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没能如愿把梁允慎逼到绝境,沈岩就冲过来踹了梁允慎一脚,梁允慎腿一软单膝跪地。
沈岩擦了擦傅锦脸上的血,低沉地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有种,跟我打。”
苏恒给小远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喊道:“梁允慎!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擦破了皮。”
李诗雅小心翼翼地说:“算了,允慎,我不想追究这件事了。”
傅锦冷笑着看向她,看着梁允慎慈爱地抱起李诗雅的孩子,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
CT检查结果出来,梁允慎悬着的心舒展,又交代了李诗雅一些注意事项,才去住院部补缴费用。
住院费已经缴了,小护士把单子拿给他看,两份,每份的缴款人都是沈岩,梁允慎这才知道,他那一耳光打的有多狠。
送李诗雅母子到家,梁允慎绅士地护着她们下车,沉稳地说:“以后送货别把孩子单独留在车上了,危险。”
李诗雅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还……”
她欲言又止的话题,他们都明白。
梁允慎抿了抿唇:“我替她向你道歉。”
李诗雅笑容勉强:“没什么可道歉的,她也许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只是担心你,听苏恒说,她男朋友是律师。”
梁允慎眉头轻拧,有些烦躁地纠正:“那是她老板。”
他没停留太久,驱车离开前给李诗雅转了5000块钱。
这些年,他一直在用钱补偿她。
车在陵园附近停下,梁允慎踩着青石台阶缓缓而行,他走到一个没有遗照的矮小墓碑前,弯腰慈爱且虔诚地吹了吹石碑上的尘土,奉上一束素雅的马蹄莲。
一串陌生的数字在屏幕上跳跃,傅锦职业性地接了。
是他,梁允慎。
她讽刺地轻笑:“你是来求我撤诉的?还是替她敲诈的?撤诉不可能,敲诈,冥币我可以考虑。”
“傅锦,我们离婚吧。”
梁允慎的目光越过车窗,眺望着高耸的律师办公楼,平静地说。
傅锦有些慌乱,良久才说:“好,什么时候?”,没等那端出声,她迅疾地补充,“越快越好,彼此不耽搁。”
梁允慎如她所愿:“离民政局下班还有半小时,你下来。”
傅锦疑惑:“什么?”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带着证件下来。”
傅锦将信将疑地走到窗边,她却不敢往下看,可她知道,梁允慎不会骗她。
一阵冷风灌入车厢,傅锦带着墨镜,妆容精致的入座。
梁允慎瞥了眼后视镜,反手递了杯热腾腾的奶茶,布丁的,味道偏甜,是她喜欢的。
可当他习惯了甜,她却让他尝到了最浓烈的苦。
傅锦接过,抿了一口,似乎在回味:“今天遇到个不错的先生,缠‘绵了一下午,连杯水都没来得及喝,的确渴了,谢谢你的奶茶。”
梁允慎怎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可他已经懂得克制自己。
傅锦是在一阵头疼中醒来的,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窗外霓虹旖旎,在一阵眩晕中她看到梁允慎朝她走来,她软绵无力地控诉:“梁允慎,你骗我。”
五年前,她在他的牛奶里放大量的麻醉药,导致他清醒却无力地看着她逃走。
五年后,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她的奶茶里放微量的安眠药,他没办法,她那么聪明,他只能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带走她。
床边陷下去一片,梁允慎醉熏熏地凑了过来,傅锦被他逼的往后仰,直到紧贴床平躺,他欺身压过来。
傅锦抬手阻止他:“梁允慎,你看清楚,我是傅锦,不是李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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