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從記事到初中結束,我的童年世界裡離開了很多狗子,其實已經記不清怎麼和他們相遇,但卻一直記得它舔舐手掌的溫度和他們的離開。

#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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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狗販子

#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你回去吧,我走啦”天矇矇亮,樹上的蟬就開始了工作,我停下來,對著走在前面的小花喊道。

它停了下來,走到我身邊,用身體繞著我的腿走了一圈,回過頭望著我。“走吧,我下午就回來”,我摸了摸它黑白相間的毛毛,跟等著的同學一起結伴走了。

這時的小花已經是一隻大叔狗了,年紀有點大,在農村裡,其實已經沒有看家護院的作用了,老爸一直琢磨著賣掉它,還問我要不賣掉小花。“不行”我當然會拒絕,但我的意見又有什麼用,他們從來不聽我的。這天我從學校回來,小花不見了。

“狗販子過來,我們就把它賣了”,老爸根本沒正眼看我,轉身就去忙了。又過了一個星期,老媽說:“小花今天上午回來了,但又被他們抓去了,你說你爸,直接說它沒回來不就了,錢也賺到,小花也不會上餐桌”。

我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爸,我想再養一隻狗”,我這麼說著,然後一個星期沒跟老爸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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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老爸的胃

#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小咪,叫它小咪吧,聽起來就很好吃”。小花之後我抱回來一隻土黃色的小狗,抱回來的第一天,我把它放在懷裡,握著它的黃色小爪子,“你好,小咪”。

可能是一語成讖,小咪真的被吃了。

冬天,農村有殺年豬,年雞,以及各種牲畜的習慣。這一年,我應該初二,一個星期回去一次,快放假了,可以在家裡大魚大肉了,只是不曾想,這個大魚大肉也包括小咪。

“有人用毒餌把小咪毒死了,我們就把它殺了,加個菜”。老爸一邊處理著倒掛在梯子上小咪血紅的身體,一邊說著。我媽把我扯到房子裡,指向一個牆角,“小咪的頭就在那裡,你要看看嘛”。沒聽到我的回答,媽媽繼續說:“你爸說,小咪也老了,吃了算了,這次就不賣了”。

“他說被人毒死了”?

“毒死了?毒死就不能吃了”媽媽看著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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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 · 車禍

#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我爸真的是狗子的剋星,在小咪還年輕力壯的時候,我帶回來一隻黑色的流浪狗,農村裡的流浪狗總是非常多,沒人要的都往山上扔。我撿過很多這樣的狗狗,只是大多活不長。小黑也是,哪怕相遇的時候很有緣分,可緣分的甜蜜終究抵不過離開的悲傷。

北風隱藏了寒冬裡的很多生靈,他們害怕寒冷也害怕人類。但小黑卻在一見面的時候就一直追著我的腳步,跌跌撞撞的跟了十幾分鍾,路過一條小溪流,過不去了,我假裝離開,他望著我“哼哼哼”的直叫。

“哼!”我坐在老爸的摩托車上,有什麼東西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聲,合著蟬鳴讓人聽不太清楚,但回頭望去卻看不見任何生物。一分鐘後,我從家裡跑到這條路邊,尋找著小黑的身體。

“土狗只要躺在地上就能活,沒事的”,我按照老爸的建議,把小黑放在地上,用一塊破布擦著它嘴角的血跡。一開始,它還能和我對視,但是我邊摸著他的身體,一邊感覺到它身體的僵硬,我抱著那麼一點點希望,但是晴朗的天空卻突然下起了暴雨,媽媽催促著我進屋。

我站在二樓看著小黑,雨水沖刷著他的身體,周圍暈染出小小的一片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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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的善意

#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童年在家的時候,每一個記憶都和狗狗相關,不知道為什麼,還能記得清的只剩下他們離開的故事,彷彿就能為它的離開畫上一個句點。不知道從我的世界離開的狗狗們有沒有感受到我對他們的愛,因為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的心裡懷著不捨和惋惜,這好像有一點自私了。

#我眼中的春天# 殘留寵物舔舐掌心的溫度,也殘留著我自私的善意

鏟屎官就像童年的迴光返照,如果童年一去不復返,如果單純不復存在,就算我們長大了,貓貓,狗狗們某一天可能會離開,但它們陪在身邊的時候還是始終愛你,只因為你是你。當他們離開時候,他們在想著什麼呢?那些因為流浪死亡,因為虐待死亡的小動物們,他們會懷著善意嗎。

(ps:圖片是在長沙街頭拍攝的圖片,並不是故事中的寵物,如有冒犯,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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