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我们因梦想而伟大,所有的成功者都是大梦想家:在冬夜的火堆旁,在阴天的雨雾中,梦想着未来。有些人让梦想悄然绝灭,有些人则细心培育、维护,直到它安然度过困境,迎来光明和希望,而光明和希望总是降临在那些真心相信梦想一定会成真的人身上。——威尔逊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17年国庆档上映的关于梦想和摇滚的励志喜剧《缝纫机乐队》,是由大鹏自导自演,还有负责“颜值”和“搞笑”的两大阵容:乔杉、古力娜扎、李鸿其、韩童生、岳云鹏、于谦、于洋、代乐乐、宋小宝、周冬雨等实力加盟,上映之初我就毫不犹豫去电影院支持了,《羞羞的铁拳》都排在第二顺位,隔天才看。

怀揣音乐梦的胡亮(乔杉饰演),出生在一个摇滚小城集安,因为房地产公司的介入,导致摇滚公园的地标建筑大吉他要被拆除,为了保卫大吉他,胡亮不惜花费重金请来大鹏饰演的北漂潦倒经纪人程宫,结果还真吸引来几个背景各异的小人物,组建了一支与众不同的摇滚乐队,为了公园的演出,保卫大吉他,也为了追寻共同的音乐梦想,他们拼了!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乔杉在这部电影里表现亮眼,凭借此片斩获2017年第四届“中澳国际电影节”最受欢迎男演员奖,大鹏也提名2018年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的最佳导演。作为全片的“颜值担当”古力娜扎,也是美出新高度,傲娇哥特冷美人,真的很适合她的Feel。该片最终累计票房4.56亿,口碑两极分化比较严重,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足够跻身七分以上合格国产喜剧。

电影带有“喜剧+励志”类型片的一些风格特点,把摇滚题材和“土燃”喜剧的表现形式相结合,生动鲜活地呈现出大时代变革下,小人物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的摇摆挣扎。改革开放之后迷茫痛苦的社会转型期逐渐趋于安逸,摇滚的反叛日渐式微,“物质至上”的思想开始绑架原本崇尚自由的灵魂。《缝纫机乐队》就用这种对不确定理想的一腔孤勇式坚持,锻造了电影的“摇滚内核”。



01、摇滚音乐题材和“土燃”喜剧形式完美融合,视听效果细节处体现满满的制作诚意

音乐题材的作品,即使不说国际电影市场上经典的《爱乐之城》,也有国内的《闪光少女》《海角七号》,但摇滚题材的能做到这样老少咸宜的,委实不多。或许是“土燃”的喜剧外壳消解了摇滚本身的严肃凛冽,这样的思路或许可以帮助摇滚音乐解禁于内地电影市场,票房可以不再像电影里被折断的巨大吉他雕塑那样“壮烈”。

摇滚的由来:

摇滚乐源于西方,属于“舶来品”。摇滚乐正式诞生于上世纪50年代中期,但这个名词在50年代初期就已经出现。1951年克利夫兰电台唱片节主持人艾伦·弗里德从一首节奏布鲁斯歌曲中创造出了“摇滚乐”这个名词。

何为摇滚精神?

从形式上讲,具有三和弦加强硬持续的鼓点加上口的旋律的音乐就是摇滚乐。而摇滚精神实质上并没有统一的标准,并不是提纲式、教条式的精神思想。摇滚是自由和抗争的表现形式,并不是某些人所说的摇滚就是反叛这样的污名解释,自由不妥协才是其精髓。

在处女作《煎饼侠》试水成功后,大鹏继续在自己擅长的喜剧领域深耕。相对于《煎饼侠》而言,《缝纫机乐队》确实有进步。大鹏也开始逐渐树立独特的个人喜剧风格。从叙事层面来看,《缝纫机乐队》做到了结构完整、表意清晰、节奏适当,再加上现代电影的明星策略和摇滚情怀,高度类型化、专业且富于“电影质感” 的作品就这样顺利完成了。


