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十九年持節不屈——蘇武牧羊·《北海雲蹤》



天蒼蒼野茫茫,十九年持節不屈——蘇武牧羊·《北海雲蹤》

《漢書.蘇武傳》

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旄盡落。

天蒼蒼野茫茫,十九年持節不屈——蘇武牧羊·《北海雲蹤》

北海之極


天蒼蒼野茫茫

和漢武帝時期的(公元前164年)博望侯張騫一樣,蘇武在公元前100年)也奉命以中郎將持節吹使匈奴。只不過不同的是,張騫在被匈奴俘虜的時候,毅然想盡辦法完成使命,並且迴歸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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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流放

而蘇武則似乎更加不幸,匈奴貴族威逼利誘使其投降,

蘇武不從從而被流放到北海一帶(一說今俄羅斯的貝加爾湖,缺乏證據,一說在今甘肅白亭海)。

關於蘇武這位代表著“忠”與“節”的華夏民族道德教育的榜樣,蘇武在世代傳承的民間輿情有著頗高的地位。


浩浩神州,泱泱華夏。

《蘇武牧羊》的故事帶著濃厚的國家民族氣節和尊嚴,象徵著中華民族文化自上下五千年來的一個忠貞典範。



創作導語

蘇武被匈奴俘虜後,對方希望他投降匈奴,單于派衛律(蘇武出使同行者)向蘇武遊說,但是忠貞向漢的蘇武不會同意。

流放到北海後,蘇武邊牧羊,手持漢朝符節,揚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釋放他回國。蘇武歷盡艱辛,留居匈奴19年持節不屈。至始元六年(前81年),方獲釋回漢。

在荒涼孤獨的北海,蘇武活在一片又一片的野草和一隻只白羊的世界裡。

蕭瑟的北風吹來,白雲在藍天上來來去去;唯有他手上的漢節立杆挺立,蘇武堅毅的臉龐和那顆矢志不渝的內心...




《北海雲蹤》


  “這漢人怎麼這麼沒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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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道,西風吹來吹去掠過綿延幾千裡的綠原,拍打著一棵棵龍芒草,使勁地低頭迎接著天外來客的到來;可以看見,原上的羊“哞哞咩咩”,訴說著

“風吹草低見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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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臣丁律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匈奴士兵押送著蘇武牢騷道。這位奉大漢之命出使匈奴的光明之臣,在百餘天的長途跋涉,歷經風沙乾涸和材狼虎豹的威脅,終於走出河西走廊抵達西域.既是獵奇又是覺得驚險刺激頗感不易,

最終還是在漠北之地被匈奴王庭的士兵給輕易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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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律,給我點水,我要水!”

被押上木板銬子的蘇武長髮凌亂,突然一隻腳跪在了地上,望著斥喝著他三個月前還是一路人的同僚丁律。


  十米開外的丁律反應帶著水壺小跑過來,“蘇兄,我這就給你送過來!”


  “你為什麼要投匈奴啊丁臣?”

蘇武平靜地問道,北海的風吹打在他的略顯滄桑的臉上,他的手靠在丁律的肩膀之上,稀釋了周圍的一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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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在宮中的地位不高,得不到殿下的賞識,單于告訴我只要我願意投靠匈奴就保我榮華富貴,我更不想死!”

丁律面色難看,眼神不敢與蘇武互相對峙,但是他還是說出了實話。


  “該死!啪!”

蘇武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丁律的臉上,鎖在手上的鏈條晃動,雙方的臉龐異常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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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也投降吧!匈奴貴族揚言要你讓公羊生子方才讓你回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丁律跪在蘇武的面前,即使穿戴著匈奴的精甲也無濟於事,一個將士已經失去了他的忠義和靈魂。


  沒等他把話給完全說完,蘇武再次把手掌揚起,快要抵達丁律的臉龐又突然停下,仰天長嘆了一聲——


  “牛和羊啊,你們能聽懂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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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們給你做的帳房就在北海之濱,看,在那!”

丁律遙指向幾百米外藍色的海畔,一座白色的帳房旁拴著一匹白馬,在孤單地低頭啃草。


 也就在他指著那一片區域的時候,白馬似乎有心靈感應般抬頭嚎叫——“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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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兵帶著蘇武繼續向更遠更深處邁步而去,並不是因為有危險,然而他們勾肩搭背,他們匍匐前行;是因為有些芒草太高太鋒利,還需要用武刀開闢出一條去往湖畔的捷徑,風越吹越大,越來越烈.丁律吹倒在地,一大片芒草被他給壓倒,驚嚇住周圍的幾十只羊,一下落荒而逃。


  “將我的手銬給打開!我自己過去!”

蘇武怒不可竭,匈奴士兵覺得再好不過,將他的手拷給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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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漠北匈奴王庭押送到北海全身束縛半個月,一下放蕩在遼闊的草原上突然獲得自由,他撿起地上的包袱,挎在肩上,撫摸了隨身帶來的旄節,握住向遠處慢慢走去。


  思緒萬千,糾結又矛盾的問題不斷困惑著他,我此番出使西域匈奴不利,我大漢王朝可知我還活在世上?北海艱苦之地,如何讓公羊生出小羊?我還是趁機逃回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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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著大漢旄節,搖曳向後邊飛馳,風實在太大,以至於蘇武寸步艱難。


  “蘇兄,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我會向匈奴王納諫,使你離開北海之地!”

大風之下蘇武是否聽見丁律的呼喚?只知道丁律被這些匈奴士兵們拖著離開北海號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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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畔邊,白色的帳房孤單而簡陋,藍色北海晶瑩剔透;無數的海魚成群結隊逆流而上依稀可見,蘇武撫摸著一匹白馬,試圖拭去它的淚它的冷,它的一場沙場夢。

  

  

  北風蕭蕭,草兒飛,西風吹,吹走一個牧羊人的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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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史明鑑

我們認真地追溯歷史,統計自漢代以後正史記載,“蘇武”出現的頻率遠超“張騫”。看來,在中國正統意識中,張騫和蘇武在後世文化天平上位置的高下,反映了中國傳統文化在價值取向上微妙傾斜,這一現象透露出由於秦漢以來大一統王朝的成立與鞏固,國家意識得以強化,觀念已經出現這樣的傾斜:實現外交成功(張騫“鑿空西域”)和維護國家尊嚴,維護國家尊嚴政治忠貞(蘇武“民族氣節”)兩個方面來看,後者顯得更為重要。這與先秦外交天才蘇秦,張儀時代所表現出來的情況有著明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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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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