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凄凉的欲望在升腾,挣扎着习俗的束缚;频繁从它冬日的长眠中,唤醒粗鲁不驯的旋律。
从文明走向荒原
巴克原是米勒法官家的一只家犬,它经过了文明的教化,深受主人们的喜爱,它一直生活在美国南部加州一个温暖的山谷里。
后来,美国兴起了一股淘金热,人们迫切地需要那些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能够做繁重劳动、皮厚毛长能抗严寒的狗,为他们在极寒荒原之地寻得金矿,获得财富。
所以,在利益的驱使下,巴克被园丁纽曼尔卖给了狗贩子,再辗转被送到美国北部寒冷偏远、盛产黄金的阿拉斯加,成了一只拉雪橇的狗。
在这里,巴克目睹了人与人、狗与狗、强者与弱者之间冷酷无情和生死争斗,为了生存,巴克变得凶悍、机智而狡诈,它学会了为求活命、不顾道义的处世原则。
巴克被转了好几手,最后巴克跟着救了它一命的桑顿,然而,不幸的是桑顿被印第安人杀死了,这也彻底激发出了巴克的野性,巴克咬死了几个印第安人之后,逃进了森林,在森林中狼群的呼唤下,巴克狼性完全觉醒,它遵从了野性的呼唤,重归荒野,成为了一头荒原狼。
物竞天择,优胜略汰
杰克·伦敦是美国19世纪后期著名的自然主义作家,他本身就是生活在底层的人,他家境贫困,早年干过报童 、工人、水手,1896年曾去加拿大北部淘金, 这段淘金的经历恰好也为他日后的创作积累了大量的素材。
可以说,在《野性的呼唤》中,巴克正是杰克·伦敦自己的投影 ,巴克挣开与人类之间的联系,最终回归自然,这正是杰克·伦敦所渴望的,挣开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压迫,获得自由。
在《野性的呼唤》中,杰克·伦敦奉行了达尔文"物竞天择,优胜略汰"的自然法则,然而,对于巴克这只狗来说,这是它被迫的选择。
它猛然从文明的中心被人拖出来,抛进了原始世界的中心。
巴克这条狗是这样的,而在资本主义世界里生活在底层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他们从来没有获得选择的权利,在资本的胁迫下,他们只能顺从。
那提着棍子的红衫人给了巴克一顿残酷无情的毒打,几乎让它死去。然后,他拍着巴克的脑袋,抚摸他并殷勤地拿来水和肉,说:"巴克老兄,我们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现在,最好算了吧。你已经明白你的地位,你也知道我的。 做一条好狗,前程无量,一切都好;做一条坏狗,我会将你的五脏打出来,知道吗? "
这个提着棍子的红衫人,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资本的代表,他们虚伪至极,他们对待巴克的压榨就如同对底层人的剥削那般残酷而又无情。
巴克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它陷入了难以想象的危险,所以,巴克不得不舍弃了它在文明社会里习得的优雅,为了生存,巴克时刻保持警惕,甚至他也会主动挑起争端。
这里没有阳光洒落下那种惬意的生活,不再有以前那种无所事事、终日游荡令人讨厌的生活;这里没有和平,没有宁静,也没有一分钟的安全。所有都是混乱和骚动。生命和肉体随时都处于危险状态。
实际上,巴克也象征着那些受害者,他们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被拜金主义的毒气吞噬了灵魂,从文明倒退进蛮荒,一步步堕落,最终成为原始的部分。
巴克领导的暗中叛逆者破坏了狗队的团结,狗群的行动不再那么步调统一了。巴克的鼓励使叛逆者做出了各种各样处犯法律的事。
在为生存作艰苦斗争时,道德本性是没用的东西或障碍。
当"优胜略汰"成为巴克奉行的生命法则时,巴克展露了它嗜血的天性。
巴克和拿着棍棒的红杉人对比,是弱小的,而和雪兔对比时,巴克是强大的。
所以,当看到巴克用它的尖牙利齿去咬断雪兔的喉颈时,顿感巴克其实和那个拿着棍棒的红杉人并无不同。
它跑在狗群的最前面,要追上并吃掉那雪兔——那块活生生的肉,想用自己的牙齿把它咬死,让自己的脸从鼻子到眼都溅上鲜红的血。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也不过是资本主义奉行的最原始的欲望,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逃不过被欲望吞噬。
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毫无公道可言。你一旦趴下,那就死定了。
