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耀華
張開也常做於一飛的工作。於一飛連李滿朝都不如,常常是由於陷入了對人生重大問題的思考而忘了交作業,甚至有時候為了表示對老師那些“作業要影響期末成績”的威逼和利誘的蔑視故意做的壞一些。老師講課大都按考試的內容講,最起碼也說一下哪兒考哪兒不考,按理說這樣做是減輕大學生負擔,於一飛卻對此極為不滿,“這也太直接了點,”於一飛憤然說,“連老師自己都說了用不著,還學它幹什麼。”
“在工作中是用不著,可在考試中用得著。”
“考試的目的是為了把教學搞好,是教學的指揮棒,怎麼淨往那些沒用的地方指呢,學校怕我們閒著不是,那何不讓學生多學點東西擴寬一下知識面呢。如果說太淺了用不著,何不少開幾門,學的精一點,有一點能用的總比都不能用強一點是不;如果現在壓任務是為了防止學生無事生非,那以後工作時習慣於受安排而不會消閒,豈不要生出更大的非來……”
於一飛想不通的東西太多,講起來沒完沒了,這些東西張開一樣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開課、考試、作業安排的不好是上面的錯,這些問題不應由他來回答,況且許多事情之所以錯就因為是沒有理由的,他也答不上來。至於以後,畢了業你就不是大學的人了,惹是生非也好,空虛自殺也好,大學管得了你一輩子嗎?他突然覺得一所大學在教育方面的好壞應根據其畢業生的成就來評定,而不應只根據現在報上去的數字,然而這樣就會造成現在的領導乾的好而讓以後的領導得了好處,這等自己栽樹別人乘涼的傻事誰也不會幹的。
“這些東西我也想不通,”張開變得深沉起來,“但我想你還是做一點吧,學習嘛,本來是學生的天職,這也許本就不為什麼,老師說過好多次了,再說——這也不用費很多的事。”於一飛點了點頭,慢吞吞的答應了一聲,那時侯他和張開的關係還不非常好,他不想得罪他,況且這些東西又不是他說了算的。張開也許沒有想這麼多,但他也滿足了,思想工作本就是走走過場,都是大人了,誰教育得了誰,只要他別太不給面子,愛怎麼著,反正損失最大的肯定不會是自己,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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