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1991年1月4日,作家三毛上吊自殺身亡,她把自己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48歲。今天,她離開這個世界整整29週年了……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三毛,臺灣女作家,原名陳懋平,因為學不會寫“懋”字,後改名為陳平,英文名ECHO。

三毛出生在1943年,戰火紛飛的重慶。

三歲時,三毛跟隨家人一路東行,遷居南京。在南京生活的第二年,由於時局動盪,三毛一家離開了南京,一路向南,走到了臺北。

幼年的顛沛,打從一開始就預示著,三毛註定流浪的一生。流浪,就是她命裡的劫。

旅行、閱讀和寫作是三毛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快樂與疼痛都夾雜在其中。因為她沉迷於《三毛流浪記》,她很隨意地給自己起了個筆名——三毛。

她生平著作和譯作十分豐富,主要有《撒哈拉的故事》、《夢裡花落知多少》、《稻草人手記》、《哭泣的駱駝》等,其中最受歡迎的一部著作應該是《撒哈拉的故事》。

我想無讀者不愛撒哈拉沙漠裡的三毛,在沙漠裡的三毛就像一朵與世無爭的嬌豔之花,固執的帶著她的行囊,以一襲白色長裙,長髮飛舞,徑直奔向沙土飛揚的撒哈拉,於那片荒無人煙的沙漠裡灑脫不羈地揮舞著自己哀傷而又綺麗的人生。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在《撒哈拉的故事》裡,三毛絮絮說著與丈夫荷西的故事,三毛雖然住在乾涸的沙漠裡,但在荷西的身邊,三毛眼前看到的都是繁花似錦,就像三毛作詞的歌曲《今世》裡說的那樣:“花又開了,花開成海,海又升起,讓水淹沒。”

為什麼看到沙漠裡有這麼蔚藍的海水,有這樣的花,因為就是有荷西在三毛的身邊。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三毛與荷西的故事浪漫離奇、纏綿激越。感謝這個世界有他們的存在,讓人相信在這個浮華的世界仍有誠摯而純淨的愛情。

荷西是一個西班牙小夥子,本名瑪利安葛羅,有一部可愛、特別、蓬蓬勃勃的大鬍子,所以三毛便親切、親熱、親暱地叫他“大鬍子”。

荷西比三毛小好幾歲,用今天的話來說,他倆的愛情是典型的“姐弟戀”

因為愛情,他們闖進了廣袤、荒蕪、驚險的撒哈拉大沙漠,他們的愛情卻在那裡熊熊地燃燒著,並催生了她不可遏抑的藝術天分。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01

她與荷西的相遇,充滿了羅曼蒂克。那是1967年前後,三毛和荷西相識在西班牙。

當時三毛念大學三年級,而荷西只不過是在她學校附近就讀的一名高中生。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也就是聖誕節晚上,頭上一頂法國帽的荷西,在她居住的公寓樓下等著她,準備送她節日禮物與祝福。

那時三毛根本就未對比自已小几歲的荷西懷任何想法,可心底裡仍有一絲虛榮:“哇,天下竟有如此帥氣的男孩!要是做他的妻子,該是一種榮耀才對呢!”

後來儘管他們的交往純淨得無法褻瀆,但是,荷西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三毛。

荷西說:“Echo,你再等我六年,讓我念完大學,兩年服兵役,六年一過,我要娶你。”

這個告白讓三毛有一股要流淚的衝動,但在她看來,荷西還是個孩子。所以,三毛對荷西說:“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以後疏遠一點好了,不要再見面了。”

於是,荷西很守承諾地從三毛的世界消失。而三毛也在不久後離開西班牙,自此與荷西斷了消息。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此後的六年裡,三毛繼續著自己的流浪,找尋心中的自由。

這六年裡,她走過西歐的不少國家,像東德、波蘭、南斯拉夫、捷克、丹麥等等,期間也交了幾個男朋友,依舊無果而終。

她曾奮不顧身地接受一個畫家的求婚,卻臨近結婚的時候,發現對方已是有婦之夫。

同年,她又愛上了一個德國教授,兩人甚至論及婚嫁。

但是,就在婚禮的前一天,命運又給她開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玩笑,未婚夫突發心臟病猝死。

當看到所愛的人被一錘一錘釘入棺木時,三毛的心被釘棺的聲音刺得血肉模糊,她哭得撕心裂肺。

父親緊緊地抱著她,喊著她的小名,不斷地說:“不要怕,還有爹爹在,孩子,還有爹爹媽媽在啊!”

但三毛的心徹底碎了,最後自殺未遂。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1972年,命運把三毛又一次送上西班牙的國土。這天有位朋友打電話給她:“快來,搭計程車過來。”三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趕到朋友家。

朋友神秘地讓她把眼睛閉上。三毛只覺得有一雙溫柔的手臂把她整個兒抱了起來,她張開眼一看,哎呀!不得了,正是那位身材高大、長滿鬍鬚、她當年的“小朋友”荷西。

兩人興奮極了,熱烈地親吻、擁抱許久。之後,荷西把三毛帶到自己屋內,滿屋子三毛的巨幅照片再一次讓她驚呆了。

原來6年來,荷西一直在惦戀著她!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三毛感動至極,她問荷西:“6年前你要我等你6年,如果我現在答應是不是晚了?”就這樣,三毛義無反顧地決定嫁給荷西。

在日後的訪問裡,她提及荷西時,永遠帶著少女般的羞澀和甜蜜:

“那時候我就覺得他是我生生世世的夫妻,以前的一切感情支支節節都不算了,我就變成了這樣純潔的一個人,他的太太,這麼純潔的一個女人就跟住了他。”

荷西愛三毛,他的愛瘋狂而徹底。

所以,當三毛提出想去撒哈拉時,他放棄了原本優厚的工作,一聲不吭地申請了去撒哈拉的工作,甘願陪著她去那片貧瘠的土地。

他在信中說:“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邊,只有跟你結婚,要不然我的心永遠不能減去這份痛楚的感覺。我們夏天結婚好麼?”