电影的满满制作诚意也在细节处有所彰显,《缝纫机乐队》的摄影指导是高虎,而他对导演大鹏的评价是“很有才华、很有思想且善于观察的人”。这部电影群戏多,演员有特别强烈的即兴发挥,有些是出乎大鹏自己意料的。可能在彩排的时候没有出来的情绪,在表演的时根据对手的反应变化情绪就瞬间出来了。

而且据透露,《缝纫机乐队》拍摄时,双机位使用率在95%,就是因为摄影师必须要去捕捉很多灵光一现,即兴的东西。甚至摄影师在开拍之前一定要知道这一场戏的重点在哪里,戏在谁身上。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缝纫机乐队》里有个大吉他建造的延时摄影。而这个大吉他的建造施工大概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每当大吉他的主体发生变化时,他们就会去拍摄,这段八秒的延时摄影实际拍摄用了八天的时间。

中途需要不断地和美术沟通,和拍摄延时的摄影师沟通拍摄时间。当时确定的拍摄轨迹主要是根据集安的日出方向,画面希望有光影的变化。集安的东边是鸭绿江,拍摄的运动轨迹和太阳运动是相反的,所以最终呈现出一个比较不错的光影效果。


《缝纫机乐队》视觉效果还有一大特色就是色彩饱和度很高。分三部分:20年前破吉他乐队最疯狂的时候,色彩饱和度最高,凸显一个热情迸发,摇滚高涨的年代;正戏以后的现代社会,充斥着冰冷的钢筋水泥,没有多少人情味,以冷调为主;第三部分的集安开始转向色彩丰富的色调,因为集安是一个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地方,它是一个梦想的乌托邦。


听觉效果方面也毫不逊色,制作精良。毕竟配乐对于电影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甚至能够起到渲染主题、丰满人物和推进情节等作用,音乐和画面的完美配合才能够呈现出令人震撼的视听盛宴,有时配乐甚至超脱于画面成为电影一个独特的表达元素。


电影的配乐一般有三种来源形式:经典歌曲、据影创作、主题曲弱化等,每一种形式的音乐只要适合电影本身都会达到与画面相得益彰的效果。《都选C》《塑料袋》是音乐人赵英俊为影片量身定做的歌曲,歌曲的创作本身就很契合电影主题,歌词和旋律都充满励志和反叛的感觉。


影片结尾处的最后一首歌是中国香港殿堂级摇滚乐队 Beyond的永恒之作——《不再犹豫》。乐队早已解散,但歌曲却热度不减,大鹏算是很讨巧地利用了经典的感染力,请到了Beyond乐队的黄贯中和叶世荣,

万人合唱《不再犹豫》,瞬间燃爆,很多人眼泪“刷”就下来了。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02、小人物勇敢追梦的励志主题,唤醒观众心中与童年、故乡和梦想有关的记忆


缝纫机乐队基本相当于大鹏的一部半自传式电影。

情节当中,植入了很多导演本人的真实经历和个人特质。比如说,电影中的集安小城,就是大鹏现实中出生的地方。1981年大鹏出生在吉林省的集安县。初一的那年寒假,因为上大学的表叔而迷上了吉他,他攒了一年的压岁钱,自己买了一把,在强烈兴趣的驱使下,每天在厕所马桶上苦练几个小时。

水平飙升之后开始自己写歌,大学之前就写了100多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人知晓,无异于锦衣夜行。于是1997年,16岁上高一的大鹏,决定要在几万人口的小镇集安办一场演唱会。简直比电影本身的情节还夸张,但大鹏还真干成了。

当时的大鹏和电影中乔杉的角色胡亮一样,没有乐队,光杆司令。他从隔壁班找了一个会弹电子琴的小女生,把表叔拉来做了贝斯手,又从高三找来一个学姐去少年宫学了架子鼓,他自己是吉他手兼主唱。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几个月后这随意拼凑出来的“见证乐队”可以合奏十几首Beyond歌曲了,就算准备好了。当年“演出完就解散”的这个“见证乐队”出尽了风头,气氛火热,大合唱什么的和电影如出一辙。等到所有歌都唱完了,人们依然不愿离去。后来热爱音乐的大鹏又陆续组过三次乐队。

