式是托勒密在王國內部推行的主要經濟改革,但是他也注重埃及傳統的神廟土地。因此對於神廟地區,他經常通過賞賜授予其廣泛也肥沃的可耕地。那麼有人就會問了,國王允許這麼龐大的神廟經濟存在嗎?我們不要忘了,托勒密本人可是具有國王和神的雙重身份的。所以神廟經濟愈發龐大、繁榮,則就越證明托勒密本人的經濟實力在不斷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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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化時期的城門


而塞琉古雖然在名義上推行與托勒密相類似的王田土地制度,但是在實際上還是有所差別的。這主要是因為塞琉古的王權政治遠不如托勒密改革得徹底。國王名義上是全國所有土地的直接擁有者,但是

除了少部分王田歸屬於王室之外,地方大部分的土地都是隸屬於官員或者自耕農本人的。

安提柯王國在土地制度上依然延續了希臘時期的方式,不過安提柯王國的經濟狀況不夠樂觀。這主要是因為亞歷山大的十年東征以及後亞歷山大帝國時期的戰亂所導致。大部分的希臘強壯勞動力都被徵軍入伍參加東征,而帝國時期的內部戰亂也大都發生在希臘本土,所以這對安提柯王國的經濟發展造成了巨大的影響。每年的賦稅收入只有區區200餘塔蘭特,與其他兩大希臘化王國相距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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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斯托芬像


文明的融合:希臘化王國的文化事業建設

三大王國建立之後,在完成王權政治的改革,統治進入穩定期之後,便開始著手於王國的文化建設。這也是因為三大統治者都出身於希臘,因此對於文化一詞,他們還是非常看重的。馬其頓由於本來就處於希臘文化的本土,因此其在文化上的發展變化不多,基本上繼承了之前古希臘的文化傳統。本文重點介紹一下托勒密和塞琉古兩國的文化建設。

托勒密本人作為希臘文化的忠實信仰者,在王國內部大力推崇希臘文化的引進和建設,使其與當地的古埃及文化相融合。亞歷山大東征時,在埃及建立了一座以他本人命名的亞歷山大里亞城,托勒密便以這座城市為中心開啟了希臘文化的引進。首先他斥巨資修建了許多圖書館,令希臘、馬其頓的知識分子擔任主要管理者。此外,從海外,尤其是馬其頓,也就是當時的安提柯王國購買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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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浦路斯島 希臘化鐘樓


這些圖書內容涵蓋了天文、地理、算術以及文學藝術方面,基本上能夠從全方位展現輝煌且先進的希臘文化。由此地中海區域的文化中心也發生了轉移,雅典失去了往日地中海的核心地位,亞歷山大里亞這座新星,成為了地中海的文化中心。

如果說托勒密注重從文化內容引進希臘文化的話,那麼塞琉古則更注重從形式上的希臘化。

塞琉古新建了許多城市,然後讓數十萬的希臘居民移住進去,同時在表面上為了希臘的外部特徵,向公民大火、部落議會等等。然後在這些新建的希臘化城市中,推行希臘文化、教育,他想要把一個個的城市變為希臘模式,但是還沒等他的計劃實現,王國就被羅馬滅亡了。可以看出,在希臘文化的建設方面,托勒密王國顯然做得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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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儒學派


評價

希臘化時期,這是亞歷山大十年東征所建立大帝國的深遠影響。一個地跨亞歐非的大帝國,雖然生命短暫,但是已經打通了亞歐非主要文明中心的界限。帝國的建立為能夠跨越千山萬水的文明交匯提供了可能,試想,如若沒有亞歷山大的東征,沒有亞歷山大帝國的建立,文明的融合肯定也會發生,但是至少也要推遲數百年。從文明融合這一點上來看,亞歷山大的功績是足以載入史冊,受後人稱讚的。

三大希臘化王國在各自的王權政治、經濟基礎以及文化緋聞上,相繼進行了希臘化的模式改革。這也充分體現了希臘文化作為一種歷史悠久,且富有合理內涵的文明體系在古代的王國政治中始終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同時將希臘文明與埃及文明、兩河文明連接起來,使它們在交融中互相發展,互相借鑑,為今後的大洲文明的出現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而這次希臘化世界文明的融合,作為古代文明世界中第一次大範圍的交流,無疑具有開天闢地的作用。文明的交匯使得古代世界在發展過程中,初步打破了地理的界限,文明作為重要的開闢工具,它那種潛移默化、源遠流長的影響逐漸在三大文明中擴散開來。封閉的狀態被打破、迷信的思維被重構、王權與神權的結合,這都是在希臘化時期所形成的。

希臘化時期最為突出的當時文化層面的發展。人文科學與自然科學,在理性與感性的交織下變得更加觸手可及,更加貼近實際生活。古希臘那種人文主義信念,在與神秘且遙不可及的古埃及神權文化的結合中,相互碰撞,最終摩擦出了文明的火花。希臘化時期是文化發展最為蓬勃的階段,該時期產生了許多影響深遠的學派,比如斯多噶派、伊壁鳩魯派、犬儒學派等等,這些學派的智者們有著大量的學生,在他們的影響下,哲學、神學、科學發展到了黃金時期。

參考文獻:《希臘化史》 《世界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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