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3)秦蜀古道

提出“白马非马”逻辑命题的公孙龙之外,“名家”还有一个代表人物,叫惠施。关于惠先生,我们所知道最早的可能是关于他和庄子讨论“子非鱼”和“子非我”的事。

庄子和惠施一同出游,两人站在濠水的桥梁上聊天,看鱼儿在水里悠然自得,庄子说,鱼儿真快乐啊。惠施说,你又不是鱼(子非鱼),你怎么知道鱼快乐呢?庄子回道,你又不是我(子非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

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3)秦蜀古道

在成都,太阳出来就有快乐。遇到天气晴好的时候,只要出去就是快乐,何况还是到古白马关这样有山有水有文化的地方。

在我而言,白马关有三乐。于白马一关,想起三国一众人物,等于从头又看了《三国演义》,想起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那个荡人心魄的时代,此一乐也。这么美的地方,人又不多,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得以遍览庞统祠内所有石碑和对联,并细细品味之,是脑子的快乐。对联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一,白马关城楼上“一统江山毁于一马,三分天下羞煞三人,”并以“天意”批之,可谓佳联。由此想起以前在敦煌见到的一副对联,横批比较长,名“李白斗酒诗百篇”,上下联为“只见人倒下,不见诗出来。”连起来就是“李白斗酒诗百篇,只见人倒下,不见诗出来。”何不莞尔?此为二乐也。第三乐不在白马关中,当然也不在庞统祠内,而是在白马关之外的秦蜀古道上,“古道之乐”,我认为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秦蜀古道,是关中平原通往成都平原的古道,全长1000公里左右。从古长安出发,可分别走四条岔道,其中包括我们熟知的长安子午古道,宝鸡陈仓道等。这四条岔路最后都汇于陕西汉中,从汉中出发到广元后,依次经过葭萌关、剑门关、涪城关、江油关和白马关,就到了成都平原、天府之国。

古道最有名的传说,当属“五丁开山”。秦国想灭蜀国,奈何攻蜀道路艰险,“难于上青天”。狡猾的秦王想出一计,命人制作五头石牛,每天在石牛的屁股后面摆上一堆金子,对外谎称石牛是金牛,天天拉金子。贪婪的蜀王听说此事,为了牛,派出五个大力士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是为“五丁开山”。通了路,拉了牛,受了骗,秦国又用美人计收拾了开山的“五丁”,保留了“金牛古道”,然后蜀国就没有然后了。

秦得了蜀,完成了战略大后方的建设,特别是成都平原出产的粮食和草料,为秦统一六国提供了其它五国所没有的强力支援,秦国以此为依托,手段之一就是通过向其它国家“借粮”来操控战局之变化。最终有了秦始皇帝,“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开创了皇帝职业标准化和国家治理体系标准化的道路。

当地对秦蜀古道的保护到位,开发有度。从白马关关楼下来,无论往南还是向北,都是上了“道”。出关经过“挂镜台”牌坊,当地对发掘出来的秦蜀古道,按所属的历史年代进行了保护,并在古道边上,将行经此地的著名历史人物,以及他们的简介,他们入蜀或者出蜀的目的,一同标示出来,让我们思绪翩然,仿佛与古人同路,在历史书上小心翼翼的行走,忘归的原因不是别的,实在是太快乐啦。

1、战国,世上本来没有路,因为他们早先走过,路就成了名路。历史人物标有“出蜀狩猎”的古蜀国末代君主“开明末王”;入蜀当太守、修都江堰的李冰;伐蜀的秦国大将司马错等。

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3)秦蜀古道
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3)秦蜀古道

2、汉朝。那是一路的雄壮。有和卓文君谈恋爱,为当朝的君王写下不少赋的司马相如;还有一路向司马相如学赋的学者杨雄,二人均从此路出蜀为官。多说一句,杨雄,就是刘禹锡《陋室铭》“西蜀子云亭”中的“子云”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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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国。那是一路的英雄。走过这条路的人就多了去啦。刘备诸葛亮张飞不必细说。蜀汉后主刘禅投降后出蜀走的当然是这条路,这家伙,一离开就“乐不思蜀”,把自己保护的好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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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晋朝,那是记录英雄之人走过的路。陈寿,《三国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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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唐朝,那是一路的精彩。写下“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那个极其浪漫的诗人李白;会骑白龙马、会念“紧箍咒”、写下《大唐西域记》的唐玄奘;因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以致一个人伤心偷着哭的陈子昂。一定也不能少了把杨玉环“闪在半路上”的唐玄宗,最心爱的人被“三尺白绫”放倒了,这路上一定有李隆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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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代十国,一路乱纷纷。五代十国之前为唐,之后是宋了。路上曾经走过一位时代在前蜀或者后蜀的“花蕊夫人”,大才女+大美女。被赵匡胤(宋太祖)从这条路叫到了汴梁(开封),据说最后又被赵匡胤之弟赵光义(宋太宗)杀了,自古红颜多薄命。民间对她还有一个称呼“芙蓉花神”,成都,也叫“芙蓉城”,简称“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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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是负重的历史,忘记历史就是背叛。历史是过去了的时间,尽管有波折,但从来不会倒退。“共知心是水,安见我非鱼。”能出行就有快乐,何况这看山看水,神游古道,怀念先贤。虽然知人不知面,何不趁人去茶尚热,再续一杯,一杯清香入了胃,却原来我心似他心。

白马非马,白马是个“关”(3)秦蜀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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