在电影中大鹏饰演的角色经纪人程宫,并不是担当追梦任务的主角,

虽然也是典型的小人物,但最初的摇滚热血被步入社会后的利欲熏心所取代。包括最后愿意来到集安,帮助胡亮完成演出,也是因为想要挣快钱的心思。

本以为遇到了土大款,结果没想到是个穷光蛋。看到那个寒酸的“摇滚王子修车厂”心就凉了半截,然后胡亮还坦言自己没钱了,程宫二话不说,拉起行李就要回北京。最后又加了10万块钱才勉为其难留下来帮助胡亮组乐队,而且强调每天都要见到钱,这一句话也成了重要伏笔,为后面胡亮开挖掘机兼职挣钱做铺垫。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胡亮算是典型的追梦小人物,从影片开头童年小胖子充满自豪感的演讲来看,把自己的故乡情结和摇滚梦想,二者合一,唤起了观众对于故乡、梦想和童年的记忆。

胡亮就是被“东北F4” (宋小宝、刘小光、宋晓峰、文松饰演)的酷炫演出影响,走上了一条痴迷摇滚的不归路。他的心依然像小时候一样单纯,为了这个摇滚梦想,他可以付出一切。而即将被拆除的大吉他就是他摇滚梦的象征,所以他才奋不顾身想要捍卫。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岳云鹏饰演的“妻管严”音乐老师,工资只有1700,被代乐乐饰演的跆拳道黑带妻子肆无忌惮地埋怨、鄙视。甚至用“钢琴弹得好,妈妈死得早”,这样的歪理教育孩子。李鸿其饰演的炸药,在最初亮相的时候,就是一个想靠手艺混饭吃的浪荡鼓手形象。但是,在乐队相处磨合的过程中,也逐渐对摇滚梦想认真起来,甚至最后的演出现场,带伤上阵也毫不含糊。乐队的“幕后黑手”,谦大爷饰演的老孙头,邦佳维“小卖铺”的老板,为了自己的架子鼓梦想都能给小孩子当徒弟,还每天给“师傅”按摩,也算是追梦的一种付出吧!

但是这个临时组件的“老弱病残”乐队,在面临演出和勇敢追梦的过程中,肯定不能像当年16岁的大鹏本人一样顺利。丁老板和痴恋建国的张发财的共同阻挠,也让矛盾和冲突更加激化,为这些追梦小人物,最后一场群戏表演的爆发做铺垫,实现电影的艺术张力和情绪感染力。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整部影片的角色安排和情节发展,都围绕着“小人物追梦”的主题。让我们看到了这些被生活压迫小人物梦想的可贵,而他们本来就有追梦的自由和权力。我们一生中总会在某一时刻从内心萌发一种叫“梦想”的东西,大多数时候都会因为自己的不自信啊,而瞻前顾后,最终放弃。但是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像电影中的胡亮一样,勇敢试试看嘛!把不可能的事儿办成了,那感觉多好啊!

03、理想和现实的碰撞,锻造“对不确定理想孤独坚持”的“摇滚内核”

愿景与生活之间的反差、美好理想与客观现实之间的冲突,是众多电影艺术作品的感染力所在,《缝纫机乐队》也不例外。

在影片所描述的大时代变革背景下。以“破吉他”乐队为代表的摇滚精神,在大环境的转型过程中,曾经的辉煌与荣光已经荡然无存。而作为童年时就种下摇滚梦种子的胡亮,现实的生活仅是温饱,但内心中被生活压抑的美好理想,摇滚梦想却一直固执地存在着。

现实中的胡亮,是一个东北小城的普通青年,需要依靠修车维生,但他的理想却是成为摇滚乐队的主唱,凭自己的努力保卫童年梦想的象征——大吉他。

大鹏饰演的经纪人程宫,本来也是热爱摇滚,甚至养了一个不赚钱的乐队四年,但最后还是被逼无奈准备让艺人练习唱跳,韩国整容,出口转内销。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有音乐梦想和过人天分的11岁键盘手小女孩希希,却被跆拳道黑带的妈妈逼着学好数理化。韩童生饰演的老中医也是因为女儿的态度放弃了燃爆的音乐梦想,要知道这可是当年的“摇滚吉他大帝”啊!

