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我不怎麼覺得電影應該是娛樂觀眾,我感興趣的,是那些能給人留下傷痕的電影。——大衛·芬奇

一個從8歲那年就決定要當導演的人

1962年2月28日,大衛·芬奇出生在美國科羅拉多丹佛市。兒時的他會經常去聖拉斐爾第四街的拉斐爾劇院觀影。在這裡他被1969年的經典西部電影《虎豹小霸王》擊中了內心,埋下了想要當導演的種子。

8歲那年的生日,他選擇了一個8毫米攝影機作為生日禮物,從那一刻開始,大衛·芬奇就已經開始朝著自己的導演夢努力,70年代的舊金山,連空氣裡瀰漫的都是電影的氣息,在他居住的街頭,喬治·盧卡斯正在拍攝著自己的《星球大戰》,不遠的地方可以看到科波拉在指導著自己的不巧經典《教父》。這樣的成長環境還是給了大衛·芬奇得天獨厚的優勢,11歲的時候就可以跟著喬治·盧卡斯學習關於電影的知識。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19歲的時候,大衛·芬奇進入了工業光魔,從事特效製作的工作,這份工作可以說對於大衛·芬奇日後的電影創作影響深遠,在參與了兩次《星球大戰》系列電影的製作之後,他就離開了工業光魔,靠著一個胎兒噴雲吐霧的癌症公益廣告,開始了自己電視廣告的拍攝事業。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三年的電視廣告和MV拍攝,大衛·芬奇終於迎來了自己成為導演的第一個機會,這個機會也差點將他的導演生涯扼殺在了搖籃裡,20世紀福克斯找到了他,希望讓這位年輕的導演來拍攝他們手裡的一個系列電影的第三部——《異形3》。

天真的大衛·芬奇毫不猶豫的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結果整個拍攝過程,他被先後解僱了三次,用他自己的原話來說,感覺自己在片場被儀式性的強姦了兩年,投資人選擇將自己的各種想法強加給這個年輕的導演,影片上映後差評如潮,看著成片大衛·芬奇一度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拍攝電影了。

沒想到他還是接到了一個劇本,大衛·芬奇看完劇本後,認為這就是一部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劇本,根據搞砸《異形3》的經驗,大衛·芬奇堅定這一次一定要自己來做老大,直接拒絕了所有認為劇本過於黑暗的建議,布拉德·皮特也曾站出來以罷演的威脅來支持大衛·芬奇的創作自主權。

事實證明這一次他是對的,《七宗罪》成為了名垂影視的經典,全球3億2千萬的票房,誰能想到這是大衛·芬奇真正意義的第一部影片。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這一刻開始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大衛·芬奇對於自己電影的掌控權,小時候因為電影《大白鯊》的影響,大衛·芬奇就對那種“能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記的影片感興趣”,並因此堅持創作能夠帶給人們傷痕的電影而不是去取悅大眾。

他用這種特有的黑色風格開始一次次的去征服每一個影迷,並且成為自己電影的絕對主導者,到了拍攝《社交網絡》的時候,大衛·芬奇直接拒絕了2500萬美元的預算,直到製片廠把預算增加他預估的4500萬美元。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他影片裡那種陰鬱的黑色基調,幾乎折磨著每一個觀影者的神經,而又帶著令人著迷的魔力,讓你對此欲罷不能,忍不住點開他的每一部作品,跟隨著他的鏡頭,感受他所呈現的基於人類本身的變態性。

完美主義者的極致創作

當你觀看大衛·芬奇的電影的時候,發現你很難找到手持拍攝的鏡頭,在這個人人都偏愛手持的創作環境裡,大衛·芬奇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類,他喜歡將自己的攝影機永遠固定在三腳架上,在他看來手持攝影容易給觀眾造成人為操縱攝影機的錯覺,他更喜歡讓自己的鏡頭跟隨著影片裡的人物去微不可察的平移,搖動,最終回到正軌,以此來吸引觀眾的注意力。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他酷愛以一種全知視角的方式去創作影片,他作為影片的講述者,就是一個全知全能的上帝,洞察著一切,同時,他希望將這種感覺傳遞給熒幕前的觀眾。

