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讀《戰爭哀歌》

題記：

近日讀完《戰爭哀歌》。這是一部越南作家的作品，作者本身親歷了數年的戰爭，因此對戰爭有刻骨銘心的記憶。戰爭帶來的死亡、殺戮、痛苦、孤獨、無助都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是我認真讀完的第一本越南小說，我被深深打動了。它有人性的光輝，有歷史的追問，有美麗的愛情，有光明的追求。它不是一個人的自說自話，它是代表人類對戰爭的反省與反思。閻連科在推薦語中寫道：“倘若這部小說不是降世在越南，給這部小說的母語不是越南語，而是英文、法文、德文等，那麼它在世界上是怎樣的一種喝彩和盛況呢？”

小說要追求宏大主題，而不是宏大敘事；小說要拷問歷史，而不是歌功頌德；小說要啟蒙社會，而不是愚昧眾生；小說要表現超越人類族群的真善美，而不是狹隘的民族歷史觀。從我以上的觀點來看，《戰爭哀歌》是一部優秀的作品。

我推薦大家讀一讀這本小說。

1

子彈含著死亡

在天空飛舞

尋找肌肉和骨頭

子彈飢渴

把熱血一飲而盡

2

人，或者野獸

用拿筆的手扛槍

用劈柴的刀殺戮

人的命運

不如一根野草

人的血肉

化作野草的肥料

3

炮火撞擊大地

大地顫慄，呻吟

地獄展開雙手

熱情迎接魚貫而入的鬼魂

烏鴉狂歡

呼兒喚女共享饕餮盛宴

4

大地憐憫眾生：

人子人父人夫啊

有幾個死裡逃生

有幾個魂歸故里

有幾個葉落歸根

5

什麼是英雄

什麼是主義

什麼是偉大

放大的瞳孔在喃喃自語：

都抵不過一顆子彈

6

當你頭頂開出鮮花

當你享受世人的禮讚

當你活成永遠年輕的模樣

有多少思念在故鄉屹立

有多少淚水在夢裡成河

有多少白髮在瘋狂生長

7

活著真好啊

陽光，雨露，花香

油鹽，醬醋，米茶

友人，愛人，親人

8

我不要死去的英雄

我不要冰冷的血肉

孩子說：我只要溫暖的爸爸

妻子說：我只要溫柔的夫君

母親說：我只要溫順的兒子

9

戰爭的幽靈流浪四野

與狂妄的腦袋一拍即合

哈哈，哈哈

戰爭張開血盆大口

多少無辜的人啊

獻作戰爭的犧牲

10

沒有什麼比和平更珍貴

沒有什麼比戰爭更可怕

善良的人啊

請多多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