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旅行,那些年在廣州藝考的日子

又是一年藝考的路途的開始,我不禁想起13年一月份的自己。


背上畫板,左手提著顏料箱,右手提著工具箱,脖子上掛著隨身帶的揹包,揹包上掛著小板凳。


我是個半吊子出家的美術生,在別人從小耳濡目染在美術的海洋裡,那個時候我在操場上努力的曬著太陽,和小夥伴們孜孜不倦的玩著捉人遊戲。


其實當初學美術是因為想和發小一起躲避上課的日子,想躲在畫室裡,能夠肆無忌憚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誰知道畫室裡還有那麼多剛畢業的年輕老師,一天天的重複著三庭五眼,注意大局不要沉迷局部,黑白灰關係,明暗交界線。


轉眼就到了藝考的日子,在藝考前誰不是滿懷信心的要考八大美院,要考清華、中央,結果光在聯考這一關失利的就不知道有多人。


那個時候經常聽老師說,一些北方的畫室裡,復讀的學生比老師年齡還大的多了去了,說有考了某個學校幾十年都沒考上的。


也不是畫的不行,就單純只是,考不過。


誰還沒有一個執念呢,有的人也許就是想要完成這個事情,無關乎好壞。


就這樣我聽過這些之後依然帶上了工具乘坐著巴士,就去到了廣州去參加各大院校的單考。


第一次自己出遠門,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兩眼茫然,完全不知道去向何方。


我坐著地鐵,一直在北延段間徘徊了一個多小時,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是幾個站來回的開。


現在想起來都想嘲笑當時的自己,哈哈哈哈。


那個時候家裡不給買手機,我就揹著大包小包,一路邊看路牌邊看車站邊看羊城地圖,一路找到了番禺的一個小旅店。


很巧的是我遇到了一個同學,就這麼我們合租了一個小屋子12天。


在不大的屋子裡,他每天都是在練習素描水彩速寫,眼看著旁邊4開8開的紙摞的越來越高。


想來當時誰還不是心高氣傲的,能排的上檔期八大美院的統統報考,有衝突的報考重本。


每隔兩天就拿著工具擠著地鐵,風風火火的向考場進發。


廣州的地鐵說來也是讓人頭疼,揹著大包小包的我被人群擠的懸在空中。


眼看著到站了卻連門都擠不出去,直到下一站才出去,立馬打個的士就往考場去了。


進入考場,拿出畫架,架好畫板,削好的鉛筆,從6H到12B的一路擺過去起碼半米長。


拿出炭筆準備畫速寫,打好水調好色盤,就等考試鈴一聲令下。


考完出考場,在門外的小吃店要了兩份熱狗腸坐在工具箱上面吃著,然後看見地上掉了張單考需要的美術聯考合格證。


撿起來拍了張照發了個動態。


同學,你的證件掉了,你的夢想也掉了。

一次旅行,那些年在廣州藝考的日子

當時沒有這個東西單考是進不了考場的,沒記錯的話。


其實考試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我這種半吊子出家的,又不算努力,又沒有天賦,自然八大美院無一上榜。


發小也是,這點我蠻痛心欣慰的。(嘿嘿)


好在最後還考了個自己能接受的學校,還有自己從小的夢想專業。


我有時候會想,當時的我努力一點,是不是現在可能就不一樣,雖然不知道要怎樣的不一樣,但是應該會不一樣。


不過再怎麼不一樣,那個時候的獨自踏上路程,在路口徘徊,在地鐵站口蹲坐著看著人來人往,找不到自己該去的地方應該是不會變的。


那都是我選擇要經歷的事情。


現在有時候我還會坐在朝九晚五的地鐵站口,聽著廣播假惺惺的女聲,看著來來往往忙碌人群,懷念著小時候勇往直前的我。


其實,人啊。


越長大,就越會失去了自我,小時候總會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的中心。


長大後才會發現,自己是這宇宙中的小小灰燼。


你沒有活成一種強大的樣子,還帶上了最虛偽的面具,說著滿嘴的謊話。


何為人生?


尾跡

要是有人想把我當成世界的中心,我可真的求求那個人快點來吧。

藍瘦,香菇。


·END·


我是低語聲寒 寫作低語聲寒 讀作小聲bb


我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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