這樣的創作方式,讓大衛·芬奇的電影都變得有跡可循,而不會像大多數懸疑片一樣,將所有的信息都儲備在主角的腦海之中,觀眾會通過大衛·芬奇的全知鏡頭,獲取到與影片人物等同的甚至高過電影主角的信息量。

比如在《戰慄空間》中,當朱迪·福斯特飾演的主角走進密室之後,門被關上了,鏡頭以一種不易察覺的運動方式從遠景平移到朱迪·福斯特的面部,她開始多次重複“把門打開”這句話,隨著空間的壓縮,和朱迪·福斯特面部緊張的表情,將女主角的密閉空間恐懼症這一信息傳達給觀眾。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在《搏擊俱樂部》中,大衛·芬奇通過夾幀的方式,在愛德華·諾頓頹廢的生活中,將布拉德·皮特飾演的泰勒突然的出現並消失,其中有一場愛德華·諾頓在酒店裡的戲,電視里正在播放著廣告,廣告裡也出現了布拉德·皮特的身影。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在布拉德·皮特的前兩次登場中,他都是以一個平移鏡頭的角度出現在了愛德華·諾頓的身後,大衛·芬奇正是以這種微不可察的方式,讓觀眾自己去發現,聰明的觀眾很容易在主角還沒有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兩個角色其實是同一個人的兩種不同的人格。

大衛·芬奇是一個典型的處女座,他對於自己的每一部影片都有著絕對嚴苛的細節把控。為了能夠讓觀眾沉浸在自己的電影之中,他從各個方面去完善著自己的創作,讓觀看者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到劇情之中。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除了手持攝影外,他對於特寫的使用也十分的謹慎,每次特寫鏡頭的出現,都代表著有關鍵性信息的轉折或者出現,這種風格在《社交網絡》中體現的尤為突出,大衛·芬奇安排了整整16個機位來從不同的角度拍攝整個對話場面,然後在每一個關鍵的語句中穿著對應的鏡頭,以此來推進人物的心理變化,用鏡頭的切換來幫助觀眾理解劇情。

在這樣的基礎上,即使大衛·芬奇的影片,懸疑推理並不是重點,他會將所有的信息都呈現給每一個觀眾,讓觀眾獲得等效的,甚至高於角色的信息量,這樣的處理讓影片的每一個反轉都顯得毫不突兀,他更想表現的是鏡頭背後那些破案者以及犯罪者在每一個黑暗事件下的掙扎與變態性,讓觀眾體會一個正常的人是如何一步步的變成一個變態。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看著大衛·芬奇的電影,其實很難想象,黑色電影的創作背後,他還是一個特效控。

《社交網絡》這部Facebook創始人的偽傳記電影,特效鏡頭的數量超過了知名的怪獸電影《哥斯拉》。

大衛·芬奇喜歡用特效鏡頭將場景聯繫在一起,讓人們去感知環境,在《戰慄空間》的開場,當匪徒逼近家裡的時候,鏡頭從前門直接穿越到了後門,完整的展示了整個房間的空間關係,讓觀眾明白了自己身處何處。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在電影《十二宮》中的謀殺戲,殺手和被害者的鏡頭都是分別在藍幕前拍攝完成,在後期為受害人加上飛濺的血液特效,後期再將這些畫面合成在一起。

對於特效的執著,讓大衛·芬奇可以告別各種繁雜的道具,集中精力到對於影片的拍攝之中,我們看到他影片中很多血液飛濺的畫面,基本上都是通過後期特效來完成,這樣可以讓演員避免複雜的化妝過程,節省再次重來的時間。

大衛·芬奇,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一個從不拍爛片的導演

為了能夠讓自己得拍攝可以節省更多的時間,他甚至會為《龍紋身的女孩》女主劉海的缺口以特效的方式來完成。

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對於細節的嚴謹,CG可以讓他們避免更多的穿幫和漏洞,可以讓他更隨心所欲地去捕捉更為震撼的畫面。

結語:

大衛·芬奇是一個瘋狂的導演,去拆解他的電影還有許多可以深挖的可能,用顏色去講故事,用鏡頭去帶入場景,用CG讓你沉浸在影片裡,他顛覆了人們對於懸疑的理解,他創造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黑暗電影世界,用欲罷不能的魔力,吸引著一個個觀眾走入自己的電影世界,在他們的心上留下一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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