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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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悲喜交替


茫然讓你錯失良機,最終失意


勇氣,還你奮力前劃、逆流而上

喜歡這段話,就像喜歡《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裡的主人公珍妮特一樣,她是一個倔強的小孩,面對著家人、朋友的質疑和打壓,從愚昧接受到反抗獨立,最終“成為自己”,按自己的意願去過一生。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是英國女作家珍妮特·溫特森第一部小說,一經上市便獲得聲譽極高的英國惠特布萊德小說獎。這本半自傳體的小說講述了珍妮特面對親人的質疑、朋友的反目和周圍環境打壓時,依然堅持自己的意願,最終獲得想要的生活以及與家庭達成和解的過程。作者用珍妮特成長經歷闡述了一個道理:當限制我們的圍牆坍塌後,其實目之所及之處還有別的世界,命運還有無數可能,正如橘子從來都不是唯一的水果一樣。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第一人稱童年視角下的“我”,追溯的是順從、無知和愚昧的淵源

“我”和大多數人一樣,跟著父母生活了很久,面對父親的懦弱和母親的強悍,7歲的“我”對母親的“光明正義”習以為常。

在“我”印象中的母親總是在風最大的時候晾曬家裡最寬大的床單,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摩門教徒請她去佈道,母親的情緒只有兩種:要麼愛,要麼恨。

每逢禮拜日,母親總起個大早,十點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客廳。那是她祈禱和冥想的地方。

由此可見:“我”從很小時候被母親植入了很濃的宗教理念,發展為無限“聽話”和“懂事”。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順從,一方面是因為母親是思想和意志的主導,另一方面“我”思維中的信息和意識都源於母親言傳身教的影響。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比如母親很早就用《申命記》教“我”閱讀,講述聖人們的生平故事,並告誡“我”且不可被巧舌如簧的神父誤導,即便“我”有時候對神父有疑問,也會被母親駁回。

“可我從沒見過神父呀。”


好女孩的座右銘是:“防患未然”。

母親的“防患未然”也導致了年幼的“我”無法上學,母親的理由是學校是“孽生地”。所以說在“我”的腦海裡浮現是“誤入歧途”的地方,可是母親因為怕被送進監獄,最終還是很不情願送“我”去了學校。

於是我不得不去了學校,但“我”固執認為學校就是“孽生地”。因為“我”也曾經在學校想努力表現出色,想要融入集體,然而在唸《暑假記事》作文時,還是被同學們咯咯的嘲笑:

天氣非常熱,貝蒂阿姨中暑了,更何況,她的腿老是一碰就折,我們都以為她會死掉。

這篇“我”自以為完美無缺的作文被同學恥笑後,令“我”覺得十分受傷。“我”更加篤信所有違背意願的東西都是“魔鬼”,並且還跟同學們無數次強調“魔鬼”的可怕,甚至在演示魔鬼的可怕時,差點將同學掐死。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這些輕描淡寫的文字也令讀者看到了“我”因愚昧而產生的暴力和痛苦,“我”把所有外在的不認可都歸結為“魔鬼”的存在,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出了問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家庭的教育令“我”與社會“格格不入”,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實則是受了母親長期耳濡目染的宗教理念影響。

初次接觸學校和外界的感受,是珍妮特童年感觸到的失落與內心烙下的陰影,在珍妮特的潛意識裡,她認為一切不合心意的東西都是“魔鬼”,同時認為人越“聖潔”,得到的“福音”就會越多,而上帝是一切的主宰。珍妮特懷揣著這種觀念度過整個童年時光,這也是她愚昧無知的淵源。

少女視角下的“我”,展現的是從愚昧中覺醒後的抗爭與重生

隨著“我”的長大與才華初現,開始幫助母親共同去“佈道”,所謂“佈道”就是以傳道士的身份將“愛”廣泛傳播,比如說吟誦聖經的光環中,讓眾人感受“上帝”的光澤與靈驗。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母親對於“我”的成長速度非常讚許,而“我”也漸漸也成為母親眼中的“驕傲”。直到“我”和梅蘭妮認識後,這種“和諧”逐漸被打破。有一天,母親說必須要和我嚴肅談一談:

“別讓任何人碰你下面。”她含糊地指了指和圍裙口袋差不多高的位置。


“不會的,媽。”我乖順的應答,然後一溜煙跑遠了。

母親的意思是不要讓“我”和男生走得太近,“我”聽母親的話照做了,可是對於梅蘭妮“我”卻無法做到“屈服”。

“我們擁抱在一起,那感覺就像在水裡沉溺,然後我有點害怕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胃裡好像有東西在蠕動,我的身體裡有一隻大章魚。”

“那是夜裡,然後是早上,新的一天。”

這是“我”無法離開梅蘭妮的原因,也帶給了“我”兩方面的顛覆:第一個顛覆是身體上的感觸,這是初次嚐到戀愛帶來的激動與新鮮,和完全不一樣的體驗;第二個顛覆是心理上的顛覆,打破舊生活,開啟新生活的希望與對新的一天的憧憬。也可以說這種另類的愛既讓“我”有勇氣去改變生活的軌跡,也有了“重生的”勇氣。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但不幸的是,“我”和布蘭妮的感情很快被牧師拆穿,並說布蘭妮是被“魔鬼附體”,而“我”就是那個“邪惡的魔鬼”。