戴夫是一只尽忠职守对的雪橇狗,即使走到生命的终点,它依然记挂着自己的职责,然而,和美元相比,一条狗根本微不足道,它只能被抛弃在荒原,被抛弃在那片极寒之地。
戴夫已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伙伴们最后一次看到它时,它已经只能躺在雪地里喘着粗气,恋恋不舍地望着它们。它们能听到它痛苦的哀嚎,直到雪橇队消失在一片河边林地后面。
当然,巴克在桑顿身上得到了人类的最后一丝温暖,这也是在巴克迟迟没有回归自然的原因。
他们在生活中是这样心有灵犀,巴克的凝视往往会使约翰·桑顿转过头来,他也凝视着巴克,虽然默不做声,可是那心中的爱意却显露在眼睛里,正如巴克心中的敬意闪现在眼睛里一样。
然而,当印第安人杀死桑顿,也代表着割裂了巴克和人类最后的牵绊。
巴克决定准备去那传来呼唤的地方,它跑在狼群最前面,透过惨白的月光或朦胧的北极光,它那伟岸的身体跳跃于伙伴之上,巨大的喉咙洪亮地高唱着一曲那年轻世界悠久的歌,也就是狼群之歌。
被资本操控的西方政治制度,正走进荒原,走向堕落
巴克顺应了自然法则,走进了荒原,成为了一只荒原狼,巴克的故事在此结束了,而人故事呢?
可笑的是,新冠肺炎撕开了西方政治制度的谎言,再一次揭示了资本主义世界的真相:金钱依旧高高在上,自由和民主成了天方夜谭,遥不可及,上层建筑暗戳戳地实行"群体免疫"政策,普通人被迫选择"优胜略汰,适者生存"。
而流淌着海洋掠夺基因的血液似乎也在野性的呼唤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试探性地露出獠牙,想着如何,通过掠夺来填补资本的亏损。
要么取得统治权,要么就是被统治;表现仁慈就是软弱的表现,原始生活是残酷的。它会被理解为是惧怕,而这种误解会导致死亡。杀或是被杀,吃或是被吃,这就是法则;这是祖先流传下来的训令,它服从了。
西方资本家们想出的办法就是如法炮制地制订一个新型的"庚子条款",像1900年那样,毫无廉耻地赤裸裸地向我们伸手要钱。
西方的政治制度,更文明吗?
1848开始的淘金热是美国西进运动的产物,面对荒原与开拓,美国上下处于一个激烈的竞争环境,人与人关系紧张,个人主义盛行,英雄主义凸起,巴克就是这样一个被异化的"超人",他从文明中走来,向着远古走去,走进荒原,走向堕落。
巴克就像是一面镜子,透过他,杰克·伦敦给我们展示出了资本主义社会里那些被金钱异化的人,他们在温暖的南方,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有充足的吃食时,他们便会向他人展现他们的善意。
然而,当有任何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的东西出现,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露出獠牙,张牙舞爪,文明只是他们穿在身上的一件昂贵的"皇帝的新装"。
西方的政治制度,和一百年前相比,更文明了吗?
从《野性的呼唤》跳出来,看当今在受疫情的冲击下,我们再次看到了资本家们极尽全力的掩饰的真相:
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是那么的丑陋、虚伪,无处不在散发着铜臭味。一百年前,杰克·伦敦通过《野性的呼唤》否定了资产阶级的文明,他批判了那些追求金钱至上,自私自利的丑陋行径。
一百年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再一次上演了杰克·伦敦所描述的那些动物间的斗争,他们瞬间变成了巴克或者斯皮茨,他们相互指责和埋怨,甚至相互攻击和谩骂,西方的文明如同走进了荒原,走向了堕落,又或者说,他们从未走进过文明。
并且,对比社会主义制度的中国提出的"应收尽收,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不计较经济损失,果断封锁武汉,很好的控制住了疫情。西方的政客们却想出了一个最利于资本主义经济,最能保住他们资本的一个选择,于是,他们用普通人的生命做为筹码,撒了一个"物竞天择,优胜略汰"的谎言:群体免疫政策。
谎言不能让一个国家强大,更不能阻挡疫情!
西方的政治制度,是更文明吗?
在《野性的呼唤》中,杰克·伦敦早已经揭开过事实:在资本的世界里,人性如此冷漠,文明如此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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