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裡的春天:此生只為花低頭

作者◆樟樹先生愛讀書

春天似乎是在等這場疫情過去,就來了。我眼裡的春天就是花的世界,你看,南湖的花次第開放,像是來赴一場盛會。

當寒梅的暗香還殘留在空氣中的時候,迎春花就欣欣然地張開了小黃臉。開始只是一兩朵,不幾日就都開了,金黃金黃一大片直鋪開來。 這些迎春花,似乎在陽光中浸染了很久樣,渾身都散發著陽光的朝氣,好像有無盡的能量。它們又像一群愛湊熱鬧的孩子,擁擠著,說笑著來了。那天真爛漫的笑臉感染了周圍的人,此時的你好像也充滿了朝氣,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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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花未謝,玉蘭花也開了。開始它們還像古代的新娘,羞答答的。隔日再看,它們已經熱情奔放起來,儘自己所能,綻放到極致。潔白的花朵,像一群展翅欲飛的白鴿,棲息在樹木的枝丫間。此時如果你走過玉蘭樹旁,請你慢些、輕些吧,就怕你一不小心驚飛了這些鳥兒,會遺憾終身。但是任你怎樣珍惜,它們終會萎謝一地,讓人不忍卒睹。


我眼裡的春天:此生只為花低頭


接著就是桃花和梨花開了,它們淺笑如翳,桃紅與粉白交相輝映,煞是迷人。桃花羞中帶嬌,梨花則是冰清玉潔,讓人不忍觸碰,生怕一伸手便玷汙了它。

沒過幾天,杏花也開了。不知是誰在杏樹的枝上嫁接了一下,於是桃紅與粉白間雜在一起,綴滿枝頭。忽然想起李煜的詞“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燕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 。李煜見到杏花時正是離愁別恨、傷感無寄之時,而我在這繁華盛世見得如此美景,心裡滿是歡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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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瞧,海棠花也開了,枝頭間掛滿了粉中帶白色的小而密的花朵,花朵是由幾個花瓣合抱在一起,像極了小鈴鐺。毛李子花也開了,一併排數株,密密麻麻的小碎花綴滿了枝頭。一陣風吹過,那些白色碎花瓣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我不由得張開雙臂,迎接這些小精靈。此時沒有感傷,只是被花雨驚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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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花也來湊熱鬧了,滿樹滿枝都是花兒,濃綠襯著紫紅,蔚然可觀。紫荊花是香港市花。在香港的歷史上,還有一段關於紫荊花的悲壯的故事:一百多年前,香港居民為反抗英國的入侵,前仆後繼,無數先烈英勇就義!劫難過後,人們在桂角山建造了一座大型墳墓,合葬那些壯烈犧牲的英雄。後來,桂角山上長出一棵人們從未見過的開著紫紅色花朵的樹,很快這花開遍了香港。清明前後花開尤盛,民眾將其命名為紫荊花,以紀念那些犧牲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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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奇地發現,那些開得特別熱烈的花兒,都是先開花後長葉。不管是玉蘭花、毛李子花還是櫻花,它們像極了烈性女子的愛情,愛了,便轟轟烈烈,毫無保留,不計後果,不顧一切。當愛情萎謝了,它們也絕不留戀,飛落枝頭碾成泥,再孕育下一場愛情。

一場花事,一場歡喜。在我的生命中,有很多東西可以拒絕,獨是拒絕不了花兒。它們開在塵世中,也開在我的心裡。當心裡藏著花朵,何愁此生無馨香?我,此生只為花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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