母親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選擇上帝,要麼選擇“愛”。“我”為了梅蘭妮選擇放棄了“上帝”。然後母親在一個夜裡偷偷將“我”和布蘭妮來往的信件和卡片、還有私人日記統統燒了個淨光。

“牆是庇護,也是限制。牆的本質註定了牆終將傾頹。”

這是“我”在母親燒光信件後的感觸,這句話有兩重隱喻的含義:第一重隱喻是母親燒燬信件和卡片的行為令“我”像牆倒塌一般瞬間心死;第二重隱喻對母親的信任與依賴也化為烏有。而“牆的倒塌”也暗示了“我”心理與意識的覺醒,以及對長期“禁錮”後思想的重啟,為日後的抗爭埋下了伏筆。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與“我”對愛的固執不同的是,布蘭妮選擇屈服,在教堂進行了懺悔,並選擇很快嫁人。懷著對愛情的熱烈渴望以及泯滅後的絕望,“我”離開了小鎮,離開了母親“冷鋼般”的眼神與冷漠的親情,去追逐外邊的世界,去探尋另一種生活。

這是珍妮特與順從模式的告別,更是對於“初心”的堅持,也是選擇與過去進行告別,更是對於早已註定的命運之抗爭。

作者視角下的“我”,是“按自己意願過一生”的堅定與特立獨行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算得上是作者珍妮特·溫特森的半自傳體小說。作者本人跟文中主人公珍妮特的經歷相似,她們同樣是從小被篤信基督教的家庭收養,都因16歲時愛上一個女孩而被家庭不為家庭視為“魔鬼”,後被趕出家庭,被迫在殯儀館和精神病院一邊打工,一邊完成了牛津大學的學業,所以作者用了珍妮特來命名小說主人公。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從作者的經歷中,可以看出:作者和小說中的“我”有著相似的成長經歷。比如她們童年時期同樣對母親逆來順受,而到少女時期同樣“離經叛道”,成年時期同樣有著“重塑崛起”的意識及特立獨行的性格

儘管作者本人成年後跟母親往來稀疏,但是童年的生活經歷卻揮之不去,她一直陷入了童年的“魔咒”中無法掙脫。比如她用了創世紀、出埃及、利未記、民數記、申命記、約書亞、大審判、路得記等標題。

這些標題源自於她童年讀的《摩西五經》,之所以延用這些標題來命名小說,既是對母親隱晦的感情,也是對於虔誠“教育”的銘記,換句說話也是內心對於母親的思念與心中的愛之翻滾。

只不過“愛有多深刻,結就有多難解”,無論是對於作者來說,還是小說中的珍妮特來說,想走出母親構建的“圍牆”,只有遠離母親,去遠方生活。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遠離產生的“斷交”既是對舊時代的告別,也是經歷了極度愚昧麻木後的清醒和重新的選擇。而珍妮特通過嘗試不同新生活,讓自己不斷的覺醒,最終按照自己的意願過一生,這種改變就叫:成長。

而值得慶幸的是,小說中的主人公珍妮特多年後在不自覺中回到了家,母親對她的歸來也毫不驚訝,她們像多年前一樣交談著日常生活,好像她從未離開過一樣的熟悉。不同往常的是母親說了一句“與眾不同”的話: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而在這之前,對於母親來說“橘子是唯一的水果”,她的眼中的水果只有橘子。“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既是母親與她生疏後的和解,也是小說的書名,這意味著母女之間怨懟和矛盾,最終完成了“寬容”與“接納”,更是與“愛”之和解。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就像文中所說:悲喜交加,無有終點。悲和喜都是一種內心感受,它從來沒有起點,也不會有終點,而選擇既然勇氣,也是達成和解最好的方式,而只有持續前行才能欣賞到“生活在別外”的風景。

百合總結

“讓我們守望相助,願各自心想事成。”這是《路德記》章節裡的一句話,它也講述了一個近乎殘酷的選擇:留下來,只能待在村子裡,永遠看管山羊,而且會被無數的悲傷毀滅;離開是“兩眼一抹黑”的孤獨與絕望,但卻有著星星點點的希望。

選擇不一樣,人生才能不一樣。而慶幸的是主人公珍妮特選擇了遠行,由此我想到了塔拉·韋斯特弗在《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中的女主公,她們同樣都是因為家庭教育而曾經愚昧和絕望,後又通過抗爭、離開而重塑自我。

女孩愛上“閨蜜”布蘭妮後,如何與“絕交”的母親達成和解?

她們有著同樣的倔強,同樣對於新生活充滿渴望,同樣對於想要具備獨立個性,同樣對美好生活有著憧憬。儘管勇敢的離開並沒有讓她們內心獲得“解脫”,但卻逼著她們“沒有退路,不能回頭”,正是這種決絕反而讓她們獲得了不一樣的人生。

儘管在童年的陰影下,她們終究無法像普通人那樣輕而易舉能打開心扉,無法盡情去愛。但就像《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和《你當像鳥飛向你的山》這兩本書傳遞的思想一樣——值得被讚揚的還有堅持自我的勇氣和永不懷疑曾選擇過的人生,同時它傳達一種理念:選擇或許意味著失去,但只有勇敢告別過去,生活才會有無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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