7個月後,三毛與荷西在西屬撒哈拉舉行公證結婚,開始他們幸福而疼痛的愛情之旅。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02

撒哈拉沙漠,是無數喜愛三毛的讀者心中永恆的聖地。

在三毛的文字裡,我們讀到浪漫,而她的艱辛卻被一筆帶過。

在《結婚記》一章中,三毛這樣說道:“荷西有一個很大的優點,任何三毛所做的事情,在別人看來也許是瘋狂的行為,在他看來卻是理所當然。所以跟他在一起也是很愉快的事。”

三毛娓娓向讀者敘說著她與荷西的故事,結婚那天,荷西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襯衫,大鬍子也修剪了一下,三毛找了一件淡藍細麻布的長衣服,頭髮散了下來,戴了一頂草編的闊邊帽子,沒有花,便去廚房拿了一把香菜別在帽子上。

三毛說:“由我住的地方到小鎮上快要四十分鐘,沒有車,只好走路去。漫漫的黃沙,無邊而龐大的天空下,只有我們兩個渺小的身影在走著,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這個時候真是美麗極了。”在落日的映射下,沙地顯得格外赤紅,一對新人在路上留下了兩行纏綿的足跡。

三毛與荷西的婚禮,倉促而草率,又格外地真實,也就是三毛這樣的奇女子,才能樂在其中。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和愛的人,一起去做著讓彼此感到快樂的事,相互支撐著彼此的夢想,給彼此力量,任憑生活顛沛流離,有彼此的地方就是家的所在。

這樣的日子,一輩子不夠,真的不夠,這是三毛和荷西的撒哈拉,也是我們追求的撒哈拉。

荷西的大部分工作是幹一名潛水員。最初的日子裡,他上班的地方離住處比較遠。而三毛每天都會在下午兩點半開3個小時的車,冒著沙漠裡走沙與龍捲風的危險,去接五點半下班的荷西回家。後來荷西去了另一個島上,每週才可以回家一次。三毛便決定將車與行李託運過去,離開自己熱愛的那個地方,去陪心愛的荷西。

三毛每天騎腳踏車去荷西工作的碼頭,都要帶上好吃的東西。而那裡的工作人員也都為他們彼此熱烈真摯的愛而感動。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荷西也如同三毛愛他一般眷戀著三毛,他習慣把卷曲在沙發角落裡的她抱在懷裡,下巴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額頭,嘴裡銜著幾縷她的頭髮;他憂心三毛赤腳在地上走路會著涼,於是總是抱著她、揹著她,他會感激她為他做的每一頓飯,洗的每一件衣,他從身後摟著她,親吻她的臉頰,告訴她:“他愛他”;他會忍受三毛的無理,好脾氣的寵著她,你會錯覺三毛的一顰一笑就是荷西的每一次心跳。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三毛曾說過:“因為幸福滿溢而怕得悲傷。”

悲劇果然霹靂般降臨。在一次潛水事件中,荷西過早地離開她去了,有一天他們在湖裡發現了他的屍體。三毛陷入半瘋的狀態,幾天沒吃沒喝,接連暈倒過去。當時,陳母端來一碗湯哀求女兒喝下去,三毛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那些日子,三毛忙著替荷西訂做墓碑,又每天都買大把的鮮花去墓地看她的愛人,陪他說話,直至天黑仍不肯離開。

為荷西守靈的那夜,她對他深情地傾訴了一通:

“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會看到黑暗的隧道,走過去就是白光,那是神靈來接你了。我現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

說完這些,三毛髮現荷西遺體的眼睛裡竟溢出了血。痛不欲生的三毛幾次試圖自殺,執意陪荷西一起走,但終因親情難捨而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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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撒哈拉的太陽每天都一樣,沙漠也一樣,連風都好像毫無變化,可是日日侵蝕著一顆心。三毛就算是以後回到了臺灣,奔到了西班牙,眼裡永遠都是那一方沙漠,陽光熾熱,月光清冷。

前些年還好,身邊有個大鬍子的荷西,可後來只餘自己一人,那樣的陽光和那樣的月光怕早就刺痛了她的眼,灼傷了她的身。

著名言情作家瓊瑤是三毛的朋友,她知道三毛十分重視對別人的承諾。她花了很長時間,要三毛答應她不會自殺,三毛當場是答應了。

然而12年後,三毛被發現在臺北市士林區榮民醫院病房內的浴廁裡,用一條肉色絲襪在馬桶的上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穿著病號服的她懸掛著身子在半空中搖晃,這是她生命中最不體面的一次。

三毛曾說:“如果選擇了自己結束生命這條路,你們也要想得明白,因為在我,那將是一個幸福的歸宿。”

她沒有告別,也沒有留下沒有遺書,但是也留給世人無盡的惋惜與遺憾。

但於三毛而言,離開是——解脫,她放棄了無望的生活,沒有荷西的生活。她不是一個將生活寄託於愛情的女人,但她卻將精神依賴於愛情,而她的愛情——荷西,卻死了,所以,她也死了。

三毛離開29年了,她的愛情依然美得令人心碎

三毛的筆下沒有浮光媚影,沒有悲天自憫,沒有無病呻吟,只有無限的自由和無窮的愛。

所以,三毛的離開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生命的延續。她不過是把這個世界走遍了,也看乏了,所以想要換一種方式生活。

而她已經抵達的那個世界,有她摯愛的荷西,她將不再感到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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