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位老者給本號後臺留言，對疫情防控期間和當下的生產生活中的個人防護，分享了自己的建議，並且透露出武漢“封城”的諸多內幕。
本號對這位老者做了採訪，首篇圍繞“科學合理戴口罩”問題，以問答形式予以刊發。
嘉賓：顧成達先生，上世紀60年代大學畢業，經歷過SARS（俗稱非典）在北京大暴發的全過程，為響應國家抗擊非典作出過重大貢獻。
以下內容根據採訪錄音整理：
問：近日，有些省市相繼發佈消息，在一定情況下，公眾可以不佩戴口罩。只是，現在很多人還是繼續戴口罩，無論是在工作場合，還是在公共交通上。對此，您對戴口罩問題怎麼看？
答：關於戴口罩問題，我作為經歷過SARS在北京大暴發全過程的人，在這次抗疫中更是非常關心的，我也給某些國家部委提了相關建議。謝謝你也很關心戴口罩的問題。
本著配合國家抗擊疫情，也本著我一以貫之地關心生命健康和公共衛生事業，簡單談談戴口罩問題，主要談普通公眾戴口罩問題。
首先，戴口罩也是這次抗疫中非常重要的防控和個人防護措施，特別對於一般公眾，與居家自我隔離是二大重要防控措施。公眾場合戴口罩的意義，不僅僅保護自己，也是保護他人，對遏制疫情的蔓延發揮了重大作用。口罩用量劇升、耗量極大，也成了抗疫的重要戰略物品。
其次，戴口罩大有講究，長期以來缺乏研究，這次抗疫就暴露出問題了。武漢疫情暴發，武漢離漢通道暫時關閉，即所謂“封城”。隨之，全國陸續處於一級防控狀態，相應地，普遍強調“出門必須戴口罩”。我覺得即使處於疫情高峰期間，這個說法也是不妥的、不科學的。疫情如山倒，如何不恐慌，科學且精準應對，其中科學戴口罩就是大問題，對於SARS如此，對於這次抗疫更是。
簡單化地強調“出門必須戴口罩”，這是不科學的，也是非常脫離實際的和完全做不到的。我們中國，泱泱大國，14億人口，地域遼闊，即使都居家，僅出門採買生活必需物品必須戴口罩，那麼，每天的消耗就至少需要幾千萬只，而當時的口罩產能根本供應不上，極其難買或者根本買不到，同時，也更增加了恐慌和應急社會矛盾。然而，僅僅在聯防聯控新聞發佈會上，關於怎樣戴口罩問題，或由CDC或由醫生等談，是重複最多的，變化最多的，讓人捉摸不定。到頭來還是流行和要求：出門必須戴口罩，後來即使有的改為：出門戴口罩，其實還是那個出門必須戴口罩。雖然國家衛健委第二次出臺口罩指引，但基本未能改變這種說法和情況！
我認為，怎麼戴口罩不僅僅是個科學問題，也是個不能輕視的公共衛生問題。具體應該立體地、動態地認真考慮和指導，就是要因情、因人、因地、因時。相對於醫務人員，普通公眾怎樣科學戴口罩，複雜得多，可謂千差萬別！
為便於記憶和實用，用一句話說：對於普通公眾，1.平時一般不需戴口罩，外出時，自身有呼吸道傳染病或花粉等過敏的應戴口罩；2.疫情時注意戴口罩。
所以，針對這次疫情防控，公眾怎麼戴口罩或是否戴口罩，我們應該把“出門必須戴口罩”改為“出門注意戴口罩”！
你的問題一開始提到的，一些省市相繼出臺規定，就證明了應該“出門注意戴口罩”，是很必要的，適時的。我想接著，其他省市也會遵中央部署出臺相應規定，希望能搞得更好。
問：這個理論似乎與社會提倡的不同。您能解釋得更加透徹、詳細嗎?
答：的確，有不同，比如，我上面已經強調了，公眾“出門必須戴口罩”不妥，應該釆用“出門注意戴口罩”，就有很大不同！
戴口罩是有利有弊的，這點隨時應記住！通過這次抗疫，看來戴口罩問題真還不是個小問題！目前，為了防止感染新冠病，好像忘了我們生活在大自然及其空氣中。平時，從公共衛生和健康，一般人不戴口罩，會接觸和吸入各種粉塵啊、花粉啊、還有各種細菌和病毒等，這其實不是壞事，會讓我們產生抵抗力、適應力。不可能一直就要把口罩戴下去的，對不對？特別是，現在天逐漸熱了，就更成問題了。對於多種病患，例慢支、慢阻肺等等，平時連走路都覺得困難，戴上口罩之後就更困難了。即使年輕人，相當一些平時缺少鍛鍊，戴上口罩也會感覺胸悶、呼吸不順暢等問題，更不要說長時間佩戴口罩了。等等。
我們抗疫全民戰爭很快就取得很大成果，大約二個月，除了武漢和一些地方的囗岸，全國都已達到疫情低風險狀況。本來，在堅持防控情況下，按照上述說的道理，基本可有序地不戴囗罩了。但是，隨疫情世界大暴發而大流行，面臨輸入病例不斷，還有無症狀感染者，疫情各地不同程度嚴峻起來，出門戴口罩或出門必須戴口罩的說法，又強化了，戴或不戴口罩更復雜了。我認為，響應中央關於從低風險向防控常態化轉變，既要堅持和因情適時調整防控措施，又要促進復工復產和復學，還是可按上述道理，相應切實做好各方面工作，仍應該也可以有序地減少戴口罩的！
問：您說的這些情況，在實際生活中，能得到印證嗎？
答：我舉幾個例子吧。
1.您注意到電視畫面沒有？在每天下午國務院聯防聯控新聞發佈會上，臺下的記者非常多，距離比較近，他們是戴口罩的；而在臺上，人數一般維持在四至六人，人員間隔比較大，且離記者席大約2米以上，一直是不戴口罩的。即使是疫情處於高峰期，並且在原來小會議室，相當擁擠，臺上也沒有戴口罩。
2.據瞭解，某些國家部門，疫情期間實行輪值制，上班的人少，辦公室裡人員間距較大，能保持通風，較早就不戴口罩。這與大家印象中的是不是不一樣？
3.還有，據最新的，4月7日報道，浙江省宣佈，復課後上課可不戴口罩。浙江的做法好，值得其它省市學習效仿，我正要推薦：在研究開學時間的時候，應有一個重要的預設，就是區域疫情風險總體上降到可以滿足學生不用戴口罩上課，同時做好各方面防控保障，包括應急措施。
問：您有沒有將你的建議向國家有關部門反映過？
答：比如，3月18日，國家衛健委又一次出臺了戴口罩的指引，根據不同的人群，分為普通公眾、特定場所人員、重點人員、職業暴露人員等。我當時覺得有問題，比較大，馬上反映了，認為這是個十分重要的文件，應該完善，以便發揮好指導作用。對方一直沒給我消息，也許因為我不是專業人士。呵呵。
問：想不到戴口罩問題有那麼重要和講究，是否可以再進一步具體談談戴或不戴？
答：說來很多，我就針對當前情況作些建議吧。
（重要內容，未完待續）
作者：城灃，專欄作者，作家，曾先後做過記者、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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