现实的窘迫与寒酸,与理想主义下精神世界中所涌动的激情、憧憬交集在一起。两者之间的冲突所营造出的喜剧效果与艺术张力,在视觉和听觉上使群众们本能地忍俊不禁。但笑声过后,想起的却是自己面对理想的态度。

无论在任何年代、任何地域、任何阶层,总会有些理想的信仰与内心无法放下的执念,使人们去努力追求和坚守一些物质以外的东西。尽管大部分人会像大鹏饰演的程宫一样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放弃了理想,但依然会有像胡亮这样的个体,单纯奋勇抗争,守住梦想激情。


这个世界上的理想有很多,有一些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了。可人要是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们在年少的时候最容易萌发理想,但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未知,我们总是轻易选择放弃,我们的人生轨迹从此便向远离初心的方向展开。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苏格拉底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而奋斗。”


柳岩说:“梦想是一个多么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词啊。在很多人的眼里,梦想只是白日做梦,可是,如果你不曾真切的拥有过梦想,你就不会理解梦想的珍贵。”


拥有梦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也让人羡慕。当大多数人碌碌而为为现实奔忙的时候,坚持下去,不用害怕与众不同,你该有怎么样的人生,是该你亲自去撰写的。而大鹏,从一个普通的小镇青年走到今天,也是在实现理想的路上义无反顾,他说:“有梦就去做吧,大不了醒了呗!”大鹏才是最有摇滚精神的人,“对不确定的理想孤独坚持”就是明证。而电影也用理想和现实的碰撞,锻造出了属于自己的“摇滚内核”。


其实不仅是电影中摇滚所代表的小众音乐梦想,现实中的我们,内心深处都有着独一无二的未来愿景。但在日复一日忙碌的996“社畜”生涯中,在现实的重压和自己微薄吸金能力的矛盾中;开始逐渐向生活妥协,与自己昔日的理想渐行渐远。


许多人的生活都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从满怀理想、对未来充满憧憬,到被现实揍得头破血流,感受到生活残酷而严肃的一面。但在这种情境下,你是会像程宫一样向现实低头,放弃梦想随波逐流;还是如胡亮一样,还能够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与信念迸发出火热的激情?

你是否还能鼓起勇气与这个残酷的生活抗争,还有执念去坚守心中的理想,不被庸碌的生活同化?只因为你在心底还相信并认为值得,为理想所付出的一切,才是对自己生命最大的负责和敬畏,这或许并不能让我们抵达成功的彼岸,但却是对自己平凡人生的最大告慰。

《缝纫机乐队》:对不确定理想的孤独坚持,锻造电影“摇滚内核”

而那些注定无法永恒的激情岁月和在时代趋势中面临消逝的一切,在我们内心还有意义吗?电影中程宫决定回到集安帮胡亮完成最后的演出,他说了这样一段话:“车得修,歌也要唱,不唱心里那口气儿就没了。你哥我以前心里也有那股劲儿,那时候我心里想得是什么?想的是每天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心里这股劲儿泄了,想得是每天什么时候结束。心里有这股劲儿的时候,你哥也TM摇滚过!”

就像林语堂先生说得:“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才止;像种子在地下一样,一定要萌芽滋长,伸出地面来,寻找阳光。”既然心中有梦,那我们总要试着做点什么,如果把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做成功,这将是一生自信的源泉;即使失败,也是一段不可复制的美好记忆。


(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分享到:


相關文章: